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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與你不期而遇 3863 2024-11-01 15: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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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借過啊……」


    手腕突然被拽住。


    「幹嗎?」我有些不耐煩。


    他把東西往前一遞,「藥。」


    以前我喝醉了,都是周培背我回去的,久而久之,他身邊總是習慣性地帶著胃藥和解酒藥。


    「我挺好,沒有不舒服。」


    周培蹙蹙眉,「我沒時間跟你耗,拿著。」


    「不用了。」我笑笑,「半年了,沒有這個,我也沒死不是。」


    周培一噎,「你昨晚跟我小叔在一起睡的?」


    「沒錯。」


    「你喜歡他?」


    「喜歡啊。」


    「李應許,你又不缺錢!」


    我淡漠地看著他,


    「我缺什麼你不知道?」


    「我從小就沒爸媽管。在學校打架,他們隻會給我打一筆錢,讓我息事寧人。不問我佔不佔理,需不需要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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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有家長撐腰的時候,我沒有。別人有人噓寒問暖的時候,我也沒有。」


    「我守著一大筆零花錢,半夜高燒開不了門,是警察把門撞開的。」


    「周培,這些你都知道,可是有用嗎?」


    「你還是把我扔了。分手都不敢當面說,變個魔術就人間蒸發,就算你要死,也得給我留個遺言吧?這是基本禮貌。」


    「我是因為——」


    「因為什麼跟我有關系嗎?分了就是分了,飯吐了能吃回去嗎?」


    「好,就算你缺愛。」周培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你憑什麼以為我小叔能給你?他陪得了你嗎?」


    「你管我!我就愛錢!我死了,拿他的錢打棺材,我樂意!」


    「應許,你們這是?」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僵持。


    一道白裙子出現在視野裡,林以嶠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


    旁邊跟著周培媽。


    她看見周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疾言厲色:「你給我撒開!」


    周培似乎鐵了心,「媽,你別管我。這次我不想讓。」


    「你和周培處過對象?」林以嶠問。


    周培面沉如水,沒有回答。


    我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用力甩開周培的手,對周培媽鞠了一躬,「嫂子,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再管臉色慘白的周培和一臉復雜的林以嶠,出門打了個車,揚長而去。


    入伏後連風都是熱的,車裡沒開空調,車裡像桑拿房。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裡的煩躁。


    他們周家渣男基因不會遺傳吧?


    車停在家門口,我付好錢下了車。


    眼前出現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工作服,扛攝像機,一看就是記者。


    我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呼啦圍上來。


    「小姐您好,請問您是周總家人嗎?」


    我淡定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認識。麻煩讓讓,我要回家。」


    我目不斜視地經過家門口,準備掏出手機聯系周聿懷避難。


    誰知道打開屏幕,手機熱點新聞彈出一條消息:「周先生未婚妻被爆與多名男子有染。」


    點開後,是我去年在海邊拍的藝術照。


    還附贈我在學校參加各種活動的照片,但凡與我接觸過的異性,都被打上了「男朋友」的稱號。


    就連我們校門口看門的70歲老大爺,都被打上碼,沒能幸免。


    我暗道不妙,來不及跑,就被緊隨而來的記者包圍。


    「李小姐您好,請問新聞所說屬實嗎?」


    「您曾被所在高校評為校花,生活條件優渥,是不是因為周先生給你提供了幫助?」


    「請問您與周先生之間,是否存在不正當金錢交易?」


    突然有個不一樣的聲音插進來,「您高中時期曾經霸凌過同班同學,請問你還記得嗎?」


    這個聲音藏在一眾八卦問題中,格外刺耳。


    我幾乎瞬間鎖定了問問題的人——一個略顯稚嫩的青年。


    這個話題引起了眾人的興趣,紛紛將話筒對準我,等我回應。


    我正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霸凌過任何人。」


    「沒有,為什麼要花錢息事寧人?」


    這要歸功於我那對老好人爸媽了。


    他們怕事情鬧大,影響公司生意,於是第二天,對方父母的賬戶上就收到了大筆的錢。


    而罪魁禍首呢,笑嘻嘻地把我堵在門口,說:「保護費我們收到了,以後給我小心點。」


    寒冬臘月,我被關在男廁,澆冷水的事情,就這樣被一筆帶過。


    後來感冒發高燒,也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高級病房過的。


    男人好像並不打算放過我,甚至把話筒懟在我臉上,


    「我的當事人因為你產生了心理陰影,你不該道歉嗎?」


    在眾人的注視中,我眼眶飛快地紅了。


    我啜泣了幾聲,突然拉開防曬服,露出小臂一道醜陋的疤。


    「我才是被霸凌的那個……」


    我抬起頭,好讓攝像機清楚地錄下我晶瑩的淚水。


    「他們用刀割我的手臂,冬天潑我冷水,後來我得了肺炎住院,現在還能查到就診記錄。」


    「我爸媽怕我有生命危險,才不得已給他們錢,息事寧人。他說,這叫保護費,要我以後夾著尾巴做人。」


    青年漲得臉通紅,「你放屁!沒有的事!」


    「你是當事人嗎?」我哭得好不可憐,「為什麼要來揭我傷疤?我從小沒有爸媽陪伴,還要受他們欺負,現在你聽信一面之詞,就來質問我,太過分了。」


    「我親耳聽我的當事人說——」


    「你有證據嗎?還是仇富心裡,就想毀掉我?」


    「我沒有!你汙蔑我!」青年被拱起火來,對著我大吼。


    我嚇得瑟縮一下,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啊,沒天理呀,你就是那個霸凌我的人吧!假公濟私沒人管嗎?」


    他氣昏了頭,抄起攝像機就朝我砸過來。


    突然,一隻胳膊攔在半空。


    周聿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


    「有暴力傾向的話,先生,我勸你好好治病。」


    周聿懷眼神中露出一絲凌厲,平靜的語氣下醞釀威脅。


    青年怒駁:「我僅僅是代表我的當事人來問的!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我!」


    「哦。」周聿懷輕輕一笑,笑意不達眼底,輕輕一掰,鏡頭咔噠掉下來。


    鏡片碎了一地。


    「僅憑一面之詞,詰難他人,並且使用暴力威脅他人人身安全,我認為您已經違反了基本的職業道德和法律,這個行業,應該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抱歉損壞了您的東西,您可以跟我的律師商議賠償事宜,順便,準備一下答辯狀,因為我的律師會起訴您。」


    說完這些,周聿懷推了推眼鏡,反手抓住我,拉著走出人群。


    「周先生,對您太太牽扯校園暴力的事,您有什麼看法?」


    仍然有記者不死心,追在我們屁股後面問。


    「我相信她。」周聿懷輕輕一句話,重若千斤。


    「可是沒有證據——」


    周聿懷腳步一頓,冷眼掃過提問的人,「我是法官嗎?」


    「你跟一個丈夫討要正義,不覺得可笑?」


    「如果要公平正義,大可去問別人,我這裡隻能告訴你,我無條件偏袒我太太。說清楚了嗎?」


    記者被堵得啞口無言。


    周聿懷似乎想起什麼,補充一句:


    「我太太還在上學,今日諸位在未取得我同意的情況下,貿然上門採訪,我不建議各位撰寫任何形式的通訊或稿件,除非你們想接到我的起訴。」


    說完他摟住我的腰,「回家。」


    直到進門後,我仍然沒從剛才的沖突中回過神。


    周聿懷把外套隨意搭在衣架上,轉身擼開我袖子,「他們割的?」


    「不是。」我抿唇,猶豫再三後,認真盯著周聿懷說,「我說謊了。他們隻是潑過我的冷水,那個記者……也不是當年霸凌我的同學。我這麼做,就是想報復他。」


    說完,我垂著頭,靜等周聿懷的反應。


    他嘖了聲,笑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是好人?」


    「嗯……壞得很。」


    周聿懷淺色的瞳仁裡倒映著我的影子,微微彎腰,撐住門,將我壓在一個小空間裡,隻能直面他。


    「剛才我的態度也很明確,你怎麼做都沒關系。如果以你的標準來定義壞人的話,我覺得壞人是個褒義詞。」


    我耳根漸漸紅了,周聿懷的笑聲像根羽毛,撓得我心裡癢癢的。


    「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周家雖然人員簡單,但我不建議你跟他們深入接觸。我們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不要顧及他們。」


    莫名我的一顆小心臟,開始咚咚跳起來。


    周聿懷說完,正準備起身。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領帶,拽低,墊腳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周聿懷愣住了。


    「謝禮。」


    我笑了笑,飛快地逃脫了他的控制範圍。


    8


    那天之後,周聿懷突然變得很忙,幾天都沒回來。


    周培也人間蒸發了,我又變成了一個人。


    趁這個時間,我準備寫一寫暑期實踐報告。


    這天晚上,室友問我:「班裡組織學前出遊,提前一周返校,你來嗎?」


    要是放在以前,我鐵定一早就歡欣鼓舞的收拾行李,現在……


    想起周聿懷的身影,我笑了笑。


    「我有點忙,你們玩吧。」


    「你有情況!」


    我被她敏銳的嗅覺嚇到了,「你怎麼知道。」


    她興奮大笑,「快說,是不是有男人了。」


    「也不算吧……沒得到……」


    「幾班的?我幫你打聽打聽。」


    「社會人士……奔三了。」


    閨蜜突然住了嘴,


    「應許,你……可千萬別被老男人迷了心啊。他們吃的米比咱們吃的鹽都多,你不是他的對手。有錢嗎?」


    「有。」


    「你確定你不是被包y了?」


    「……」我尷尬地撓撓頭,「應該……確定。」


    「我勸你慎重考慮。雖然上頭,但也危險。」


    掛掉電話,我陷入了深深的憂愁中。


    的確,她說得不無道理。


    周聿懷在外做生意多年,光我知道的,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林以嶠,那別人呢?


    都是成年人,怎麼可能不涉及那方面的事?


    當晚,我洗了澡,手機準時受到了爸媽打來的錢。


    我看都沒看,躺在床上玩手機。


    短短幾天,我的八卦被刪得一幹二凈。


    不到半個小時,我困得眼皮子打架,索性關機睡覺。


    通常,我習慣把空調調得很低。


    可不知怎麼的,今晚是被熱醒的,身上像裹了層棉被。


    我踢掉了被子,翻了個身,床陷進去了一半。


    睜開眼,周聿懷正坐在床邊,好像剛回來。


    「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聿懷的眼神褪去了清冷,顯得格外溫柔。


    我動了動,「熱……都是汗……」


    「空調壞了,要不要洗澡?」


    我懶得動,悶聲悶氣地說:「不要。」


    「那我給你擦擦?」


    我點點頭,重新閉上眼。


    不大一會兒,就覺得一條溫度合適的濕毛巾滑過我的頸部和四肢。


    我舒服得一個指頭都不想動,隻好任由自己在半夢半醒中遊蕩。


    「你怎麼才回來?」我嘟嘟囔囔的。


    周聿懷動作一頓,「你希望我回來?」


    我沒想到他會直接問我,瞌睡一掃而空。


    黑暗裡,周聿懷深深望著我,眼底濃得像一攤化不開的墨色。


    他的手輕輕搭在我腰側,溫度貼著睡裙,一分不落地傳來。


    「還好。」


    周聿懷好半天沒說話。


    上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我偷親他那次。


    氣氛曖昧,我身上更熱了。


    再待下去,我大概會直接失去理智。


    「我……去個廁所——」


    我半撐起身子,肩帶滑下去。


    經過周聿懷身邊時,他突然喊了我一聲。


    「嗯?」


    不等我反應,周聿懷突然將我拉入懷中,低頭封住了我的嘴。


    整個人瞬間被清冽的氣息包裹,柔軟微涼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心率直接登頂。


    他撕碎了斯文儒雅的面具,瘋狂地侵佔我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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