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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嫁國舅 3742 2024-11-06 10: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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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5章 “都怪我無能,連累大哥拿終身大事代我贖罪。”


      女兒的婚姻大事,光李雍自己還真無法做主,首先他肯定得跟妻子商量,然後還要詢問女兒的意見。


      此時李雍也沒有那份冷靜的頭腦來考慮,哪怕曹勳將道理講清楚了,李雍還是一副尚未清醒過來的茫然樣。


      怎麼可能呢?曹勳平時都管他叫“李兄”的啊!


      行,到底不是血親,關系好的時候稱兄道弟,關系差了也可以裝作不認識,輩分的事他不鑽牛角尖,可曹勳的年紀……


      李雍不由地將曹勳的臉看了好幾遍,殊不知他這眼神就跟前幾日雲珠觀察他時一模一樣。


      嫌棄說不上,但那針對年齡的審視,換個女子,可能會羞惱得滿面通紅。


      曹勳仿佛領會不到,俊雅的臉龐該是什麼色就是什麼色,掃眼桌上的酒菜,曹勳徐徐道:“我知道國公爺極其寵愛雲珠,曹某這番登門也實屬冒昧,還請國公爺與夫人慢慢商議,若賢伉儷同意這門婚事,隻需叫世子帶著口信兒給我,我會進宮請皇上賜婚,倘若我與雲珠無緣,那我曹家會另想辦法誠心彌補雲珠。”


      “國公爺慢用,曹某先行告辭。”


      曹勳腳步很快,也是不想勞煩李雍出去相送。


      等李雍回過神,早看不見曹勳的影子。


      飯菜依然飄香,李雍卻沒有心情惦記這個,又發了一會兒呆,起身就往後院走。


      因他與曹勳的交談並沒有費多少功夫,孟氏娘幾個才吃到一半。


      看到丈夫,孟氏奇道:“定國公所來為何?”


      李雍擔心妻子聽完也沒有胃口吃飯了,忍了忍,笑道:“一點瑣事,吃完再說。”


      說完,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碗快速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偷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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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珠立即明白了,垂下睫毛,故作不知。


      飯後,丫鬟們撤走盤碗,正和堂隻剩一家五口,李雍終於將曹勳提親的事說了出來。


      雲珠聽得直皺眉頭。


      曹勳要娶她,與信義有屁的關系,分明是他動了色心,可他不想背負與弟弟爭一個女人的汙名,便想了這等冠冕堂皇的借口,把自己粉飾成了重信守諾的真君子!


      按照曹勳的說法,曹紹背信棄義是小人,她李雲珠也成了一個婚事艱難的可憐蟲。


      曹紹母子確實背信棄義了,可她哪裡就婚事艱難了?沒看謝琅有多喜歡她嗎?謝琅那樣的身份,多少貴女都求之不得的,雲珠真嫁過去,照樣會被其他閨秀羨慕,隻是她自己過於驕傲,非要嫁一個比謝琅、曹紹都好的男子而已!


      “說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樣。”雲珠繃著臉表達不滿。


      李耀也是一臉怒容:“就是,不說別人,謝琅就巴不得娶了妹妹,用得著他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來施舍?”


      孟氏蹙著眉頭:“雖然定國公的話有些道理,可他跟曹紹是兄弟,雲珠真嫁過去,外面肯定還是會有些議論。”


      年紀最小的李顯保持了沉默,隻觀察著一圈家人。


      李雍總結了妻子與兒女的意思:“那我回絕了他?”


      孟氏、李耀、李顯齊齊看向雲珠。


      雲珠哼了哼:“為什麼要回絕?他長得比曹紹好,身份更貴一層,官階更不用說,雖然年紀大了點,我嫁他也不算吃虧。”


      她隻是不太滿意曹勳的借口,可她不傻。


      有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對曹勳跟她都是好事,不然曹勳真背了“與弟爭妻”的臭名,她的名聲隻會更差。


      李耀難以置信:“你,你剛剛不是很不高興?”


      雲珠:“那是兩回事,如果他說他傾慕我所以才來提親,我就十成十的滿意了。”


      李雍、孟氏、李耀、李顯:“……”


      雲珠:“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他就不可能傾慕我?”


      李雍咳了咳,孟氏端茶喝。


      李耀口直心快,解釋道:“妹妹貌美不假,可他都三十了,看你大概就跟看孩子一樣,可能會照顧你,傾慕就……”


      雲珠看著哥哥那張威肅有餘的臉,不禁在心中哀嘆,哥哥怎麼還是那麼傻?


      但家人的態度恰好說明了曹勳有多能裝,或者他提親的理由傳出去,全京城的人都不會質疑他別有居心。


      婚姻大事,孟氏撇下丈夫兒子,送女兒回了棲雲堂。


      母女倆坐在床邊,孟氏握著女兒的小手,語重心長地道:“雲珠,娘知道你心氣高,不肯嫁個比曹紹差的,隻是曹勳比你大了太多,他能號令千軍,除了自身武藝絕倫,官場的心機謀劃隻會比你爹爹更厲害,他這樣閱歷年紀的男人,大概不會再陷於兒女情長,他或許會照顧你,但絕不會像曹紹、謝琅那樣對你掏心掏肺柔情蜜意,你可明白?”


      曹勳於本朝有大功,孟氏對他十分欽佩,但欽佩不代表她認同曹勳就適合女兒了。


      作為母親,孟氏更想女兒遇到一個有情人,小兩口恩恩愛愛,而不是平時連句話都說不到一處去。至於家世財力什麼的,寧國公府足以保證女兒一生不為金銀所累。


      雲珠不是很明白。


      管他二十三十,還不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會喜歡她,喜歡她了就會對她千依百順、噓寒問暖。


      曹勳願意幫她殺魚、剔刺,就是證據。


      “娘,我其實不太懂什麼叫兒女情長,你看我之前想嫁曹紹,圖的也是他的容貌家世,嫁不成了,我也沒有多傷心對不對?”


      “我看過話本,有些女人遇到心愛的男人,不惜為了對方拋棄榮華富貴洗手作羹湯,甚至連命都願意豁出去,有些女人呢,被男人辜負了,就哭得肝腸寸斷要死要活的,如果她們這樣都算遇到了有情人,那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動情。”


      “娘,我就是滿意曹勳的各種條件,以前咱們家聖寵在身,誰家閨秀都不敢明目張膽地跟我作對,那些夫人太太們也不敢在我面前擺長輩的譜,有那麼幾個敢得罪我的,我也能毫無後顧之憂地當場教訓回去。我前面的十八年過的都是這種日子,現在要嫁人了,我也定要找一個能讓我繼續過這種日子的夫君。”


      但凡太子再大幾歲,雲珠連曹勳都不會考慮,直接就奔著太子妃使勁兒去了!


      孟氏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駁女兒!


      她隻能提醒女兒嫁給曹勳後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他可能忙於政務早出晚歸,沒多少時間陪你。”


      “沒關系,我自己能找樂子。”


      “你在家裡有求必應慣了,他可能會覺得你無理取鬧,不會事事都順著你。”


      “他不順著我,等他有求於我了,我也不順著他,也算公平。”


      “你這都是孩子話,真成親了,你自然而然就會盼著他對你好,盼不到就會失望難過,為情所困。”


      又繞回“情”這一字,雲珠笑了:“娘,我跟曹紹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他都悔婚了,你看我有多難過了嗎?連曹紹都不能讓我為情所困,曹勳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哪裡就有本事讓我為他難過了?頂多他氣氣我,我再氣回去。”


      孟氏急了:“兩人都不動情,這夫妻做的有什麼意思?”


      雲珠:“我圖的是利,得了利就夠了。”


      孟氏:“……”


      .


      雲珠心意已決,奈何李雍、孟氏都覺得女兒是在意氣用事,想著法子又給女兒講了幾天的道理,發現女兒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了,孟氏才妥協道:“罷了,就這樣吧,她現在覺得曹勳最好,那咱們說什麼都沒用。”


      李雍不甘心:“好什麼啊,以前曹勳管我叫兄長,三十歲了,他好意思喊我嶽父,我都不好意思答應。”


      孟氏:“這是給你長輩分了,佔便宜的是你。”


      李雍:“那我還搭進去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呢!差了十二歲啊,明明是他佔咱們雲珠的便宜!”


      孟氏頭疼:“那你就去拒了他,再給雲珠找一個方方面面都比他強的年輕公子!”


      李雍:“……”


      不說京城,就是整個大夏朝,比曹勳年輕的男兒多的是,比曹勳強的,他不用去找,也知道一個都沒有。


      看在曹勳夠強的份上,李雍終於同意了。


      四月初九,曹勳來乾清宮面聖,在外面遇到了當值的李耀。


      隔了老遠,李耀的眼刀就刷刷刷地飛過來了,在曹勳距離他隻有三步時,李耀更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曹勳不動聲色,先去見了元慶帝,出來後才在李耀身旁留步,露出闲談似的微笑,低聲問:“國公爺可是同意了?”


      李耀又哼了一聲。


      曹勳:“今日已經面過聖了,明日休沐,後日我便請皇上賜婚。”


      李耀咬牙。


      曹勳拱拱手,走了。


      翌日清晨,曹勳將曹紹叫了過來:“難得空闲,我想去街上走走,不知二弟可願同行?”


      曹紹當然願意了,有點事做,總比悶在家裡空想雲珠來的強。


      理智上知道自己連想念雲珠的資格都沒有了,可悔婚非他所願,曹紹還是放不下,剛開始的時候,他甚至被那份求而不得的痛苦折磨得必須灌醉自己,隻有醉了才能睡著,才不會清醒地在漫漫長夜輾轉反側,恨不得連夜去找雲珠,去求她原諒母親的刁難,繼續嫁他。


      兄弟倆換上了不那麼顯眼的細布袍子,隻是容貌氣度擺在那裡,所過之處還是吸引了一眾百姓的視線。


      前面就是忘憂茶樓了。


      站在樓外也能聽到裡面說書先生略顯沙啞的聲音,忽而平淡敘事,忽而異峰突起,緊鉤心弦。


      曹紹見兄長駐足傾聽,笑道:“這位石先生是十年前來的京城,大哥當時已經離京,不如我們進去找個雅間,邊喝茶邊聽?”


      曹勳點頭。


      茶樓伙計將兩人帶去二樓雅間,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石先生今日講的是舊朝大將傳記,既有戰場上的金戈鐵馬,又有生活裡的詼諧小事,兩層樓的茶客聽得津津有味,幾乎沒有人大聲喧哗。


      直到石先生講完一段要休息一刻鍾,茶客們才聊起天來。


      曹紹正要跟兄長點評剛剛的內容,隔壁忽然傳來一聲拔高的驚嘆:“你見過李雲珠?”


      像是憑空出現一把繩索,將曹紹的心緊緊地纏了起來,讓他忘了坐在對面的兄長,不由自主地凝神傾聽,想知道那人是何時見到雲珠的,又為何要提及此事。


      用情至深的人,哪怕隻是聽別人提到所念之人,也會從中獲得一種仿佛見了她的慰藉。


      “見過啊,上個月在馬球場,她跟李家兄弟一起去的,穿了一條海棠粉的裙子,簡直就像仙女下凡。”


      “馬球場啊,我聽說過,好像是皇上要大國舅去打的,還讓官家小姐們送了绦子,意在替大國舅做媒的。”


      “不光大國舅,其他十九個也都是儀表堂堂的未婚武官,像小國舅、長興侯府的謝世子都在。”


      “李姑娘過去,應該也是想為自己重新找一個如意佳婿吧?”


      “肯定啊,可惜她爹打了敗仗,她還被小國舅悔婚了,要臉面的達官貴人之家怕是都不會再接納她做兒媳。”


      後面就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曹紹猛地離席而起。


      曹勳端坐在對面,慢慢放下茶盞,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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