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秋燥
  3. 第138章

第138章

秋燥 3658 2024-11-05 09:43:36
  • 字体大小 18
  • “相當有樣子。”陳澗說。


    “沒真打過人嗎?”劉總問,“不是他的風格啊。”


    這個是可以說的嗎?


    陳澗看了劉總一眼,似乎劉總對單羽打架的事兒並沒有太大意見。


    “也……”陳澗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說,“打的。”


    “我就說嘛,”單教授坐在石頭上,一邊掛餌一邊說,“他那個性子,能打服的應該不會說服。”


    “打服效率高。”劉總說。


    護短是不是護得有點兒過了……打架啊!因為打架還進過不知道多少回局子和醫院呢劉總。


    “不過現在不打了。”陳澗說。


    “他現在做的事,也不是打架能解決的了,”劉總笑笑,“不一樣的事兒得用不一樣的方式處理嘛。”


    “嗯。”陳澗點點頭。


    “你們先不要說話,”單教授抬起一隻手示意他們,“我感覺魚過來了。”


    “我們要真不說話了,一會兒你釣不起來可就沒借口了。”劉總說。


    “村裡有個漁老板,”陳澗說,“實在釣不著可以去他那兒買……”


    “嗯?”單教授回頭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的?”劉總頓時笑了起來,“單羽跟你說的嗎?”

    Advertisement


    “沒,什麼?”陳澗有點兒蒙,“我意思是想吃魚的話,可以去那兒買。”


    “走走走,”劉總拍拍他胳膊,“我們回避一下,他買魚是要背著人的。”


    陳澗跟著劉總往回走了能有二十米了才反應過來:“哦!”


    “懂了吧?”劉總說。


    “……懂了。”陳澗笑了起來,“那兒應該能釣起來,我在那兒都釣起來過,我就釣了那一回……”


    “這話可不能告訴他。”劉總笑著擺擺手。


    兩人順著河堤往旁邊小路上走了一段,劉總沒說話,陳澗也一時半會兒沒找到話題。


    他話本來就不多,找話題費勁,跟不熟的人在一塊兒他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沉默,剛跟劉總能聊幾句也都是劉總起的頭。


    這會兒劉總不說話,他也就沒了話。


    “小陳,”劉總總算又開了口,“阿姨應該感謝你。”


    但這話不知道怎麼接。


    “啊?”他應了一聲。


    劉總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第101章


    “你這個帽子……”劉總往前走了一小段, 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是單羽鉤的嗎?”


    “……是。”陳澗抬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突然有點兒心虛。


    劉總和單教授都戴了帽子, 劉總戴的是個軟的厚呢帽子, 看著挺暖和, 也很時尚,單教授的帽子就相對……樸實些,是一頂兩側帶耳檔的毛線帽, 邊緣都磨得有些脫線了。


    劉總那頂就不比了,但單教授這頂跟陳澗腦袋上的一對比……


    他們會不會吃醋?


    “您怎麼知道的?”陳澗問。


    “我看你們員工都戴著一樣的圍巾,”劉總說,“那個做工……像單羽趕出來的。”


    “那個是。”陳澗笑了笑。


    “他既然能給員工一個鉤一條圍巾,沒理由不給你做。”劉總說。


    會吃醋吧, 連員工都一人有一條圍巾了。


    陳澗笑著沒說話。


    “他以前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劉總說,“看他成天在外面晃蕩, 一堆朋友,吃吃喝喝,打架惹事, 其實情緒都是低落的, 特別他吃藥那兩年,後來他狀態好點兒了,弄個公司又碰上那樣的事兒……”


    陳澗跟在劉總身邊, 聽著她說,這些事兒其實他也都大致知道, 但聽到劉總說的時候,還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出來之後我們也隻能從劉悟那兒聽點兒他的情況, 好多年都見不著人,”劉總說,“所以現在看到他居然能這樣……實在是很開心。”


    “他有時候還是失眠,”陳澗說,“不過別的情況應該都還可以,工作也挺上心的,你別看他對民宿一問三不知,但電腦裡全是小鎮旅遊的東西,旅行社過來跑線路,都是住我們這兒。”


    “民宿管理他是完全交給你了,”劉總看著他,“你做得也很不錯。”


    “也還有很多不懂的。”陳澗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總看人的時候其實挺和氣的,但你就是能感覺她能看穿你,會有那麼點兒壓力,也可能是他自己底氣不足。


    “可以學的,你才二十出頭,”劉總笑笑,“阿姨推薦你一些書,有時間可以看看。”


    “好的,”陳澗點點頭,“謝謝您。”


    單羽接狗大概也就二十分鍾就回來了,但陳澗跟劉總在河堤上邊走邊聊,雖然氣氛是輕松的,但心裡並不放松。


    看到單羽的車出現在河灘小路上時,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舒展開來的爽快。


    “回來了。”陳澗說。


    “這狗誰的啊?”劉總問。


    “就是文旅局陸主任的,說是過年要出去幾天,幾個狗就這隻還沒找著人幫養,”陳澗說,“就送我們這兒來了。”


    “怕是沒人養得了吧。”劉總說。


    單羽停了車,打開車後門,一條紅棕色的哈士奇跳了下來。


    這個配色……按照黑白神經病的刻板印象,應該還好?


    但他很快就覺得還是樂觀了。


    哈士奇落地的瞬間就想往前狂奔,單羽一把拽住了它的項圈,給它拉得直接站了起來。


    把它牽引繩理順的過程中,它就一直那麼站著,衝陳澗他們這邊咧個大嘴傻笑著,前爪在空中扒拉著空氣。


    單羽松開它項圈的下一秒,它就已經往前竄出了兩三米。


    接著就看伸縮的牽引繩被它迅速拉長,直奔陳澗和劉總這邊而來。


    “哎呦。”劉總小聲說。


    “拉著點兒!”陳澗往前一步擋在了劉總面前。


    “看看它能跑多快。”單羽按住了繩子,把狗往回拉了一下,喊了一聲,“停!”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狗就那麼聽話地停下了,隻是還激動地衝他們這邊哈哧著。


    “還真挺聽話,”單羽收短了繩子,走到狗旁邊摸了摸頭,“good boy。”


    “怎麼說英語,還是個留子啊?”陳澗問。


    “上過學的,中文也能聽懂,”單羽說,“雙語學霸。”


    “有名字嗎?”陳澗走過去,試著伸出手,讓狗聞了聞。


    狗聞手的時候順便舔了他一口。


    咦,也算不上學霸。


    “叫十五。”單羽說,“說是十五號出生的,他家狗都是數字。”


    “跟蘑菇差不多水平。”陳澗說,“十五乖,摸摸頭。”


    十五還是挺激動,嘴跟著他手動,他半天也沒能成功摸到頭。


    “就這還學霸。”陳澗不想再被舔手,於是放棄了。


    “十五,不動,”單羽指著十五,“定。”


    十五仰著頭衝著他一通哈哧,也不知道有沒有領會。


    陳澗又試了一下,這回十五隻是偏了偏頭,看得出來非常想動,但挺住了,陳澗在它腦袋上抓了抓。


    “good boy!”單羽及時地進行了表揚。


    “還行,”陳澗看著十五,“說不定真的不叫不拆家。”


    “誰遛?”單羽問。


    “我唄,”陳澗說,“等你遛我怕它憋出個好歹來。”


    “交給你了。”單羽把牽引繩往他手裡一遞。


    陳澗接過牽引繩,他倒是沒所謂多一項工作,他還挺喜歡狗的,隻是蘑菇個子小,平時跑來跑去也不嚇人,拉屎撒尿的都知道自己跑到院子外面的草堆裡解決,平時用不著人遛。


    十五的話,就得牽著,不光是怕嚇著人,也怕丟了,這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財神爺的狗。


    財狗。


    “釣著魚了嗎?”單羽問劉總。


    “誰?”劉總也問。


    “我爸啊。”單羽說。


    “你怎麼問得出口。”劉總說。


    “萬一有奇跡呢。”單羽說。


    陳澗聽著這對話,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給他挑的釣位有魚嗎?”單羽問陳澗。


    “小豆兒爺爺的寶藏位置,沒事兒他就來喂,”陳澗說,“反正他每次都能釣著。”


    “那可能有戲,”單羽說,“去看看。”


    單羽一過來,陳澗感覺自己頓時就舒坦了,他牽著十五,十五東聞西嗅的,他跟著狗也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不需要再參與對話。


    而且劉總他們也就待個三四天的,看得出來她很想跟單羽多聊聊。


    單羽多年來的習慣沒那麼容易改變,跟父母之間的關系也不太可能修復到有時間就回家看看的程度,這樣的相處一年裡估計也不會有太多次。


    河堤上風有點兒大,單羽把外套拉鏈拉到頭,又看了看老媽的領口,裡面有一條小圍巾塞著,還行。


    “小豆兒爺爺是誰?”老媽問。


    “一個小女孩兒的爺爺,陳澗……之前一直住在他家裡,”單羽低聲說,“他家房子抵給債主了,沒地兒住,連棺材他都睡過。”


    “……這樣啊,”劉總沉默了一會兒,“這孩子夠苦的,難怪這麼懂事。”


    “債還完他就輕松了,”單羽說,“應該也差不多了,爭取今年吧。”


    “嗯,”劉總點了點頭,“你要想騰出手幹點兒別的,把民宿交給他管理的話,得再讓他多學點兒,特別是你們現在的員工,是特色也是短板,生意越好,壓力越大,出問題的地方就會越多,光靠感情不夠,管理上也得下功夫。”


    “嗯。”單羽應了一聲。


    “跟你說這些煩嗎?”老媽問。


    “不煩。”單羽說。


    “不煩的話明天陪我到處轉轉,”老媽說,“看看有沒有什麼……”


    “現在過年啊劉總,”單羽說,“能不能好好休息。”


    “那陪我看看風景。”老媽說。


    單教授還坐在那塊石頭上,盯著水面。


    聽到他們走過來的聲音,立刻做了個噓的手勢。


    陳澗趕緊拉住了還想往那邊去的十五。


    “有魚來了。”單教授說。


    “這魚來多少回了,”劉總說,“如入無人之境呢。”


    “這兒真的有魚,”單教授說,“小陳還是會找地方的,今天我能釣著魚,你們不用管我了,釣著了我再回去。”


    “明天早上來接你?”劉總問。


    是不是要明天早上來接不清楚,但他們回去吃晚飯的時候,單教授還沒釣著,並且不肯回民宿,也不知道是癮大還是要找回面子,總之就很堅定。


    “讓他玩吧,”劉總擺擺手,“平時在市裡也難得有這樣的環境讓他玩的。”


    “晚上我再過來接他。”單羽說。


    “衣服穿夠了沒?”陳澗和十五坐在後座上,有些擔心。


    “都夠防彈的了,”單羽說,“我剛看了。”


    相比之下,還是像劉悟爸爸這樣的大採購更有成就感,回到民宿的時候,陳澗就看到廚房後門外面放著幾個大兜,都是他跟著老爸去村裡買的幹貨。


    “其實市裡都能買著,”老爸笑著,“但他就覺得在這兒買的好。”


    “也算一種旅遊方式了。”陳澗說。


    “狗呢狗呢狗呢,”胡畔從後門跑了出來,“我看看狗。”


    “你牽它跟蘑菇見個面吧,”陳澗把牽引繩交給她,“它叫十五,是個公狗,跟蘑菇應該打不起來。”


    “十五!十五!”胡畔喊了一聲。


    十五直接站了起來,抱住了胡畔的腰。

    作品推薦

    • 我們不遺憾說再見

      唐澤仗著我喜歡他經常跟我提分手。 每一次我都會竭盡全力地挽留他。 最后一次他提出分手后我看了他很久,然后說好。 五年了,他終于將我對他的愛消耗殆盡了。

    • 花落時鳶

      "我娘是个采药女,靠着采药才养大了我。 却没想到与国公爷生了情,日后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做了国公府的妾室,又替我找来了一个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 情斷成殤

      "从外面回来,我亲眼看见儿子从天而降砸在我面前。 砰的一声,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 我悲痛欲绝,当场晕厥。 潘成宇疯了般把我抱到医院,嘶吼着找医生,惊动整个医院。 苏醒过来,我拔掉输液管,忍着身上莫名的痛感,冲出病房寻找孩子。 "

    • 哥哥在下

      我爸人到中年與初戀重逢,來了個閃婚。 結果后媽進門不到半年,兩人一起車禍離世。 后媽還留下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兒子 老頭子遺囑里要求我管這個沒半點血緣的弟弟到大學畢業,才能繼承所有財產。 一開始,我冷笑將叛逆的繼弟從網吧里薅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乖乖聽話。 后來,他伸手將我的掌心按到他臉上,啞聲道:「哥哥,再用點力扇我。」

    • 畫心

      我是女扮男装的昏君,一心希望有人篡位。朝臣给我送来了温润如玉

    • 胭脂醉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海棠说,等她教会了我,她就要 出宫去了。她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已经20岁,是个老姑 娘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