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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秋燥 3709 2024-11-05 09: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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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陳澗點了點頭,把手裡的紙放了進去,又把垃圾袋封好口放到了腳邊,沒眼看,“快中午的時候三餅陪旅行社的那何總去老村了,中午何總說就在村裡隨便吃點兒估計快回來了。”


    “你居然沒親自去?”單羽系好安全帶,車子往前開了出去。


    “我不是想過來接你麼,”陳澗說,“三餅對老村很熟,他也是村裡長大的……你吃飯了嗎?”


    “沒呢,”單羽說,“中午你們有什麼剩菜嗎?”


    “這話說的,老板回來吃剩菜,”陳澗說,“二街新開了個一個西餐館,去嘗嘗嗎?”


    “你請客嗎?”單羽問。


    “嗯,”陳澗點點頭,“放開了吃,這月老板要發獎金了,我有錢著呢。”


    車在二街路邊停下。


    單羽下了車,看著眼前新開的“西餐館”。


    “漢堡王。”他看著陳澗。


    “嗯。”陳澗應了一聲,“它不是中餐對吧。”


    “……對對對,不是中餐它就是西餐。”單羽說。


    “是的,”陳澗一招手,“來吧。”


    “你是逗我呢,”單羽跟在他身後走進了店裡,“還是純摳?”


    “摳吧,”陳澗說,“還算是挺便宜的了,以前在市裡上學的時候我有時候饞了就吃他家。”


    單羽沒說話,挺便宜的,但饞了才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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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平時會吃更便宜的,單羽想起了陳澗之前帶他吃的炒餅,那是真便宜,量還足。


    陳澗吃過午飯了,所以給單羽點的是兩個漢堡和一份芋泥派,還有一杯可樂。


    單羽看著這一託盤的東西:“你不是說你吃過了?”


    “給你點的。”陳澗說。


    “我剛出獄的時候都沒這麼大胃口……”單羽說。


    “吃不完的給我。”陳澗笑笑,“我買吃的就喜歡多一點兒,看著特別滿足,有安全感。”


    單羽沒說話,看了他一眼,伸手想往他臉上摸一下。


    手剛抬起來就被陳澗一把按回了桌子上:“老板,你要不要看一下環境……”


    單羽轉頭看了一圈兒,雖然不是飯點,但因為這家店是新開業,所以店裡人還挺多的。


    “這兒除了遊客,一多半的人都認識你,”陳澗說,“所有的人都認識我。”


    單羽沒忍住笑了起來:“我這是談了個名人啊?”


    “嗯,”陳澗點點頭,“保持一下你冷酷無情高科技老板的形象。”


    單羽笑著打開了一個漢堡,咬了一口。


    “昨天小豆兒跟小朋友聊天兒,說老板哥哥腿不瘸了,”陳澗看著他,小聲說著話,“那個小孩兒說,是因為你腿裡裝了一個機器人。”


    “告訴小豆兒,我就是個機器人。”單羽咽下漢堡,喝了口可樂。


    “小豆兒才不信,你在小豆兒面前完全沒有神秘感可言,”陳澗說,“她太聰明了。”


    “她現在幼兒園都沒去吧?”單羽問。


    “新村那邊有個幼兒園,”陳澗說,“她在那兒上,但有時候她鬧著不去,爺爺奶奶也就讓她在家了……”


    “會去市裡上學嗎?”單羽問。


    “不一定,一堆手續挺麻煩的,”陳澗說,“她爸覺得一個女孩兒,就在這邊兒念書也行,爺爺奶奶也說不上話。”


    “可惜了。”單羽說。


    陳澗沒說話,隻是很輕地嘆了口氣。


    一託盤的食物,單羽隻吃了一個漢堡和一個芋泥派,別的都打包了。


    “拿回去給老四老五吃吧,”陳澗說,“他倆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你哪來的底氣說他們,你都沒投胎呢,”單羽說,“原味兒餓死鬼。”


    “我每天上竄下跳的,消耗大啊。”陳澗說。


    “那你剛怎麼不吃點兒,”單羽說,“坐一趟車消耗也不小。”


    陳澗猛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名人,”單羽看著他,勾了勾嘴角,“如此隱秘的語言,別人破譯不了吧。”


    陳澗嘖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門外停著的時候,他又加快了步子,過去拍了拍車頭,再退開兩步,繞到車前方看了好一會兒。


    “科三哪天考?”單羽問。


    “周五上午,”陳澗舉起手機,拍了張車的照片,“教練說我肯定能一次過,年前應該能拿到本兒了。”


    “這車以後你開了。”單羽說。


    “我開那輛就行,”陳澗說,“這輛車估計店裡沒誰敢開,磕一下碰一下……”


    “以前我媽開的時候沒少磕。”單羽上了車。


    陳澗拉開車門,剛在副駕上坐好,又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幹嘛?”單羽看著他。


    “扔垃圾。”陳澗把腳邊的那個垃圾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單羽沒說話,偏開頭笑了笑。


    回到民宿的時候,院子裡車位停滿了。


    “三餅和何總他們回來了,”陳澗指了指最外面的兩輛車,“他們來了五個人,開了兩輛車。”


    旅行社的人跟陸主任的作派是不太一樣。


    “停外面路邊去吧。”單羽準備倒車。


    “不用,”陳澗說,“往裡,停花園後門,我跟裡頭幾家商量過了,車多的時候大家都往中間那塊兒停,隻要留條路能走車就行,這滿了再往街上停。”


    “挺能辦事兒。”單羽順著小路開進去,把車停在了大隱花園後門邊兒上。


    “也不是我能辦事兒,”陳澗說,“去開完會回來,都來找我了,想打聽消息,套近乎。”


    “爽嗎?”單羽問。


    “託老板的福,”陳澗說,“本來因為那個服務員的事兒,大李見著我一直有點兒豎眉毛,周一我回來,哎——眉毛都平了。”


    單羽笑著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你現原形了。”


    從後門進了花園,第一個出來迎接的是蘑菇。


    叼著個球一路哼唧著甩著屁股過來了,圍著單羽一個勁兒蹭著。


    “這狗長得是真快啊,”單羽彎腰捧著蘑菇的腦袋揉了揉,“我先去見見何總,你讓陳二虎他們把我行李拿屋裡去,那個大的箱子不用拿,裡頭都是年貨,讓趙姐看看放哪兒吧。”


    “嗯。”陳澗應了一聲。


    “哎喲單老板!”三餅扛著個拖把走了出來,看到他愣了愣,“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剛。”單羽看了他一眼,“扛旗造反呢?被我抓著了啊。”


    “剛拖完地,”三餅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拖把放到了地上,“何總他們幾個在咖啡廳坐著呢。”


    “嗯,你這……”陳澗嘆了口氣,“晚上開會再說吧。”


    “沒人看到。”三餅說。


    “單老板不是人是吧。”陳澗說。


    單羽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陳澗又補了一句。


    三餅笑了起來:“靠,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單羽進了屋,直接去了咖啡廳。


    “單老板回來啦!”胡畔正在做咖啡,看到他立馬招了招手。


    “嗯。”單羽笑笑。


    “何總他們也剛進門,”胡畔又跟咖啡廳裡的幾個人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們單老板,專程趕回來了。”


    咖啡廳裡坐著的幾個人站了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子衝單羽伸出了手:“麻煩單老板了啊。”


    “不麻煩的何總,”單羽跟他握了握手,“應該的……今天是去老村了嗎?”


    “對,陳佳禮小兄弟帶我們去轉了轉,還吃了頓農家飯,”何總說,“來之前都不知道,這個老村是個完全沒開發的古村啊。”


    “是的,還有很多保存得不錯的老房子,曬谷場那幾塊碑也是老的,”單羽跟他們一塊兒坐下,“估計還有古村名,以後應該可以用起來。”


    “對!”何總點點頭,“文化這塊兒可以深入挖掘一下。”


    大概是因為這兩天沒太睡夠,又開了半天的車,車上還折騰了一輪,這會兒他困得很,本來想回來就先睡一會兒的,但偏偏這幾位回來了。


    隻能強撐著再聊一會兒。


    “山南還有個村子,比老村小一些,”好在陳澗走了過來,“那個村子現在基本沒住人了,但是老房子很多,碑的話,也比這邊多,有一條徒步的線路是經過那兒的。”


    “明天去看看?”何總看了看身邊的人。


    大家都點頭同意。


    “那明天我陪何總過去。”陳澗說。


    接著很自然地就接過話頭聊了起來。


    也許面對的不是“主任”,陳澗面對何總的時候,比面對陸畇的時候要輕松得多,單羽都不需要開口了。


    聊了一會兒,把明天的考察的行程大致定下了,何總看著單羽:“單老板開一天車累了吧,先休息休息去,明天再細聊,晚上我們在紅葉小鎮上看看。”


    “好的,”單羽笑著點點頭,“有什麼要我們協助的何總就說,我們這兒的員工一多半都是正宗本地人。”


    “這個我知道,”何總笑著說,“陸畇專門安排我們到大隱,也是因為這個。”


    單羽上樓之前先到前臺,跟孫娜娜他們聊了幾句。


    “你跟劫道兒回來一樣啊。”孫娜娜笑著說。


    “這一大箱的年貨,”陳二虎指了指堆在廚房臺子上的一大堆東西,“花了不少錢吧,都是好東西啊。”


    “我沒看呢,我爸買的,他裝的箱。”單羽說。


    “老單總真是大方啊……”老五很感動。


    “也不老。”單羽說。


    “大單總……”老五糾正了一下。


    陳澗沒忍住笑了起來,聽著跟大善人似的。


    “也不是總,”陳二虎說,“人家是教授!”


    “大單教授……”老五開始有些迷茫。


    “你就非得在單字前頭加個型號嗎!”老四在旁邊有些受不了了。


    陳澗進了電梯還在感慨:“咱們大隱,就靠這幫人,也幹起來了,還把陸畇都給騙了……”


    “別瞎說,可沒騙,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單羽嘖了一聲。


    陳澗笑了起來,看著他點了點頭:“嗯,就像我們老板,平時看著正事不幹見活兒就跑,但其實什麼事兒都沒少幹。”


    單羽笑著沒說話。


    電梯在四樓停下的時候,陳澗往前一步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等到進了辦公室再幹這個事兒。


    親的時候門打開了。


    接著就聽到走廊那頭有人客人說笑著往這邊走過來聲音。


    他頓時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就往關門鍵上戳。


    “哎哎哎,”單羽伸腿攔了一下門,把他推出了電梯,低聲說,“正常出去啊,是怕誰沒看到嗎?”


    “……哦。”陳澗頓了頓,往辦公室那邊走了過去。


    跟客人碰上的時候他欠了欠身:“下午好。”


    單羽也跟著他說了一句:“下午好。”


    “下午好。”客人很愉快地進了電梯。


    “我這個心理素質吧,”陳澗進了辦公室,轉過身,“就真……”


    單羽把門踢上,伸手摟緊了他,偏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哎!”陳澗壓著聲音喊了一嗓子,“疼疼疼疼……殺人啊你……”


    單羽松了嘴,想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辦公室裡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他沒松開陳澗,摟著陳澗在屋裡慢慢轉了半圈,然後看到了辦公桌後面的櫃子旁邊,多了一個黑色的架子。


    上面放著一個大玻璃箱。


    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造價不低的爬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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