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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室友是個小綠茶 4371 2024-11-01 17: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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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剛想讓他閉嘴,另外一邊的腰子突然被戳了一下,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一張支離破碎的臉懟了上來。


    太突然,我也被嚇了一跳。


    「你害得我好慘,你~還我命來~」加工過的聲音顯得有些空靈,可能是因為場景,加上剛剛被嚇到了,我一時有些腿軟。


    正想跑。


    下一秒我直接騰空而起。


    沈瑜白直接給我公主抱起往旁邊的門跑去。


    我草。


    「不是,你走錯了,前面前面!那是安全出口!」


    沈瑜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蒙了,沒聽到,開門,關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直到灼熱的陽光打在臉上,我才發現,我們出去了。


    70 塊錢的鬼屋玩了 10 塊錢。


    沈瑜白直接帶著我往逃生門跑了。


    直到他們開始笑,我才發覺,我們自己的姿勢有多不對勁,我還被沈瑜白公主抱著。


    老臉一紅。


    從沈瑜懷裡跳了下來。


    他臉都是白的,看來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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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再說他什麼,他問我要不要再問一次,重新排隊,我哪有那個臉。


    馬上就拒了。


    找了個地方準備等顧悠他們。


    還好,他們沒有讓我們等太久。


    幾乎我剛蹲下,就看見他們從另外一個安全出口冒了頭。


    看見我們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兩個人罵罵咧咧地走過來。


    「靠,都怪路鳴,不看路,瞎帶,直接帶出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鬼喊鬼叫,我會找錯門?」


    「明明是你菜,非說這條門。」


    他倆爭著爭著,目光突然落我倆身上。


    「話說,你倆怎麼比我們還出來得早?」


    我摸了摸鼻尖:「沈瑜白說他餓了,要出來找點吃的。」


    沈瑜白配合點頭。


    還好,他們兩個是傻子,沒懷疑。


    到餐廳時,他倆還在爭論到底是誰的問題。


    最後統一口徑:老板的問題。


    經過這次事情後,我和沈瑜白關系緩和了不少。


    隻要他不再提起他那個破情書和表白。


    但我沒想到。


    論壇裡,屬於我和他的 CP 樓會卷土重來。


    鎮樓的還是在遊樂場,沈瑜白公主抱著我慌不擇路地從鬼屋安全出口的門出來的照片。


    對此我無能狂怒。


    找管理員,還是一樣地沒理會我。


    好好好,我真的要報警了。


    視頻被傳到了音符。


    互聯網的記憶還是有存檔的,幾乎一秒就認出了沈瑜白就是「刪掉哥」。


    連帶著我也被嘲笑了。


    6


    後面的日子就如沈瑜白所說的那樣。


    表白的事沒有人再提起。


    除了論壇那些人嗑生嗑死。


    生活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樣就挺好。


    直到我看到沈瑜白接了別的女生的情書,並在下課後不見人影,我心突然就亂了。


    這不對勁。


    我不是應該高興嗎?


    可為什麼,我感覺有些不舒服,感覺心口很悶,仿佛包裹了十幾層保鮮膜。


    婉拒了他們通宵遊戲的邀請。


    我心慌意亂之下,翻墻出去找了個酒吧。


    喝到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怎麼,沒幾個女的?


    好像都是男的,還有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的。


    旁邊突然坐了個人。


    濃鬱的煙酒氣將我包圍:「一個人?」


    陌生成熟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杯子被碰了一下。


    我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眼裡滿是興味。


    長得還可以,就是眼神,讓我很不喜歡。


    像是在看獵物一般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往後移了下。


    我皺眉反駁:「半個人。」


    他輕笑:「你這個小朋友,挺有意思的。我看你很久了,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一起喝?」


    「謝謝,我喜歡一個人喝,你找其他人吧。」


    他又往前湊了湊:「眼睛這麼紅?剛哭過?感情受傷了?」


    「關你什麼事?離我遠一點。」


    「小朋友不要那麼兇嘛,這樣找不到男朋友的。」


    「找個屁男朋友,我是直男。先說好,我餘額就兩塊五,不買車,不買房,遊泳健身不想了解,廣告推銷也不想知道,保險就更不用了,你找其他地方賣吧。」


    他突然笑了起來,莫名其妙地:「你真的很有意思,來 gay 吧說自己是直男。交個朋友吧,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一夜情也可以。


    「最後,提醒你,小朋友在外面,還是要注意安全。」


    說完將名片推給我就離開了。


    小他喵的小朋友,老子成年好幾年了。


    我沒有理會他。


    後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搭話的。


    我大腦一片凌亂。


    這是 gay 吧啊,我就說怎麼都是男的,把他們打發走後。


    拿起前面的酒我仰頭喝了個幹凈,就準備離開。


    站起來的瞬間,我突然感覺意識有些混亂。


    我酒量還沒有差到這個程度,而且我點的都尼瑪是果酒,可以說是沒有度數,隻是想喝個氛圍。


    7


    媽的,誰他媽的給我下藥了。


    眼前的事物變得顛三倒四,我四肢發軟。


    我扶著旁邊的臺子,卻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


    惡心的氣息包裹著我,我推了一下沒推開。


    他的手順著我的背摸到了我的腚。


    讓我感覺一陣惡寒。


    鉚足了勁一腳踢上他下三路,咬破舌尖,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然後一腳給他踢翻在地,撞倒好幾張桌子。


    那個人被踢惱了,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掄圓了胳膊。


    周圍的人對這一切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遠離了這邊,酒保聯系了保安過來,一邊想控制現場。


    一個報警的都沒有。


    我之前就是打架打太狠了,被關了半個月禁閉,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了,但還是記得那些路子。


    我抓起旁邊的杯子扣他頭上。


    「哪個孫子給爺爺下藥?想讓爺上你,張開腿就是了,我給你做個絕育,搞這種下三爛的東西。」


    我聲音很大,周圍一圈的都能聽到,看我的表情各異,我也毫不在意。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瑜白?


    他也看到了我,過來扶住我:「你怎麼樣?還好嗎?」


    他模樣有些焦急。


    我按住他,眼睛有些紅,理智和欲望在爭鬥。


    「報警,給我找醫生,再聯系我家裡人。今天的事,不可能就這樣結束。」我將手機遞給他。


    現在我唯一能相信的隻有他了。


    沈瑜白將過手機按我的話去做了。


    他們像是終於怕了,上前和我說都是誤會,讓我算了。


    我沒有理,閉著眼睛,熱浪一陣陣湧上來。


    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燒沒。


    我緊抓著沈瑜白的手。


    他表情很難看,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失控的模樣。


    他一邊安撫著我,一邊給我喂水,讓我保持理智。


    警察來得很快,調取監控,帶我去醫院驗血。


    最後在血液裡差到了特殊藥物的存在。


    經過監控查到了給我下藥的那個人。


    是在和我聊天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藥下到裡面的。


    藥入水即化,沒幾秒就看不出下過藥的樣子了。加上燈光昏暗,很難察覺。


    到警察局跪下和我說他隻是鬼迷心竅了,讓我原諒他。


    我沒有同意,追責到底。


    警方那邊查出他並不是第一次犯,之前也下過好幾次藥,撿過好幾次屍。


    8


    在醫院的時候,沈瑜白一直寸步不離地看著我,忙前忙後。


    最後我坐在椅子上打點滴他才消停下來,卻還是一直抓著我,四個眼睛看著我。


    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凌哥,你怎麼會在 gay 吧?」他抓著我的手,眼睛比我這個中了藥的還紅,泛著水光。


    「我隨便找了一個酒吧喝酒,誰知道是個 gay 吧。」我有些羞怒。剛和人說我不是男同,下一秒出現在 gay 吧,有夠丟人的。


    「為什麼半夜出來喝酒,還自己一個人?」沈瑜白抓著我的手又緊了些。


    「想喝就喝了,你怎麼問題這麼多?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你那個小學妹呢?你不是陪學妹去了嗎?還收了情書。」我突然有些煩起來,甩開他的手。


    他上前一步,將我抵在椅背和他中間。


    「哪有什麼學妹?什麼情書?」他不明所以。


    下一秒反應過來似的,眼裡的冷意化開,生成一朵花。


    「你吃醋了?」他突然笑起來。


    我別過臉不去看他:「吃個屁,我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我都有點嗑你們兩個了。」


    他輕笑一聲,頭枕在我的肩膀上,笑得一抖一抖地,我感覺半邊身子都酥了,比剛吃了藥還要酥麻。


    然後下一秒就冷靜下來了,他說:「好,凌哥沒吃醋,我改天把她喊過來給你見見。」


    心裡沒來由地煩躁,我將他踢開:「快去找她吧,我一個人可以。」


    他摟住我:「不行,我沒有凌哥不行。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她是我表妹,給我的也不是情書,是入會申請書。我下午是和她去參加家庭聚會了,所以沒有回來。我怕你嫌我煩,沒有和你說。是我的錯。」


    我哼了一聲,表示我在聽。


    「如果你能吃醋,我很開心,你還是在乎我的。」


    手機響了一下,沈瑜白看都沒有看,直接關了靜音。


    「我回宿舍聽說你出去了,又翻墻出來,我不知道你去哪了,隻能一個酒吧一個酒吧地找。


    說完,心有餘悸地抱緊了我,聲音有點悶:「凌哥,你下次出去,去哪裡,可以和我說嗎?我會擔心你的。」


    我拍了下他的腦袋:「可以,但是你先去幫我喊護士,我回血了。」


    他著急地抬起頭看了眼,見沒有回血又松了口氣:「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很小,尤其是對你。」


    我突然感覺有些熱。


    沈瑜白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耳朵也紅了一片。


    捏著我的手不肯放。


    一聲一聲地喊著我。


    剛開始我還能應,後面煩了。


    「叫魂啊?」


    輸完液路鳴他們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怎麼樣了?瑜神找到你沒?你不知道,他剛回宿舍,看到你不在,著急得那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偷他東西了。」


    「……」你要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的。


    因為回不去宿舍,在酒店住了一晚上。


    沈瑜白像個蒼耳一樣。


    粘著我不肯放。


    拿出早準備好的戒指,一遍遍說著喜歡。


    指尖滾燙,心也是。


    原來我也早已心動,隻是不自知。


    9


    第二天,酒吧裡發生的事,那倆蠢蛋也知道了,義憤填膺地說要給我報仇。


    我躺在床上,看沈瑜白給我補作業,覺得有些好笑。


    「去吧,我會來撈你的。」


    蠢蛋沒說話了,開始討論遊戲了。


    因為我家裡人的插手,那個人被判了十幾年,我也沒再管。


    他們也知道了沈瑜白的存在。


    沒發表任何意見。


    但停了我一個月的生活費。


    沈瑜白把他的錢全轉給了我。


    看著多出來的 0,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的,富二代居然在我身邊?


    正想著,手腕一熱,沈瑜白修長白皙的手指抓住我的手腕,清雋俊美的五官染上一絲溫和的笑,語調低緩磁性,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走吧。」


    說罷就要拉著我進去,我莫名有些腿軟, 想退縮。


    下意識推開他,沒敢去看他有些受傷的表情, 眼神飄忽, 後退一步, 商量道:「要不, 下次?我有點害怕。要不算了吧。」


    他臉上笑意盡失,手指縮了回去,抓住衣擺,低垂著眼睫, 像隻迷路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沒關系的,你不願意也沒事,我和我媽說一下, 她應該不會介意。我知道我拿不出手,沒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用眼神打量著我。


    我心一軟。


    剛想抱住他, 門被打開了。


    沈母站在門口,嬌瞪沈瑜白一眼:「我看你倆半天了, 你不進來就算了,還不讓小凌進來, 站門口幹什麼?當門神?」


    我突然有些尷尬,將禮物遞過去:「阿姨。」


    沈母笑瞇瞇過來摟著我胳膊:「路途遙遠,累著了吧?快進來休息休息, 小沈像他爹,嘴笨, 你不要介意。」


    說完向屋裡面一吼:「沈世清!你在裡面幹什麼?孵蛋嗎?人孩子都過來了,你在裡面幹什麼?讓我八抬大轎給你抬出來嗎?」


    然後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和沈瑜白很像的一個人, 系著圍裙:「來了來了,菜馬上就好了。」


    沈瑜白被留在最後拿東西。


    我有些無措地被他們兩個拉進去,扯東扯西。


    我活這麼大,第一次明白什麼叫無措和茫然。


    期盼沈瑜白快點回來。


    沈母哦了幾聲, 讓我不要拘束, 然後和沈父進了廚房。


    沈瑜白還在喊:「爸,你看著點媽, 不要讓她親自下毒。」


    然後抓住我的手,擺了兩下, 聲音很小,尾音帶著鉤子:「凌哥,你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嘛,我做飯很好吃的,我還可以幫你暖床。」


    我搖頭。


    這狗東西, 三番兩次打翻水杯, 要麼忘記收被子,反正死活要和我睡一張床。


    每次起來我都感覺腰酸腿疼的。


    什麼都沒有幹,又好像什麼都幹了,每次對上那兩個蠢蛋揶揄的目光, 我都想扒縫爬進去。


    「如果我是女生的話,那是不是可以和你住一起了?」


    「夠了,再說揍你。」


    「凌哥……」


    「看你表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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