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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嫁的幸福生活 4125 2025-08-06 15: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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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然他是不是好色貪慕也未可知。


    正因為如此,我才敢篤定他不會拿我替嫁一事做文章。


     


    三皇子饒有興趣的挑眉看我,「想不到陸府還有你這樣的妙人兒,本王不知是不是錯失明珠。」


     


    「王爺慎言,臣女乃鎮南王妃。」


     


    三皇子不屑道:「一個活S人罷了,也值得你守著,倒不如跟了本王,你們姐妹倆一道。」


     


    「小娘子,本王好心提醒你,可別選錯了陣營站錯了隊伍,到時候得不償失。」


     


    我面色一冷,呵斥道:「三皇子好生放浪,說出這些話也不怕陛下知道了寒心!」


     


    「我嫁於鎮南王乃是陛下下旨,為的是犒賞有功之人,皇恩在上卻被三皇子這般戲謔,是對陛下不滿?」


     


    「再者,我夫君如今雖然臥病在床,但他一腔熱血忠心報國,若非他拼S抗敵,何來國家穩定百姓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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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南王世代功勳,便是陛下也肯定王府功績。我雖是女流之輩,到底是鎮南王妃,容不得你這般羞辱!」


     


    「還是說三皇子居高自傲,無視聖上,貪慕好色才敢這般無禮。」


     


    「御風,將三皇子請出去!」


     


    林御風身長八尺,又是軍旅之人,體格健碩。


     


    他往三皇子面前一戰,壓迫感十足。


     


    「王爺,請!」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陸雲笙,好,你好的很啊!」


     


    三皇子一走,我才松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林嬤嬤端了杯茶給我。


     


    「夫人,老奴不在乎您是陸綺月還是陸雲笙,老奴隻認您是我們的王妃。」


     


    我目光楚楚的望著她,堅韌微笑。


     


    回去路上,小桃子一臉驚喜。


     


    「小姐,你現在好厲害啊,剛才訓那個什麼皇子的時候振振有詞,氣勢不凡,我都被唬住了!」


     


    我低頭淺笑,哪裡是我厲害,不過是借著鎮南王府的榮光借力打力罷了。


     


    但是……Ťû⁶由著三皇子這麼一鬧,我這鎮南王妃的位置可就徹底坐穩了。


     


    8


     


    我畢竟對裴玄寂一片深情,夜裡自然與他同房。


     


    不過是同一間屋子,他睡大床,我在一旁的軟榻休息。


     


    雖然存了利用的心思,但是我對裴玄寂到底是敬重的。


     


    他的赫赫戰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拿性命換來的。


     


    每每幫他擦拭身體,看到健碩的身軀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都難掩心疼。


     


    我一邊幫他擦洗,一邊自言自語,將今日發生的種種悉數告知。


     


    「夫君,那三皇子好生無禮,竟然說出這般放憚的話,真是氣S我了。」


     


    「不過夫君,還好有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活著是時候保家衛國護一方安寧,現在半S不活了還能給我庇護!」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你雖然睡著,我也守著你。」


     


    當然你一直睡著,我也不介意。


     


    因為我的親生父親用行動告訴我,丈夫這種東西,有時候沒有更好。


     


    母親說,曾經父親是真的愛她。


     


    但是父親也真的愛慕權勢。


     


    母親拿出所有的積蓄供父親讀書,可他中了舉人之人,果斷和陸綺月的母親趙國公之女搞在一起,甚至無媒苟合,拿著家世門第施壓,逼得母親不得不從妻降妾。


     


    後來父親一路平步青雲,哪裡還顧得上曾經的糟糠之妻,甚至連我這個女兒也甚少關注。


     


    最後母親抑鬱而終,而父親哪裡還記得曾經「決不負卿」的許諾。


     


    見證了母親的經歷,我對感情到底涼薄。


     


    男人是靠不住了,我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思及往事我有些分神,手習慣性的在裴玄寂身上摸來摸去,連帕子掉了也沒發現。


     


    直到一聲壓抑的悶哼。


     


    我驚恐的回頭,忽然發現裴玄寂身上的某個部位產生了奇怪的變化。


     


    再看看床上的人……


     


    「啊!」


     


    我下意識後退直接跌坐在地上。


     


    屁股蹲著地,好疼。


     


    小桃子著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怎麼呢?」


     


    「沒事!」


     


    「你別進來!」


     


    我連忙出聲制止。


     


    因為我不確定,裴玄寂是否希望外人知道他已經醒來的消息。


     


    9


     


    打發了小桃子,我和裴玄寂就這麼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地上。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女人,你摸夠了沒有?」


     


    「沒有……」


     


    「嗯?」


     


    哎呀,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我嬌滴滴的開口:「王爺……」


     


    「你平日裡夫君夫君不是叫的很歡嗎?」


     


    「夫君……」


     


    「陸雲笙,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委委屈屈的望著他:「那你要我怎麼喚你?」


     


    「還是……叫夫君吧。」


     


    狗男人。


     


    我暗暗打量裴玄寂,他的耳垂有些泛紅。


     


    想不到堂堂鎮南王——還挺純情的。


     


    「地上不冷?」


     


    我慢吞吞起身,又坐回了床邊。


     


    「你剛才……還好吧?」


     


    「還不是你鬧的。」


     


    「你就不能忍忍嗎?」


     


    「你就不能克制一點嗎?」


     


    「你是我夫君,我……我這樣,天經地義。」


     


    沒過多久我才知道,天經地義這事——吃苦的是自己。


     


    沉默了片刻,我才道:「如今你醒來這事,可要讓外頭的人知道?」


     


    「也不能一直躺著。」


     


    裴玄寂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看著我,「三皇子素來睚眦必報,今天鬧了這麼一出,隻怕不得消停。」


     


    「這個鎮南王府,也不能光指著你一個小姑娘。」


     


    「雲笙,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嬌羞的垂眸不語,心思卻有些復雜。


     


    一來是對他的感謝受之有愧,因為在鎮南王府的日子我真的過得很舒心,並不辛苦;


     


    二來……他居然醒了,他怎麼醒了,他咋就醒了!


     


    那我還怎麼享受老公和S了差不多的幸福生活!


     


    10


     


    裴玄寂醒來的事情很快傳遍京城。


     


    不少人紛紛上門探聽虛實,都被我以「夫君剛醒,需要靜養」為由婉拒。


     


    我一邊給裴玄寂喂湯一邊抱怨,「今天的第七波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說起來這男人也相當可惡,明明已經醒來,能吃能喝能動彈,卻偏偏要我服侍他。


     


    還理所當然道:「我看你做的很開心啊!」


     


    我:……


     


    我那不是為了博得鎮南王府眾人的信任嘛!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裴玄寂也知道分寸,頂多是借著重傷未愈要我喂湯喂飯,別的過分要求倒是沒有。


     


    「快了。」


     


    「什麼?」


     


    我剛剝了個橘子,順手塞進他嘴裡。


     


    「就快要出去見見人了。」


     


    話音落下,林御風匆匆趕來:「將軍,夫人,陛下召見。」


     


    我愣了片刻,才無奈道:「這可真是……無法拒絕啊。」


     


    裴玄寂牽著我的手,寬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馬車駛入宮門,我抬頭眺望,這四四方方的金色牢籠,早被權利富貴腌入味了,滿是極盛至衰的荼蘼。


     


    裴玄寂到底傷重,雖然蘇醒,也還得坐輪椅,臉色蒼白,不掩病態。


     


    原本想拿捏示威的太監總管,見狀也客氣了三分,沒多為難。


     


    到了金鑾殿,偷瞄了眼上位之人,我才真切的感受皇家的薄涼。


     


    裴玄寂掙扎著起身行禮,險些摔在地上,皇帝才笑著說道:「玄寂是我大晉的有功之臣,便不用跪了。」


     


    皇帝又掃了眼跪在一旁,一臉焦急的攙扶著裴玄寂的我,緩緩開口,滿是威壓:「這是玄寂的王妃,陸家女。」


     


    「臣女陸雲笙拜見陛下。」


     


    「陸雲笙?朕怎麼記得陸家嫡女喚作陸綺月。」


     


    「陛下恕罪!」


     


    裴玄寂忙替我開脫,「微臣愛慕之人一直是雲笙,之前擔心她被針對,才隻求了陸家女,還望陛下成全。」


     


    「哈哈哈!想不到玄寂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這小丫頭是有些福氣的,叫你衝喜,竟然真衝得玄寂病愈,還成全一段天作之合,好事,好啊!」


     


    皇帝明明笑著,我卻覺得他的喜悅不達心底。


     


    一場面聖我們打起十萬分的精力應對,當真是疲憊非常。


     


    裴玄寂又是咳血又是嘆氣,滿身的精力不濟,皇帝才堪堪放我們離去。


     


    走出了金鑾殿,我們心照不宣的嘆了口氣。


     


    聖心難測,當真是伴君如伴虎。


     


    可我們剛走了沒兩步,又聞得身後呼喚。


     


    這次來的,卻是太子。


     


    11


     


    太子儒雅謙和,不似三皇子那邊輕浮孟浪。


     


    他一派拳拳關心,對著裴玄寂情真意切道:「玄寂,你可終於醒了。」


     


    我心裡一樂:這演技,和我有的一拼!


     


    太子又看向我:「這便是弟妹吧,當真是清麗脫俗,溫婉柔美。」


     


    我躬身行禮,隻乖巧的立在裴玄寂身旁。


     


    太子眼底一片無奈:「你重傷的這些日子,本宮實在是分身乏術,況且三弟又步步緊逼,你能理解本宮的為難吧。」


     


    「好在現在你終於醒了,本宮……」


     


    「咳咳咳!」


     


    「夫君!」


     


    我忙拿出備好的手絹上前擦拭,然後露出手絹上的鮮紅,滿臉心疼:「你再忍忍,回去立馬吃藥,還是得聽太醫的囑咐好生修養才是。」


     


    太子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訕訕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宮改日再來看你。」


     


    「多謝殿下。」


     


    坐上馬車,我們才恢復如常,隻是沉默依舊。


     


    「太子的生母皇後,是我的親姑姑。」


     


    裴玄寂突然開口。


     


    「我知。」


     


    「所以我出生就注定是太子黨。」


     


    我動了動唇瓣,到底沒說什麼。


     


    妄議朝政,未必是好事。


     


    「太子品性尚可,心底良善,隻是……到底懦弱。」


     


    我低頭冷笑,卻被裴玄寂捕捉到眼底的戲謔。


     


    「有什麼想說的?」


     


    「沒什麼。」


     


    裴玄寂牽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雲笙,在我面前,你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就像我昏迷時一樣。」


     


    「我希望你,永遠真實。」


     


    真實嗎?


     


    可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利用的心態才替嫁來鎮南王府的……


     


    「太子殿下對你,利用大於真心。否則你昏迷了三個多月,他不至於一次也沒來過;便是他口裡處處緊逼的三皇子,不是也抽空來府上鬧事。」


     


    「我知。」


     


    「人心易變ŧû⁸,都是尋常,尤其是皇家……」


     


    我和裴玄寂再次沉默相對,隻是他將我的手,又握緊了些。


     


    12


     


    裴玄寂見過陛下,但是尚未痊愈的消息再次傳遍京城。


     


    不過皇帝都讓他好生修養,自然沒有沒眼色的朝臣再來打擾。


     


    可是朝臣不來,太子卻頻繁出入鎮南王府,仿佛生怕外人不知道裴玄寂是他的人!


     


    每每太子纏著裴玄寂議事,我總是一臉幽怨的盯著太子,然後默默的給裴玄寂喂藥。


     


    這日見他們實在聊得太久,我終究忍不住抱怨。


     


    「太子殿下,我夫君重傷未愈,實在不宜勞累。」


     


    「本宮隻是找玄寂談話,並不勞累。」


     


    「殿下可知,勞心者最累,神思疲乏,豈能同身體疲累相提並論。」


     


    太子尷尬的笑了笑:「是本宮……操之過急了。」


     


    裴玄寂笑著替我開解:「內子關心則亂,殿下見諒。」


     


    太子面露愁苦:「弟妹對你一片深情,便是重傷昏迷也不離不棄,玄寂當真好福氣,不像本宮……」


     


    我隱約聽說,為了拉攏朝臣穩固地位,太子妃是皇後選的丞相之女。


     


    那姑娘在家裡嬌寵慣了,加之母家有權有勢,並不心悅儒雅溫吞的太子。


     


    兩人相處,並不和諧。


     


    這些私密之事,我不該妄議,隻沉默不語。


     


    太子卻似乎被打開了心房,對著我們自言自語。


     


    「母後雖貴為皇後,但不得聖心,更不及蘭貴妃能討得父皇歡心。」


     


    「我這個太子,若非早年母家對陛下有恩,隻怕也做不到這時候。」


     


    「如今,三皇弟以雷霆之勢崛起,我並非害怕失去太子的位置,而是擔心……以三皇弟的心性,倘若如願上位,隻怕我母家一族並支持我的朝臣皆不得善終。」


     


    太子沉默了半晌,才苦笑道:「今日說得有些多了,原是不該說的,叫玄寂和弟妹笑話了。」


     


    太子起身離開,終究忍不住對裴玄寂道:「無論你相信與否,我是真心將你視為朋友。」


     


    「隻是……終究是我,對你不住。」


     


    我起身送太子離開,看著他衰頹又獨孤的背影,到底忍不住出言相助。


     


    「太子殿下,臣女見您腳步虛浮,面有病色,您還是請信得過的太醫好生瞧瞧吧,尤其是日常的飲食……多多注意。」


     


    太子一臉震驚的看向我,似乎察覺了什麼,竟然客氣的對我拱手行禮,這才匆匆離去。


     


    隻是離開的腳步比方才快了不少。


     


    我暗自嘆氣,自己還是不夠涼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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