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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佳書勝萬金 4148 2025-08-06 15: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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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友兄弟問他:「結巴叫床時會結巴嗎?」


     


    我既難堪,又怕男友和他打起來。


     


    正要推門,卻聽男友說:


     


    「好奇?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殘疾人一開始玩著是挺新奇,但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1


     


    傅皆的話如同一根極長的鋒利冰刃。


     


    從上至下精準地刺穿我的骨骼,直抵心髒,再將我像傀儡一樣SS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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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詭異地安靜了。


     


    下一秒,哄笑聲如驚雷一般炸開。


     


    「結巴怎麼不算殘疾呢?!」


     


    「咱皆少陪那小殘疾玩了三年,真是被她賺到了。」


     


    另一人立馬附和:


     


    「就是!


     


    「不過許霜下個月就回來了,皆少不是老早要甩掉她給白月光騰位,怎麼還沒分?」


     


    傅皆的語氣透著無盡煩躁:


     


    「提了無數次分手,她都像狗一樣纏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心髒破了個碗口大的血洞,一呼一吸都痛得窒息。


     


    傅皆一生氣就小孩子似的拿分手做威脅。


     


    我一直認為,愛人之間不需要計較太多。


     


    他脾氣急,我就耐著性子哄了一次又一次。


     


    卻沒想到,他是真想分手。


     


    也是真的,從沒喜歡過我。


     


    傅皆卻似乎還嫌我不夠疼,執意往我血肉模糊的心口上撒鹽:


     


    「這樣吧,你們誰能把她從我身邊撬走,我給這個數。」


     


    起哄聲此起彼伏:


     


    「皆少大氣!不過這錢不好賺哦。」


     


    「那小殘疾愛你愛得要S,怕是一分眼神都不會給別人呢。」


     


    ......


     


    愛意被肆意當成笑料談資。


     


    我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言語羞辱。


     


    渾身發抖地逃離了現場。


     


    2


     


    回到家,關上門。


     


    壓抑許久的情緒鋪天蓋地地砸下來。


     


    我癱坐在地,終於痛哭出聲。


     


    小時候我媽喝了酒就會打我。


     


    說我是阻礙她幸福的累贅。


     


    敢哭一聲,就甩一巴掌。


     


    所以自此之後,就算強忍到把下唇都咬出血,我都不會哭出聲。


     


    可在傅皆為了救我,一人和六名醉漢對打,被捅刀進 icu,躺了幾天才醒來。


     


    看著一向意氣風發,臉色卻慘白到近似透明的他時。


     


    我再也忍不住,撲在他身上,劫後餘生般地號啕大哭。


     


    因為沒哭過,所以不會哭。


     


    我的哭聲怪異極了。


     


    傅皆「嘖」了一聲,「別哭了,難聽得像仿賽摩託車。」


     


    語氣嫌棄,手卻撫在我背上輕拍。


     


    是我小時候羨慕過的,大人哄小孩子的那種很溫柔的拍法。


     


    我哭了多久,他拍了多久。


     


    好像真的,很愛我一樣。


     


    在這時,專屬傅皆的鈴聲響起。


     


    明明隻是一個點擊接聽的動作,卻好像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他的語氣並不愉悅:「在幹什麼?沒看微信?」


     


    和平時一樣。


     


    自從那次我差點被醉漢欺負,但凡隻要我沒及時回復,他就會立刻給我打電話。


     


    快要完全熄滅的希望如同S灰一般瞬間復燃。


     


    以星火燎原的姿態,鋪天蓋地席卷了我。


     


    心跳快得都發痛,我可悲又急迫地張口:「傅、傅皆。」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去看微信,掛了。」


     


    微信界面裡。


     


    傅皆:【胃不舒服。】


     


    新好友添加請求:【你好,我是單崇洲。】


     


    原來他刻意發微信、打電話,是生怕我看不到好友請求。


     


    我顫抖的手指停在半空。


     


    對傅皆的最後一絲感情,消失了。


     


    3


     


    其實對這位單總,我印象深刻。


     


    不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國外,皮相身材堪稱男模卻不近女色。


     


    也不是因為他一回國就以狠辣手段震驚商界,霸佔各大財經新聞。


     


    而是因為,我陪傅皆看新聞的時候,說了一句「好厲害」。


     


    傅皆就冷下了臉。


     


    我結結巴巴說了一下午:


     


    「傅皆最厲害。


     


    「我隻喜歡傅皆。」


     


    才勉強把他哄好。


     


    當時我以為傅皆是在乎,是吃醋。


     


    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太自傲,聽不得我誇別人而已。


     


    況且,這些人是得多看得起我對傅皆的情義?


     


    那麼瞧不起我,居然還說動這位傳聞中的單崇洲來勾引我。


     


    「那小殘疾愛你愛得要S,怕是一分眼神都不會給別人呢。」


     


    人生第一次。


     


    被羞辱的委屈和難堪鋪天蓋地朝我砸下來。


     


    令我理智全失。


     


    我沒有回傅皆的消息。


     


    點擊通過了單崇洲的好友請求。


     


    4


     


    傅皆半夜才回。


     


    一回家就朝我發了火。


     


    「為什麼沒做銀耳羹?!」


     


    從前每每他說胃不舒服,無論多晚,我都會給他做。


     


    我躺床上,難受得半闔著眼:「你可、可以點、點外賣。」


     


    可能是從來沒被我這樣對待過,傅皆顯然愣了下。


     


    隨即伸手來探我的額頭。


     


    他擰著眉,語氣裡的那股子火氣卻奇異消失了:


     


    「嗓子啞額頭燙,你這是發燒了吧。」


     


    我不想跟他說話,順勢閉上了眼。


     


    許是真的太累了,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起初渾身發燙,半夢半醒間發了一身的汗,但醒過來時卻神清氣爽。


     


    睡衣換過了,身體很幹爽,額上還有一個毛巾。


     


    傅皆抬著下巴,小孩兒求表揚似的:


     


    「早餐我做好了,起來吃吧。」


     


    餐桌上。


     


    慘不忍睹的煎蛋,過稠的小米粥。


     


    一看就是傅皆親手做的。


     


    要是從前,我一定會很感動。


     


    畢竟傅大少十指不沾陽春水,下廚實在是世間罕見。


     


    可我什麼也沒說,隻平靜地吃起來。


     


    傅皆顯然不大高興,「林佳書,你沒什麼話跟我說?」


     


    我抬眼,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


     


    「對、對了。你為什麼把我的微信推給單崇洲?」


     


    傅皆表情一松,又立刻反問我:


     


    「你不是老說我不帶你見朋友麼?


     


    「現在真介紹你認識了又在不滿意什麼?」


     


    我垂下眼。


     


    從前的我太傻。


     


    傅皆那群兄弟總在微信群起哄許霜和傅皆。


     


    再加上他從不帶我見他的這些兄弟。


     


    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我試圖和傅皆溝通,可他發了很大一通火。


     


    「你這麼開不起玩笑,就算我帶你認識他們,你能跟他們處好關系?


     


    「能不能別老那麼敏感,我真要和許霜復合還輪得上你?」


     


    那些舊事像一把暴雨天裡用過的傘。


     


    雖然當時倉促收起。


     


    但直至今日一打開,那股發霉的氣息還是劈頭蓋臉地迎面撲來。


     


    「叮」的一聲。


     


    桌上的手機屏幕跳出一條新消息。


     


    單崇洲:【你好,我是單崇洲。】


     


    傅皆也看到了。


     


    他手支著下巴,事不關己:


     


    「多聊聊唄。


     


    「你不是早就想和我的朋友們認識認識了。


     


    「F 國有緊急業務,我下午就得出國,需要待一個月。


     


    「你要是無聊,可以讓他多帶你玩啊。」


     


    5


     


    傅皆走得急。


     


    連平板上的微信都沒退。


     


    消息全部來自他兄弟新拉的群聊。


     


    有人在群裡發了張朋友圈截圖。


     


    是許霜的動態。


     


    文案:【某人特地飛來陪我。】


     


    配圖是傅皆的背影。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緊急業務。


     


    傅皆被瘋狂 :


     


    【中國速度!復合了?!小殘疾甩了?】


     


    傅皆:


     


    【沒。


     


    【甩不掉呢,煩。】


     


    他的兄弟們炸開了鍋。


     


    【我艹,單總都拿不下?誰敢拉單總進群,趕緊催他發力啊!】


     


    【催那位?誰敢???】


     


    【這小殘疾挺難辦啊,要我是女的,被單崇洲追,我秒同意!】


     


    【關鍵是小殘疾愛皆少愛得要S,嘖嘖嘖——】


     


    【別說單總了,信她能喜歡上別人,不如信九十歲老奶能上樹!】


     


    指甲掐進肉裡,我卻渾然不覺得疼。


     


    等我回過神,居然已經回復了單崇洲的問候消息。


     


    【你好,我是林佳書。】


     


    下一秒,單崇洲的微信電話彈了出來。


     


    我嚇了一大跳。


     


    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


     


    卻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對面的聲音不徐不緩,意外地好聽。


     


    「傅皆走了麼?」


     


    我們又沒什麼不正當關系,這問句簡直莫名其妙。


     


    可我腦子一片漿糊,像被老師點名答題的小學生。


     


    「走、走了。」


     


    「嗯。」單崇洲很輕地笑了一聲。


     


    「聽我說,我之所以來加你,是因為跟傅皆打了賭。」


     


    6


     


    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我混沌的腦子。


     


    他居然自爆了?


     


    「什、什、什麼意、意思?」


     


    可能是我太著急,短短一句話說得比平時更磕絆了。


     


    一般這種時候,傅皆老早打斷我了。


     


    可單崇洲沒有半分不耐。


     


    他的態度令我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


     


    單崇洲坦誠了那晚打賭的事,繼續道:


     


    「我討厭傅皆,正好你也是。


     


    「既然敵人一致,不如合作?」


     


    從小到大,我從來就不敢跟別人起什麼衝突。


     


    別說報復了,連跟人吵架都幾乎沒有過。


     


    心裡有個聲音尖叫著讓我逃跑。


     


    可過往回憶像密密麻麻的針一樣刺進我的腦子裡。


     


    那時我被相熟的畫友抄襲。


     


    被倒打一耙,遭受網暴。


     


    我哭著跟傅皆傾訴,卻被他狠狠罵了一頓。


     


    「怎麼人家不抄別人的就抄你的?


     


    「還不是你像個軟柿子一樣,捏起來沒成本?


     


    「都說家書抵萬金,我看你林佳書倒是廉價得很。


     


    「要是我,我也選擇欺負你。」


     


    當時我隻以為傅皆是恨鐵不成鋼。


     


    卻沒想到,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心一陣一陣抽痛。


     


    因痛苦聚集起的一腔孤勇像不斷漲大的氣球。


     


    我勉強穩住聲線:


     


    「好。」


     


    7


     


    雖同意了合作,但連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單崇洲當晚便給我發了個簡筆畫。


     


    我嚴肅地看了好久:【這是什麼?】


     


    單崇洲:【在開會,這是下屬的鳥窩頭。】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很難想象新聞裡那張英俊、嚴肅的臉有這樣稚氣的時候。


     


    我回:【靈魂畫師。】


     


    又下意識加了一句:【不忙嗎?】


     


    單崇洲:【忙,但有空和你發消息。】


     


    我愣了一秒。


     


    想起傅皆無數次的已讀不回。


     


    我小心問起,他就理直氣壯地發脾氣:


     


    「我忙啊,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是無業遊民麼?」


     


    我弱弱反駁:「不是無業遊民,我是漫、漫畫家。」


     


    傅皆冷嗤一聲:「就賺那麼點錢,還要經常熬夜。


     


    「林佳書,乖乖用我的錢不好嗎,你到底在倔什麼?」


     


    我在倔什麼?


     


    無非是知道你我之間,天壤之別。


     


    隻想能離你再近一點,能更配得上你一點而已。


     


    傅皆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


     


    「喂。」他的語氣幹巴巴的,「幫我看下房間抽屜裡有沒有一個文件。」


     


    我打開抽屜,「沒有。」


     


    「哦。」他順口問,「你在做什麼?」


     


    要是平時,我大概要自作多情以為他在想我。


     


    但現在我不會那麼蠢了。


     


    我答:「沒做什麼。」


     


    空氣沉默了兩秒。


     


    傅皆的聲音聽不出語氣:「哦,挺忙。」


     


    電話掛斷了。


     


    莫名其妙的。


     


    我百無聊賴地打開朋友圈。


     


    發現單崇洲發了第一條動態。


     


    是一張聊天截圖。


     


    隻截了我的回復【靈魂畫師】。


     


    配文:【被大畫家誇了。】


     


    傅皆點了個贊。


     


    8


     


    我的頭有點痛。


     


    可能是上次發燒沒怎麼好全。


     


    我沒當回事,可到了凌晨,卻實在疼到受不了。


     


    打車到了醫院,卻在大廳幾乎暈倒。


     


    渾身又冷又熱,還想吐。


     


    骨頭帶著錯位的劇痛。


     


    志願者嚇了一跳,衝上來扶住我。


     


    「我幫你掛急診,你家人電話呢?」


     


    我一張口就吐了出來,手機摔在一旁地上。


     


    還好手機沒鎖屏。


     


    志願者嚇得趕緊掏起來,馬上撥號長按 1。


     


    電話竟然馬上接通了。


     


    「您好!我是醫院的志願者。


     


    「你是機主的親友吧,這裡是 xx 醫院,她現在不大好,麻煩你盡快過來。」


     


    明明頭部劇痛,傅皆的嗤笑卻那樣清晰:


     


    「演得還挺煞有其事啊。


     


    「林佳書,你上哪找的蹩腳演員?


     


    「我不就和許霜吃個飯,你至於麼你?


     


    「你看,我就不介意你和單崇洲相處,別那麼敏感,行嗎?」


     


    電話掛斷了。


     


    我暈了過去。


     


    9


     


    睜開眼,入眼是病房。


     


    拿起手機。


     


    屏幕裂了。


     


    觸屏反應大概壞了。


     


    一不小心點進了傅皆的朋友圈。


     


    他的動態大剌剌地擺在我面前。


     


    在我病倒昏倒的時候,他在和許霜吃飯。


     


    法式燭光晚餐。


     


    很浪漫。


     


    讓我想起我剛開始工作時。


     


    攢了好久的錢,滿心歡喜帶傅皆去的那家高端法式餐廳。


     


    他隻吃了兩口就皺眉丟了刀叉:


     


    「討厭法餐,難吃得要S。」


     


    或許生病時身旁無人,人總容易脆弱。


     


    可現在,我卻討厭這種脆弱。


     


    有什麼好難過的?


     


    反正就算沒有人陪在我身邊,也有志願者幫忙。


     


    我還是好好的啊。


     


    可為什麼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我試圖抹去,卻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淚眼蒙眬間,病房的門被打開。


     


    一個人來到我面前。


     


    我怔怔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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