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秋燥
  3. 第25章

第25章

秋燥 3367 2024-11-05 09:43:36
  • 字体大小 18
  • “行,明天吧,”胡畔說,“慶祝我們報復行動成功。”


    說到報復行動,陳澗去了四樓,想問問單羽有沒有跟陳二虎聯系過,這人在外面晃蕩一個下午了,還得再晃到半夜。


    辦公室沒人。


    陳澗打了單羽的電話。


    “回來了啊?”單羽接了電話。


    “嗯。”陳澗說,“你沒在辦公室?”


    “在三樓上吊呢。”單羽說。


    健身房的燈都打開了,看起來單羽把所有固定器械都用了一遍。


    “你是真不怕腿再傷著啊?”陳澗說。


    “動一下累了一會兒睡覺。”單羽說。


    “不吃飯了?”陳澗看著他。


    “不吃了,”單羽說,“中午吃多了,而且我現在有點兒困。”


    “真的嗎?”陳澗感覺有點兒神奇,“藥起作用了?”


    “應該是我累了,一碗藥就有這效果,那得是陳大爺往裡頭擱安眠藥了。”單羽說。


    “晚上你不等陳二虎了嗎?”陳澗問。


    “等,”單羽站了起來,“所以現在先睡,得對得起這點兒瞌睡,十二點叫我。”

    Advertisement


    陳澗沒出聲。


    說實話,如果單羽真睡著了,他是真不敢把單羽叫醒。


    總感覺叫醒他的時候會挨一拐杖。


    “放心,我沒有起床氣。”單羽說。


    老板睡覺,員工們都聚在餐廳,一邊看電影一邊聊天兒。


    陳澗回了一趟村子,今天去老鎮,他給小豆兒爺爺奶奶買了點兒常備藥和保健品,他平時不付房租,老人不收,他隻能在這些事兒上給他們花點兒錢。


    “你這個店長,現在幹得是不是挺好的?”小豆兒奶奶正在織毛衣,每年她都是從這會兒就開始織,帽子,圍巾,手套,家裡幾個人一人一套,多的拿去小鎮上賣。


    “挺好的,有點兒忙,但是都幹得下來。”陳澗點點頭。


    “我那天去集上,碰到趙芳芳買菜,說這個老板人很好,”小豆兒奶奶說,“你踏實幹,把這頭幹好了,不急著幾份活兒同時幹。”


    “嗯。”陳澗應著。


    “老板叔叔的拐杖可好玩了。”小豆兒一邊給奶奶理線一邊說。


    “人家是受傷了,拄個拐可不好玩。”奶奶笑著說。


    “下回叫他哥哥。”陳澗說,“你管我都叫哥,他就大我六歲,你叫人家叔叔,我還跟他差輩兒了呢。”


    “六歲,”小豆兒想了想,“我才五歲,比我大一歲,那叫哥哥吧。”


    “你這耳朵也挺會挑字兒聽的。”陳澗聽樂了,大一歲就大一歲吧。


    回到民宿的時候,一進門,餐廳裡的人全都轉過了臉,一塊兒瞪著他。


    “怎麼了這是?”陳澗停在了門口。


    “以為陳老板呢,”胡畔說,“都擔心他一激動來早了。”


    “再早他也不能進這個院兒啊,進來了我們也得一塊兒當陌生賊把他打出去。”陳澗關上了門,“十點了,外面得有人巡邏。”


    “我去。”老四站了起來。


    陳二虎不在的時候,三餅就是二把手,老四還是很尊重這個排序的。


    三餅這會兒也起身,樓上樓下轉了一圈。


    趙芳芳平時這個點已經休息了,但今天她也要湊熱鬧,坐餐廳裡半睡半醒地一直點頭。


    陳澗坐到了桌子旁邊,伸長了腿靠在椅背上,今天這一天跑來跑去的也挺累的。


    “店長,”胡畔看著陳澗,“你頭發是天生卷的吧?然後燙了一下?”


    “嗯,”陳澗抓了抓頭發,“這都能看出來?”


    “能啊,”胡畔說,“就是燙的這手藝不行,白瞎這臉了,哪天我給你燙一個。”


    “……不用不用,”陳澗擺擺手,“你夠忙的了。”


    “忙什麼啊,”胡畔說,“這是我幹過最輕松的活兒了,客人都沒有,自己跟自己忙呢……”


    “別瞎說,讓老板聽到多不好,”趙芳芳及時醒過來了一秒鍾,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點兒吉利的。”


    “開業了就財源滾滾。”胡畔握拳往上一舉。


    陳澗感覺單羽不會在意這樣的話,他自己都“體驗傻逼人生”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可以去叫醒單羽來體驗傻逼人生中陳二虎為他帶來的報復環節了。


    但沒等他上樓,電梯打開了,單羽坐著輪椅從電梯裡出來了。


    “沒睡吧?”陳澗一眼就能看出來單羽臉上帶著些許的疲倦。


    “店長好眼力,”單羽說,“人呢?”


    “餐廳呢。”陳澗說。


    “趕緊關燈,”單羽開著輪椅往餐廳過去,“誰家沒生意的民宿這會兒到處燈火通明的,留著前廳的燈就行了。”


    胡畔跳起來跑過去把燈關掉了。


    “現在呢?”她問。


    “把三餅他們叫回來,披薩烤上,飲料零食拿出來,清清庫存省得過期了,”單羽說,“今天熬夜加班了明天放半天假吧除了店長。”


    “真的啊?”趙芳芳問。


    “太好了,”胡畔興奮地往外跑,壓著聲音,“媽呀,我還沒有加過這種班呢……誰家加班是吃宵夜啊……太有意思了……”


    黑暗中的餐廳裡,六個人圍著最大的那張餐桌。


    桌上放著熱騰騰的披薩,一堆零食,還有橙汁可樂冰紅茶,幾個人邊吃邊聊著。


    一點二十分的時候陳澗的手機響了。


    “陳老板。”陳澗接起電話。


    “我操,今兒晚上風真他媽大,我衣服穿少了,人都他媽吹透了,”陳二虎的聲音裡帶著顫抖,“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陳澗往桌上掃了一眼。


    吃挺歡的。


    陳老板辛苦了。


    “都沒睡,等著你的行動呢。”陳澗說。


    “我路過的時候還用打個暗號嗎?”陳二虎問,“通知你們我來了?”


    “不用,”陳澗趕緊說,“直接進去,我們能看到你。”


    單羽的手伸了過來,衝陳澗勾了勾手指。


    陳澗把手機遞給了他。


    “陳老板,”單羽說,“你直接進去,掌握好潑的力度,爭取潑得跟我們牆上的款式像一些,速戰速決……如果被人發現,你隻管往外跑,不要跟他們有任何接觸,我們會給你斷後。”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大家都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向外看著。


    “陳店長,外套脫了拿手上,”單羽說,“以防萬一真的要斷後。”


    “我們呢?”三餅問。


    “這個時間店長睡了,你們還在巡邏呢。”單羽說。


    “單老板你是真的細致啊。”三餅感嘆。


    陳澗把外套脫下來,估計一會要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就得一邊往外跑一邊裝著穿外套。


    幾分鍾後,外面傳了腳步聲。


    “二虎哥來了。”老四回頭壓著聲音喊了一嗓子。


    “過去了過去了,”趙芳芳扒著窗戶,“跑得還挺快的,就是步子有點兒沉,這孩子平時看著也不胖啊……”


    屋裡的人都不再說話,聽著腳步聲一路向裡,慢慢聽不到了。


    潑血這動靜他們更是聽不到的,隻能猜測。


    “應該跑到觀山小院了。”三餅用氣聲說。


    “現在應該開始潑了吧?”老四說,“他用什麼裝的血?”


    “桶吧?”三餅說。


    “傻嗎,”胡畔說,“他這麼跑進去,用桶的話沒到地方全潑自己身上了,估計得用袋子。”


    “潑了吧?”趙芳芳小聲問。


    “應該潑完觀山了,現在繼續往裡……”三餅說。


    “希望陳老板腦子比你們好用,是從裡往外潑,”單羽說,“從外往裡潑,被發現了跑都跑不出來。”


    “啊。”老四愣了。


    “還真是。”三餅回過頭看著單羽,“單老板,怎麼辦?”


    單羽豎起食指:“聽著點兒動靜。”


    前後大概四五分鍾,陳澗一直沒出聲,心裡估計著陳二虎的行動,陳二虎在搞破壞這種事兒上腦子還不算太笨,應該能完成計劃,就看會不會……


    小路深處突然傳來了隱約的人聲,裹在風裡傳過來的時候能聽得出是有人在喊。


    喊什麼就聽清不出來了,一開始是一聲,接著就是好幾個人的聲音,還有東西碰撞發出來的叮哐聲。


    “斷後嗎?”三餅拔腿就想往院子外面跑。


    “站著!”單羽低聲說。


    三餅停住了。


    “你帶他倆出去,”單羽看了陳澗一眼,“攔他們的人。”


    陳澗起身,帶著三餅和老四往門外快步走過去。


    攔他們的人。


    怎麼攔?


    老板下指令都這麼模糊的嗎?


    要攔住追陳二虎的人,還要確保不會被認為是跟陳二虎一伙的。


    陳澗感覺自己腦袋上方冒著煙。


    跑到院子裡的時候,已經能聽到那邊清楚的聲音。


    “抓賊!站著!別跑——”


    三餅再次想要衝出去救他老大,老四也是跟著就要衝。


    陳澗很感動,一手一個拽住了他們的衣領:“等著!”


    “你他媽幹嘛!”老四憤怒地問。


    “人他媽還沒過去,”陳澗壓著聲音,“你是堵陳二虎嗎!”


    “等。”三餅反應過來了。


    幾秒鍾後,一個蒙頭蓋臉的黑色人影從院子的圍欄前衝了過去。


    ……遮得的確很嚴實,手都戴著手套,臉好像都用防曬面罩套上了。


    哪兒找來的呢。


    陳澗都懷疑他還能不能看清路。


    “現在?”老四很急,掙扎著想要往外衝。


    陳澗沒出聲,隻是抓著他衣領沒松手,又過了幾秒,後面追兵的影子出現在院子外面的時候,他才猛地把三餅和老四往門外用力一推。


    兩個人踉跄著衝出去,跟外面的追兵頓時撞成了一團。


    “我操這誰!”


    “怎麼回事兒!”


    “你別拉我!不是我!”


    陳澗一邊把外套往身上穿一邊喊了一聲:“怎麼了!”


    “抓賊!”不知道誰吼著回了一句。


    接著就聽到了身後胡畔的尖叫聲:“啊——怎麼了?有賊嗎!咱們這兒進賊了嗎——”


    陳澗趁亂衝出了院子,把穿了好幾下都沒找著袖子的外套往地上一扔就開始往陳二虎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必須得去追陳二虎,他要不去追,就會有別人去追。


    “店長!”胡畔跑出了院子,“我們店長去追了——啊——”


    陳二虎這跑步的速度讓陳澗有些無語,後面人都撞成了一團,他過了好幾秒才追出來的,結果剛到路口就看到了還在前面奔跑的陳二虎。

    作品推薦

    • 我們不遺憾說再見

      唐澤仗著我喜歡他經常跟我提分手。 每一次我都會竭盡全力地挽留他。 最后一次他提出分手后我看了他很久,然后說好。 五年了,他終于將我對他的愛消耗殆盡了。

    • 花落時鳶

      "我娘是个采药女,靠着采药才养大了我。 却没想到与国公爷生了情,日后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做了国公府的妾室,又替我找来了一个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 情斷成殤

      "从外面回来,我亲眼看见儿子从天而降砸在我面前。 砰的一声,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 我悲痛欲绝,当场晕厥。 潘成宇疯了般把我抱到医院,嘶吼着找医生,惊动整个医院。 苏醒过来,我拔掉输液管,忍着身上莫名的痛感,冲出病房寻找孩子。 "

    • 哥哥在下

      我爸人到中年與初戀重逢,來了個閃婚。 結果后媽進門不到半年,兩人一起車禍離世。 后媽還留下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兒子 老頭子遺囑里要求我管這個沒半點血緣的弟弟到大學畢業,才能繼承所有財產。 一開始,我冷笑將叛逆的繼弟從網吧里薅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乖乖聽話。 后來,他伸手將我的掌心按到他臉上,啞聲道:「哥哥,再用點力扇我。」

    • 畫心

      我是女扮男装的昏君,一心希望有人篡位。朝臣给我送来了温润如玉

    • 胭脂醉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海棠说,等她教会了我,她就要 出宫去了。她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已经20岁,是个老姑 娘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