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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愛如雪地寫詩 3242 2025-08-25 16: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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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什麼,哥請你。」


    原本沒什麼胃口的我,卻在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時變得胃口大開。


     


    吃完飯後,又是舒服到骨子裡的溫泉 SPA 兩件套。


     


    漫天煙花在露天溫泉上空綻放的時候,一牆之隔的顧霄朝我喊話:


     


    「怎麼樣,安大小姐,小弟的安排還滿意不?」


     


    我提前來洛杉磯的消息隻有陳曼知道,既然他都到了這裡,那肯定也知道我和陸鳴之間發生的事情。


     


    今天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讓我開心一點吧。


     


    不過也確實熨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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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我和陸鳴相處的過往,


     


    家境的不對等讓我在和他交往時,始終帶了一絲如履薄冰。


     


    開一瓶酒都害怕他蹙眉斥我何不食肉糜。


     


    但是生在有錢人家裡又不是我的錯。


     


    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我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花錢習慣。


     


    或許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我在勉強。


     


    可無論何時,我自己才是最珍貴,最優先的。


     


    我的人生本來可以是一部投資數百億的高完成度的好萊塢大片。


     


    為什麼要勉強自己成為一部小成本粗制濫造的爛片呢?


     


    想到這,我勾起嘴角,大聲回應顧霄:


     


    「我很滿意!」


     


    「謝謝你顧霄!」


     


    沒一會,陳曼發來她和顧霄的聊天頁面:


     


    【你和他幹了啥了,他怎麼給我發這麼大的紅包???】


     


    【我能收嗎?】


     


    看著轉賬頁面上備注的【軍師費】,我哭笑不得:【沒事,你收吧。】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從溫泉裡起身。


     


    卻碰巧撞上從隔壁出來的顧霄。


     


    他赤著上身,隻圍了條大毛巾。


     


    腹肌被溫泉泡得通紅,更加塊壘分明,令人喜笑顏開。


     


    我本就發燙的臉頰更加通紅,一個沒站穩,險些滑倒在溫泉裡。


     


    顧霄眼疾手快地接住我,手臂上青筋用力到暴起。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他呼吸的熱氣充盈耳邊,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下。


     


    他聲音有些啞:「你沒事吧?!」


     


    腰間的男人掌心溫度比剛剛的溫泉更灼人。


     


    我別過臉佯裝咳嗽:「…我沒事,你……」


     


    垂下眸子又看到不該看的,我一把推開他:


     


    「早點休息!」


     


    小跑回房間後又收到陳曼帶著咆哮的語音:


     


    【不是你倆到底幹啥了?他怎麼又給我轉錢!?】


     


    我拉過被子將頭埋進去——顧霄這個笨蛋!


     


    9


     


    三天後,在金色大廳的比賽落下帷幕。


     


    顧霄身著正裝,給我遞上粉白相間的香豌豆花束。


     


    是《千與千尋》裡的同款。


     


    比賽後的觀賞表演曲目裡,我演奏了裡面的歌。


     


    我接過花,笑著說了謝謝。


     


    顧霄挑眉:


     


    「跟小爺客氣什麼…」


     


    沒等他說第二句話,打斷他的是陳曼突如其來的急電。


     


    她說,陸鳴,被抓了。


     


    原因是,持刀傷人。


     


    阮月讀的 G 大在 3 月拍畢業照,他在校園洋溢著畢業喜悅的氛圍中,拿刀捅了阮月十下。


     


    最後,被周圍的人按倒在地。


     


    得知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陸鳴媽媽。


     


    她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受不了。


     


    我失神落魄的樣子落在顧霄眼裡,他酸溜溜地開口:


     


    「我跟我爸借個飛機。」


     


    看到陸鳴已經是深夜。


     


    我沒辦法將此刻胡子拉碴頹唐不堪的陸鳴和之前的陸鳴聯系在一起。


     


    他簡直判若兩人。


     


    見到我,他苦笑了下。


     


    開口說了句:


     


    「箏箏,對不起。」


     


    「一切都是我活該。」


     


    10


     


    陸鳴:


     


    答應安箏的追求的那天晚上,他破天荒的失眠了。


     


    後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無比慶幸自己當時答應了。


     


    他愛安箏,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是不可否認的。


     


    他為了母親的醫藥費住院費,必須在這煙霧繚繞紙醉金迷的會所當服務員。


     


    得到的工資,也不過就是安箏隨手送他的一雙鞋的金額。


     


    安箏無數次說過要幫他,他都拒絕了。


     


    因為可憐的自尊心。


     


    如果要了她的錢,那他跟之前那個高傲地拒絕會所裡富婆們的高額B養一比,又算什麼呢?


     


    算個笑話。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強大起來,沒日沒夜的打工和學習,卻擊垮了他的身體。


     


    就一次,就喝了一口一個客人遞過來的酒,那個客人說:


     


    「喝一口,給一萬。」


     


    一萬,是他母親這個月的透析費。


     


    等到身體陷入泥潭,他才知道,中招了。


     


    他跌跌撞撞地推開所有人,拼命打電話給安箏。


     


    卻無人接聽。


     


    直到被身後的人扶起,嬌憨熟悉的聲音傳來:


     


    「別掙扎了。」


     


    「她們給你下的能藥倒一頭大象。」


     


    滾!


     


    他心裡在謾罵,在叫囂。


     


    一夜醒來後沒看到任何女人,他以為是一場夢。


     


    無比慶幸。


     


    可身體的反應卻告訴他,那不是夢。


     


    他背叛了安箏。


     


    他真的髒了。


     


    他恨透了拉安箏玩了一宿的陳曼,恨透了在酒店撿到他的阮月,恨透了無視法律肆意玩弄別人的那群富婆。


     


    最恨的,是他自己。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隻要對安箏加倍的好,隻要她不知道這件事,就沒有關系。


     


    直到,阮月拿著 B 超單找上門來,她說:


     


    「我的條件很簡單。」


     


    「你要我打掉,也可以。」


     


    「我隻要你幫我做三件事。」


     


    他強忍惡心:


     


    「我怎麼知道這雜種是不是我的?」


     


    「滾!」


     


    阮月沒動,隻是笑:


     


    「誰告訴你我手裡隻有這個單子?」


     


    「那天晚上,我可錄了不少好東西。」


     


    「安箏看到那些,不會膈應嗎?」


     


    「不會,不要你嗎?」


     


    「你敢賭嗎?」


     


    他慌了。


     


    陸鳴知道,安箏的底線。


     


    他掙扎了很久,最後答應了。


     


    同時他也提出自己的條件:


     


    「不能讓安箏知道這一切。」


     


    「做的三件事不能違法,不能傷害安箏。」


     


    阮月眨了眨眼睛,應好。


     


    一個星期後,阮月預約了婦產科的刮宮手術,她要陸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提琴比賽的一等獎。


     


    她一個私生女,要想在張家站穩腳跟,必須想方設法地出風頭。


     


    這個獎,她勢在必得。


     


    可安箏參加的任何一場比賽,從來沒有輸過。


     


    陸鳴無數次想要開口讓她放棄比賽,最終都不了了之。


     


    看到母親的藥時,他心底裡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小心地控制著藥量,直到比賽當天,安箏如計劃般失聰,提出了棄權。


     


    他抱著顫抖哭泣的安箏時,內心也在滴血。


     


    陸鳴知道自己該S,要下地獄,但下地獄前,他也要跟安箏在一起。


     


    阮月拿到獎後,他咬牙切齒地陰陽怪氣:


     


    「恭喜你,如願以償!」


     


    阮月卻揚著甜膩的笑,「謝謝你呀,陸鳴哥哥。」


     


    幫她賠償顧霄是第二件事。


     


    在車裡被親卻是始料未及。


     


    阮月絲毫不知羞恥:


     


    「聽說做得夠深的話,孩子也會沒有的。」


     


    陸鳴索性開車到沒有監控的位置,阮月以為他同意了。


     


    誰料原本陰沉著臉的陸鳴臉色大變,伸出手來將她SS掐住。


     


    她被掐得透不過氣,拼命掙扎,車身也搖晃起來。


     


    可陸鳴一點都沒有放松力氣,他是真的想跟她同歸於盡。


     


    阮月終於害怕起來:


     


    「你……你瘋了嗎……」


     


    「SS了我……」


     


    「你去坐牢…你就永遠……永遠失去安箏了……」


     


    【安箏】兩個字讓失去理智的陸鳴瞬間意識回籠。


     


    阮月跌跌撞撞地從副駕駛上爬起, 衣服都沒整理好就衝下了車。


     


    陸鳴有些後怕, 在酒店洗了一夜澡, 試圖搓掉阮月那個女人身上留下的味道。


     


    但他知道,一個謊言被撒下,就需要無數的謊言去圓。


     


    他以為自己還能再堅持下去,堅持到三件事做完, 他就能跟安箏長久地幸福下去。


     


    給阮月拍私房照,是第三件事。


     


    可恥的是, 他竟然有了反應。


     


    阮月一味的笑, 他緊咬牙關,拍了三張照片後將相機砸向阮月:


     


    「行了吧!」


     


    阮月也如約出示了刮宮手術的照片。


     


    他嫌惡心,看都沒看就把那些照片都揉成一團, 點了火燒掉。


     


    出酒店後他松了口氣, 總算能和她阮月,恩怨了清了。


     


    可他不知道,安箏早就搭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他收到那些截圖的時候, 天都塌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了刀, 一下一下地捅在穿著學士服正在和同學拍照的阮月身上。


     


    11


     


    聽完他說的一切,我怔愣了好久。


     


    探視時間已過, 陸鳴哭著對我說:


     


    「不要讓我媽知道。」


     


    「求你了。」


     


    我走出探視室, 臉色蒼白。


     


    顧霄衝過來一把扶住我, 語氣關切:


     


    「沒事吧?」


     


    「別嚇我。」


     


    我搖搖頭, 無力地開口: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喜歡上陸鳴。」


     


    如果不是我, 他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


     


    顧霄想必已經從律師那裡知道一切, 隻冷哼一聲:


     


    「這都能怪你?」


     


    「要怪也隻能怪陸鳴,怪那個什麼月的, 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我沒再說話。


     


    最後還是幫著給陸鳴請了最好的律師,但是他拒絕了。


     


    一審判了十年, 阮月住了半個月的 ICU,撿回了一條命,但此生都要與尿袋共存。


     


    陸鳴沒有上訴。


     


    他的事鬧的太大了。


     


    畢竟一個原本稱得上天之驕子的重本畢業生,一天內墜落至谷底,眨眼間成了S人犯。


     


    陸鳴媽媽最終還是在新聞裡看到了,沒有撐過去, 很快就走了。


     


    在監獄裡得知此事的陸鳴,哭成淚人。


     


    在見他服刑前的最後一面時, 瘦成皮包骨的陸鳴苦澀地笑著:


     


    「安箏, 以後別來了。」


     


    「這裡, 不好。」


     


    「就像你說的, 我們,老S不相往來吧。」


     


    走出看守所時, 我有些恍惚。


     


    身影颀長的顧霄站立在車前, 牢牢地握住我的手。


     


    「這麼冷?」


     


    我開口想說些什麼, 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沒事,我們回家吧。」


     


    即便,我們曾經因為愛情而遍體鱗傷, 可也不要因此失去愛的勇氣。


     


    愛如雪地寫詩,終會消失。


     


    但春天卻在雪融化後,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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