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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棠春色向小園 5062 2025-08-18 15: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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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漢燦爛,一望無垠。


    我說:「我其實是來砍人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早知道我姓向,來自夢京?」


     


    「對,從你剛到懷州,我們就知道了。」


     


    我啞著嗓子笑,眼淚如泉湧,為我這荒唐的一生。


     


    「小園,我真心喜歡你。」


     


    陸雲幕送了我一隻漂亮的鳳尾簪:「要打仗了,你先回家,等我來娶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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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那場仗打輸了,朝廷割讓了懷州,我的小將軍連著他的屍骨徹底埋在了他鄉。」


     


    陳圖南眼中一片冰寒:「那麼我呢?向小園,我算什麼?」


     


    「你和他很像。」


     


    我細致地描繪陳圖南的容貌:「這雙眼睛總讓我沉醉於一場幻夢。」


     


    「對不起阿南,我寫了封休書,自請下堂。」


     


    「憑什麼?你傷害了我,卻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情緒激動,大掌緊緊箍著我的腰身。


     


    「你當年為什麼要去懷州,你為什麼恨蔣家母女。」


     


    我意興闌珊,略過他的詢問:「祝願你和蔣樂知恩愛不疑,白頭到老。」


     


    陳圖南不肯放我離開,他將我囚禁在院子裡。


     


    殘忍的落鎖。


     


    「我要你孤寂地活著,看我紅袖添香,錦衣玉食,風光無限。」


     


    15


     


    大概過了小半個月。


     


    崔沐白拎著一壺酒,躍上我的牆頭。


     


    我和他遙遙相望。


     


    他輕聲說:「陳夫人,我帶你走。」


     


    「多謝崔大人好意,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崔沐白帶來的酒是懷州醉,一醉夢懷州,甘冽醇香的液體輕易將我帶回車水馬龍的懷州。


     


    「崔大人去過懷州。」


     


    「我做遊俠時,曾在那裡遊歷,不過都是些頹垣廢址,荒煙野草。」


     


    「是嗎?世事變遷,猶如滄海桑田。」


     


    「我在那裡見到了一群人,他們自稱是陸將軍的殘兵,發誓此生要收復懷州。」


     


    我聽得入迷,忙詢問他後來發生了什麼。


     


    「寥寥殘兵就算舍去一身熱血,也如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至少,他們為之努力過。」


     


    我和崔沐白喝了一夜的酒,天將明,日未升。


     


    我碰了碰他的酒杯,醉眼朦朧:「多謝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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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個月,皇帝壽宴。


     


    陳圖南解了我的封禁,攜兩位妻子進宮祝壽。


     


    我落在新婚的小夫妻身後,看他們親密無雙,你儂我儂。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阿娘也來了,她常年禮佛,不問世事,我很有些擔心她。


     


    席間,歌舞升平,群臣共樂,一片祥和。


     


    到了送壽禮的環節,阿娘竟然拿出了一副千裡江山繡圖。


     


    皇帝龍心大悅,問她可要什麼賞賜。


     


    「臣妾,求聖上為臣妾之女向小園做主。」


     


    「娘,你要做什麼?」


     


    阿娘不理:「聖上,可曾聽過巫術換顏。」


     


    「前朝之術,本朝已列為禁術。」


     


    「不錯,正是此術,大約二十年前,蔣夫人的女兒出生帶有半身紅痕,蔣夫人不願她受終生奚落,想到了此術。」


     


    滿堂哗然,阿爹臉色鐵青:「你在說什麼胡話!」


     


    蔣樂知尖叫:「哪裡來的瘋女人誣陷我娘。」


     


    阿娘冷冷看他們一眼:「換顏術需要生辰相同,命格相仿的女子互換,我的女兒向小園成為了她的獵物,她利用私情,串通向大人,坑害了我的女兒。」


     


    「求聖上為我的女兒做主。」


     


    我實沒有想到,阿娘會在此時,勇敢地站出來為我討回一個公道。


     


    盡管這一站,她晚了八年。


     


    17


     


    少女愛俏,到了慕少艾的年紀更是注重姿色。


     


    我姿色平庸,才情普通,還頂著半面紅痕,


     


    與才高八鬥的爹和名冠夢京的娘相比實在遜色。


     


    出門在外,常被人奚落是醜八怪,是阿爹和阿娘人生的汙點。


     


    阿娘抱著我默默垂淚,不停地說:「小園是阿娘的寶貝。」


     


    「可我長得一點也不像阿娘。」我故作大度:「如果阿娘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就把我送回去吧。」


     


    因為我的存在,阿娘飽受折磨。


     


    他們說,她生了一個妖怪。


     


    「我在阿娘身邊是個錯誤。」


     


    「不,不是的。」阿娘疼惜地摟緊我:「小園,是上天賜予的珍寶,是阿娘永遠的寶貝。」


     


    從那時起,我受不住外人詰難,不願意出門,即便是出門也不願意陪在爹娘身邊。


     


    阿爹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他張羅著要為我尋一門親事。


     


    可每一個見到我的世家子弟,都沉默地拒絕。


     


    後來,阿爹的同僚剛S了妻子,願意讓我嫁給去當填房。


     


    阿爹興高採烈地將這個消息帶給我們。


     


    阿娘卻失手打翻了碗筷。


     


    她第一次失控地打了阿爹一巴掌。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的女兒!」


     


    「你看看她那個樣子,這門親事已經是極好的了!」


     


    「我的女兒出生的時候像是天下最漂亮的明珠,明明是你,是你將她變成這樣。」


     


    阿爹一把攥住阿娘的手腕:「翻舊賬?那事你當年可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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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扒在門外偷聽,卻聽到了驚天大秘密。


     


    原來在我四歲的時候,阿娘和阿爹同意將我的容貌換給懷州蔣大人的女兒。


     


    阿爹負氣離開,阿娘像破布一樣躺在地上,聲如泣血:「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我悄悄進屋,無措地站在阿娘身邊。


     


    被她一把抱住:「我的女兒,我該怎麼辦。」


     


    她向我道歉,她說她過去是被所謂的情愛蒙蔽了雙眼。


     


    她以為外貌不重要,隻要有她和阿爹的愛,我依然可以錦衣玉食地過一輩子。


     


    「阿娘錯了,阿娘真的錯了。」


     


    我才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那一刻,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


     


    父母之愛,並不純粹。


     


    阿娘謝絕了阿爹給我找的親事,她不惜散盡家財,重金求購能治我紅痕的藥物。


     


    終於,一個遊方和尚寫下了一劑有用的藥方。


     


    「小娘子服用此藥,可保紅痕消退十年。」


     


    「如何才能根治?」


     


    「解鈴還須系鈴人,前塵舊緣,因果循環,阿彌陀佛。」


     


    我在鏡中窺見自己盡管紅痕消退卻依然平庸的面容,默默拿起了一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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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平靜而有力的聲音在大殿之上回響。


     


    煎熬了數十年,她曾想過放下,想過原諒自己。


     


    可當她意識到,蔣樂知正在奪走我的一切時,她忍不住了。


     


    高堂之上,噤若寒蟬。


     


    賢明的君主道:「大人醜事,稚子何辜,向大人既然與蔣夫人情深義重,朕許你們生生世世結為夫妻。」


     


    他剝奪了我父親的官職,同時沒收了他們的財產,貶他們去遙遠的漠北做一對平凡夫妻。


     


    君主問我:「向小園,朕許你公道,你想要什麼?」


     


    他隱晦地看了一眼藏在陳圖南身後四肢發麻的蔣樂知。


     


    我淡淡笑道:「我要懷州。」


     


    「何意?」


     


    「時下北涼內亂,而我朝休養生息,秣兵厲馬數年,正是一雪前恥,收復懷州的好時機,求聖上即刻發兵,徵討北涼。」


     


    我們的君主從沒有忘記那堪稱恥辱的戰役。


     


    我在群臣之中慷慨激昂的陳詞,是錦上添花的東風。


     


    讓那些怯戰懦弱的朝中勢力看到,


     


    一介女子,尚且不要容顏,一心為國。


     


    他們又有什麼理由退縮。


     


    「好!我朝女子當有此志!」


     


    君主登高點將,拔山舉鼎,鰲擲鯨吞。


     


    我對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崔沐白點了點頭。


     


    20


     


    多年來,我對父親的恨是擺在明面上的恨之欲其S。


     


    而對阿娘,是想恨不能,想愛不敢的變扭。


     


    但當阿娘將秘密告訴天下,我的恨意也隨之煙消雲散。


     


    人之復雜,可見一斑。


     


    我欲要離開夢京,隨軍遠徵。


     


    阿娘挽留不住,她說:「當年你從懷州回來就徹底變了個人。」


     


    「阿娘很好奇,是誰讓你重新自信樂觀。」


     


    我望向懷州方向:「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陸雲幕教會了我愛,他讓我意識到,


     


    就算一無所有,身無長物,也會有人愛我。


     


    讓我意外的是,送行的人中有陳圖南。


     


    他是那樣的年輕,站在花樹下,與春天相得益彰。


     


    我摘了一支花,別在他的耳後。


     


    「阿南,可以原諒我嗎?」


     


    陳圖南悲哀地看向我:「你為什麼不換回自己的臉?」


     


    「因為沒有必要。」我灑脫笑道:「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外界的評判,我的心因為被人赤誠的愛過堅定而有力量。」


     


    「就讓我的臉陪在你身邊,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補償。」


     


    策馬揚鞭,我的小陸將軍,在遠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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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開拔不過十日,就從隊伍裡揪出了兩個私自隨軍的人。


     


    我扶額嘆息:「你跟上來做什麼?」


     


    陳圖南眸光倔強:「自然是為懷州出一份力。」


     


    「那麼你呢?」


     


    蔣樂知抱著她的行囊,悽楚道:「我在夢京活不下去,你滿意了嗎?」


     


    崔沐白問我拿這兩人怎麼辦。


     


    我無奈:「隨他們罷。」


     


    既然要跟著,那跟著也無妨。


     


    少年人,風輕雲淡,世界寬廣。


     


    陳圖南一路上對我殷勤備至。


     


    比我當年對他還要好上三分。


     


    我謝絕不過他的好意,隻能拼命躲他。


     


    崔沐白仰躺在樺樹上,咧著他的大白牙,一副與他無關的悠闲樣:「難得見陳三這樣低聲下四,我看你們是天定情緣,注定糾纏不休。」


     


    我隨意洗了一把臉:「得了罷,況且我心中有人,與他重修舊好,對他不公平。」


     


    「你就沒想過,你的心上人也希望你的人生重新開始?」


     


    如果是陸雲幕,我想了想。


     


    他的確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真心地祝福我。


     


    「陳三是很好很好的人,可偏偏不是他。」


     


    我在年少時,遇見了足夠驚豔我一生的人。


     


    此後種種,皆是將就。


     


    崔沐白眼底閃爍著一簇火花,轉瞬即逝,我疑心是自己看錯了。


     


    「算了,大敵當前。」


     


    22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大軍壓境,一人當前的崔沐白意氣風發,讓我心頭鼓漲。


     


    陸雲幕當年,也是這樣的模樣罷。


     


    騎著俊美高大的馬,銳利的眉眼,勢不可擋的S意。


     


    懷州,曾經埋葬陸家軍之地。


     


    我們要親手奪回來。


     


    你S我活的戰爭,歷來殘酷,血色黃昏下,屍橫遍野。


     


    好在,我們贏了。


     


    我和軍醫一起抬救傷病,聽見兩聲大喊。


     


    「小心!」


     


    抬眼看去,未S透的北涼人高舉寒刀向我劈來。


     


    崔沐白猛跑幾步,向前一躍,將我撲倒在地。


     


    噗嗤。


     


    刀劍穿透血肉的聲音。


     


    血色浸染,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用力摟住他的肩背。


     


    陳圖南:「你們沒事吧。」


     


    我胡言亂語,泣不成聲:「救救他,救救雲哥哥。」


     


    崔沐白笑了笑:「你認出我了啊。」


     


    我的疑心是在那個翻牆的月夜起的。


     


    我和崔沐白向來無私交,甚至他多有看不起我。


     


    怎麼會突然翻牆說要救我。


     


    還提到了懷州。


     


    我和他把酒言歡,飲到深夜。


     


    恍惚中,有好幾次將他認成了陸雲幕。


     


    23


     


    但子不語怪力亂神,我笑自己糊塗。


     


    找替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再接著確認是和他同行的那段日子。


     


    他們太像了,


     


    陸雲幕喜歡悠闲地倚靠在樹上,輕撩眼皮,冷淡觀察人世。


     


    陸雲幕喜歡在出劍的時候,微微挑起左手,迷惑對手。


     


    陸雲幕喜歡我。


     


    所以,我認出了崔沐白的身體裡藏著陸雲幕的靈魂。


     


    他不是一直都在,隻是短暫的出現。


     


    「小園。」


     


    「雲哥哥。」


     


    我握著他的手,抵在唇邊,含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對不起,小園,我當年不知道你曾經受過那種委屈,還自私地勸你放下仇恨。」


     


    「沒關系,我當年收下你的鳳尾釵就原諒你了。」


     


    陸雲幕也笑了,帶著羞澀的笑:「你十裡紅妝的樣ţùⁱ子,一定比天上的仙女還要好看。」


     


    「雲哥哥快點好起來,我穿給你看。」


     


    「陳三,就是年紀小點,我一路觀察,他是真心愛你。」


     


    「我不要,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


     


    「可我不能陪小園一輩子。」


     


    陸雲幕說,當年他身S離魂,遇見學了道家手段的崔沐白。


     


    崔沐白感念懷州兵士舍身忘S的英雄氣魄。


     


    他讓陸雲幕上身。


     


    「若有一天,山河重歸,英靈永寧,我便也要魂歸地府。」


     


    「雲哥哥,再多陪一陪我。」


     


    陸雲幕勉力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24


     


    我守在他身邊一天一夜,等他再次睜開雙眼。


     


    我便知道,那是一雙屬於崔沐白的眼睛。


     


    我再一次失去了陸雲幕。


     


    我扯了扯酸痛的嘴角,無力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陳圖南一直在外面等我。


     


    他通紅著眼睛,帶著委屈的哭腔:「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永遠也不會接受我。」


     


    我越過他向院外走去。


     


    「小園,我很潔身自好, 我沒有碰過蔣樂知。」


     


    「小園, 求求你看我一眼啊。」


     


    我疲憊道:「阿南, 讓我安靜一會兒。」


     


    這一安靜, 便安靜了一個月。


     


    我每天除了幫助崔沐白重建懷州, 就是去懷州城外的英靈廟祭拜。


     


    陸雲幕的牌位被供奉在這裡。


     


    有時候, 我會抱著他的牌位睡過去,醒過來已經回到了房間。


     


    我知道, 是陳圖南將我抱回來。


     


    崔沐白班師回朝,我想了想, 還是決心回夢京。


     


    阿娘還在夢京等我。


     


    25


     


    在回京的前夜,消失已久的蔣樂知忽然上門。


     


    我幾乎認不出她的樣子, 弱質芊芊的嬌小姐變得幹練樸實。


     


    她說:「我找到我阿娘了。」


     


    蔣夫人和我爹北上, 起初兩人有情飲水飽。


     


    但好景不長,我爹受不住苦日子, 將蔣夫人賣給了看守他們的雜役。


     


    悄悄帶著幾兩碎銀跑路。


     


    他想回夢京, 路上不幸遇見水匪,掙扎中失足落水, 淹S了。


     


    蔣夫人則是撐到了懷州, 和蔣樂知母女重聚。


     


    「我娘以前為了我毀了你的人生, 我思來想去,如今這一切都是報應。」


     


    「我將容貌還給你,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她說著,就要割腕。


     


    我忙攔下她:「不用賠上你的命。」


     


    老和尚當年留下了兩串念珠。


     


    換顏之人若是以誠相待,真心相解, 便可此邪術。


     


    蔣樂知迫不及待將手串Ṭų¹戴在手腕上:「向小園, 你不是壞人。」


     


    「陸雲幕愛上你, 一點都不虧」


     


    我哭笑不得。


     


    她瀟灑轉身, 留給我和陳圖南一個背影, 淹沒在人潮中。


     


    26


     


    回京的路上,我褪去了灰塵的明珠。


     


    肌膚越來越瑩潤,眉眼也愈發清麗脫俗。


     


    阿娘落發為尼,去了道光寺隔壁的尼姑庵。


     


    我和她相見,她淚如雨下。


     


    「阿娘!」


     


    「小園!真的是小園。」


     


    「阿娘,我長得像你嗎?」


     


    「像,真像,與阿娘一個模子刻出來。」


     


    我們相視一笑,緊緊相擁。


     


    我讓阿娘見到了我真實的樣子,我希望她能徹底放下。


     


    走到城門口,我牽著馬對身側的陳圖南道:


     


    「我們就此別過吧。」


     


    「小園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笑了笑:「阿南你是新科狀元, 未來前程似錦不可限量。」


     


    「你不是說過, 要我一直看著你,看你風光無限, 看你高登廟堂嗎?」


     


    「那都是氣話。」


     


    「可若是我想呢。」我含笑道:「我想見到陳圖南過明媚燦爛的人生,你會成全我的願望嗎?」


     


    陳圖南眼神暗淡:「若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那就看一眼海棠花吧, 也許我們會在海棠花下重逢。」


     


    不過,


     


    那些事屬於春天,


     


    屬於琢磨不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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