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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曠世奇戀:蛇精大佬的小雌伏 4338 2024-11-01 17: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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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他了。


    否則,怎麼會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了。


    我真是傻。


    16


    他最近總是睡不好。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可能天劫要到了。」


    「妖精都要渡劫嗎?」


    他點頭,「嗯,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那會怎樣?」我也有點擔心。


    他抱緊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不知道。」


    他開始早出晚歸,行色匆匆準備著什麼。


    我每次問,他就說別擔心。


    我不隻擔心他,還有我和傻兒子的安全問題,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可能一天都活不過去。


    不是說我就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不想活了。


    而是,我怕被其他野獸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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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天意難測,這種事我們隻能被動承受。


    兒子最近也總是躁動不安,仿佛感受到了什麼,整日纏著我從不外出。


    我強顏歡笑地逗弄他,他才恢復了一點往日的活潑。


    小屁孩兒就是好,爹媽在就啥也不用擔心。


    我希望,墨青能平安渡過天劫。


    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齊齊整整一切順利。


    老天保佑,各路神佛保佑!


    「這是什麼?」他指著案上的木牌子問我。


    「別指,這是諸天神佛的牌位,你快來拜一拜。」我拉著他就要跪下。


    他不屑地笑道:「哪有神?」


    「那他們在哪兒?」


    這話問的,我也沒見過啊。


    「反正,我們都是這麼拜的,你快過來。」


    他拗不過我,象徵性地拜了拜。


    我不僅天天拜,還供奉各種肉食瓜果,希望能幫墨青減輕業障,順利渡劫。


    他看我著魔似的,也不再笑話我,跟著我一起拜。


    久而久之,成了一種習慣。


    17


    「墨青?」


    一夜纏綿醒來,他卻不在。


    他從洞外呼嘯而來,停在洞口處。


    他成了蛇身。


    我望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巨蛇,望著他幽沉的碧眸,望著我們之間咫尺之近卻又同深溝巨壑一般的距離,無聲無息地落淚。


    他盤著的蛇尾一擺就要離開,被我喊住了。


    「墨青,別走。」


    我用最自然的姿勢抱住了他的原身,鼻尖抵著他冰涼的鱗片,貪婪地嗅著他熟悉的氣息,像隻黏人的小狗。


    他垂眼的瞬間,我感受到心臟傳來了刻骨的酸脹,我挪了挪身子,然後慢慢地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而後,我們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擁抱,不管不顧地吻在了一起,像陷入癡狂而交纏的雙蛇,恨不得合二為一。


    當我滿含期待地望向他深綠幽暗的雙眸,當他徹底填補了身體的空虛,抽筋剝骨般的疼痛伴隨著滅頂的失重感瞬間襲來,刺眼的光芒將他一絲一縷剝離,破碎成點點光斑。


    在巨大的眩暈中,我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睜開眼時,周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刺眼的白,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人的感官。


    我像是得了盲癥似的,癡癡望著天花板。


    「先生,你醒了。」


    耳邊猶如天籟般的女聲,讓我似驚弓之鳥一般回神。


    我疲憊地抬了抬眼,嗯了一聲。


    便不再說話。


    我捏緊了手心裡的一塊玉佩,質地溫潤冰涼,如同他的體溫。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裡如同失了一角似的,悶悶地疼。


    墨青。


    墨玉。


    你們在哪兒?


    我在心底默默地呼喊,聲嘶力竭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小護士大概被我的模樣嚇到了,急忙說:「你……沒什麼大礙,就是一點擦傷。」


    我機械般點了點頭,神情萎頓。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會突然回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可這不是我期待的嗎?


    我竟然,一點都不高興。


    我不高興。


    18


    這家醫院,就是我之前預約手術治療的醫院。


    我去找了負責手術的專家,他給我做了全面的檢查,神色凝重地問我:「你有兩套完全成熟的生殖系統,要摘除哪一套?」


    之前,我無比堅定要做個男人的。


    但,我問專家:「您覺得我應該怎麼選擇?」


    專家建議:「根據你的身體情況和外貌特徵,男性更符合實際情況。」


    男性!


    是的,我雖然長得比較偏中性,但我更傾向於男裝示人。


    從小一直如此。


    178 的身高,也比較符合男性平均的身高。


    可我短暫地做過女人,生過寶寶,做過媽媽,我……猶豫了!


    雖然,這一切被抹去了痕跡,仿佛一場患得患失的夢,可它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捏緊手裡的玉佩。


    墨青……


    我該怎麼辦?


    我問專家:「做了手術,我的外貌會發生變化嗎?」


    專家說:「摘除一套生殖系統,體內激素水平會跟著發生變化,外貌特徵也會發生變化。」


    那還是我嗎?


    會變得更男人或者更女人?


    但那似乎都不是我,不是墨青認識的我。


    「我……我不做了。」說完,我很堅定地看向專家。


    我不做了,我不想改變了。


    哪怕一輩子當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至少這個身體是被他愛過的。


    他是除了院長以外,第二個不嫌棄我的人。


    專家詫異地看向我,表情很是不解,但見我態度堅定,他隻好尊重我的選擇。


    我再次坐上回鄉的飛機,聽著空姐熟悉的聲音恍如隔世。


    我握著手裡的玉佩,思緒混亂至極。


    腦子裡,全是他和兒子的身影。


    在飛機落地前顛簸的那一刻,我壓抑著心底暗暗的期待。


    平安落地,失魂落魄地離開機場。


    什麼都沒發生。


    19


    生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兩點一線,一日三餐,996 的社畜,社恐、喜歡蝸居。


    有家電家具,有柔軟舒服的床。


    有手機,有 wifi.


    搜索引擎上,更多是關於人蛇的資料。


    這特麼都是什麼三流言情小說啊,關於人蛇的描述僅止於此。


    不過,這東西好像確實很喜歡人啊!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在山洞裡的日子也挺充實的,沒了最初的恐懼,我甚至生出了不該有的留戀和不舍。


    我竟然對一條蛇妖念念不忘。


    從小努力學習,長大努力工作,我一心一意想著改變自己,卻忽略了最真實的生活。


    我一點都不快樂,心思敏感、自卑膽怯。


    我心底的執念太重。


    以至於,失了許多快樂。


    這一刻,我才突然頓悟。


    人性本貪,總是要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總是輕易被世俗所困擾,勞心費神不得安寧。


    而他們,才真的簡單純粹。


    可我體力超級好,熬一夜居然也沒啥太大感覺。


    在山洞的那些日子,我似乎就睡得格外好。


    總之,他那麼一個龐然大物盤桓在身邊,我都能安然入睡,這是從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我望著燈光下泛著青綠色的玉佩發呆,那瑩潤的色澤猶如他身上的鱗片,顏色十分好看。


    也不知,他們如何了。


    黎明前,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四處打聽,找了一個知名的工作室,老板很酷不怎麼講話,在我極其刁鉆的要求下,他愣是一聲沒吭。


    隻是,最後成圖的時候,老板問我:「兄弟,文在哪個部位?」


    「纏在腰上,穿過兩側人魚線。」很刁鉆的位置。


    「這條小的呢?」


    「左側小腿至腳踝的位置。」墨玉最喜歡纏著的地方。


    青墨色一針一點被刺在皮膚上,老板時不時以布輕拭詢問是否撐得住。


    我木訥地回應:「沒事,不疼。」


    這算什麼,比這疼一百倍的事情我都經歷過。


    我光裸著上身,聽著機器滋滋作響的聲音,一時間思緒萬千。


    由於工程比較大,一天沒有弄完。


    臨走時,老板說:「兄弟,你是第一個哼都沒哼一聲的人,真爺們兒。」


    我不僅哂笑,他哪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歷時兩天,文身終於完工。


    夜深人靜,我赤身裸體站在鏡子前,在朦朧的燈光下注視著自己畸形的身體,腰上、小腿上盤著青黑色的長蛇。


    墨與玉,鮮明相對的顏色,如同我扭曲的陰陽之身。


    我摸了摸那雙幽深暗綠的豎瞳,終於笑了。


    墨青。


    你不是喜歡盤著我嗎?


    那你就一輩子盤著老子,一輩子盤著老子。


    一輩子。


    20


    這幾年,我越發懶散,體會不到活著的意義。


    有事沒事,總愛去寺廟上香。


    裊裊煙塵中,我的內心才得到一絲寧靜祥和。


    我都快要打算出家了。


    有一老師傅卻說我身在紅塵情緣未了,佛家不收。


    這……什麼意思?


    我再細問,他卻隻道天機不可泄露。


    行吧!


    那我就隻能當個俗人了。


    我失魂落魄地從寺廟回來,懶懶地躺在床上,拿出玉佩發呆。


    隔壁也不知道是裝修還是幹啥,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若是以前,老子就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而現在,老子不忍了,老子特麼人蛇都不怕,怕他個球啊!


    我氣勢洶洶地去敲門。


    這……墨青?


    我眼神癡呆,像丟了魂兒似的望著對面高大英俊的男人,目光一路向下。


    他眼睛是黑色的,沒有蛇尾。


    我泄了氣,轉身要走,被對方一把抓進了屋裡。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


    特麼的,敢佔老子便宜?


    我二話不說直接攻擊他要害,他先一步控制住了我,並將我壓得死死的。


    我氣喘籲籲道:「哥們兒,強人犯法!」


    他抬頭,一雙鳳眼勾著難忍的欲色,說了句:「小雌伏,不認識我了?」


    我一下就軟了。


    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嗚嗚個沒完沒了。


    他失了耐心,直接把我按著辦了。


    夜深人靜,我蜷縮在他懷裡,盯著他一雙長腿問東問西:「你怎麼變成人了?」


    他說:「從暈眩中醒來,就成了人。」


    「是天劫嗎?」


    「嗯。」


    「看來求神拜佛是有用的。」


    「嗯。」


    「還能變回去嗎?」


    他勾著笑:「怎麼,你喜歡野的?」


    「不不不,我就隨便問問,墨玉呢?」


    剛才一時情急,都沒顧得上問他兒子去哪了?


    我實在慚愧,枉為人母!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說:「他正在變身階段,關了起來。」


    他拿開他的手,著急道:「關哪了?」


    他指了指另一個房間;「櫃子裡。」


    「下午那聲音,他弄出來的?」


    「嗯。」


    「這會兒好像沒聲兒了。」我有點擔心要過去看看。


    他不準我走,壓著又來。


    昏昏沉沉的,我好像又回到了山洞裡似的。


    我睜開眼,身邊沒人。


    還是昨天的房間,外面有低低的說話聲。


    「不要去吵他。」是他低沉威嚴的聲音。


    然後,又一道小孩兒的聲音響起,「我就要去。」


    「不聽話就把你扔回去。」


    「好吧!」


    怎麼能這樣恐嚇孩子呢?


    我顫著腿兒,扶著墻走出來,一個男人一個小孩兒在客廳裡。


    他正蹲著, 在給兒子穿衣服。


    陽光從外面落進來, 照在他們身上,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憋著氣兒,生怕驚擾了這美好的畫面。


    然後,醒來又是一場夢。


    21


    他給兒子穿好衣服, 回頭看見了我。


    三人齊齊愣住。


    他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怎麼不多睡會兒?」


    呃, 這當了人…似乎更通人性了哈!


    我摟著他脖子, 有些臉紅。


    這還當著兒子面兒,不好這麼明目張膽吧!


    我沖墨玉招手, 他小臉兒一扭, 居然不搭理我。


    這……剛不還吵著要見我嗎?


    小傲嬌!


    我求助般看向他, 他一冷臉沖著背對我們的小人兒吼了一聲:「過來。」


    我又不高興了:「你別吵他, 給他嚇壞了。」


    他笑了:「他能嚇壞?不知多能幹,把山裡的野獸都快折騰死了!」


    墨玉是個小調皮。


    我靜靜聽著, 兒子作天作地的山野生活。


    不知,他們能不能習慣文明社會的生活?


    他捏了捏我的手,眼神溫柔地說:「別擔心。」


    他總一眼看透, 我在想什麼。


    他說, 成了人就要遵守人的規則。


    我再多問,他便說天機不可泄露, 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隨他吧!


    總之, 這個世界上總有你不知道的生物。


    他們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存在,他們遵守公約,絕不危害人類。


    如同普通人一般混跡人間,形形色色地活著。


    「我兒子還是個小正太呢?」看見小帥哥心情就好,忍不住捏他臉蛋兒。


    「真好玩兒, 給我變個身。」


    他渾身一激靈就變了,嚇了我一大跳。


    「啊!」差點沒把老子嚇死,好久不見蛇,特別是這麼粗長的蛇, 猛地一看見真挺嚇人的。


    關鍵是我正抱在懷裡,嚇得我一把將它扔了。


    這可真是親媽幹的事。


    他盤在地板上, 委屈巴巴地望著我。


    「快, 快,變回去, 變回去。」我躲得遠遠的。


    還追著我,故意嚇我玩兒。


    特麼的,老子要生氣了。


    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怎麼長這麼醜?


    墨青從廚房出來,一把抓住他扔到了一邊, 對我說:「喝湯。」


    我一看:「雞湯。」


    「嗯。」


    我嘗了一口, 還是熟悉的味道,什麼味道也沒有!


    他問我:「好喝嗎?」


    我笑著說:「好喝。」


    兒子變了身,過來搶著要喝。


    他坐在一旁, 神態悠閑自若,眉目滿是柔情。


    這樣的結局,我做夢都不敢想。


    我還能和他們在一起。


    一家人齊齊整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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