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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秋燥 3579 2024-11-05 09: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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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空的。”單教授說。


    “有咬鉤的嗎?”單羽問。


    “沒有。”單教授雖然很倔強,但也很誠實。


    “要不……”陳澗想了想,“明天我去問小豆兒爺爺要點兒他打窩的食兒,可能這些魚吃慣了他的?”


    “有道理!”單教授立馬表示了同意。


    “那現在回吧?”單羽問。


    “回吧,”單教授嘆了口氣,“明天小陳幫我討點兒食兒,我再過來接著釣。”


    陳澗幫單教授又把一堆裝備重新背回了車上。


    看到單教授要往副駕去的時候,他立馬想到了副駕的垃圾袋,正想搶一步過去把垃圾袋拿到後面的時候,單教授又折了回來,拉開後座的門上了車。


    陳澗松了口氣。


    “他們是不是在打牌了?”單教授問。


    “嗯,”單羽點點頭,“你回去玩幾把嗎?”


    “行啊,”單教授笑了笑,“你舅媽玩嗎?”


    “就她提的要玩。”單羽說。


    “那得玩,財神娘娘呢。”單教授說。


    “是總輸嗎?”陳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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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單教授笑著說,“但是還總愛玩,他舅舅還行,一個出一個進,保持一個收支平衡。”


    回到民宿,咖啡廳裡有一對小情侶在聊天,餐廳裡坐著兩家客人在看電視,孫娜娜在前臺站著,其他人都去了會議室打牌。


    “你去打嗎?”陳澗問,“這兒我守著就行。”


    “行,十五剛陳叔叔帶出去遛了,現在跟蘑菇在狗窩裡擠著了,有事兒叫我們啊,”孫娜娜說完又壓低聲音,“我要去看三餅和劉悟決鬥。”


    “打牌嗎?”陳澗笑了,“那劉悟可能玩不過三餅,三餅打牌還行的。”


    “總不能哪哪都被人壓一頭啊對吧。”孫娜娜笑著一甩頭發,往會議室那邊小跑著過去了。


    單教授把湿了的漁具都拿到了後院晾著,然後搓著手也去了會議室,魚雖然沒釣著,但看起來打牌應該能找回點兒面子。


    陳澗翻開記錄本看了看今天一天的電話記錄和工作內容。


    單羽往前臺後面的躺椅上一靠,枕著胳膊看著他。


    “你不去玩嗎?”陳澗看了他一眼,“牌聖。”


    “萬一有點兒什麼事兒,我得幫忙啊,”單羽說,“好歹是個老板。”


    “在旁邊說您好不好意思不知道嗎?”陳澗笑了笑。


    “送瓶水拿點備品還是會的。”單羽嘖了一聲。


    “這會兒應該也沒什麼事了,”陳澗說,“估計也就是……”


    話正說著,外面進來了一輛車,停在了大門前。


    “門口這兒沒車位了,我去帶一下,”陳澗往外面走過去,“你在這兒守著。”


    “嗯。”單羽應了一聲。


    “您好。”陳澗走到車邊。


    車窗放了下來,開車的是個年輕男人,副駕上是個女孩兒,後座好像還坐著兩個。


    “住宿,車停哪兒?”男人問。


    “往裡開點兒吧,裡面還有位置。”陳澗轉身往裡走。


    “請問這裡是大隱嗎?”副駕的女孩兒探出頭來問了一句。


    “是的。”陳澗回答。


    把車帶到空車位之後,陳澗就回了屋裡。


    “這個時間還有人來?”單羽問。


    “應該是開了一天車一路玩過來的,”陳澗說,“這樣的挺多的。”


    “哦。”單羽點了點頭。


    “你要不過完年在前臺實習一星期吧,也了解一下。”陳澗說。


    “不了。”單羽回答得很幹脆。


    車上四個年輕人走進前廳的時候,陳澗愣了愣。


    幾個人都背著背包,看起來很戶外的感覺,不過跟普通的遊客不太一樣,走在後面的男人和一個女孩兒,一個拿著運動相機,一個舉著一個帶穩定器的手機,都對著最前面的女孩兒。


    “到了,”女孩兒一邊往裡走,一邊回頭看著鏡頭,“內部看起來也很不錯,蠻舒服的……”


    應該是什麼旅遊博主。


    單羽站了起來,沒等陳澗說話,他已經往電梯那邊走過去了:“我去會議室玩會兒。”


    陳澗嘖了一聲,沒說話。


    自從篝火節之後,遊客慢慢增加,就經常能碰到舉著手機拍視頻的人,陳澗也習慣了,不過這種還有人專門跟拍的,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這兩天還是經常會接到祝福大隱的電話,過完年之後沒準兒還會有各式各樣的遊客。


    “您好,”陳澗打了個招呼,“請問是有預訂的嗎?”


    “沒有,”女孩兒胳膊撐著前臺,“還有兩間房嗎?”


    運動相機和手機一邊一個地拍著,另一個女孩兒站在稍後面一些的地方,手裡還拿著個補光燈,不知道是不是助理。


    “我看看,稍等,幾位打算住幾天呢?”陳澗迅速在電腦上查了一下,“雙床和大床房都有,不過隻有大床是河景,雙床是山景。”


    “先兩天吧,”女孩兒說,“一個大床一個雙床吧。”


    “好的,身份證麻煩出示一下,”陳澗說,“如果你們想換河景的話,明天下午有一間。”


    “可以啊,麻煩空出來了幫我們留一下。”女孩兒遞過來兩個身份證,“請問你是店長嗎?”


    陳澗看了她一眼:“是。”


    “哦。”女孩兒笑了笑。


    這幾個人看起來還挺有禮貌,辦好入住之後就回了房間,沒再出來過。


    陳澗正想打個電話告訴單羽可以回來了,單羽已經從走廊那邊過來了。


    “時間掐得挺準啊。”陳澗說。


    “我手機能看監控呢。”單羽說。


    “……你還盯著監控?”陳澗看著他。


    “這幾個人奇奇怪怪的,”單羽說,“盯著點兒看他們要幹嘛。”


    “應該就是旅遊博主,”陳澗說,“一對情侶,還有兩個女孩兒,我看他們的包和鞋都挺專業的。”


    “那還打聽店長呢。”單羽嘖了一聲。


    “那……也正常吧。”陳澗說。


    “嗯,畢竟帥哥店長那張照片評論都已經快兩千了。”單羽說。


    陳澗看著他。


    “我剛看的。”單羽勾了勾嘴角。


    “對店裡一問三不知,”陳澗說,“這些事兒倒是第一時間掌握情報。”


    “八卦永遠比正事兒有吸引力。”單羽說。


    會議室裡的牌局快兩點了才散場,大家都挺盡興,為了不吵著客人,大家沒再多聊,各自都回了屋。


    劉悟把胡畔一直送到了宿舍門口,依依不舍的。


    三餅從他倆旁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宿舍。


    在這一趴大獲全勝。


    單羽為了不聽劉悟的睡前絮叨,在前臺躺椅上一直坐到了三點。


    三點零五分的時候,劉悟給他打來了電話:“親愛的表哥,你還不睡嗎?”


    “……你中毒了嗎?現在還醒著?”單羽有些無語。


    “聊會兒啊,”劉悟說,“今天我還沒跟你聊呢。”


    “行了知道了,”單羽掛掉了電話,看著陳澗,“有牛奶嗎?”


    “有,”陳澗看著他,“你要喝嗎?”


    “熱杯牛奶我給劉悟下顆安眠藥。”單羽說。


    陳澗笑了起來:“你怎麼這樣。”


    最後沒有熱牛奶也沒有安眠藥,單羽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


    陳澗照例起身巡了一圈兒,回到前臺靠到了躺椅上,拿了個小被子蓋著。


    不知道單羽最後跟劉悟聊了多久,有沒有睡著,他反正是躺下去就睡著了。


    六點多的時候蘑菇自己去上了廁所回來,被拴著的十五大概是因為著急,嚎了兩聲,把陳澗嚎醒了。


    他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跑到後院,把狗糧加上,牽出了十五。


    “走,”他帶著十五往外走,“帶你拉屎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山林和泥土特有的清新味道,裹著涼意竄進鼻子的時候,有種格外提神醒腦的感覺。


    走出後門的時候,陳澗整個人都已經清醒了。


    他帶著十五往山裡走,十五低頭快樂地聞來聞去,十步路裡尿了三泡。


    “你真能尿。”陳澗說。


    身後有腳步聲。


    不知道是不是清早上山的遊客,陳澗拉著狗往旁邊讓了讓,回頭看了一眼。


    單羽舉著手機跟在他身後。


    “你有……”陳澗嚇了一跳。


    “錄著視頻呢,”單羽說,“說話注意點兒啊。”


    “錄視頻幹嘛?”陳澗問。


    “我有一個想法。”單羽看著他笑了笑。


    第103章


    “想法?”陳澗看了看四周, “你有什麼想法?你在這種光天化日的環境裡都還能有想法?”


    “哎,”單羽放下手機看著他,“這段錄毀了吧。”


    “幹嘛呢?”陳澗把一直要往前衝的十五拽了回來, 走到單羽面前, “我看看?”


    單羽把手機上那段視頻點開遞到了他面前。


    五分多鍾的視頻, 他去狗窩帶十五出來的時候,單羽就從停車位那邊跟著他開始錄了,連十五的三泡尿都錄了進去。


    不過別的不說, 清晨並不明亮的光線裡,安靜的花園,忙碌的狗子,四周偶爾響起的鳥鳴,遠處山林間的白霧, 通向山裡的小路……


    這些平時看著稀松平常的畫面, 在視頻裡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有意境。


    陳澗看完視頻突然有些反應過來了,他看著單羽:“你是不是想做個大隱的號啊?”


    “店長靈犀了, ”單羽說,“店長的臉不能白給別人帶流量啊。”


    “……我啊?”陳澗愣了,“別吧。”


    “肯定不是你一個人, ”單羽說, “大隱日常嘛,大家都可以出鏡。”


    “哦。”陳澗還是有些蒙,不太有頭緒的狀態, 可能是還沒吃早點腦缺血。


    “我也還沒想好,隻是有這麼個想法, 不僅是大隱,還可以往大點兒做, 紅葉小鎮風景人文,”單羽說,“年後大家開個會討論一下吧,這塊兒不利用上感覺有點兒虧。”


    “嗯,”陳澗點了點頭,十五拽著他往前走的時候他問了一句,“你一塊兒走走嗎?”


    “肯定啊,”單羽跟了上來,“現在都沒起來,我一個人在店裡,一會兒你爸起來弄早點了,我總不能那會兒才跑吧。”


    “……我以為你跟我爸待一塊兒沒壓力呢?”陳澗笑了。


    “哪能沒有啊,”單羽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我隻是不會臉紅而已。”


    陳澗頓了兩秒:“我臉紅了?我靠不是吧,我臉紅了?”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單羽一連串地說,“你平時偶爾會臉紅,但我爸媽他們來,你沒臉紅,不僅沒臉紅,你看上去還挺鎮定的。”


    “那不可能鎮定,”陳澗說,“劉總肯定能看出來我慌,你都能看出來,她那樣的老……大老總能看不出來嗎?”


    “老狐狸就老狐狸,”單羽說,“跟我說話還這麼注意措辭幹嘛。”


    “感覺老狐狸看誰都能一眼看透。”陳澗笑了笑。


    “也不是,”單羽說,“當年就看不透我。”


    “你也沒讓她看。”陳澗摸了摸他的臉。


    “放開讓十五跑跑吧,這會兒沒人,”單羽說,“我拍個視頻給陸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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