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生下一對龍鳳胎。
婆婆重男輕女，將兒子養成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
直到兒子把女兒推下樓梯，我才知道，原來兒子不是我親生的。
這麼多年我竟是替老公和別人養孩子。
後來當兒子釀成大錯，老公想要教訓他時，我反手給老公一巴掌：「兒子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下手？」
既不是我的孩子，那我就為這個家的破滅再添些柴。
1
我和趙棟結婚五年才生下一對龍鳳胎，婆婆從我懷孕起就和我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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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漸漸長大，婆婆重男輕女的本性暴露得一覽無餘。
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婆婆都隻會給兒子，女兒什麼都沒有。
但凡女兒和兒子爭搶，婆婆就會破口大罵：「什麼賠錢貨也想要我金孫的東西？」
我第一次聽到時，十分震驚，不滿地看向婆婆：「媽，你怎麼這樣和茜茜說話？茜茜也是你的孫女，你不能厚此薄彼。」
婆婆撇撇嘴：「隻有小傑才是我的乖孫，賠錢貨才不是。」說完便把東西拿走哄兒子去了。
我和趙棟提過好幾次這個事情，可是趙棟卻不以為意，說村裡都是這樣，婆婆隻是刀子嘴豆腐心。
婆婆怎麼說也不聽，我隻好對女兒更好一些，沒想到反而惹來了婆婆的指責。
兩個孩子過十二歲生日時，我給女兒買了漂亮的娃娃，這娃娃是女兒想要好久的，所以我便想著女兒生日時買來送她。
同樣，我也給兒子買了他喜歡的玩具。
鄰居王沁來我家給兩個孩子過生日，看到了女兒的娃娃，有些驚訝：「佳寧，你給茜茜送了這個娃娃呀，我之前看到可貴了。」
婆婆一聽到價格，便過來詢問：「這個娃娃多少錢？」
王沁笑著說：「好像得兩千吧。」
這下子捅到了婆婆的心窩了，婆婆瞪著我：「你怎麼給這賠錢貨買這麼貴的東西？」
我皺著眉卻還是耐心解釋道：「茜茜之前考了全班第一，我當時就想獎勵她，正好碰到生日了，我就買了她想要的娃娃。」
沒想到婆婆聽了更加生氣：「一個小丫頭片子，家裡供她讀書就是她的榮幸了，像我們村那些丫頭，到了年紀就直接送去打工了，你還給她買這麼貴的東西，真是糟蹋我兒子的錢，我們家的家業都要被你敗光了，以後能給小傑留下什麼？」
看著外人在，我強忍著怒氣：「媽，今天是倆孩子的生日，你說這些幹什麼？而且這錢也不是趙棟的，是我的錢。」
「你的錢不就是我兒子的錢嗎？你有這錢都可以給小傑買更好的禮物了。」沒想到婆婆反而不依不饒起來。
我正準備說什麼，兒子一把將女兒的娃娃摔到地上，精美的娃娃瞬間四分五裂。
我一下怒火中燒，想要教訓兒子，可婆婆和王沁卻攔住了我。
婆婆擋在兒子的身前，王沁在一旁安慰兒子，看上去我倒像個後媽。
婆婆大聲嚷嚷道：「要不是你給那丫頭買這麼貴的娃娃，小傑會這樣嗎？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
「小傑的禮物也是這麼貴，他憑什麼摔妹妹的娃娃？」
我還想說什麼，趙棟這時回來了，他皺著眉對我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向趙棟說了整個事情，沒想到趙棟卻不站在我這邊：「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吵的？我兒子也不是故意的。」
看著趙棟這個態度，我更加生氣：「好好好，兒子是寶貝兒子，女兒就是撿來的，我們走就是。」
我帶著女兒回到了我爸媽家，下定決心，他們不來道歉我絕不回去。
2
可我沒想到，沒過幾天，學校老師就打來電話，說我女兒被兒子推下樓梯，送到醫院了。
我聽到消息感覺全身像是被凍住一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老師，那我女兒有事嗎？」
「沒有大礙，可能骨折了，具體還得問問醫生。」說完她給了我醫院的地址。
我匆匆趕去，發現趙棟和婆婆也在。
我著急地問醫生女兒的情況，醫生說沒大礙，就是胳膊和腿有些骨折，需要休養幾個月，讓我先去繳費。
我一臉火氣地看著趙棟和婆婆，問道：「小傑呢？」
趙棟輕咳一聲：「我們把小傑送到王沁那去了，茜茜摔了以後，小傑也被嚇到了。」
我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先去繳費。
對於這個被養歪的兒子，我感到十分無力，我不是沒抗爭過，可每次婆婆又會趁我不在，對兒子胡亂教育。
繳完費回來，路過一個走廊，我突然聽到趙棟和婆婆的對話。
「兒子，你說佳寧要是真的為了那丫頭片子怪小傑怎麼辦？」
「那是她兒子，她最多不過氣幾天，別擔心，媽。」
「她連小傑摔壞一個娃娃都能生氣這麼久，要我說，難怪不是親媽，不然誰會和孩子生這麼久的氣。」婆婆不滿地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不是親媽？
我想再湊近聽，卻發現婆婆和趙棟已經走了。
小傑不是我的孩子？不可能，我當年懷的是雙胞胎。
我懷著重重疑惑回到病房，安頓好女兒在醫院的一切後，我們回家了。
車上趙棟跟我叮囑：「小傑不小心推了妹妹，也被嚇到了，回去的時候你別怪他。」
婆婆也插話道：「就是，那丫頭自己沒站好，掉了下去，還累得小傑受到了驚嚇。」
我心中懷著疑問，便強忍怒氣沒理他們。
回到家中，我去王沁那接兒子，兒子不僅沒有難過的樣子，反而一臉生氣地看著我。
「你來幹什麼？我不要你做媽媽了，我要王阿姨做媽媽，你隻會兇我。」
王沁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連忙勸我：「你別和小傑計較，他來的時候被嚇到了，你是他媽媽，他怎麼會不認你呢？」
我沒錯過王沁眼裡的一絲得意，我臉上擠出笑容：「小傑，媽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來跟媽媽回家。」
王沁有些意外我沒生氣，我把兒子帶回家，沒對他責備，我偷偷取了幾根他的頭發。
第二天，我去看女兒的時候，把頭發送過去檢驗 DNA，沒想到結果卻讓我大為震驚。
小傑不是我的孩子，我又將女兒的頭發送去檢驗，檢查結果顯示女兒是我的孩子。
聯想到昨天婆婆說的那句話，我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我當年的肚子和別人懷單胎的肚子一樣大，卻生出了七斤的女兒和八斤的兒子。
原來我替別人養了十多年的孩子，趙棟和婆婆都知情，甚至這件事就是他們策劃好的。
我懷孕的時候，婆婆總以醫院檢查有輻射為由不讓我做孕檢，在我的反對下，大家都各退了一步。
他們不讓我頻繁地做檢查，隻讓我去王沁所在的醫院做，說王沁正好是婦科醫生，有熟人檢查更穩妥。
但做什麼檢查、怎麼做都是王沁給我安排，每次拿報告的時候也是婆婆去拿。
因為王沁是醫生，她說什麼我都相信，我也從未懷疑過整個檢查過程是否有問題。
原來從我懷孕開始，他們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我的手指狠狠掐進手掌。這孩子的母親是誰？
我回想起昨晚王沁眼裡的得意、王沁和小傑五分像的面孔，又想起十二年前，王沁臃腫的身材突然恢復了苗條，一個猜測出現我腦子裡。
好啊，他們蒙蔽了我十多年，又傷害我女兒，就別怪我出手無情。
3
我若無其事地回到家中，在網上定制幾個攝像頭。我需要找出趙棟出軌的證據讓他成為離婚的過失方，一想到和我在一起這麼久的男人出軌，我就覺得惡心。
回來以後我不再管教兒子，平時他就被他奶奶寵得橫行霸道，如今我不管他，他更加無法無天了。
家裡但凡來了親戚，他都用惡作劇把別人趕走。
婆婆不但不會斥責他，反而誇贊他：「不愧是我的乖孫，多聰明。」
久而久之，趙棟那邊的親戚漸漸和他斷了來往，趙棟想要求人幫忙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這天下午，我和婆婆帶著兒子準備去醫院看女兒，誰知兒子嫌婆婆走得慢，竟一手將婆婆推下臺階。
婆婆反應不及，跌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我把婆婆拉起來，準備做做樣子呵斥兒子，婆婆急忙攔住我，龇牙咧嘴地說：「小傑也不是故意的。」
而後，她又誇贊兒子：「乖孫力氣真大，一看以後就有出息，我們老趙家可要享福了。」
兒子聽了越發覺得自己厲害，路上趁婆婆不注意，又推了婆婆幾次，看著婆婆一身狼狽，我隻感覺到好笑，自己寵的孫子就自己承受吧。
4
兒子在學校不斷做壞事，欺負女同學，對老師做惡作劇，和別人打架，學校找了好幾次家長，我每次都讓婆婆去，沒過多久，學校就把兒子開除了。
趙棟愁得到處替兒子找新學校，婆婆卻不以為意：「那個學校把乖孫開除了，也不是什麼好學校，這樣的學校不讀也罷。我乖孫將來是做大事的人，在家多待一段時間又怎麼了？」
「媽，現在小傑快要小升初了。」趙棟有些著急。
「這有什麼，你以前還比別人晚上幾年學呢，現在不一樣有出息。」
趙棟說不過婆婆，便把目光轉向我，我一改以前的態度安慰趙棟：「媽說得對，小時候乖巧的人，大了未必有出息，兒子這樣多活潑，一看以後就能做大事，在家多待一段時間也沒關系。」
趙棟有些意外：「你以前不是對兒子管得挺嚴嗎？」
我在心中冷笑一聲，原來我以前不讓兒子走歪路就是管教嚴厲。
我朝趙棟笑笑：「還是媽說得對，男孩子小時候調皮一些也很正常，以前是我想錯了。」
婆婆向我投來贊賞的眼光，趙棟見說不過我和婆婆便隻好作罷。
沒想到王沁反而急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