而是搞清他的喜好,主動出擊,給他有生以來最缺少的溫柔和愛。
終於,經過漫長的摸索,我逐漸掌握了他的一切。
比如說他雖然生的好看,卻極其厭惡別人說他美,然而因為皇帝下達給他的任務,上輩子的他不得不表現出特別喜歡被這樣誇贊。
他一心想習武報效朝廷,如今卻隻能靠故作嬌羞柔弱,來取悅我。
這些,在這一世統統被我摒除。
我呵斥那些誇贊他好看的人,為他準備男兒的粗布麻衣,讓他跟護院一起習武扎馬步。
從不誇贊他的外表,隻一遍又一遍暗示,真正令人著迷的是他這個人。
興許是我的辦法有效,不過短短三個月,程錦逸已經像是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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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一味地對我阿諛奉承,迎合我的喜好,而是真真正正,做回了程錦逸。
我帶他去見外面更廣闊的世界,拿他當藍顏知己,一點點融化他的心。
直到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逐漸帶著復雜和糾結的那一刻,我知道,隻差最後一步,這顆棋子便會為我所用。
幾日後,我約程錦逸一起品茶。
獨立的包間還特意隔了簾子,選擇了光線以及視角都最佳的位置。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窗外便傳來一個莽漢戲謔的聲音。
「別提,跟娘們似的,不是我說,也就他那點皮相能賺錢,要不然老子早就弄S他了。」
有人問:「弄S?別的不說,那可是你親弟弟,你舍得?」
莽漢一口酒下肚,醉意更濃,聲音也更大了:「弟弟?狗屁弟弟,當年我家也是風光過的,我娘做牙婆生意,那什麼弟弟,是我娘拐來的,見他生的好看以為能賣好價錢,誰知道是個病秧子。」
問話的人也跟著唏噓一句:「病秧子?嘶,那你們不就虧大了?」
莽漢道:「那可不,我娘他們一生氣,就把這病秧子丟出去,誰知這病秧子命大,不但活下來了,還失去記憶,以為我們是他家人,後來我娘好說歹說,送他去了那種地方,誰知道,他竟然比娘們還能賺錢。」
沒錯,莽漢便是他的親哥哥,而他哥哥說的一切也都是實話。
我不過略施小計,讓這莽漢吐露真話罷了。
隨後我不動聲色的替他倒滿茶,瞥見程錦逸微微顫抖的手以及寫滿破碎的雙眸。
我隻當沒看見,淡淡道:「程郎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
他收回思緒,舉起茶盞衝我行禮,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
這天夜裡,睡不著的程錦逸來到我房間跪下。
當我詢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隻是雙眸含淚,衝我拜了又拜:「草民,願一心一意服侍公主殿下,永不背叛。」
13.
其實來寺廟清修的這段日子,薛榮林並未放棄過接近我。
甚至不止一次跪在我房前,一副失魂落魄,想為亡妻報仇肝腸寸斷的模樣。
可每每看到他這副虛偽的嘴臉,我便越發好笑。
當然了,一直拒絕也沒什麼意思,我一點點勾著他,到最後,許了他進我的房間。
高興了讓他匍匐在地,像狗爬來爬去。
不高興了,用我特意留長了指甲的手狠狠摔他一巴掌。
指甲刮破他的皮肉,看他猩紅著雙眼,像現在就弄S我卻又弄不S我的模樣。
然後在他最後一次求我給他妻子報仇的時候,我勾起他的下巴笑了,然後再次一巴掌甩了過去。
「本宮以為你是真的心悅本宮,原來還是為了利用我。」
「本宮可以告訴你,想讓本宮幫忙,本宮偏偏不幫。」
「如果你真的想為亡妻報仇,那就去報官啊,或者面見聖上,讓他派兵剿匪。」
薛榮林看著我,幹裂的唇抖了抖道:「微臣人微言輕,求殿下懇求皇上,幫微臣求旨。」
我笑:「薛郎忘了嗎?本宮在清修,朝堂上的事不清楚不插手,也幫不了你。」
薛榮林看我的眼神,徹底黯淡下去。
而我揮揮手,道了句「真是乏味」,便將人打發了。
這天夜裡,陸宴昭再次調查到了更多有關於皇帝的事情。
聽到內容後,徹底顛覆了我對皇帝的認知。
原來阿弟不僅寵奸臣殘害賢臣,還私底下建造了酒池肉林,搶走美男美女,帶著奸臣一起荒淫無度。
可他做了這些之後又怎麼善後的呢?
他讓人散播謠言留下線索,讓所有人都誤會,做出這些荒唐事的人是我。
他哪裡還是我認識的阿弟啊,分明是個昏君。
許久,我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衝陸宴昭道:「查一下,那地方究竟在哪,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還有,整理好證據,以最短的時間內訓練一批S士。」
「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14.
我秘密見了同樣在這裡修行,但很多年都未見過面的皇祖母。
因為此前,我還派人調查了皇祖母的事。
發現這個傳奇女子,有很多我並不知道,且跟我們這裡的女子不一樣的地方。
皇祖母年輕的時候和皇爺爺一起出過徵打過仗,還用過神兵利器幫皇爺爺一統天下。
但這些在別人聽來,都隻是傳說,甚至一度演變成神話。
有不少流言蜚語說皇祖母是妖怪,手持妖兵。
那些妖兵手持一根金屬棍子,可於千裡之外S人於無形。
少年夫妻正是恩愛時,哪裡聽得進去流言蜚語,他們依舊恩愛。
但後來慢慢變了,皇爺爺有了別的女人,聽信其他女人的讒言,日復一日,相信皇祖母是妖怪。
從那之後兩人離了心斷了情,皇祖母心灰意冷之下,才來到這裡,從此不問世事。
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或者說,我不相信一個傳奇女子隻是這樣的下場。
面見皇祖母的過程很順利,我與她討論志國之道,討論百姓重要還是社稷重要。
最後討論到了男人和女人,我發現皇祖母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樣,支持男女平等。
甚至當年她從一開始要培養的是我姑姑當女皇,而並非我的父皇。
可皇爺爺和她想的不一樣,再加上世俗偏見,皇祖母從滿懷希望到放棄,最後發生的一系列事,讓她來到了這裡。
我很驚訝皇祖母說的一切。
她卻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會來,你來了,這裡就不一樣了。」
她看向遠方,沉默許久,最後拍拍我的手問:「說吧,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並沒有講出我的目的,而是把皇帝做的一切證據呈現給她。
最後問:「皇祖母,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一個是百姓,一個是子孫。」
她笑著看我:「真是個機靈的丫頭,把問題都拋給我這個老太婆。」
「不過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這裡,想必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說說看,你都做了哪些準備,需要我做什麼。」
我告訴她我的計劃,最後也說了我想要的幫助:「傳聞您手裡有妖兵,但我想,恐怕並非傳說,隻是妖,並非妖,而是神兵利器。」
她手指著我,點了點道:「也就你是個明白人。」
接著取出一把鑰匙丟給我:「拿去吧,就在這坐後山,找得到再說接下來的話。」
15.
尋找需要鑰匙打開的地方不算很難。
而我也看到了令我震驚的,傳說中的神兵利器。
如我猜測的那樣,並非是她帶領的士兵厲害,真正厲害的東西在於這些裝備。
皇祖母如約教了我使用方法,而我則抓緊時間教會其他S士。
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至於皇祖母,繞了一圈我才想到,她是那麼傳奇的女子,關於我以及阿弟做的一切,她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隻要她一句話,便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等我做足一切準備,重新回到宮中時,才剛剛踏足皇宮,便被薛榮林以及皇帝帶來的人重重包圍。
如上一世那樣,他們興師問罪,數我的罪狀。
說我荒淫無度,S人妻,奪人夫,最後又將視線看向我身邊的程錦逸。
可他並沒有站出來證實我的過錯,而是道:「皇上,您讓草民潛伏在長公主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甚至讓草民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汙蔑長公主,草民做不到。」
「草民眼裡的長公主,深明大義,真心為百姓好,草民可以作證,剛才薛大人列舉的一切,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皇帝還在偽裝:「阿姐,你別聽這個賤民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你是我的阿姐,我怎會做這種事。」
隨後轉身呵斥薛榮林:「薛榮林,你從哪裡搜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汙蔑我阿姐?你可知罪!」
薛榮林道:「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求皇上將長公主就地正法,這是民心所向。」
「若不除掉此女,江山社稷將亡!」
他的話說完,侍衛們再次朝著我靠近。
皇帝逐漸流露出真實情感,他略顯譏諷的看著我道:「秦箏,朕護不了你了。」
隨後揮手:「來人,拿下。」
隻是他的號令剛發出去,原本步步緊逼的一群侍衛,突然倒戈,拿起手裡的武器對準皇帝以及薛榮林。
皇帝臉色大變,跌跌撞撞幾下道:「你們反了!朕說讓你們拿下秦箏,你們這是做什麼?」
薛榮林很快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突然拔起旁邊侍衛的刀,朝著我刺來。
然而他還沒靠近,手臂便被陸宴昭斬斷。
長刀應聲落地,他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憤怒的看著我。
我淡淡道:「都出來吧。」
隨著我一聲令下,原本被皇帝「暗S」的臣子們紛紛站了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皇祖母,以及那些被關在酒池肉林的男男女女。
她帶著我讓陸宴昭訓練出來的S士,手握神兵利器,對準了在場的幾個人。
又將我之前找到的證據扔在地上問:「皇帝,事到如今, 證據確鑿, 你還不肯撕下你的面具嗎?」
16.
皇帝被打進天牢, 而我終於獲得所有大臣的認可, 成為新的帝王。
隻因他對所有事情供認不諱,讓那些大臣明白, 他們當初一心輔佐的帝王,究竟是什麼樣的嘴臉。
可即便如此,我依舊耿耿於懷。
於是去天牢看了他。
「秦稷, 告訴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江山是你的, 我從未覬覦過, 甚至一心為你,為何你……」
「你可知道,被你和薛榮林設計凌虐致S的狀元夫人許嫋嫋,就是我們當年流落民間的親妹妹。」
我有些說不下去, 說得越多, 心越痛。
當聽到我說嫋嫋便是我們的親妹妹時, 他一愣,但很快面露鄙夷。
「妹妹如何, 姐姐又如何?」
「你居然不知道你都帶給了我什麼!」
「聽好了, 秦箏,從小你就比我聰慧,比我更像一個君王,可到頭來,他們還是逼迫我做了皇帝。」
「我一開始以為隻要當了皇帝,便可以為所欲為, 誰知道這麼多束縛。那些老頭會告訴我這樣不可以那樣不可以, 就連你也是, 我不可以有很多女人,不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不可以為所欲為,這些, 都是你還有那些所謂的忠臣良臣造成的!」
「我是皇帝,不是囚犯!隻有你們S了, 我才可以為所欲為。」
我沒想過我的弟弟秦稷竟然是這樣的觀念, 為了一己私欲, 為了所謂的欲望, 忘了君王的使命, 徹底變成失心瘋。
見他無藥可救, 我隻嘆了一口氣:「你瘋了。」
「放心,我不會S了你,但是,也不會給你自由,這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他拼命哭嚎, 用各種詞匯咒罵汙蔑我,而我卻聽而不聞。
至於薛榮林,我讓人斬斷他的四肢,關押在大牢裡。
S了他很簡單,但我要的, 是讓他求生不得求S不能,以此,祭奠嫋嫋的在天之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