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季司南藏在心底的初戀回來了。
他縱容她欺辱我，讓我被人恥笑，還摔碎了爺爺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我求他幫我，他卻直接無視。
「一個S人的東西壞了就壞了」
可向茉的美甲斷了，他都要陪她重新做。
曾經，他也曾許諾過我一生幸福。
後來，他可以逼著我給討厭的人下跪，淋滿身的酒。
他說：「我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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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倦了。
1
我與季司南結婚的第二年，他的初戀回國了。
自從向茉回國，季司南晚上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
我也陸陸續續收到一些匿名短信，說季司南一定會和我離婚。
我將信息一個一個刪除拉黑，卻又收到了向茉親自發過來的信息。
一大束茉莉花，配文：
「某人說愛屋及烏，他喜歡我，所以喜歡茉莉，也隻喜歡茉莉」。
我注意到圖片左下角露出的那雙手。
是季司南的手，還戴著我們的結婚戒指。
我看著那一大束茉莉花，突然想起來，司南好像確實很喜歡茉莉花。
以前他每天都要買一束新鮮的茉莉花放到辦公室，連他的朋友圈背景也是茉莉花。
我以前不懂，以為他隻是單純地喜歡茉莉。
現在懂了。
我將信息回了過去。
「可惜我對茉莉過敏，家裡是不允許放茉莉花的。」
對面沒了信息，我以為向茉的宣戰就此結束。
晚上季司南卻反常地沒有加班，早早回來。
我得知後，心中高興，為他做了他最喜歡的飯。
可他卻一口沒吃。
「茉兒剛回國，你為什麼要去招惹挑釁她？」
我不明所以，季司南直接掏出手機讓我看了聊天記錄。
原來是向茉把自己先挑釁的聊天記錄刪了，好似是我主動發消息挑釁她一樣。
我想把事情解釋清楚，季司南卻把飯菜一一倒進了垃圾桶。
他直直地看著我，沒什麼表情變化。
可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為了向茉生氣。
「茉兒在國外一個人受了很多委屈，一回國又要收到你帶著惡意挑釁的信息。」
「我和她一起長大，她陪我度過了以前每個難熬的日子，我對她的好，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對我的幫助，相提並論。」
「如果你想挑戰她在我心中的分量，那便試試！」
季司南說完便摔門而出。
不用想我也能猜到，他要去哄向茉。
季司南根本不想聽到我的任何解釋，也沒打算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無條件相信向茉的任何一句話。
他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便成了我的錯。
我看著被盡數倒入垃圾桶的飯菜，心中五味雜陳。
以前他是舍不得讓我下廚的。
但是他又挑食，我便瞞著他學習做飯。
在他下班的時候，飯菜擺滿了整個桌子，我滿臉驕傲，煙霧氣卻讓他紅了眼眶。
他仔細握住我的手，看到我手上的刀口，聲音顫抖得不像話。
「凝兒，你這樣我會心疼的，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我笑著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怎麼會苦呢。
我默默將桌上的碗碟收起來，可是現在心裡好像有點苦了。
2
第二天，我卻收到季司南的道歉信息。
他說，昨天是他衝動了，不該糟蹋我的心意。
但他還是強調，不要再欺負向茉，她是無辜的。
可我明明也是無辜的。
想到今天的日子，我嘆了口氣，像平常一樣為季司南準備午餐便當。
他說過，已經習慣了我的手藝，再看不上其他的。
我進了公司卻被前臺攔了下來，前臺露出標準的微笑，卻阻礙著我進電梯。
「季總正在開會，要不在這裡您稍等一會兒。」
「不用了，我去他辦公室等。」
前臺有些維持不住笑容，卻還是找理由推卻。
我心中隱隱猜到，無視前臺直接進了電梯，直奔季司南的辦公室。
我停在辦公室門口，聽著裡面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
「司南，今天中午你陪我去吃飯，好不好？附近新開了一家日料，我想和你一起去嘗嘗。」
我聽到季司南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他明知道我每天都會來給他送便當，但他還是沒有選擇我。
辦公室的門打開，向茉親昵地摟著季司南的胳膊。
她看到我一愣，掃到我手裡拿的便當，捂著嘴笑。
「你就是林凝吧，你是來給司南送飯的嗎？」
「可惜，司南已經答應我要出去吃了，你要一起嗎？」
向茉的話和眼神中都充滿了挑釁，可偏偏季司南似乎聽不出來，對著我皺眉。
「你怎麼上來了？」
但他又突然想起來，是了，我每天都來給他送飯。
隻是吃多了會膩，他都是讓我放到前臺，在我走後讓助理自己解決。
「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們這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季夫人。」
我的指甲猛掐著掌心，想要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冷靜些。
向茉好似苦惱般地想了想，順著我的話說。
「就是，前幾天新來的幾個員工真是不懂事，對著我喊季總夫人，但是已經被我教訓了，你別生氣。」
向茉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笑容，我險些被氣得站不穩。
季司南不喜歡我來到他公司，所以見過我的也隻有幾個人。
可季司南不僅讓向茉待在他的辦公室，還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掌心的痛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
我看向季司南，而季司南正溫柔地注視著向茉。
她做的一切，他都覺得可愛。
感受到我的視線，季司南扭頭看向我，又恢復了那副不耐的樣子。
「這裡是公司，你先回家，今天晚上我會在晚飯前回去的。」
施舍般的語氣讓我紅了眼眶。
我深吸一口氣，卻怎麼也壓不下難過的情緒。
「啊！我把你送我的那個綠寶石項鏈忘在辦公室了，司南你先下去等我。」
向茉驚呼，搖著季司南的手撒嬌。
季司南點了點頭，越過我，「我去開車。」
等季司南離開，向茉拿出她說的項鏈，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笑得張揚。
「司南給我挑的，說漂亮的東西就應該配漂亮的人。」
等兩人都離開，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季司南是否還記得，結婚兩年，他從來沒有給我送過首飾珠寶，連花都沒有。
離開公司的時候，我聽到附近的員工竊竊私語。
「聽說向茉小姐是季總的初戀，你說季總會不會離婚？」
「季總和向小姐形影不離，看起來那麼恩愛，肯定會離婚的。」
「這就是白月光的S傷力嗎？」
我快步離開，指甲和掌心鮮血淋漓。
3
晚上季司南回來的時候，我正翻看著他的朋友圈。
向茉捏著飯團正往季司南的嘴裡送，兩個人都笑得開心，我倒像個第三者。
「你沒做飯？」
季司南打開燈，擰著眉看向廚房，又看向我。
「你不是在外面吃得很開心嗎？還需要我做飯嗎？」
我冷冷的語氣讓季司南哽住，再說出的話便帶了些怒氣。
「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我和茉兒隻是出去吃頓午飯。」
「隻是吃頓午飯？現在全公司的人都說他是季夫人，你們隻是吃頓午飯？」
我的音量提高了些，眼眶通紅，帶著滿滿的質問。
季司南想要反駁，但看到我委屈的樣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放軟了態度。
「那些人最愛嚼舌根，我明天會讓他們不要再說。」
說罷，他就要來抱我。
我躲過，自嘲一笑，看著他問：
「好，向茉的事情不說，那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季司南的眼神裡透著迷茫，看了眼手機才想起來，原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我看著季司南的表情變得尷尬，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不僅不記得，還和另一個女人出去吃飯。
「凝兒，對不起，我明天請假彌補回來好嗎？」
我還未張口，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季司南看了一眼來人便立馬接了電話。
「司南，我出來買東西，但是好像有人尾隨我，剛才我跑得急還崴了腳，我好害怕……」
向茉可憐地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季司南臉色大變，季司南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出了門。
隻留下一句，「茉兒需要我，結婚紀念日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她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嗎？
我跌坐在地上，將自己心中的委屈盡數發泄出來。
果然，一整夜我都沒有等到季司南回來。
我是個很倔強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我覺得我應該和季司南談清楚。
再次來到公司，我卻沒有見到季司南。
問了他的貼身助理，他才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原來季司南在醫院。
也對，向茉昨天崴了腳。
我來到醫院，問了護士才找到向茉的病房。
推開門，季司南正為向茉一下一下輕柔地揉著腳腕，神情是我很久沒有見過的柔和。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原本想要和季司南將我的立場講清楚。
但看到一抹熟悉的綠色，我突然呼吸一滯，差點沒有站穩。
我發瘋衝過去，將向茉的手從被子中拿出，仔細確認過了，這分明是我的那隻手镯。
我的動作嚇到了向茉，向茉驚呼，季司南拉著我的手臂將我甩到一旁。
「你發什麼瘋？！」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
平時我沒這麼愛哭的，可是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
「季司南，向茉手上那隻镯子是不是我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上？」
4
我失態發瘋般地搖晃季司南的身體，我想要他說那不是。
可季司南隻是皺眉輕描淡寫地說：
「就是一個镯子而已，茉兒喜歡，便給她，我給你再買一個就是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季司南的口中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季司南，你敢再說一遍你剛才說過的話？」
我崩潰大喊。
聽到我的話，季司南的表情才變了又變。
他知道我的爺爺在我心裡有多重要，可是他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們，我扭頭，隻能看見地上四分五裂的镯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聽到是林凝姐姐那麼重要的東西，想要摘下來，但是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對不起？不小心？我分明看到向茉眼底滿是赤裸裸的得意。
我雙眼一黑，失去意識前隻聽到了季司南著急叫醫生的聲音。
原來他還是會為我著急的啊，可是，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再次醒來，醫生站在我旁邊向季司南交代事情。
「病患主要是急火攻心，沒什麼大事情了，主要是不要讓她再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了。」
「知道了。」
季司南送走醫生，看到我醒了便湊了過來。
「你怎麼樣？」
「我的镯子呢？」
我的聲音沙啞，心裡還是念著我的镯子，那是爺爺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扔了，镯子碎了就碎了，要是你當時能心平氣和些，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
我知道，我再怎麼說，季司南也不會感受到我的一絲絲心痛。
「我們離婚吧。」
我的聲音很輕，但是眼淚順著我的臉打湿了我的頭發。
「你說什麼胡話？林凝，我告訴你，不要拿離婚來威脅我！」
季司南聲音惱怒，「不就是一個镯子，因為那個镯子你真要給我鬧離婚？」
「季司南，它不隻是一個镯子。」
在镯子碎掉的那一刻，我對他的感情和期望也就此破碎。
我和季司南就那樣看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好好好，你真要因為一個S人的東西和我離婚？」
我握緊了手掌心，「季司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