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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捅錯人啦 3935 2024-11-05 16: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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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沒事的,隻是沒吃飯低血糖了而已。


    我得去媽媽面前證明一下,讓她收回那份多餘的擔心。


    何硯濘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心煩地扭頭吼他:「放開!!!」


    「你妹妹的事情我知道了……不要怪自己,生病這種事情並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是病毒、是細菌和細胞它們幹的事情,你不要怪自己,跟你沒關系的,真的。」


    我心頭一震,眼淚奪眶而出。


    我再也忍不住地崩潰大哭。


    何硯濘將醫務室的門反鎖了,又將我抱回床上塞進被子裡,任我發泄。


    等我再次醒來時,何硯濘正抱著我溫柔地看我。


    輕拍我後背的手摸到了我的眼尾:「我老婆本還存著,有九十多萬,借給你家救急好不好?」


    我又哭了一場。


    12


    我先斬後奏,跟何硯濘打了借條,將銀行卡交到我爸手上的時候才跟他們說明這件事情。


    爸媽感動得老淚縱橫,拉著何硯濘的手就要請他吃飯。


    何硯濘溫和地笑著:「還是等妹妹手術成功後再一起出去吃吧!」


    手術的前一天,何硯濘陪我來醫院看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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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虛地將紙團成球,正要數落她。


    頭頂降下何硯濘好聽的聲音:「等你明天手術成功後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們?


    不是,大哥你咋那麼會呢!


    我正要糾正,但看見我妹幸福圓滿的笑容又閉上了嘴巴。


    出了醫院,我又忍不住情緒低落起來。


    錢的事情解決了,手術成功概率有百分之八十,但我還是忍不住擔憂。


    何硯濘扯了扯我的袖口,笑盈盈地說:「古江區有座金鐘寺,那裡許願特別靈驗,現在要一起去嗎?」


    我心裡一暖,突然想牽何硯濘的手。


    但是最後我沒有這麼做。


    我虔誠地燒香拜佛,捐香油錢撞鐘。


    路過被自己吐槽已經商業化成了賺錢機器的許願樹也主動買了許願牌。


    「希望妹妹手術順利,一家人平平安安……」


    我以後不要烏鴉嘴。


    空位不夠了,隻能寫一句話了。


    「何硯濘萬事順心!」


    我側頭去看何硯濘,他丫的居然用手罩著寫。


    「這麼防我?你到底寫了什麼啊?」


    何硯濘笑吟吟地正面著我吹幹墨跡。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知道了就得幫我實現願望。」


    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這個撩王咋那麼會呢!


    13


    妹妹手術很成功,恢復好出院後,爸媽兌現承諾邀請何硯濘吃飯。


    席間,何硯濘一直給我夾菜、倒飲料遞紙巾。


    我媽吩咐我:「小稚,靈兒,你們倆出去問問我們後面加的菜好沒有,都等那麼久了。」


    我也奇怪呢,拉上周靈一起出去了。


    「哥,你就沒看出來嗎?」


    走廊上我妹突然站住,沒頭沒腦地問了我這麼一句。


    我以為她又要胳膊肘往外拐,給何硯濘說好話,故作嚴肅道:「你能不能多關注關注自身發展,少關心你哥的八卦?」


    她朝我翻了個白眼。


    「你真是蠢死了。」


    「呀!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你沒看出來爸媽是故意把我倆支出來嗎?」


    「支出來?他們有什麼好……」


    挖槽!


    何硯濘!


    我飛速返回包間,裡面氣氛果然詭異凝重起來,三人表情都不怎麼好。


    我開了幾個玩笑活絡氣氛,但效果很差。


    反倒是我媽復雜心痛的眼神讓我腦袋越垂越低。


    她的頭發已經白了好多。


    回去的路上,何硯濘的情緒依舊低落,我拉他他還甩開我,明顯在賭氣。


    我大概能猜到我離開的時間他們說了什麼。


    爸媽肯定是看出端倪了,不同意我倆在一起,而我又沒真的跟何硯濘談上……


    何硯濘一點底氣也沒有,站在這麼被動的位置是該傷心。


    但是,我對何硯濘的心意還沒有多到能讓我願意面對隨之而來的好多麻煩和壓力。


    14


    何硯濘失魂落魄的,連續好多天都不搭理我。


    我心裡也有點難受,情緒越理越亂。


    我想起了金鐘寺,那裡的紅墻秋樹能讓我身心放松寧靜。


    或許,在那裡,我可以整理好感情,找到方向。


    我還了願,途經那棵許願樹的時候突然就想小小地偷窺一下何硯濘許了什麼願。


    或許能在心中的天平上為他加一點籌碼。


    可天都快黑了,我還沒找到。


    看來老天爺不願助我,不對,是助他。


    然而在回去的地鐵上,大數據居然將何硯濘的許願牌推送到了我的手機上。


    【希望周小貓的願望能夠實現——硯濘。】


    我差點沒繃住眼淚。


    撩王直接按住天平的這端,將另一端的顧慮、煩惱給翹飛了。


    我頭腦一熱,看都不看這是哪一站就出了列車,在人潮擁擠中,給何硯濘打電話。


    我想聽他的聲音,想要立即告訴他,我要跟他處對象!


    動感嘈雜的音樂率先從話筒裡冒出,接著一個陌生的男音響起:「喂?周……小貓?」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越說越激動。


    「我叫周稚,何硯濘怎麼了?怎麼是你在接電話?你們在酒吧?」


    那人驚呼:「你就是周稚啊!你等等,這裡是青年夜色 A3 包廂,就金玉地鐵口邊上開的那個。何硯濘喝醉了,一直念叨著你,你快點來吧!!祖宗,快點!我頂不住了!」


    我開了手機導航,驚奇地發現這裡居然就是金玉站!


    真天助我也!


    五分鐘後,我在昏暗的包廂裡見到了何硯濘。


    他正鬼哭狼嚎、張牙舞爪朝一個紅毛男身上撲。


    「服務員!快來幫我!我朋友他瘋了……嗯?周稚?你是周稚?我去!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我生氣地朝他吼:「你幹嗎用腳踩他!」


    紅毛男驚呆了地看我,像看一個不辨是非的昏官。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踩他,你快來把他弄走吧。」


    何硯濘一個大男孩哭得滿臉是淚,臉頰通紅,長長的睫毛打濕貼在眼尾,看上去好不可憐。


    我一叫他,他就將我拖進懷裡,濕熱的嘴唇貼著我的頸窩,一遍一遍地叫著我的名字,悲傷地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他。


    我心都要化了。


    但頂著紅毛男戲謔的眼神,喉嚨裡像卡了痰似的,一句哄何硯濘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人真欠揍啊,怎麼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呢?


    我沒好氣地朝他道:「過來搭把手啊?待會學校大門要關了!」


    紅毛男戲精上身,咿咿呀呀地指責我:「他都醉成這樣了,你還讓他回學校?萬一他半夜從床上摔下來了怎麼辦?你知道我們少爺有多尊貴嗎?從小錦衣玉食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我打斷他,「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附近就有酒店,我給你們開個大床房吧。」


    我:「……」


    15


    何硯濘之前喝醉跟死了一樣,這次喝醉跟小孩一樣。


    黏黏糊糊地抱著我,我油膩地哄到後半夜他才睡著。


    正學小說裡的女主描摹他的眉眼鼻梁呢,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抓住了我的手。


    我頓時心裡一緊,心跳開始加速。


    「周稚……」


    他嘟噥著叫了一聲,眼神迷離,小狗一樣用臉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 #¥%¥啊啊啊!


    顏控的我在心底吱哇亂叫,直到何硯濘抓住我的手往被子裡伸……


    這死流氓!


    我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他爬坐起來,表情蒙逼又驚恐,聲音又幹又啞還有點抖。


    總之慫得不像話。


    「周稚,我……我剛剛以為是夢來著,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但是能感覺到臉已經燒紅了,於是拽住被子遮住了半張臉看他笑話。


    「我……我昨晚應該沒幹什麼蠢事吧?」他膽戰心驚地試探。


    「你,你跟我那個了。」


    他嚇得捂嘴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臉和脖子漲得通紅,手指點了兩下嘴巴又指了指下面:「是上面這個還是下面這個?」


    我在心底笑瘋了。


    「上面那個。」


    他稍微松了一口氣:「抱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你隻不過是給我表白了。」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啊!你嚇我一跳!」


    「你怎麼不問我然後呢?」


    他眼珠子又是一瞪:「還有然後嗎?」


    「然後我答應了。」


    「哦,那還好……什麼?」


    談戀愛歸談戀愛,該還的債還是要還。


    我開始發展 COS 相關副業,攝影、後期 P 圖、小道具制作,能搞錢的我都嘗試著做。


    每個月爸媽和妹妹也會轉來兩筆錢,再合上我的,一起還給何硯濘。


    何硯濘上一秒開心地收了,下一秒就快樂地帶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把錢花得所剩無幾。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還債啊!


    但那錢畢竟是何硯濘的,我隻是跟他談戀愛, 不好多說什麼。


    但是心裡就是, 好不得勁!


    我不得勁我就咬他, 每次約會回來都要咬他。


    何硯濘不知其中細節, 以為我因為吃到好吃的而興奮得變異了,樂呵呵地學著我咬了回來。


    我都要被他給氣死了!


    17


    最近接了個大單, 有個老板包月。


    連續半個月,我都在電腦前坐著修圖。


    何硯濘很是不滿, 小媳婦一樣在我身後走來走去, 哼氣又跺腳地故意弄出聲響。


    我發現了會抱一抱他, 哄哄。


    沒注意到的話,他就會聲音超級大地爬上他的床, 翻來覆去弄出動靜。


    見我還不搭理就怨懟地消息轟炸我。


    我沒心沒肺地將他設成了免打擾,被他發現把他給氣得喲, 將我撲到床上啃出一身的牙印。


    這天, 另外兩個室友不在寢室。


    何硯濘將我連人帶椅地拖到寢室中央,大長腿一跨,面對面地坐我大腿上。


    環著胳膊,眼神冷酷幽怨地看我。


    這是要興師問罪的節奏。


    我趕緊丟了鼠標, 一手抱他腰一手摸他頭:「不做了不做了,今天就忙到這裡了, 剩下的時間都陪我的老公玩了好不好?」


    何硯濘果真又臉紅了,但還是堅定的說:「他付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他終於還是這麼說了。


    我嘆了一口氣, 有些為難地看他:「我們除了是情侶關系還有一層借貸關系, 你用錢來買我的陪伴,那不合適,而且我會感覺我像一個賣的。」


    何硯濘又兇又委屈。


    「你還知道我們是情侶啊!你看看你這個月有多少時間是花在我身上的?」


    我自知理虧,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嘴巴。


    「好了好了, 陪你, 馬上陪你。」


    「不是陪我,是不許做了!我存的老婆本本來就是給你花的, 你這樣簡直……本末倒置, 沒事找事。」


    我有些觸動, 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一段感情,摻雜了金錢,就注定走不遠。


    我想將情侶和債戶的身份拎清楚,想跟何硯濘走得遠些。


    我突然覺得, 有時候原則也不是那麼重要。


    尤其是在愛人面前。


    18


    大二那年的元旦, 我把何硯濘領家裡吃飯,借此試探我爸媽的態度。


    他們已經知道我倆的事了,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排斥何硯濘真正加入我們家庭。


    結果……


    他們對何硯濘熱情似火得令我這個親生兒子心寒,一口一個兒婿地叫著。


    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畢竟之前我妹出院後的聚會上,他們鬧得那麼不愉快。


    我深度懷疑何硯濘是不是背著我提前攻略了我爸媽。


    但是他向我投來的眼神充滿了歡喜。


    他可能以為這是我給他準備的驚喜。


    視線一轉, 我看見我妹在朝我得意地挑眉。


    我天。


    她挺牛啊, 悶聲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


    要知道,爸媽還是屬於思想保守那一派,他們對抱孫子的執念是鐫刻在基因裡的。


    我將我妹拉到一邊,偷偷問她:「你怎麼辦到的?」


    「我把你屏蔽爸媽發的朋友圈拿給他們看了。」


    臥槽!


    我第一反應是心虛地拿出手機檢查以前有沒有發過什麼大尺度的東西。


    但隨著我的翻看, 我才發現,我居然秀了那麼多次恩愛。


    何硯濘幾乎帶我了大半個祖國,還有好幾次國外的旅行。


    照片上的我笑得燦爛又幸福。


    我被我男朋友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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