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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敬山水 3314 2024-10-30 16: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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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戴餘年聞聲立刻回頭,“對啊對啊,一次考試而已,我去年期末也沒考好啊。”


    “反正還有高?三,高?三一整年都在複習呢。”


    簡幸笑著“嗯”了一聲。


    晚自習放學,林佳不放心地來看她,一臉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從哪說起的表情。


    簡幸被她逗笑,“我沒事,真?的。”


    林佳挽著她的手臂嚶嚶嚶撒嬌。


    簡幸揉她的頭,“怎麽好像是你受委屈了一樣。”


    林佳哼哼唧唧。


    這時陳博予路過,看到她倆,挑了挑眉,故意說:“哇哦,是愛情嗎?”


    林佳踹他?,“老子?是你爹。”


    陳博予鄙夷,“粗俗。”


    林佳扭頭看向藍月,“你能不能收拾收拾他??”


    藍月立刻敬禮表態,“yes sir!”


    徐正清本來就站在原地,他?身?子?靠在陳博予桌子?上,聞聲挺明顯地笑了一聲。


    陳博予聞:“笑什麽?”


    徐正清說:“笑你皇天不負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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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博予“嘿嘿”了兩聲,跟徐正清勾肩搭背說:“主?要感謝您。”


    徐正清正要拿開?陳博予的手,一偏頭,和簡幸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對視得很突然,簡幸本意不是看他?,是看後面的時間。


    但是有些意外,就是這樣,值得人銘記很久。


    簡幸主?動朝他?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她低頭收拾東西,看到新發下來的物理試卷,沒有塞進?書?包,而是隨手裝進?了抽屜裏。


    五一三天假,陳煙白在二號那天約她出去。


    簡幸到了才看到還有秦嘉銘。


    秦嘉銘一見到她就嚇了一跳,“你怎麽回事?瘦那麽多?咱們倆誰高?考?”


    陳煙白臉色更?差,她問簡幸:“你很難受嗎?要不要請假一段時間?”


    簡幸說沒事。


    秦嘉銘不知道簡幸病情的事情,看到陳煙白那麽問以為她家?裏又出了什麽事,建議說:“請個兩三天休息一下沒事的。”


    簡幸還是說沒事。


    三個人去複興路樓上一家?老字號吃了大盤雞,很巧的是,易和唐居然在隔壁包廂。


    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個和他?看上去大小?差不多的人。


    簡幸看到易和唐,沒覺得尷尬,隻是那種被人勒緊的窒息感重蹈覆轍。


    她趁著秦嘉銘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默默走到了易和唐旁邊。


    易和唐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笑笑說:“沒事,別?放心上。”


    簡幸抿了抿唇,還是說了句:“對不起。”


    易和唐笑著說:“真?的沒事,我都忘記了,而且我年長你幾歲,能理解阿姨的心情。”


    是嗎。


    她不理解。


    至於年長幾歲以後會不會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在無數次深夜輾轉反側,她想,她始終不能理解。


    因為她不能接受,她喜歡的少年,那個處處完美?,每一天都很精彩的少年,唯一的遺憾,居然與她有關。


    她甚至可以接受自己遺憾到終,也不想這樣。


    吃過飯,秦嘉銘和陳煙白送簡幸回家?。


    因為下雨,秦嘉銘叫了一輛出租車,秦嘉銘以為簡幸還在以前的家?住,直接把地址報到了舊址。


    等下了車,簡幸才反應過來。


    陳煙白也反應過來,回頭就踹秦嘉銘。


    秦嘉銘“嗷”一嗓子?,很誇張地說:“幹嘛!謀殺親夫啊。”


    陳煙白伸手就捏秦嘉銘的耳朵。


    倆人鬧得不可開?交。


    簡幸被他?們逗笑。


    她正笑著,忽然視野裏走進?來一個人。


    笑容褪去。


    她反應很快,伸手就拉陳煙白,轉身?想走,簡茹大喊一聲:“陳煙白!”


    陳煙白一愣,回頭看到簡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簡茹見狀,冷笑:“你翻誰白眼呢!我就說簡幸怎麽一天天不學好!果然又是你!”


    陳煙白一句話?都不想說,拉著簡幸就走。


    簡茹立馬拉簡幸,“去哪!期中考試考成那個樣!你還好意思?走?你以為你跟著你那個臭爹能過好?現在考不好還有回頭路!等你高?考考不好,我看你上哪裏哭!”


    秦嘉銘直接驚了,“阿姨,你……”


    “你給我閉嘴!”簡茹喊,“我教訓女兒關你屁事!你跟陳煙白早戀別?拉著我女兒!”


    陳煙白氣得要死,“你有病吧?”


    簡茹喊:“你說誰有病呢?”


    簡幸突然發現自己不想看見簡茹一眼,她低聲跟陳煙白說:“我們走。”


    簡茹指著她,“我看你敢走!”


    陳煙白樂了,“敢啊,怎麽,當年敢把我趕走,現在又不讓我走,你到底想幹什麽?”


    越說信息越多,秦嘉銘身?在故事外,什麽都不知道,一臉懵地扭頭看簡幸。


    她這一看才發現,簡幸表情不太對勁。


    現場那麽亂,她卻冷漠得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


    秦嘉銘心驚膽戰拉了拉簡幸,“簡幸。”


    簡幸“嗯”一聲說:“沒事。”


    簡茹瞪眼:“沒事?你還想怎麽有事?!”


    陳煙白“嘁”一聲,明顯不想廢話?。


    她拉著簡幸轉身?就走。


    簡茹伸手拽她頭發,陳煙白被拽疼了,擰著身?子?拽簡茹的胳膊。


    現場莫名其妙亂成一團,街坊鄰居聽到聲音全都出來看熱鬧。


    陳煙白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住這一片,上學的時候她基本不在家?,有事外出沒事在床上一躺躺一天,後來悄無聲息搬走了,街坊鄰居對陳煙白印象都不怎麽深刻。


    但是有小?孩認出了陳煙白,小?孩躲在大人身?後喊一聲:“白美?人!是白美?人!”


    陳煙白在這種緊迫情況下還能樂出聲,她“喲”一聲,朝小?孩吹口哨,“小?孩兒還記得我呢。”


    小?孩不分善惡,隻覺得陳煙白漂亮,笑一下咧一嘴大白牙。


    簡茹被陳煙白這吊兒郎當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又腦補一下簡幸平時也這樣的行為舉止,差點?沒背過去。


    她指著簡幸,大喊:“你給我過來!”


    簡幸不為所動。


    簡茹大喊:“你就非這樣是不是?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好?你以為我是為了誰?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自私!”


    簡幸終於有了反應。


    她甚至笑了笑,很快又面無表情,淡淡反問簡茹:“你不是為了你自己嗎?”


    簡茹愣住。


    簡幸說:“你到底是想讓我好好考,還是覺得當初自己沒考上,讓我替你考。”


    “你有關注過我一分嗎?”


    “我們兩個,到底誰自私?”


    簡幸聲音並不高?,也沒有表現出質問的態度。


    她平淡地在陳述事實。


    就是這樣,簡茹便忍不了。


    她咬緊腮,與簡幸對視幾秒,揚手一巴掌甩在了簡幸臉上。


    “我自私!我自私當初就不該生你!”


    這一巴掌打得不輕,簡幸感覺自己眼前黑了至少有個十幾秒。


    等視力漸漸恢複的時候她又覺得耳朵有點?熱,輕輕晃了下腦袋,明顯能感覺到耳道裏有液體。


    沒一會兒,耳道就有些發癢。


    是血流出來了。


    她擡手摸了一把,滿手黏濕。


    陳煙白見狀,臉上吊兒郎當的笑頓時全收。


    陳煙白五官其實並不立體,她皮膚白,素顏的時候五官也更?偏東方?柔和面孔。


    可偏偏,她愛化一些濃重的妝。


    深色眼影常常把眼窩壓得很深,眉骨凸起,密長的假睫毛放大她的冷漠,唇角壓平的時候會讓人想到鬼片裏的魑魅魍魎。


    她冷眼盯著簡茹,簡茹一個年過近半百的人硬生生被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盯得渾身?發毛,她不願處於弱勢,硬著脖子?瞪回去,破口大罵道:“看什麽看!自己不學好還帶著我閨女胡來!我閨女可是要考大學的人!你呢!擱哪打工呢現在?上學不好好上就算了,為人處世的道理也不懂是吧?怎麽著,沒學校讓你上學也沒親爹親媽教你做人?真?沒爹媽,我不介意替他?們……”


    “媽!”簡幸嗓音沙啞。


    她聲音不大,但是現場的很多人都聽到了。


    簡茹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是簡幸說話?,更?理直氣壯地喊:“媽什麽媽!你還認我這個媽呢?我以為你跟這小?賤人學得誰都不認了呢!”


    下雨天,和縣又居北方?,每一場風裏都藏著刀子?。


    簡幸突然覺得有點?冷,她嘴唇都凍得發紫,一張口聲音更?啞,她跟簡茹說:“別?說了。”


    簡茹冷笑:“這會兒知道丟人了?”


    “不是,”簡幸扯唇笑了下,她擡眼看向簡茹,輕聲說,“是你太丟人了。”


    簡茹一愣,“什麽?”


    簡幸沒再重複。


    陳煙白說:“說你丟人呢!你以為大家?看的是誰的熱鬧?你一半隻腳踏墳裏的老婆子?在這嘰嘰喳喳,沒幾天往土裏一埋啥事沒有,你考慮過簡幸沒?她以後在這片怎麽過?學怎麽上?你嘴裏滿口大義全為了你閨女,你到底為了誰你自己不清楚?什麽為了女兒這這那那,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早戀?我都十九了還算早戀?是,你沒早戀,你壓根沒男人要!你全家?都沒男人要!”


    “啊啊啊賤人!”陳煙白這話?徹底戳了簡茹的逆鱗,簡茹直接跳腳,撒潑一樣張牙舞爪要打陳煙白,“賤人!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陳煙白絲毫不理會,甚至一把撥開?簡茹,還推了她一把。


    簡茹氣上心頭,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


    簡茹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以為全世界的小?孩都跟簡幸一樣不會還手。


    可她沒想過,陳煙白不是她女兒,一個孝字根本壓不住這個一直走在反叛路上的小?孩。


    她愣住了。


    現場其他?人也愣住了。


    幾秒後,簡茹扯開?嗓子?大吼大罵,真?的像個潑婦一樣在地上打滾蹬鞋。


    簡幸冷眼看著,忽然覺得好沒意思?。


    她到底在跟簡茹爭什麽呢。


    爭誰能真?正坦坦蕩蕩地做自己嗎?


    她才十六歲,哪有什麽自己。


    她身?上的吃穿分毫,甚至呼出的氣息,身?體裏流動的血,哪一處不是簡茹的?


    哪一處,不是簡茹偷來的。


    沒意思?。


    簡幸這會兒覺得頭都開?始疼了,應該是好不容易退掉的燒又回來了。


    她輕輕扯了下陳煙白的手,陳煙白反手握住她的手,被簡幸手上的冰涼僵硬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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