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穿成亡國太子妃
  3. 第9章

第9章

穿成亡國太子妃 2928 2024-11-05 19:22:14
  • 字体大小 18
  •   她從袖袋裡摸出剩下的一塊碎銀和那幾百個銅板,全放到了船頭:“我們身上隻有這些了。”


      對面船上的漢子們不知怎地全都大笑起來,仿佛是在笑她不知所謂。


      秦箏咬著唇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們,先前在商船上秦箏聽船客們講了不少綠林的規矩,說是碰上劫匪後千萬不能抬頭,被搶了錢財好歹還能有條命,若是看清了他們的模樣,保準得被殺人滅口。


      那個痞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彪子,去看看船上那個男的。”


      對方的船靠近,秦箏垂著頭隻能看到一隻穿著草鞋的腳踏上了她這邊的船,褲腿挽至小腿處,碗口粗的小腿上布滿了卷黑的腿毛,手上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秦箏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眼角餘光瞥見上船的人用刀尖抵在了太子頸下,忙撲過去護住了太子:“別動他!要殺就殺我!”


      她微仰起頭,讓遮住臉的亂發散開,水色粼粼,月色澹澹,她是這水色與月色間的第三種絕色。


      太子重傷又高燒不退,但對危險還是十分警覺,在那人拿刀靠近他時,他就恢復了幾分意識,奈何身體裡像是灌了鉛,眼皮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醒不來。


      意識再次陷入混沌前,他隻隱約聽見了秦箏這句話。


      心底有個未知的角落像是被什麼柔軟的觸角輕觸了一下,她竟待他情深義重至此麼?


      拿刀的絡腮胡大漢瞧見秦箏的容貌,明顯倒吸一口涼氣:“娘哎……老子這是看到仙女兒了?”


      船上其他人顯然也被秦箏的美貌所懾住,半晌無人說話。


      秦箏這般豁出去,全然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思。


      他們若殺了太子,以自己的容貌落到他們手中後,下場可想而知。


      不如用美色做籌碼,先保住太子的性命,再徐徐圖之。


      “呵,還挺護夫。”痞氣的聲音哂笑道。

    Advertisement


      這次秦箏看清了,說話的是個穿短褐的男人,肩背肌肉虬扎,在褐衣下也能隱隱瞧出輪廓,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小麥色的臉上有道一寸來長的刀疤,黑如嚁石的一雙眼裡透著野性,整個人像是一頭豹子。


      不知怎地,看到這男人,秦箏忽然就想起先前在水匪船上瞧見的那小姑娘來。


      細辨之下,他們長得是有幾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方才那絡腮胡漢子管他叫大哥,想來他就是這群人的領頭人。


      他們口中的大小姐,會不會就是她先前遇見的那個小姑娘?


      男人見秦箏一直盯著自己看,突然痞笑一聲:“小娘子,你男人還沒斷氣呢,這就盯著我看晃了神?”


      船上的漢子們都大笑起來。


      秦箏在他們的笑聲裡,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道:“好漢誤會了,我隻是想起先前在水匪船上見過一個長相跟你有幾分相似的姑娘。”


      此話一出,水面上頓時一片死寂。


      穿短褐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散漫,瞬間正了臉色,“你說說對方的特徵。”


      秦箏心知自己這是猜對了,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道:“那姑娘瞧著約莫十四五歲,膚色偏黑,穿一身藏紅色衣裙。”


      絡腮胡漢子喜道:“那就是大小姐!”


      短褐男人面上也有幾分喜色,但並不明顯,他接著問:“她被關在船上何處?”


      秦箏如實道:“就在甲板上的一個大鐵籠裡,她當時手腳都戴著鐵镣,求我救她,可我和我相公都是自身難保,隻把開鎖的鑰匙扔進了鐵籠裡,她說她拿到鑰匙就能逃出去。”


      聽到此處,男人看她的眼神不由得變了變,道:“若這是你為了活命編的謊話,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秦箏迎上他的目光道:“我所言句句屬實,你們若不信,找到了那姑娘大可問她。”


      男人見她確實不像是說謊,對那絡腮胡漢子道:“彪子,劃船,帶她們一起走。”


      船上的絡腮胡大漢撿起竹篙,在水面抡了兩個大圈,秦箏她們的小船就調了個頭。


      秦箏護著太子坐在船尾,方才她看著鎮靜,可後背已被冷汗湿透。


      這會兒冷靜下來,她倒是粗略數了一下他們的人數,他們一共六隻船,每隻船上都擠了七八個漢子,保守估計也有三四十人,看樣子是要去找先前那波水匪尋仇。


      不管這波人跟水匪交鋒是勝是敗,她和太子跟著他們都很危險。


      但眼下也別無他法。


      秦箏抿唇探了探太子的額頭,發現還是燙得厲害,擰了帕子繼續給他降溫。


      撐船的絡腮胡漢子瞧見了,調笑道:“小娘子,我大哥長得也不比這小白臉差,我瞧著這小白臉是活不成了,你幹脆改嫁給我大哥當壓寨夫人得了!”


      秦箏權當沒聽見。


      前方船上倒是傳來了短褐男人的聲音:“彪子,你皮又痒了?”


      絡腮胡大漢幹笑兩聲:“大哥,我這不替您著急,想早日幫您討個壓寨夫人回來麼。”


      短褐男人橫他一眼:“別給我丟人,他們若真救了昭昭,便是恩人,不可無禮!”


      接下來一路,絡腮胡大漢果然收斂了許多。


      秦箏稍微心安了點,看樣子這幫人也不是窮兇極惡、蠻不講理之輩。


      他們船上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使不完的力氣,行船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前方江面上就出現先前秦箏她們乘坐的商船和水匪那艘大船。


      短褐男人做了個停船的手勢,幾隻小船便都停泊在了江面上。


      他道:“彪子,你留在這裡接應我們,其餘人跟我去劫船!”


      絡腮胡大漢見他不帶自己,有點不甘心,但也知道他讓自己留下很大一個目的是為了看著秦箏二人,便也應了。


      月亮隱進了雲層裡,江面上一切都變得灰蒙蒙的。


      秦箏見他們棄了船,直接從水下摸過去,想來是怕打草驚蛇。


      不出片刻,那邊船上就傳來了廝殺聲。


      絡腮胡漢子一直抓耳撓腮,墊著腳尖往那邊看,夜色裡突然傳來幾聲布谷鳥的叫聲。


      絡腮胡漢子聽見了,大笑著抓起竹篙就把小船往那邊劃:“哈哈,大哥他們拿下大船了!”


      小船劃過去後,短褐男人又派了兩個人來接應他們。


      “小娘子,你相公身上有傷,把他放門板上抬上去。”二人手上提著塊門板,對秦箏的態度明顯客氣起來。


      秦箏道了句多謝,幫著把太子挪到門板上後,才跟著一起上了大船。


      這波人殺光了船上的土匪,正在清點船上的東西。


      其中一個漢字激動得語無倫次:“大哥!這回那群水匪盯上的是條大魚,商船貨艙裡全是綾羅綢緞,咱們發財了!”


      其餘人一聽,頓時興奮不已。


      短褐男人安撫眾人道:“把船開回兩堰山,東西全都分給弟兄們!”


      漢子們又是一陣歡呼。


      他轉過頭,就見秦箏也跟著那絡腮胡漢子上船了,他上前幾步,對著秦箏抱拳行了一禮道:“在下林堯,兩堰山大當家,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夫人海涵。夫人救了舍妹,林某沒齒難忘,林某觀夫人相公受了重傷,不如同我們一道回兩堰山,林某找人替尊夫醫治。”


      驚心動魄了一整天,秦箏現在可以說是精疲力盡。


      她見過這群人,想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她離去,加上太子現在重傷昏迷,的確急需醫治。


      秦箏福身還了一禮:“多謝。”


      短褐男人隻道應該的,又叫人收拾了間幹淨的艙房給她們。


      絡腮胡漢子見狀,偷偷逮住一個小嘍啰問:“大小姐找到了?”


      小嘍啰道:“大小姐沒在船上,大當家的抓了個水匪審過了,確實是那女人給大小姐扔的鑰匙,大小姐應當是逃出去了。”


      “聽說那女人的相公武藝也了得,咱們能這麼容易拿下這兩艘船,還是她相公先前在船上把水匪殺了將近大半,我估摸著大當家是想把她相公也拉進咱們山寨。”


      絡腮胡漢子明顯不信:“吹啥牛皮呢!那小白臉殺得了水匪大半船的人?大哥都不一定做得到!”


      小嘍啰委屈:“這又不是我說的,是大當家審問船上的水匪時,水匪自個兒說的!”


      絡腮胡漢子嘟嚷道:“老子就不信,等那小白臉傷好後,老子非跟他比劃比劃不可!”


    第7章 亡國第七天(修)


      大船無聲地在黑峻峻的江面上行駛。


      太子高燒一直不退,現在船上有條件弄熱水了,秦箏便一直用浸了溫水的帕子給他擦拭降溫。


      快四更天的時候,太子身上的溫度才降下去了些,秦箏熬了一宿,實在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約莫五更天過一點,便有人來敲門:“程夫人,船靠岸了。”


      秦箏睡得並不沉,對方敲門時她就醒了,她往外應了聲:“好,知道了。”

    作品推薦

    • 愛意散在秋風裏

      柳茵第一次入围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向我的未婚夫周贺川要了一件礼物。 他从不离身的那串佛珠。 聚光灯下,周贺川亲自摘下,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戴上。 神态专注虔诚。 后来有媒体扒出,那串佛珠是我一步一跪求来的。 在佛寺前等了一天一夜。 当天晚上,周贺川坐飞机去了那间佛寺,在千年古树下找到了我曾经写下的祈愿 信—— 「唯愿周贺川与沈念微,长长久久。」

    • 左耳情話

      和聋子竹马联姻后,我们天天做恨。 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五年时间一到,本打算立刻解除协议。 眼前却浮现出他聋着耳朵为我买糖葫芦差点被车撞的画面,一下心软。 直到后来打算去跟他协商要不要就这样过下去时,楼道间传来他兄弟的打趣声: 「哥们,装聋装上瘾了?」 裴越把玩着助听器,靠在墙上勾唇低笑: 「只有我聋着,她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 一墙之隔的我蒙了。 那我在床上说的那些荤段子,他岂不是全听见了?

    • 情深難逃

      畢業后很多年,我寫的破鏡重圓文偶然爆火。男主是他。 新書發布會,他作為投資方坐在臺下。 他女朋友笑著說:「我們就要訂婚了,請某些人不要自作多情。」 記者仍不死心,「沈總,你討厭作者,為什麼還要買下版權?」 沈書謹看都不看我,答得云淡風輕:「劇情拙劣,我不想再看到它。」

    • 阻止小姑子嫁精神小夥後,我家破人亡

      "上一世,我好心收留离家出走的精神小姑子回家,劝她打了孩子,重新回去上学。   她觉得我不懂真正的爱情,带着她的黄毛男友在我家楼下电摇直播。   小姑子辍学在家待产,被奇葩孕妈群洗脑,大夏天也要开暖气,怕自己宫寒把男宝冻坏了。   我好心劝她科学养育,还给她找了个阿姨照顾,她觉得我嫉妒她的好大儿,见我就骂。   就连破水进医院了也不忘开同城直播感谢家人们的打赏,顺便推销一大波三无产品。"

    • 重生後換個母妃

      母妃嫌我是女儿身,把别人的儿子当宝。她为假儿子谋皇位,

    • 仙劫

      师姐七岁筑基,二十岁便结元婴,被公 认为千年一遇的修仙天才。只有我知道,她体内有一半妖皇血统。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