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穿成亡國太子妃
  3. 第117章

第117章

穿成亡國太子妃 3464 2024-11-05 19:22:14
  • 字体大小 18
  •   楚承稷道:“如何再次分流?說來聽聽。”


      岑道溪快步走至馬前,取下掛在馬背上的青州輿圖,展開與楚承稷看:


      “太子妃娘娘為修暗渠曾提出過一個方案,清挖大砍村一帶元江流域河床的泥沙,使這段河流的河床低下去,形成一段天然的蓄水池,再從旁邊地勢低下的寶樹村開挖暗渠,元江水流被下遊河床高的地方擋回來,便能湧入暗渠,若將暗渠修得寬深些,聯通赤水,暗渠便成了一條分支河道,大渡堰蓄不住的水,一半能從此處流向赤水河域。”


      想到這個設想若能成功,岑道溪面色就難掩激動之色:“古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今有太子妃娘娘修挖水渠灌溉農田在明,暗擴河流想來也不會引得朝廷那邊生疑。”


      還有一點岑道溪沒說,雲州若是開閘放水,便是舍棄了這一年的莊稼收成,李信能不能壓下這驚天醜聞且不說,單是大旱雲州鬧了飢荒,災民動亂就夠朝廷頭疼的。


      楚承稷對著岑道溪鄭重一揖:“孤得先生相助,已是得這天下一半。”


      這話的分量不可謂不重,岑道溪連忙還禮,揖拜時比楚承稷更低三分:“得遇殿下這樣的明主,亦是岑某之幸。”


      楚承稷虛扶他一把,道:“聽聞先生二十有六還無家室,先生若是中意哪家貴女,孤可做主為先生牽一回線。”


      岑道溪雖素有才名,但寒門出身,外界對他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他在朝為官時都沒哪個世家願多看他一眼,更別提如今隻不過是一介謀臣。


      楚承稷這話裡大有替他謀一樁親事的意思,而且開口問的就是貴女,任誰聽了,都隻會覺著是對岑道溪器重有加。


      岑道溪也覺著眼前的太子面冷心熱,瞧著不近人情,可連部下的終身大事都留意著的,一時間心中感懷,對他更為敬重:


      “多謝殿下好意,但岑某闲散慣了,一無官名,二無家財,娶妻了也無非是委屈人家姑娘,還是等功成名就後再想成家之事。”


      他都把原因說出個一二三來了,楚承稷自然也不能再強迫人家娶親。


      回去的這一路,岑道溪見楚承稷興致不高,以為他是在憂思暗中開拓聯通元江與赤水的河道一事,主動挑起話頭談及當下時局,幾輪談話下來驚覺楚承稷眼界見識都不俗,愈發認定自己當初同意跟秦簡一道來青州是來對了。


      ……


      秦箏忙完發現楚承稷不見了,問了底下的人,聽說是和岑道溪單獨駕馬往山上去了,想起昨日楚承稷的話,她心中還咯噔了一下,忙安排將士去尋人,又安慰自己,楚承稷素來公私分明,應當不會刻意為難岑道溪才是。

    Advertisement


      底下的將士一直沒傳回來消息,秦箏好的壞的都想了一堆,正憂心不已時,見二人談笑風生回來,一派君臣和睦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傻眼。


      難不成自己昨天的開解真有那麼成功?


      飯菜火頭營早已備好,就等楚承稷回來開動。


      大小官員們是不敢同楚承稷一起用飯的,午間太陽又曬,秦箏便和楚承稷一道在馬車裡用的飯。


      夾菜時,她狐疑瞅了楚承稷好幾眼,正想問他和岑道溪幹什麼去了,楚承稷卻率先開口了:“明日我動身去扈州一趟。”


      秦箏夾菜的手一頓:“去扈州作甚?”


      楚承稷幫她把菜夾進碗裡:“青州府庫房已經開不出官銀了,你開挖暗渠不是需要銀子麼?”


      秦箏更加不解了,扈州那地兒比青州還窮,扈州府能挪動的官銀有多少?


      他說去孟郡周轉些銀兩回來秦箏還信。


      不過孟郡的官銀,還得留著發軍餉。


      一想到銀子,秦箏已經記不清林堯跟自己哭了多少次窮了,她嘆了口氣:“也行,去扈州周轉個幾百幾千兩銀子過來,好歹也能多挖一條暗渠了。”


      若不是知曉打仗了糧食比銀子更重要,她甚至都想賣些陳糧換銀子。


      楚承稷聽她說隻要個幾百幾千兩銀子,眉梢蹙起:“修暗渠隻要這點銀錢?”


      秦箏差點哽住,這位主兒還真是不看賬目不知道銀子有多緊手。


      她無奈道:“那扈州那邊能帶回來多少銀子,你全帶回來吧。”


      見楚承稷眉頭皺得緊了些,心說知道為難了吧。


      殊不知楚承稷想的是,扈州有三處皇陵,他原本隻打算先挖一處應應急,既然秦箏讓他把銀子全帶回來,那就都挖了吧,麻煩點就麻煩點。


    第86章 亡國第八十六天


      一輪涼月掛在院角的桂樹梢頭,幾點疏星散布在深沉的天幕。


      沈彥之負手站在廊下,望著那輪冷月出神。


      “沈世子,大皇子有請。”身後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侍者恭敬道。


      沈彥之轉過身,似乎早料到如此,神情平靜地由侍者引著進了那間他從下午等到入夜才打開的房門。


      大皇子坐在堆積了書卷的長案後面,方臉闊嘴,眉眼間戾氣深沉。


      李信的幾個兒子中,他是最其貌不揚的一個。


      大皇子乃李信為農時的原配夫人所生,原配夫人姓甚名誰已經無人知曉,隻聽說是個大字不識的粗鄙農婦。


      後來農婦病逝,李信憑著一副好容貌和過人的膽識,又入贅了祁縣一戶員外,他是農家出生,知曉農人的苦,幫著員外打理田地的產業時,經常減免收租,在祁縣聲譽頗高。


      也正是因為這些緣故,後來他揭竿起義時,祁縣農人才都擁護他。


      大皇子的地位不可謂不尷尬,他雖是原配所出,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可李信所有的威望和聲譽,都是後來入贅,幫著員外打理田產時攢下的。


      大家都普遍都認為,員外女兒同李信生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才是繼承大統一的不二人選。


      再後來,李信勢力一天大過一天,不少達官顯貴變著法兒地給李信身邊塞女人,他的兒子女兒一個連著一個的往外蹦。


      但二皇子母族那邊死死跟祁縣一同打出去的那些功臣抱團,李信坐在那張龍椅上,眼下真正能完全信任的,還是隻有最初跟著他打天下的那波人。


      所以哪怕不少官家女子替李信生了兒子,卻仍不能動搖二皇子在朝中的地位。


      大皇子心中憋著一股氣,一心想做出一番成就來,讓滿朝文武看看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人選,這才自薦帶兵前來討伐前朝餘孽。


      隻可惜出師不利,大軍還沒展開過一次正面交鋒,就又讓前朝餘孽奪取了兩城,淮南糧倉也落入敵手。


      李信震怒,二皇子一黨又在朝堂上煽風點火,大皇子處境更加艱難。


      沈彥之便是在此時找上門,提出願和大皇子合作。


      沈家是最早一批給李信送女人的世家,送的還是自家的嫡女,大皇子對沈家這樣的趨炎附勢之輩沒什麼好臉色——他母親就是敗給了這樣有錢有權的大家閨秀。


      外界都說他母親的病逝的,隻有大皇子自己清楚,李信要權勢,她母親又是個白佔著李信發妻名分的糟糠妻,李信為了好名聲不能把她母親降為妾,員外家那邊要李信入贅,也不可能允許平妻這樣的存在,所以他母親必須得死。


      放在從前,大皇子連和沈彥之多說一句話都不願,可眼下的局勢,容不得他倨傲了。


      不過沈彥之當下也同喪家之犬無異,閔州失守,李信對沈彥之早有不滿,直接將沈彥之官降三級,沈家在京城的日子亦不好過。


      他手中剿匪後剩餘的這兩萬兵馬,的確是大皇子所需的。


      大皇子手中有五萬兵馬,但青州、徐州各自已屯兵兩萬,前朝太子攻下孟郡後,又收編了前徐州守將董達的那一萬人馬,保守估計前朝太子手中也有五萬人馬了。


      大皇子不敢大意,他們兵力表面上是相持平了,可朝廷大軍沒了糧倉供給,現在所有的糧食都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從太原運過來,真要耗,他們耗不過那幫前朝餘孽。


      眼下同沈彥之合作,的確是最佳選擇。


      他晾了沈彥之一下午後,才勉為其難接見了他。


      沈彥之見了大皇子,恭恭敬敬揖拜,溫雅清潤,禮數周全,倒是半點不見被晾了一下午的羞惱。


      大皇子冷著張臉道:“軍務繁忙,讓沈世子久等了。”


      沈彥之揖身一拜:“下官願為殿下分憂。”


      大皇子如何不知他巴巴地跑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前楚太子妃,為了一個女人,連他堂叔都敢殺,委實是色令智暈了。


      他冷笑著問:“那沈世子倒是說說,接下來這場仗,得如何打?”


      沈彥之看著大皇子,一雙含笑的鳳眼卻隻叫人覺著危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前楚太子不是偽裝成孟郡殘軍,騙開了孟郡城門麼?咱們也派人過去假意投誠。”


      大皇子眼中頓時乍現精光,看沈彥之的神情也沒之前不屑了,笑道:“沈世子果真才智過人!此計妙哉!”


      沈彥之頷首淺笑不語。


      比起先前,他更消瘦了些,不僅是身形,光看面色都能看出他的羸弱,臉上青白,唇上也沒多少血色,大夏天的,旁人隻著單衣都熱,他卻穿著一身入秋的厚衣。


      隻是他表現得越溫和,倒越讓人覺著他可怕,像是收起了毒牙的毒蛇,看似無害,卻又隨時都會暴起咬人。


      大皇子看他一眼,問:“那……沈世子以為派何人前去當這個內應好?”


      沈彥之半垂下眸子,道:“董達將軍身死孟郡,前朝餘孽那邊放出消息說董達將軍是自戮而亡,話全是前朝餘孽說的,誰信呢?下官想,至少董達將軍之子是不信的。”


      大皇子拍案叫好:“董達歸順我大陳,先被奪徐州,後又死於孟郡,說他是自戮,本王都不信,更何況他兒子!便讓董達之子前去假意投誠!”


      沈彥之又道:“未免萬一,殿下可派與董家交好的長者前去遊說,切不可做的太過明顯,叫董達之子生疑。”


      大皇子全盤應下。


      他們正愁沒糧,若是能用此計奪回孟郡,那就能壓著前朝餘孽打了。


      沈彥之離去時,大皇子一改之前的冷淡,親自送他至府門口。


      坐上沈家的馬車後,沈彥之上挑的鳳目裡終於露出幾分譏諷,用帕子掩著唇咳嗽起來。

    作品推薦

    • 最後七天,死對頭拿他的命換我活

      "我穿成了小说里万人嫌的真千金。 系统让我攻略哥哥获得亲情,或者攻略江城获得爱情。 但我不愧是万人嫌,两次都失败了。 被惩罚得了胃癌,还是晚期。 生命只剩下最后七天,我彻底摆烂,这任务谁爱做谁做,老娘不干了。 他们却后悔了, 连死对头都缠上我, 他哭丧着脸,“你是不干了,我还得干啊!”"

    • 杏花春雨

      爹进京赶考,回来时身边多了个全灶。 所谓全灶,白天登厨上灶,夜来暖被铺 床,是厨娘也是通房。

    • 此生不見當時月

      "我失忆了,醒来时他们叫我皇后。 传说皇帝是个痴情种, 后来我才知道,他与我有灭国之恨。"

    • 造謠了校霸的戀情之後

      "我被校园霸凌了。 为安心学习,躲避霸凌,我迫于无奈,谎称自己是校霸陆慎的小青梅。 霸凌者半信半疑:「陆太子爷生人勿近,怎么可能在乎你?」 我继续说谎:「我和陆慎一块长大,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我们两家的爷爷是战友,定过娃娃亲。陆慎……他屁股上还有胎记!」 霸凌者终于放过了我。 可没想到,不到一天,全校都知道陆慎屁股上有胎记了。"

    • 遲來的告白.

      上一世,他遵守哥哥的遗愿娶了我,却 从不碰我。直到他牺牲。收到他出任务 前写给我的信:【下辈子,你能不能

    • 老公青梅歸來後

      结婚纪念日这天,周璟瑜的小青梅在消失了三年后终于肯现身,她将我约在周璟瑜曾向她求婚的咖啡厅。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