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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東宮有福 3263 2024-11-06 10: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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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福兒見小太監快急哭了,忙道:“你別急,我去換。”


      .


      等福兒再出來,像換了一個人。


      那衣裳也不知誰準備的,就一個肚兜一條褻褲,再加外面一層薄薄的紗。那肚兜用的布料太省,也可能是沒考慮到福兒會有這樣的尺寸,她穿上肚臍眼都在外頭,那褻褲腰又低,半截腰肢露在外面。


      偏偏那層紗又太單薄,穿了真跟沒穿沒什麼區別,反而多了些半遮半掩的曖昧味道。


      福兒本就生得圓潤白皙,平時穿著寬松的宮女服,梳著雙螺髻,看著顯小,根本不像十八歲的大姑娘,此時這身穿著倒顯出了她平時藏在衣裳下的豐滿身段,讓她多了幾分屬於女子的嫵媚。


      “你怎麼還多穿了一件?外面是不能穿衣裳的。”小太監急道。


      福兒攏著衣襟:“我看這離寢殿還有一段距離,不穿外衫怎麼出去?”


      “那等會兒到寢殿,你記得把外衫脫了,要不被人看見,不光我要受罰,你也要受罰。”


      福兒隻能答應下來。


      .


      五月的天,即使到了晚上也不會冷。


      福兒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總覺得冷飕飕的,一路低著頭跟在小太監後面走。


      到了寢殿,小喜子從內殿走出來,看了福兒一眼。


      “進去了,記得規矩些!”


      他的口氣並不好,顯然還記得福兒方才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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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兒低低地嗯了一句,正打算跟在後面進去,那方臉太監突然叫住她,對她使了使眼神,她這才想起來外衫是要脫下了。


      她一咬牙把衫子脫了,跟在後面進去了。


      ……


      寢殿裡簾幔低垂,紫檀麒麟踩球宮燈靜靜地綻放出暈黃色的光芒。


      見小喜子站定住,又暗示她趕緊跪下,福兒忙跪了下來。


      從眼角餘光,她能看見床前坐著一個人。


      對方沒有說話,福兒也不敢動,靜靜地跪著。


      跪了一會兒,她有些忍不住了,悄悄抬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


      福兒是見過太子的,卻是遠遠瞧見過幾回。


      隻記得對方身量很高,滿身貴氣,每次身邊都是擁簇著許多人。


      倒是總聽人說,太子殿下長得如何如何俊,此時福兒倒是瞧見太子如何俊了,但他臉色並不好。


      “還站這做甚?”


      福兒一個激靈,看了一眼,才意識到這話是太子對小喜子說的。


      小喜子幹笑了兩聲,麻溜地下去了。


      殿中隻剩了兩人,福兒怯怯地瞧了衛傅一眼,正巧對方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對了個正著。


      “這會兒知道怕了?晚了!”


      果然是個心眼小的!


      福兒入宮以來,看似之前過得不錯,其實並不是一帆風順,旁的小宮女剛入宮吃的苦,她都吃過,自然知道對付小心眼的人,就不能硬槓。


      尤其是對方權力地位比你高時,老實認錯才是正途。至於之後若有機會,再報仇也不晚。


      “奴婢知道錯了。”她小聲道。


      衛傅冷笑:“你知道你哪兒錯了?”


      “殿下說奴婢哪兒錯了,奴婢便是哪兒錯了。”


      衛傅被氣笑了,合則根本不知道哪兒錯了,隻是形勢不由人!


      “你過來。”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腳邊的位置。


      福兒臉色一變,心裡不想過去,又怕觸怒他讓場面無法收拾,猶豫幾息,方走過去跪了下。


      她跪在那裡,小心翼翼抬頭,瞧了瞧衛傅的臉色。


      “殿下乃天龍之子,身份尊貴,奴婢不過一小小的宮女,是萬萬不敢揣測殿下心思的。若是奴婢有哪兒做錯了,惹了殿下不悅,殿下盡管罰了奴婢便是,奴婢絕無怨言,還望殿下萬萬不要氣壞了自己。”


      衛傅低頭瞧她:“小嘴倒是挺會說。”


      福兒滿臉真誠道:“奴婢不是會說,奴婢是真心這麼想,隻望殿下身體安泰,千萬別因奴婢生氣。”


      還別說,她生就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此時做出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倒還真能唬人,若不是衛傅見過她私底下的樣子,還真要被她騙了。


      她此時看著多麼乖巧柔順,就襯得之前她就有多麼可惡。


      衛傅一看見這張臉,就想到之前她一臉不屑地說他是勞什子太子,還有之前睜著眼說瞎話的模樣。


      “你是不是覺得孤是太子,不好跟你這個小宮女計較?”看她臉頰白白嫩嫩又肉肉的,衛傅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沒忍住捏了上去,“你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孤全知道,別以為幾句軟言軟語,就能唬過孤。”


      福兒承認自己臉上肉多,但那都是軟肉,小時候總被人擰臉蛋子也就算了,長大後可沒人敢在她頭上動土。


      可如今臉在人手,她又不能反抗,隻能悄悄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頃刻淚珠出來了,眼圈也紅了。


      “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殿下饒了奴婢。”


      “不是說不稀罕進東宮,說孤是勞什子太子,你的膽子呢?”


      福兒心裡一個激靈。


      她以為太子那日隻看見後半段,殊不知人家這時就在了,怪不得之前會氣成那樣,她那哪是睜著眼說瞎話,明明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奴婢那是跟人吵架,一時氣急口不擇言,都是奴婢的錯,殿下莫生氣。”


      “你不說你沒吵架,就是一時口角?”


      “陳總管那麼兇,奴婢也是怕被罰,才會鬥膽說了謊……嗚嗚嗚……殿下,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小聲抽泣著,巴掌大的小臉在他掌心裡,那哭的模樣看著要多可憐就多可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殿下大人有大量,別跟奴婢計較……”


      ……


      衛傅到底是男子,還是太子,何曾這麼欺負過一個女子?


      哪怕她是個宮女,見她被自己‘欺負’成這樣,當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你可知道錯了?”


      福兒點頭如搗蒜:“知道了,奴婢知道錯了。”


      衛傅瞧了她一眼,總覺得她看似老實乖巧的面孔下還藏著什麼東西,而且讓他就這麼放過她,他哪裡解恨。


      想著今晚總要應付過去,他還要用上她,他纡尊降貴地松了手,道:“既然你已誠心悔過,孤就暫且饒了你。”


      不等福兒心中升起喜意,他又道:“不過大罪可免,小罪難逃,孤就罰你給孤捶腿捏腳,小懲大誡。”


      不就是捶腿嘛,這個她行,隻要他能不找茬,別說捶腿了,給他捶一晚上都行。


      殊不知衛傅恰恰就打得這主意,他也不換姿勢,大模大樣地就那麼坐著,盯著福兒。


      福兒不敢耽誤,忙擺出最老實最乖順的姿態,給他捶腿。


      捶了幾下,衛傅有些不滿道:“你怎麼這麼大的勁兒,孤的腿又不是木頭做的,輕點兒。”


      福兒放輕了力度。


      他又道:“別光捶,捏一捏。”


      福兒癟了癟嘴,也不敢反抗,又換了捏的。


      這一次,衛傅終於滿意了。


      可還沒持續多久,他又覺得自己這麼坐著太累,既是享受,自然要怎麼舒服怎麼來,便將兩隻腿挪到床上,半靠在軟枕上。


      他是舒服了,福兒卻不舒服。


      沒有太子命令她不敢起身,可這種姿勢,隻能捶他到一邊的腿不說,她還得抻著脖子,夠著胳膊,實在是難受至極。


      沒堅持一會兒,她就有些搖搖欲墜了,再說光盯著一邊捶,衛傅也不舒服。


      他瞧了她一眼,斟酌道:“孤準你上了榻來,但你給我老實些。”


      她當然老實,他以為她會想做什麼,勾引他?


      這些心思自然不能袒露在外頭,福兒忙擺出最乖巧的模樣點了點頭,衛傅這才示意她到榻上來。


      福兒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跪久了,腿又麻又酸,剛站起來腳下一個不穩,往前跌了過去。


      之前她一直跪著,那會兒衛傅正生著氣,也沒看清楚她穿的什麼衣裳,此時兩人離得這麼近,她又突然撲到他腿上。


      這一站一倒的姿勢,足夠讓衛傅看清那層薄紗,還看見薄紗下雪白的臂膀和纖細腰肢,以及腰肢上那高……


      他面紅耳赤,仿佛被燙了似的,一把將福兒搡了開,自己也往床裡面避了避。


      “你穿的那是什麼衣裳?孤就知道你這宮女沒安好心,就想著勾引孤!”


      福兒冤枉死了,委屈道:“這衣裳是奴婢沐浴時,旁人給備好的,還專門吩咐奴婢就得這麼穿。”


      又是陳瑾這老匹夫搞出來的事兒!?


      此時衛傅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恢復了坐正的姿勢,卻不再是慵懶的半靠著,而是正襟危坐。


      “真是如此?”


      福兒委屈地點點頭:“奴婢也不想穿成這樣,都沒臉見人了。”


      “那算了!”


      他眼神閃爍地看了福兒一眼,觸之既離,又似下了什麼決心,咬牙道:“那你上來吧,但記得不準勾引孤!”


      福兒還想他直接把自己撵出去才好,沒想到這麼就算了。她心裡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準站起來,爬著上來。”


      福兒以為他是故意羞辱自己,直到看見他躲閃的眼神,才意識到對方不是羞辱自己,而是……


      是因為她這身衣裳?


      福兒低頭瞧了瞧自己,一時也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她攏了攏薄紗的衣襟,根本無濟於事。


      “你、你扯那衣裳做甚?趕緊上來!”


      福兒忙不敢耽誤了,伏著身摸上榻。


      上了榻後,她也沒敢亂動,乖順地跪在床角。


      “把帳子放下。”


      福兒心裡有些疑惑捶腿為何要放帳子,但他這麼吩咐了,她也隻能照著去做。


      帳子放了下,衛傅擰著俊眉,臉色陰晴不定。


      福兒怕觸怒他,低著頭,也不敢去看對方。


      忽然,他躺了下來,來回換了個好幾個姿勢,才決定平躺著,又扯來床裡面的薄被將自己蓋住,隻留了一雙小腿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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