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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露水的夜 2939 2024-11-01 14: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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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後來關姐委婉跟周濂月反應,說酒店之內保密性沒什麼可質疑的,可就怕有人拍到南笳頻繁進入酒店停車場,引起揣測,影響聲譽。


      周濂月便拍板,購置一套平層公寓。


      公寓在市中心,交通便利,設施齊全,安保嚴格。


      周濂月讓南笳直接搬過去,南笳推說最近很忙沒空,等過陣子再說。


      想著能拖一陣是一陣。


      公寓準備好了兩周,南笳都沒接到周濂月的電話。


      隻聽關姐提起說他在忙,他之前投資的一家科技公司在籌備上市。


      南笳也沒過問。


      這天南笳去拍雜志內頁,收到了周濂月的消息,說他晚上八九點左右會過去。


      收工之後,南笳直接去了公寓。


      但周濂月不知道是不是被事情耽擱了,過了晚上十點鍾都沒到。


      南笳也懶得發消息詢問,自顧自地洗了澡,看會兒書就睡了。


      半夜醒來,聽見外面有動靜。


      南笳爬起來開了燈,打開臥室門。


      客廳裡燈開著,沙發上躺著周濂月,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


      西裝外套搭在了靠背上,身上隻穿著白色襯衫,扣子解開了三粒。拆下的領帶,被他捏在另一隻手裡,手臂垂在了沙發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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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笳走過去,“周濂月?”


      他沒有動彈。


      南笳在沙發邊上蹲下,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他這才睜眼,偏頭看著她,眼裡有濃重的倦色。


      “洗個澡去床上睡吧。”


      他“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南笳有點進退兩難,想著要不去給他拿條毛毯過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剛準備轉身,手臂被一把攥住。


      一拽,她便後退一步倒在他身上。


      周濂月伸臂,一把將她抱住,但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南笳一隻手掌撐在沙發邊緣上,側臉靠著他的胸口,清楚聽見他規律的心跳聲。


      她沒出聲,而周濂月也一直沒再動。


      久得她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便抬起頭。


      周濂月也就這時候睜開眼。


      兩人靜靜對視。


      南笳別過眼去。


      下一秒,周濂月便伸手輕捏著她下巴,將她的腦袋抬了抬。


      他湊近,隻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下,便松了手,輕推她。


      南笳站起身,周濂月也緊跟著起來,徑直往臥室走去。


      他沒進浴室,甚至衣服也沒脫,直接栽倒在床上。


      南笳走過去坐在床沿上。


      他好像累極了,拿出最後一絲力氣一般,伸手輕觸了一下她的手臂,啞聲說:“睡覺。”


      南笳猶豫片刻,自另一側爬上床。


      她費力地將被他壓在下面的被子扯出來,給他蓋上,自己躺了下來,關上了燈。


      黑夜裡,細微的窸窣聲。


      是周濂月襯衫與被單面料摩擦的聲音。


      他伸臂,自背後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他懷裡攬了攬,然後終於沒了任何動作。


      片刻,南笳聽見身後的呼吸微沉而均勻,周濂月應該是睡著了。


      他手指總是微涼的,體溫卻比她高,讓她後背漸漸的濡了一層薄汗。


      南笳很難睡得著,睜眼了半個多小時,動作輕緩地自他懷中挪開,翻了個身,再睜眼時,才有了睡意。


      次日清晨八點鍾,南笳醒了。


      睜眼,想了想今天好像沒工作,應當再睡會兒才劃算。


      但睡不著了,躺了會兒還是直接起床。


      去廚房冰箱裡拿了瓶水,喝過水,去洗漱。


      刷過牙,正在洗臉,門外傳來腳步聲。


      周濂月走過來了,身上襯衫經過一夜已壓住許多折痕,他沒戴著眼鏡,因此微微眯了下眼睛。南笳轉頭看一眼,抽出洗臉巾擦拭臉上的水,動作加快,說:“我馬上好。”


      周濂月直接走了進來。


      南笳看見鏡子裡他站到了自己身後,一張清峻的臉,沒什麼表情,因剛睡醒而顯得幾分靡頹,但後腰上他抵上來的卻精神極了。


      南笳沒作聲,呼吸一下就亂了。看著周濂月伸手,關上了浴室門。


      ——


      結束,南笳力氣耗盡,不得不手肘撐在流理臺上,以防自己會跌落下去。


      周濂月手臂摟著她,借給她一點力。


      他往鏡中看了片刻,伸手,手掌拊住她汗津津的額頭,低聲說:“怎麼沒搬過來?”


      這裡除了兩身換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幾乎沒她的個人用品,幹淨得還是剛購入時那拎包入住的樣板房模樣。


      南笳輕聲說:“……最近有點忙。”


      “找兩個人幫忙,這幾天就搬。”


      南笳沒吭聲。


      身後周濂月說,“我也搬過來。”


    第28章 (敬海明威)


      南笳僵了一下,她知道這很有可能觸犯到周濂月,但是沒忍住問:“……一定要嗎?”


      周濂月低頭看她。


      他甚至還沒說什麼,她就笑了笑,自發地說:“好吧。”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伸手,推了推他。他沒松手,直接將她腰肢一攬,帶入淋浴間內。


      洗過澡,各自換了身幹淨衣服,出門。


      司機開車,周濂月將南笳送回她現在住的地方。


      車在小區附近路口處停下,打起雙閃燈。


      南笳預備拉車門,周濂月抓住她手腕,她頓一頓,又坐回去。


      周濂月說:“我周五晚上過去,這幾天你把東西都搬去。”


      “好。”南笳平靜地說。


      照理說她已經都照著周濂月所說的去做了,他該滿意了,可他卻沒松手,微微側著身,看似懶散地靠坐著,落在她的臉上的目光卻有幾分銳利。


      仍是審視的意味。


      南笳心裡嘆口氣,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


      南笳低頭往他手上看一眼。


      他松了手,她拉開車門,彎腰下去,對他說了句“拜拜”,便輕摔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無端覺得煩躁。


      將窗戶落下來,點了支煙。


      哪裡不對。


      他回頭梳理。


      好像,她沒了開始的那股勁兒。


      她遣散了他的司機,說想就他們兩個人,站在傘下對他說“你摟著我呀”;


      陽臺上靠著他肩膀,說“跟你說個秘密”;


      站在車窗外,執意要他的微信號;


      他警告地叫她名字,她說“嚇唬誰”;


      坐在車裡,酒氣燻天地說,“找個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


      ……


      沒了那些時候的那股勁兒。


      似乎,就是從他說了那句“我付給你的隻夠包個時段”開始,她日漸的順從下去。


      而他並不喜歡她的順從。


      那態度像是在自暴自棄,像在被動地等待什麼。


      一支煙抽完,周濂月並沒有捋出分毫頭緒。


      反倒,越想越有一種依稀的茫然和無力。


      ——


      周濂月那頭下了“最後通牒”,南笳隻得開始準備搬家。


      房子是租的,無所謂多有感情,但住久了仍能提供片刻的歸屬感。


      小覃弄來搬家紙箱,幫忙一起打包整理。


      收拾了足足兩天,才基本打包完成。


      小覃幫忙約了個周五上午的搬家車。


      趕在搬走之前,周四下午,南笳獨自把一些跟葉冼有關的東西搬去了解文山那裡,請他幫忙保管。


      解文山瞧著堆在地上的三四隻紙箱子,外面南笳都用記號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裡頭都是些什麼?不是貴重物品吧?”


      南笳笑說,“不是。就一些唱片啊,書啊,雜志啊,禮物什麼的。”


      “怎麼不一塊兒搬走呢?”


      南笳笑說:“因為估計過不了多久又得搬,這些東西都太重了,我懶得一直收來收去的。您先幫我保管著,我到時候相對穩定下來了就來拿。”


      解文山指一指後面,“那你自個搬到儲藏間去吧。”


      南笳來回幾趟搬完了,去洗了個手。


      既然來了,就陪解文山說說話。


      解文山泡了壺金駿眉,又拿了小盤子,盛出一些鹽津橄欖。


      養生風格的下午茶。


      解文山問她:“這回準備搬哪兒去?”


      “市中心。最近不是忙起來了嗎,住那塊工作方便點。”南笳抿著茶,沒看解文山。


      解文山笑說:“忙一點是好事。你的那個劇,我看了。”


      “您覺得怎麼樣?”


      “雲山霧罩的,看不懂。你演的就是最壞的那個兇手?”


      南笳笑了。


      “你擦眼鏡上血的那鏡頭,動作和表情都特像一個人。”


      “誰……”南笳說出口就頓了頓。


      解文山瞅著她,笑說:“我那姓周的學生。”


      南笳心裡突的一下,抬眼看解文山,他一貫的和眉善目,看不出來有什麼。


      她笑說:“您別說,我那時候演這場,還真借鑑了他。”


      這是句實話。


      她身邊戴眼鏡,氣質又極像高智商變態的,就周濂月一個。


      且演網劇那會兒她跟周濂月還不算熟,參考起來更沒負擔。


      放到現在,她反倒是不敢了。


      解文山笑了笑,“那你觀察能力和模仿能力是真不錯。”


      “演員嘛,專業的。”南笳笑說。


      南笳在解文山這兒吃了晚飯才走。


      走之前解文山說:“我感覺你最近消瘦了,瞧著不如以前有精神。”


      “就工作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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