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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穿成亡國太子妃 2900 2024-11-05 19: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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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鶴卿走近一步,拍拍他肩膀:“出去後且打聽打聽太子妃娘娘做出的政績吧,大楚能有這麼一位太子妃,是大楚之幸。”


      齊光赫悔道:“當初是我口不擇言,我無顏再見太子妃娘娘!”


      宋鶴卿道:“大楚經年戰亂,民生疾苦,未免株洲百姓來年再受洪災,趕著嚴冬修好魚嘴堰大壩才是緊要的,你若心懷感激,便莫負娘娘眾望,好生修建魚嘴堰大壩。”


      齊光赫面上愧色愈重,連聲應是。


      走出青州大牢時,宋鶴卿背著手看飄雪的灰蒙蒙天空,眼裡帶著他自己才懂的欣慰。


      大楚有這樣賢明的兩位主子,這天下,快定下來了。


    第130章 亡國第一百三十天


      汴京也開始下雪了,和江淮的薄雪不同,這座古老的王都,像是一頭遲暮的獅子,整個被淹沒在了肆虐的風雪之下。


      偌大的宮城,檐瓦和地面皆是一片茫茫雪白,隻有宮牆還是朱紅的顏色。


      李信病榻纏綿多日,朝政全由攝政王沈彥之把控。


      宰相高卓和文侯都已因宮變落馬,剩下的朝臣們,哪個不避其鋒芒。


      金鑾殿多日未上過早朝,殿門落了鎖,裡邊薄灰都已落上一層。


      從前闲置的羲和殿成為了大臣們議政的地方。


      沈彥之一身猩紅挑金線的親王蟒袍,懶散坐在羲和殿上的花梨木交椅上,底下的朝臣們在爭吵不休,他卻隻是半垂著眸子,一下一下轉動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精致的眉眼裡強壓著一份不耐。


      真正坐到這個位置,才發現也不過如此。


      他想要的,依然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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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老臣跟同僚爭得面紅耳赤,回頭發現沈彥之似乎根本沒把他們議論的這些當回事,心中怒氣更甚,拱手道:“攝政王,瘟疫橫行,民生凋敝,從前未能找到救治之法也就罷了,如今已有一名遊醫摸索出了法子,何故要把遊醫扣押起來?”


      沈彥之掃了說話的老臣一眼,漫不經心的目光卻似一把隨手會要人命的銳刀,“扣押?貴妃娘娘有疾,本王聽聞那神醫醫術了得,請他進宮為貴妃娘娘治病,如何就成扣押了?”


      他眼皮輕抬,嘴角笑意涼薄:“還是王大人覺得,貴妃娘娘的病不甚要緊,請不得那遊醫入宮醫治?”


      老臣不敢接這話,道:“貴妃娘娘鳳體自然要緊,但讓那遊醫寫出醫治瘟疫的方子,讓民間百姓按方子抓藥治病也好……”


      沈彥之輕嗤了一聲,說話的老臣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


      沈彥之問:“陳國治下,何處有疫病肆虐?”


      老臣臉上頓現怒意:“株洲十室九空,多少百姓因疫病橫死街頭?攝政王高坐這廟堂,就看不見天下百姓疾苦了?”


      “株洲如今是我陳國領土?”沈彥之輕飄飄一句話,堵住了老臣所有激憤言辭。


      最終老臣隻訥訥道:“畢竟曾是陳國治下,這場災禍又是大皇子釀成的,株洲百姓苦矣……”


      “王大人,”沈彥之笑容發冷:“我說,株洲如今不是陳國領土。從前西陵飢荒,也沒見諸位慷慨陳詞要送糧往西陵。”


      老臣氣得胡子都在抖:“西陵之地如何同株洲相比!”


      他正想說株洲三百餘年都是大楚王土,話到了嘴邊,才驚覺這早已不是大楚王朝,而是祁縣李家的朝廷。


      真正會管百姓死活的,隻有前楚太子一黨,畢竟那才是真正統領了這片河山三百餘年的王朝。


      老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悲涼,喝道:“沈彥之,你和這無道李氏視萬民於草芥,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日你們會遭報應的!”


      立馬有禁軍進殿,拖了老臣就往殿外走,老臣依然在破口大罵。


      沈彥之面上絲毫不見怒意,上挑的鳳目裡全是譏諷:“王大人,當初倒戈新朝的是你,如今看前楚太子勢大,想為前楚太子說話的也是你,你真以為,變節之臣,回到前楚太子那邊,還能得重用?”


      這話是敲山震虎,讓和那老臣一樣,念著大楚好的舊臣們自個兒在心中掂量,究竟是這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屢次變節招人笑話。


      沈彥之掃過那些神色各異的大臣,眼中譏诮之意更重,吩咐兩名禁軍:“把人押進天牢。”


      兩名禁軍拖著老臣退出大殿,他懶散抬眸看了看天色,道:“若無事啟奏,便退朝吧。”


      朝臣們向他一揖後,陸陸續續走出了羲和殿。


      沈彥之走的偏門,殿外風雪正大,活像是要把這座宮城整個淹沒了去。


      他肩上搭著大氅,掩住了那過分清瘦的身形,抬眼看著漫天飛雪,嘴角勾起的弧度涼薄又脆弱:“江淮應當也下雪了。”


      陳欽跟在他身邊久了,大抵也能摸清他一些脾性,比如這時候,他定是想痛痛快快看一場雪,不願撐傘的。


      他抱著傘跟在他身後,聽到他似自言自語的話,暗道這時候在江淮的,也隻有前楚太子妃了。


      這樣的話頭,他一向不敢接。


      好在沈彥之隻出神了片刻,便道:“去木犀宮。”


      木犀宮是沈嬋住的地方。


      陳欽忙撐傘跟上。


      ……


      自塢城沈嬋身下見紅,她就一直有滑胎之象,沈彥之遍尋名醫,還是沒能保住她腹中的胎兒。


      用去爭儲君之位的那名“皇子”,隻是個農婦的兒子。


      沈嬋小產後,身體大不如前,滋補的湯藥就沒斷過,御醫和御廚換了好幾批,她身子骨依然沒起色。


      得知沈彥之常給御醫御廚們施壓,她每每見了沈彥之,都說是自己身子不爭氣,讓他不要遷怒於旁人。


      甚至為了讓沈彥之寬心,還會逼著自己多吃幾口飯菜,可一轉頭就吐得隻剩膽汁。


      沈彥之知情後大怒,沒責罰御膳房和太醫院的人,隻命人帶走沈嬋身邊那個多嘴的宮女,讓她看了十餘名囚犯拔舌的場面,活生生給嚇成了個啞巴。


      其他宮人膽寒不已,再不敢在沈嬋跟前多嘴。


      沈嬋從宮女們口中“聽到”的一切,都是沈彥之準許了才能傳到她耳中的。


      但她就像是一隻垂危的鳥兒,不管怎麼精細喂養,都再不見好起來,反而一天比一天虛弱。


      興許哪一天,就了無生氣。


      沈彥之命人抓那名遊醫進宮,說是為給沈嬋治病,倒也不假。


      能救治萬民的大夫,肯定也能治好他妹妹的。


      ……


      沈彥之剛步入木犀宮,就聽見裡邊傳來的淺淺的笑聲,是沈嬋的。


      宮人要進去通報,被他攔下了。


      沈彥之在殿門外駐足細聽,風雪肆虐,猩紅的蟒袍外壓著玄色的大氅,倒襯得他臉色比宮牆上的積雪還白上幾分。


      上一次沈嬋這般笑,似乎還是她及笄收到他雕的木簪子的時候。


      沈彥之問:“在殿內的是誰?”


      木犀宮的總管太監忐忑答道:“是……是那位遊醫。”


      他小心翼翼觀察著沈彥之的臉色:“貴妃娘娘聽那位遊醫講行醫途中遇到的趣事,時常被逗得發笑,這些日子胃口也好上了些許。”


      沈彥之面上喜怒不辨,“隻有娘娘和那名遊醫在裡面?”


      總管太監忙搖頭:“好幾個宮女小太監都在裡面看著的。”


      一方面是為了方便伺候沈嬋,另一方面則是防止遊醫在沈嬋跟前亂說話。


      沈彥之點了頭,掀開擋風的犀花布厚簾子步入殿內。


      沈嬋半躺在貴妃榻上,身後墊著幾個團花引枕頭,她比起先前有孕時更瘦了些,幾乎讓人擔心她撐不起那一身狐裘錦衣的重量,頭上沒梳什麼發髻,臉上也是幹幹淨淨的,因為瘦,倒顯得一雙杏核兒似的眼愈發大了。


      叫不知她身份的人瞧見了,隻怕還會以為是哪家體弱未出閣的姑娘。


      那名遊醫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獨眼婦人,相貌平平,一身布衣漿洗得發白,坐在一旁的繡墩上,不拘謹也不諂媚,仿佛眼前聽她說話的,是天潢貴胄還是貧民百姓,於她而言無甚區別。


      她身上有一股平和寧靜的氣質,沈嬋很喜歡聽她說話,像是自己也跟著走南闖北去見識過那些風土人情一般。


      見沈彥之進來,她臉上笑容也沒收:“阿兄。”


      沈彥之揖身一禮:“見過貴妃娘娘。”


      這套規矩似乎又提醒了沈嬋她如今是何身份,身處的是什麼地方,她由宮女扶坐起來,面上的笑容已淡了下去:“阿兄不必多禮。”


      隨即命人賜坐。


      沈彥之問:“近日可好些了?”


      沈嬋臉上這才又浮現出笑意:“用了木神醫的方子,這些日子不覺胸悶氣短,人也精神了些。”


      沈彥之看向一旁的遊醫,意味不明說了句:“那就勞煩木神醫在宮中多住些時日,替貴妃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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