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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憑仗東風吹夢去 3511 2025-08-08 15: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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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虞父沒有什麼生意頭腦,正好通過聯姻鞏固自己的人脈,二人一拍即合,虞念知和厲時臣的婚事也就定了下來。


    虞念知下樓的時候看到江綿綿一襲紅衣,笑容甜美地站在厲時臣身旁有說有笑,而自己的未婚夫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西裝襯著他身姿挺拔,玉樹臨風,任憑誰看到都會認為他們才是一對。


     


    虞念知眼裡閃過一絲自嘲,抬頭卻看見一輛白色的紅旗汽車停在門口,厲風川下車看到她,露出一個笑容朝她闊步走來。


     


    「小知,聽說你保送去了清華的金融系就讀?等你出來的時候剛好可以讓時臣帶一下你,叔相信以你的才華絕對能做出一番成就。」


     


    聽到厲風川爽朗的聲音,虞念知心裡湧出一股暖流,他是為數不多真心待她好的人。


     


    「拿著,這是叔給你的禮物。」


     


    一封滿滿當當的信封塞進她手裡,透過撐開的縫隙虞念知看到裡面不僅有現金,還有一些糧票和布票。


     


    「爸。」


     


    厲時臣皺眉不悅地看著父親給虞念知送禮,闊步走來一下子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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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知說不想讀書,要將清華的名額讓給綿綿,你要送也應該送給綿綿,以後她會好好讀書不辜負大家的期待。」


     


    厲風川臉色一沉,甩開他的手。


     


    「你這小子說什麼胡話?念知的天賦我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說不讀就不讀了,妮子你拿著,這是叔給你的,我看誰敢搶走。」


     


    看著生氣的厲風川和厲時臣冰冷的眼神,虞念知露出一個苦笑:


     


    「叔,今天大喜日子咱就別生氣了,這件事下次我會和你解釋的。」


     


    厲風川瞪了自家臭小子一眼,忍著怒氣離開。


     


    院子裡隻剩下虞念知和厲時臣。


     


    恢復到疏離冰冷的表情,厲時臣淡淡開口:


     


    「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應該把這份禮物還給綿綿,畢竟要讀清華的人是她,不是你。」


     


    「以後我們結婚了,你最好能找個合適的理由跟我爸說清楚,我不想讓綿綿背負一個罵名。」


     


    虞念知喉嚨哽塞,有千言萬語想說,卻空留苦澀。


     


    「她得到的還不夠多嗎?就連我得到的小小禮物都要搶走,還有什麼是她不想要的?」


     


    厲時臣皺眉,隻覺得她不可理喻。


     


    「你有父母,還有我,但是她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一個厲少夫人的位置就夠你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有什麼不滿意?」


     


    厲少夫人?


     


    虞念知瞬間眼角泛紅,神情有些恍惚。


     


    厲時臣偏心江綿綿,處處為她考慮,最開始是手表,如今是禮物,以後隻要江綿綿一句話,她還要把聯姻的位置讓出來。


     


    她痛到幾乎無法呼吸,低頭不語,久久後嗯了一聲沒有什麼反應。


     


    見她答應下來,厲時臣心裡松了一口氣,聲音也柔和下來:


     


    「你放心,我答應和你結婚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


     


    「我現在要進去賀禮,你待會兒再進去,我怕綿綿看到,影響不好。」


     


    江綿綿見站在院子裡的二人不知道在交談什麼,眼裡閃過一絲妒忌,虞念知進來的時候舉起酒杯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要朝她敬酒。


     


    「姐姐,你怎麼現在才來,爸媽都等很久了,今天是大喜日子,我先敬你一杯。」


     


    她不由分說將一隻倒滿酒的杯子放入虞念知手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見虞念知一口未喝,便開始推搡她。


     


    「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我給姐姐敬酒姐姐不喝?」


     


    虞念知臉色冷下來,抿唇一言不發,江綿綿明明知道她酒精過敏,現在勸酒不過是想看她笑話罷了。


     


    「你不喝,爸媽看到又該多想了。」


     


    江綿綿捏住虞念知的手腕逼迫她喝下,二人推搡中酒杯不慎滑落,割傷江綿綿的手臂,她一下子哭出聲。


     


    被動靜吸引的厲時臣發現江綿綿血流不止的手臂時頓時慌了,一把推開虞念知,抱起她就往外跑。


     


    父母也趕來,看到江綿綿虛弱的樣子,臉色一變。


     


    以最快的速度將江綿綿送到醫院,臨走前厲時臣看了她一眼,虞念知渾身泛紅,知道她一定是過敏了。但是在他懷裡的江綿綿開始不斷抽搐,再三權衡,他還是決定把虞念知留在現場,等回來之後再送她去醫院。


     


    被酒精沾湿的皮膚開始發痒發麻,虞念知像是被猛然砸了一錘,牙齒緊緊咬著,整個心髒沁出酸澀。


     


    這麼拙劣的把戲卻把父母和厲時臣耍得團團轉,她想要什麼一句話就可以得到,而自己卻承擔著不屬於自己的錯誤。


     


    腦海裡不斷閃過厲時臣憤怒的神色和父母失望的神情,明明自己也受傷了,強烈的過敏反應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皮膚泛紅得可怕,卻沒有一個人在乎她。


     


    明明從前因為江綿綿的誣陷被趕出家門時,是厲時臣向她伸出手接納她,跟她說別怕有我在,以後我給你一個家。


     


    是他替自己出頭跟父母爭執,看不慣偏心江綿綿的做法。


     


    可是如今也是他,傷得她心最深。


     


    虞念知渾身顫抖,忍著疼痛想要一步一步走出門去醫院,在跨過紅門檻的時候雙腿一軟,直直地跪在地上,要不是厲風川眼疾手快接住她,隻怕直接倒下了。


     


    「小知你沒事吧?清醒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頭越來越暈,虞念知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聲謝謝便昏S過去。


     


    4.


     


    在醫院高燒三天三夜,吐了好幾回,虞念知整個人水腫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一閉眼就會做噩夢,夢見曾經最疼愛她的父母拿著鞭子不斷抽打她,她哭著喊著蜷縮在地上求饒,說爸爸媽媽我知道錯了別再打我了,可鞭子仍然沒有停下來,江綿綿站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的醜態。


     


    青年的厲時臣走到她面前,卻不再是朝她伸手,握著江綿綿的手一步一步遠去,父母也停下動作離開,隻留下她一人躺在血淋淋的地上喘著粗氣,眼睜睜看著鮮血一點一點流失。


     


    窒息感像烏雲一樣籠罩著她,猛然一睜眼,虞念知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淚滴順著臉頰掉落,她下意識伸手撫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潔白的病房裡空無一人,外面下著大雨,雷聲轟隆,床頭櫃上隻有那疊厲風川送給她的錢,在印象裡,厲時臣來看過她一眼,問她知錯沒有,肯不肯和江綿綿道歉。


     


    但是虞念知高燒不斷,無意識地緊緊握住他的手,嘴裡念叨:


     


    「哥哥,好疼……」


     


    眼前她脆弱的模樣和記憶裡哭泣的小女孩的形象漸漸重疊,厲時臣的憤怒也緩和了幾分,心裡湧出心疼的情緒,特地請了一下午的假留在病房照顧虞念知,等她退燒了才離開。


     


    虞念知蒼白著臉拔掉插在手背上的管子,抽出幾張現金走到樓下繳費,隨後借了醫院的電話給厲風川報了平安,告訴他自己已經出院了,不想再麻煩他。


     


    走了兩步發現左腿抽搐般的疼痛,虞念知拉高褲子,發現腳踝處的膏貼。


     


    「你是 206 室那床的病人吧?怎麼現在就下床走動了?你的腳踝處傷得很深,必須要定期來醫院上藥才能恢復,不然會落下病根的,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點用著,過幾天才來復查。」


     


    虞念知一愣,當時過敏發作時她渾身難受,知道自己的腳踝劃傷,卻不知道這麼嚴重。


     


    接過藥,看著醫院牆上不斷擺動的簡潔鍾表,她沙啞著聲音開口問:


     


    「護士小姐,今天是幾號?」


     


    「9 月 13 號。」


     


    原來她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了,還有一個星期,她就可以徹底離開這裡。


     


    或許那個時候父母和厲時臣才滿意吧,隻有自己徹底消失,他們才會幸福。


     


    剛回到家,父母冷著一張臉坐在客廳裡,是在特地等她。


     


    厲時臣抿唇沒有開口,眼底的情緒復雜。


     


    「還知道回來?綿綿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在生日宴鬧出這麼大一件事情你滿意了吧,虞念知,你就是存心想不讓虞家安寧。」


     


    虞父見她一副虛弱的樣子,打心底認為她在故意裝可憐,氣不打一處來,起身給她一腳讓她跪下。


     


    正好踹中虞念知受傷的腳踝,她悶哼一聲敵不住錐心的疼痛,膝蓋一軟直挺挺地跪下來。


     


    「今天必須要讓你長點教訓,否則以後要翻天了!」


     


    虞父厲聲開口,朝僕人揮揮手,拿出許久未用的戒尺。


     


    小時候江綿綿不小心打碎昂貴的古董花瓶並嫁禍到她身上,父親不由分說讓她跪下伸出手掌挨打。


     


    她哭著說不是她幹的,是江綿綿做的,卻被打得更兇,兩隻手掌血肉模糊,整整休養了一個星期才恢復過來。


     


    後來虞念知學乖了,每次江綿綿嫁禍給她的時候她都不會再去辯解,因為父母隻聽得見江綿綿的話,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如今看著手掌上細微的疤痕,往日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虞念知顫抖著身體,用懇求的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厲時臣,希望他能開口為她說上一句好話。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剛想開口勸住虞父,但想到在醫院躺了幾天的江綿綿,最終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偏過頭不再看她。


     


    「你看時臣做什麼?是你做錯了事就該自己承擔責任,以前是我們太嬌慣你了才讓你養成嫉。


     


    妒的惡習,今天必須要讓你好好反省!」


     


    啪的一聲,戒尺打在手掌心上傳來刺痛的感覺,虞念知雙眼空洞地看向前方,眼淚止不住流下,最後一絲希冀也隨著厲時臣的漠視而消散。


     


    明明清楚厲時臣不愛她,也不會幫她,但是真正感受到他的拒絕時,麻木的心髒還是止不住抽疼,五髒六腑都絞在一起。


     


    「知道錯了沒有!」


     


    又是一下,虞念知臉色煞白,壓抑在心底的情緒最終衝破堤壩噴湧出來。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也受了傷,為什麼你們隻看到江綿綿,卻對我不聞不問,爸媽,難道我不是你們的親女兒嗎!」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兒!」


     


    虞父氣得渾身顫抖,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虞念知臉上,本就無力的身體瞬間倒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給我把她丟回房間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厲時臣有些心疼地看著她,聲音卻還是平靜:


     


    「念知,這件事情是你有錯在先,你去跟綿綿好好道個歉,我會好好勸勸伯父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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