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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炙愛辭辭 3223 2025-08-25 16: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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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什麼兩個人還要搞替身這一套?


     


    為什麼非要在他們倆之間橫插一個我?


     


    我第一次被霍晏壓在身下撕碎了衣服的時候,明明他們倆沒有吵架沒有冷戰沒有隔閡。


     


    但是後來我知道了。


     


    因為周文心自尊自愛。


     


    她要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在結婚的那晚。


     


    我曾問過霍晏,「那我呢?」


     


    霍晏一邊抽著事後煙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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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我們不一樣。


     


    我為了錢,能夠給他當名不正言不順的地下情人。


     


    我為了不給他添麻煩,自己去醫院打胎三次。


     


    我想祈求一個身份,可他聽到我的要求,隻是鄙夷地笑出了聲。


     


    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個可憐的擺件一般。


     


    他當即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裡還彌漫著他走之前的話。


     


    語調漫不經心極了。


     


    他說,「文心要出院了,醫生說她不能再受刺激。」


     


    9


     


    我和周文心,當然不一樣。


     


    10


     


    霍晏對待我和周文心,當然也不一樣。


     


    既然周文心開口叫他了,那我這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果然,霍晏轉身擁著他心愛的女人重新站到我面前,用上位者的威嚴命令我。


     


    「道歉!」


     


    我無視著周大海、文惜若他們狐假虎威、猖狂忘形的嘴臉。


     


    無視著周文心小鳥依人地靠在霍晏的懷裡偷偷地對我高傲揚起的下巴。


     


    我隻定定地看著霍晏。


     


    問他,「光是道歉就可以嗎?用不用我跪下磕頭?」


     


    霍晏的臉色一片山雨欲來。


     


    他此時一定很惱怒我的不識趣。


     


    可我確實是沒辦法接受他這樣的好意。


     


    霍毅拼命地給我使眼色,我都視而不見。


     


    隻是倔強地看著她。


     


    忽然,周文心捂著嘴痛哭出聲。


     


    她一掉眼淚,我就知道我輸了。


     


    果然,霍晏陰沉著臉擺了擺手,立刻就有兩名保鏢衝上來押著我的胳膊逼迫我跪下。


     


    我脫臼了的手腕處傳來尖銳的刺痛。


     


    可是這和我從前受過的、如今正在經歷的痛苦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


     


    我SS地抗拒著這份力,努力地不彎曲我的膝蓋。


     


    可是哪怕我再反抗,也掙扎不過兩個練家子的彪形大漢。


     


    身後的大漢突然一腳踢在我的膝彎。


     


    就在我即將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周文心跪下的時候,突然一輛低調又豪華的車子急剎車停在了距離我一米處的地方。


     


    霍晏下意識地護住了周文心。


     


    車副駕駛門打開,走下來一位鶴發老人。


     


    他先是不卑不亢地和霍晏打了個招呼,然後徑自走到我面前,格開兩名保鏢,親手扶起我,態度恭恭敬敬地微微低頭。


     


    「夫人,我來接您回家。」


     


    老人一說完,周圍立刻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這裡沒有人有那個資格知道老人的身份,包括自認為也算是一號人物的周大海。


     


    但是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我也微一俯首,對老人敬稱道,「霍老。」


     


    「霍老」這兩個字一出,我聽到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無他。


     


    隻因霍老身後的人隻霍知遠。


     


    霍知遠這個名字在這個城市是無冕之王一般的存在。


     


    霍家,可是雲城豪門權貴之首。


     


    當家人霍知遠先生更是不容任何人小覷的高高在上。


     


    哪怕是現在的霍晏,除了身份上低了霍知遠一輩,其手段也不及。


     


    周文心臉都要憋紅了,她應該是實在忍不住了,嗫嚅著開口說道。


     


    「怎麼沒聽小妹提起過呢?小妹怎麼會成為霍老口中的夫人?爸,你知道嗎?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周大海的臉色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那巴不得弄S我,又因為眼前這一幕不得不強忍著,甚至還得擠出個笑模樣出來德行,真是可以算得上是慘不忍睹。


     


    文惜若更是如此,她手裡奢侈品二手包的包帶都快被她扯爛了,卻還強顏歡笑地問我。


     


    「阿辭啊,你不解釋一下?」


     


    霍老應該是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傷,他小心細致地避開我的傷口,對這些人都視若無睹地向我微笑道,


     


    「夫人,請您先上車。」


     


    我點了點頭,在霍老的護送陪伴下往那輛車走去。


     


    剛經過霍晏的身邊,就被他SS地攥住了手腕。


     


    那隻被他傷了的手腕。


     


    我疼得擰眉。


     


    霍老擋在我的面前,把霍晏的手揮開,不贊同地對他說道,「小少爺,夫人是您的長輩,您不該如此無禮。」


     


    「長輩?」霍晏目光一寒,身上頃刻間散發出森森S機。


     


    顯然,他不是周家這群鼠目寸光的人,對於霍知遠要找衝喜新娘的事是知道的。


     


    「看來,小叔好事將近。」霍晏的話裡滿滿的嘲諷。


     


    周文心抓著他的手臂,聲音裡終於帶了一些真實的忐忑。


     


    「阿晏,這是怎麼回事啊?」


     


    霍晏那冷入骨髓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似笑非笑,帶著譏諷。


     


    「不如蘇辭你自己說說,怎麼回事?」


     


    這是他第一次全名全姓地叫我。


     


    以往,他都叫我蘇蘇。


     


    我也默默地喜歡著這個愛稱。


     


    然而從我答應媽媽要「嫁」到霍家開始,這個稱呼怕是與我再不相幹了。


     


    我也厭倦了眼前這一切。


     


    沒有再看這些人的神色,更沒有再去看霍晏。


     


    而是走到車前,自己拉開了門坐了上去。


     


    門關上那一剎那,我好像聽到了霍晏的一聲怒吼。


     


    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他那樣不喜形於色的人,哪裡會為了我破戒呢?


     


    11


     


    很快,霍老上車。


     


    車子發動後,我抱歉地對霍老說道。


     


    「讓您見笑了。」


     


    霍老對我的態度很慈愛,也很包容。


     


    他沒再提剛剛醫院前那對我來說不堪的一幕,而是拿出車裡的醫藥箱幫我處理手腕的傷。


     


    「你的生辰八字和先生非常吻合,相信先生一定會在你的陪伴下健康起來。」


     


    說著,他幫我的手腕復了位。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霍先生。」


     


    霍老像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他微微嘆了口氣,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對我說道。


     


    「孩子,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我笑著沉默。


     


    從周大海把文惜若、周文心母女帶回來開始……


     


    從我和我媽媽成為雲城的笑話開始……


     


    從我媽媽身患重病,我在周大海那裡求不來一分錢,隻能把自己賣給霍晏開始……


     


    從霍晏一次次地叫我蘇蘇,我一次次地親手S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而孩子的父親卻因為周文心不肯給我一個名分開始……


     


    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好日子了。


     


    12


     


    我沒能順利地到達霍家。


     


    半路上,一輛突然闖過來的黑色商務車手段極其兇狠地劫持了我們。


     


    為了因為護著我而受傷的霍老,我不得不被綁住手腳,蒙上眼睛帶上了商務車。


     


    我渾渾噩噩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手粗暴地把我扯了下來,又狠狠的扔了出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我跌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鼻息間都是熟悉的氣味。


     


    下一秒,我的衣衫盡數被扯碎。


     


    我被遮擋的雙眼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到他在我耳邊霸道強勢地宣布著。


     


    「你是我的!蘇辭,你是我的!」


     


    霍晏。


     


    我表面痛苦掙扎。


     


    心裡卻激動極了。


     


    既然他不給我活路,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我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是我身上他虐出的傷口散發出來的。


     


    很疼,整個過程我始終不發一言,連哼都不肯哼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上的束縛終於被解開。


     


    我裝作痛苦得默默流淚,任由他抱著我清洗打理。


     


    等一身幹淨重新躺回床上時,他把我抱得緊緊的,揉著我的手腕低聲說。


     


    「蘇蘇,給我點兒時間。」


     


    我剛想問多久,卻聽他繼續說道。


     


    「文心不像你,她很脆弱,我不想傷害她。」


     


    我的一切話都被堵在了嘴裡。


     


    我再沒有什麼想說的,閉上了眼睛。


     


    心裡的,那一丁點的遲疑,也消失殆盡了。


     


    13


     


    霍晏把我關在郊區一棟別墅裡囚禁了起來。


     


    白天,不見他的身影。


     


    隻有一個聾啞阿姨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晚上,他披星戴月而歸。


     


    我默默數著日子。


     


    我沒問過他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也沒問過他關於外面的一切。


     


    確切地說,是從那天起,我連一個字都沒跟他說過。


     


    有一天,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突然想看電視。


     


    一貫溫和可親的阿姨拼命地攔著我,搶我手上的遙控器。


     


    我心裡忽然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推開阿姨,打開電視,所有的地方頻道都在播著同一條新聞——曾經風雲人物霍知遠先生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因霍知遠未婚,且膝下無子,他的所有財產都將由他的外甥霍晏繼承。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當下的感覺。


     


    我隻是拿著遙控器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很久很久。


     


    久到阿姨坐在我旁邊低著頭掉眼淚,眼睛都哭腫了。


     


    我慢吞吞地看向她,打了個手語。


     


    聾啞阿姨愣了愣,重重地點頭,把我扶起來讓我坐在沙發上後離開了。


     


    那天晚上,霍晏沒有來。


     


    後來接連幾天,他都沒有出現。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另一個人。


     


    他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在我面前晃著,吊兒郎當地問我。


     


    「知道你的心上人在幹什麼嗎?」


     


    我擺弄著面前的一盆小花,沒搭理他。


     


    對方也不生氣,嘖嘖兩聲自顧自地說道。


     


    「先是收攏霍氏,把霍氏徹底變成霍氏,然後給心上人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蘇辭,你說你,活得像不像個笑話?」


     


    「你說你千方百計吸引霍晏注意力,還把自己搞成這樣,有什麼用?」


     


    「人家還不是要娶小青梅?」


     


    我終於懶懶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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