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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郎悔 3138 2024-11-05 14: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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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媽媽。


    這些事指望她有什麼用,還是得指望管事媽媽。


    果然媽媽門清,笑道:“都留著呢。”


    凌昭道:“我想看看我小時候的東西。”


    媽媽道:“好幾大箱呢,壽官想看什麼?”


    凌昭自然不肯說,隻道:“我的東西,都送到我那裡去吧。”


    待幾大隻箱子送過來,凌昭好一通翻檢,果然找到了自己小時候戴過的玉鎖片。


    也有長命百歲的吉祥語,也有家族的印記。


    凌昭露出了微笑。


    簪環首飾便再貴重,也就是那樣,花錢就能得的物件罷了。


    怎比得上這小鎖,曾貼身佩戴過好幾年,且按照風俗,這裡面等於是寄了命。


    雖有拾人牙慧的嫌疑,但凌昭還是決定,要把他自己的玉鎖,也送給林嘉。


    他將林嘉娘親那片玉鎖上的印記拓了下來,給京城侍郎府的管事寫了封信,讓他去打聽。


    找得到當然好,找不到就當是命。


    隻不能就這麼不找,這不符合凌昭的作風。


    隻凌昭不知道,就在他為著張家和林嘉的事忙碌的這幾日,有兩個東廠的番子到了應天府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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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前往的第一個地方,是陵縣下轄的一個小鎮附近的一個村子。


    村子裡有幾戶人家姓杜。


    第 138 章(緝查)


    太後六月裡殯天, 皇帝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等急著做的大事都基本做完,停下來喘口氣的功夫,才想起來把那位冷宮裡的老太嫔放了出來, 才有了尋找淑寧公主那個謊稱夭折了的孩子的事。


    東廠是皇帝設立在錦衣衛頭上用來轄制錦衣衛的機構。東廠的番子是從錦衣衛中遴選出來的。且還不同於錦衣衛,東廠的權限比錦衣衛更大。


    錦衣衛辦案需要走流程辦手續, 東廠不需要。


    老百姓哪分得清東廠的錦衣衛和錦衣衛的錦衣衛, 在他們眼裡都是錦衣衛。


    這兩個番子接了這樣的任務,一看就樂了。


    尋找一個死去的公主遺失在民間的女兒,而且還不是特別能見得光的。這種差事就不是緊急差事,而且不是必須要求績效的。


    就是一趟舒服的差事, 差不多公費旅行了。


    兩個人收拾包袱, 出發了。這時候, 太後殯天的消息還在路上跑著, 還沒到金陵。


    兩個人也不著急, 不必像以往的緊急任務那樣趕路, 隻坐著船悠哉南下便是了。


    到了地頭上, 按照老太嫔給的信息,找到了應天府轄下的陵縣轄下的一個鎮子附近的一個村子,找到了宮娥杜蘭的家。


    此時他們在杜家正上下打量一個少女:“就是她?”


    杜家這個男人瘋狂點頭,一口咬定:“就是她!”


    兩個番子對看了一眼, 忍住耐心道:“你再看看家裡還有沒有別的孩子,別弄錯了,我們也不好交代。”


    路都給到腳底下了, 有些人就豬油蒙了眼, 一心想做發財夢,頭硬似鐵地道:“就是她, 沒有別的了。”


    別的還有兩個年紀更小的,才到半腰高,實在對不上。這個勉強,他們若問,就一口咬定她個子矮!


    矮壯的已經握了拳。隻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拳頭,再看看男人的身板,因為擔心自己可能一拳就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巴佬打死了,後續不好辦事,最後還是忍了。


    繡春刀倉啷出鞘,劃過一道亮光,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你奶奶個熊!”矮壯的番子破口大罵,“爺爺對你客氣點,你當爺爺是傻子!”


    因為想著杜家可能對貴人的孩子有撫育之恩,兩人到了之後,說話舉止間都還比較客氣。


    沒想到這鄉巴佬聽說杜蘭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貴人的孩子,竟敢隨便拿個矮冬瓜來充數。


    他們要找的貴人之女今年及笄了都,這矮冬瓜有十二歲嗎?


    或者是當他們瞎?


    不去撒泡尿照一照,矮冬瓜這眉毛眼睛鼻子,和他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根本都無需拿出包裹裡那副臨摹的貴人畫像來對。


    真是誰的種一看即知。


    的確他們說話的時候,含糊了貴人的性別。讓這男人可能誤會了那孩子是杜蘭和男貴人生的。


    但是膽敢糊弄廠衛,也的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要是早亮刀就好了,早亮刀早就把事情辦利落了。


    在刀鋒之下,聽到的就都是實話了。


    “蘭娘、蘭娘她跑了。”男人說。


    瘦高個問:“剛才不是說死了?”


    男人咽了口吐沫:“沒,沒死,我們兄弟想讓她嫁人,她就帶著孩子跑了。”


    矮壯哼了一聲,一刀削掉了一個桌角,木屑紛飛。


    男人把脖子縮了起來。


    瘦高個拎著他的領子:“跑哪去了?”


    男人期期艾艾地交待了當年的情況。


    當年他們到處找,後來堂弟說杜蘭打聽過杜菱的去處。


    瘦高個:“那又是誰?”男人道:“我堂妹。蘭娘、蘭娘從小跟她親,可能是去投奔她去了。”


    瘦高個不耐煩地晃了晃男人:“到底是不是。”


    男人愁眉苦臉地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堂妹在金陵,太遠了,我們也沒去過。”


    金陵有什麼遠的,番子們估算一下,離這裡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隻他們是辦老了差事的人,常出門,又有錢,自然不覺得遠。


    對小村落裡這種鄉下人,日常也就是去去鎮上,有些人一輩子最遠也就是去個縣城,能吹十年。


    去金陵要三四日的路程,路上搭車搭船的花費可能都不夠賣杜蘭得的彩禮錢。而且不一定能追到杜蘭。也沒有膽子去敲金陵凌家的門。


    杜菱那個死妮子,富貴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一文錢也不肯給家裡,又狠又潑。


    當年叔叔去那一趟,就是賠本的。差點活活氣死。


    兄弟兩個合計了一下,就算了。


    兩個番子是裡長陪著來的,當下喊了杜家的堂弟過來詢問。


    堂弟:“菱娘?她在金陵的凌家做妾。可富貴了!”


    番子問:“哪個凌家。”


    堂弟把兩個手臂伸開比劃:“就是宅院這——麼老大的那個凌家。”


    番子:“……”


    杜家人根本就說不清到底是哪個凌家。


    且知道凌府具體地址的杜菱的爹已經死了,過去這麼多年,杜菱的親兄弟根本說不清是哪個坊,哪條街。就隻記得他老爹說,整條街沒有別的人家,那條街好長好長,走不完似的。


    “我爹說了,得有好幾裡地那麼長。”堂弟信誓旦旦地說。


    跟不識字的鄉下人溝通真痛苦,經常雞同鴨講。


    兩人費了一番老勁,收集了足夠多的關於這個金陵凌家的信息,離開了偏僻小村落,坐了三天半的船,到了金陵。


    一入城,繁華大都市的氣息撲面而來,頓時渾身都舒服了。


    直接便去了應天府詢問。


    這些關於“金陵凌家”的信息都擺出來,應天府的人說:“這樣的凌家在金陵城裡隻有一家。”


    便是金陵的凌尚書府。


    他的長子在京城官至侍郎,他的一個孫子更有名氣,大周最年輕的探花郎。


    小凌探花。


    看吧,大城市裡跟識字的人講話多麼順暢,辦事多麼迅捷。


    番子們便找上了凌府。


    東廠沒有怕的人,在鄉野裡常不表露身份,因為容易嚇到人驚到人,一村子鄉下人圍觀看稀罕,反而不容易辦事。但遇到做官人家,又正相反,便是尚書府又怎樣,去到門子上,大剌剌出示了身份令牌。


    門子的臉色都變了,因天下的做官人家,就沒有不怕廠衛登門的。


    適逢凌昭又往族學裡講學去了,凌六爺滿頭是汗地趕過來接待,戰戰兢兢。


    結果,對方詢問,某年某月,是否有個陵縣


    凌六爺:“……”


    凌六爺親自帶了人往三房去。


    這個時候,凌十二已經被發往雲南。因他的緣故,三房婆媳特別低調。


    三夫人被嚇了一跳,還好秦佩瑩冷靜,使人立了屏風,隔著細紗屏風與廠衛答話。


    一番詢問之下,杜蘭、杜菱都能對的上,找對人家了。


    再問,都死了。她們不重要,那個孩子才重要。


    “她嫁了。”三夫人道,“是與她相識的肖氏把她帶出府的。”


    一番答對,廠衛們還算客氣有禮,既不是關於凌延的事,三夫人也冷靜下來了。


    她好奇心起,問:“找她是做什麼。”


    她們又不是杜家人,廠衛隻說:“夫人不合問這個。”


    如此,凌府這裡便算過去了,下一處移到了肖氏。


    凌萬全大管事親陪著去了凌府後巷,找到了肖氏。


    肖氏也是驚訝,也是曉得廠衛的可怕,戰戰兢兢,問什麼答什麼,不敢多說話。


    兩個番子問林嘉嫁到何處,肖氏倒知道的清楚,將街巷地址告知了。


    肖氏這裡便過去了,下一處,要往那個張家去。


    多麼絲滑順暢,眼看著這差事就要輕松完成了!


    到了張家,院門上掛著一把大鎖。


    鄰居:“他家把宅子賣了,鋪子盤了,人搬走了。”


    番子們:“……”


    俗話說九十九步半五十。


    就沒想到金陵城一路絲滑順暢,最後卡脖子了。


    隻能去詢問鄰居,鄰居說:“他家兒子賭,把家敗了。”


    問具體,鄰居們也不知道。


    張家人忽然就消失了,隔了幾日,有人來處理宅子。鄰居磕著瓜子湊過去,聽見那些人闲聊說“果真是不能沾賭,好好的家業,這張家小郎就給賭沒了,妻子老娘都賣了”。


    鄰居八卦心起,湊過去想細問,那人卻又不肯說了,辦完交割就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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