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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是年少的歡喜 4551 2024-11-07 15:5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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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隻是一道模糊的人影,甚至辨不清是不是顧其深。


    我忍不住失笑,看一眼這個別別扭扭的男人。


    在一起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喊我寧挽。


    怎麼聽都帶著一股和顧其深打擂臺的味道。


    「深更半夜的,他站在樓下挺嚇人的,會擾民。」


    「要不,我下去一趟?」


    我話音還未落,沈知行忽然將我用力抵在玻璃上。


    他掐住我腰,驟然地進入,很深,很重。


    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卻又被綿密強勢的吻狠狠堵住。


    「沈知行……」


    我難耐地喊他名字。


    指尖在玻璃霧氣上,劃下一道一道曖昧的痕跡。


    夜已深,卻還很長很長。


    18


    那晚之後,顧其深再沒有電話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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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他又有了新女友。


    剛大一的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


    顧其深稀罕得不得了,走哪都帶著。


    甚至還一反常態的認真,搞了個求婚儀式。


    這還是頭一次,他對一個女人動了真格。


    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好多朋友都忍不住打電話或者微信找我。


    就連宋永昭都忍不住:「丸子,其深今晚就要求婚了。」


    「他也到結婚的年紀了,安定下來挺好的。」


    我一邊講電話,一邊回復沈知行的資訊。


    今晚他要帶我見沈家的幾個長輩,一起吃飯。


    而他爸媽因為在國外,暫時趕不回來。


    所以會晚一點安排我們見面。


    不過,我已經提前收到了他們讓國內親人轉交給我的大紅包。


    雖然我和沈知行領證的事情沒有公開。


    但是沈家長輩那邊並沒有瞞著。


    而我爸媽那邊,我也準備帶沈知行去見他們了。


    宋永昭有些意外:「丸子,你是真的不在意,還是,仍在生其深的氣?」


    「我如果說,我真的不在意了,你們信嗎?」


    宋永昭好一會兒才開口:「丸子,不知道怎麼了,我總感覺,其深早晚都會後悔的。」


    「雖然他總是不肯承認,總是認為你可有可無。」


    人在面對別人感情的時候,身為旁觀者總能看得很清楚。


    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卻永遠都無法理智。


    就如曾經的我。


    現在的顧其深。


    和很久以後的宋永昭。


    當他放棄陪了他七年,從他一無所有到身家億萬的周蘊。


    選擇了自己年少卑微時不敢靠近的天上月時。


    他也是絕不肯承認。


    其實從一開始放手時,他就後悔了。


    19


    求婚的現場佈置的特別夢幻華麗。


    顧其深和朋友們早早到了。


    就等著幸福的女主角到來。


    宋永昭過來時,顧其深忍不住看向他。


    他神色有點冷,「你給寧挽打電話了?」


    宋永昭沒否認。


    「你放心,她不會來搗亂的。」


    可顧其深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我會怕她來搗亂?」


    宋永昭笑得有些苦澀:「你當然不怕她會來搗亂。」


    「但你怕她不來。」


    這句話好似驟然就戳破了顧其深這些天的所有偽裝。


    他忽然沉了臉,面前精美絕倫的翻糖蛋糕連帶桌案被他一把掀翻。


    現場一片狼藉。


    音樂聲說說笑聲一起被按停。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過來。


    顧其深辨不出心底的情緒究竟是怎樣的。


    有被戳穿的不堪隱怒。


    更多的卻是那種無以名狀的不安。


    到最後他不得不承認。


    宋永昭說的沒有錯。


    他不怕寧挽來搗亂。


    他怕的是,她根本不來。


    那天晚上她說她有了男朋友。


    他一直都不信。


    但私底下他厚著臉問過她最好的閨蜜。


    卻並沒有得到正面答復。


    隻是一句:「你急什麼呢,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丸子真結婚的話,肯定會給你發請柬。」


    這些天他心裏一直都莫名不安。


    這一次和從前那麼多次都不一樣。


    從他說讓她去多談幾段戀愛,而她答應了開始。


    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寧挽真的去相親,戀愛了。


    更有可能,她也是真的在和某一個男人交往。


    隻要想到這些,顧其深就覺得自己坐立難安的難受。


    雖然朋友們提起寧挽都會笑著說。


    「丸子這次氣性可真大。」」


    「我看你們倆說不定最後還是會結婚。」


    「你和你前任分手時,那姑娘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你總無意識喊她丸子是不是?」


    「其深,你其實很喜歡丸子的吧。」


    「你沒發現嗎?你和丸子在一起的時候,最放鬆,最像你自己啊。」


    宋永昭看著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嘆息。


    「其深,你現在去找丸子,還來得及……」


    他話音還沒落,忽然有朋友從外面進來,大聲嚷著:「你們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顧其深倏然抬頭。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


    多麼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20


    「是丸子啊。」


    「害,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來。」


    「好像也就一兩個月沒見她,突然變漂亮了。」


    顧其深已經恢復了一慣那種「萬事都無所謂」的模樣。


    他先是叫了人過來收拾現場的狼藉。


    然後才對那個朋友道:「你怎麼不把丸子叫過來,我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可不能缺席。」


    「我叫了啊,但丸子說她是過來這邊餐廳吃飯的。」


    顧其深唇角勾了勾。


    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今晚在這邊求婚,誰不知道。


    那麼多餐廳,她怎麼就偏偏過來這裏吃飯。


    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還有這樣傲嬌別扭的一面。


    明明是聽到他要求婚實在忍不住了,卻還要繼續裝。


    顧其深有些牙癢。


    他這段時間拜她寧挽所賜,很有些煎熬。


    既然如此,那今晚他也要狠狠嚇唬嚇唬她。


    然後……


    他會向她求婚。


    就像在秦阿姨跟前說的那樣。


    他會娶她,會對她好。


    不然東子在天上知道了,肯定會找他算賬。


    他還是有些迷信的,想起來倒是有點犯怵。


    那就和她結婚好了。


    好像心裏……竟也事隱隱帶著期盼的。


    顧其深此時的心情忽然好轉了很多。


    「她不來算了,不管她了。」


    說著,他抬腕看了看表:「我出去接一下薇薇。」


    他走出房間。


    卻並沒有出去接人的意思。


    而是點了一支煙,漫無目的地在園子裏走著。


    可走著走著,顧其深的腳步忽然頓住了。


    21


    旖旎的夜色裏,穿一條蘋果綠短裙的女孩兒正從不遠處的臺階上跑下來。


    然後撲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顧其深聽到了她的聲音,好似在撒嬌。


    「沈知行,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害怕……」


    而抱著她的男人,先是低頭吻了她好一會兒。


    才特別溫柔地哄:「別怕,醜媳婦才怕見公婆,我們丸子這麼漂亮可愛,他們都會喜歡你的。」


    「真的嗎?他們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


    男人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萬事都有我呢。」


    「那好吧,那我相信你。」


    他看著他們牽手走遠,一路都在很親密地說著悄悄話。


    他就那樣渾渾噩噩的站著,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好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一年,沈知行也在地震中受了傷。


    養了很長時間的傷,才回學校。


    他還曾特意找了沈知行一次。


    當時他對沈知行說了什麼?


    顧其深想了很久很久,才漸漸想起來。


    他告訴沈知行的是,寧挽特別特別喜歡他,他或許會在高考後和她交往。


    他還告訴沈知行,他其實早就知道沈知行喜歡寧挽。


    也知道,地震那天,沈知行本來打算找寧挽告白的。


    因為有一次他去沈知行家裏找他玩,無意間看到了他沒寫完的日記。


    最後他對沈知行說的是:「如果寧挽知道,她被壓在廢墟下的時候,是你握著她的手,陪了她兩天兩夜。」


    「她一定特別特別感動,你再告訴她,你喜歡她,想和她交往,她那麼善良,一定也不會拒絕你。」


    「但是知行哥,你這麼驕傲的人,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隻是出於感激才和你在一起吧?」


    沈知行當時沉默了很久。


    最後隻對他說了四個字:「好好對她。」


    當時他看著沈知行轉身離開時,落寞的身影。


    第一次有了那種終於壓過對方的快感。


    他們曾是很好的朋友,兄弟。


    可誰都不知道,他私心裏曾無數次嫉妒過沈知行。


    所以,他很陰暗地,從他手裏搶走了寧挽。


    但卻也並沒有好好對她。


    顧其深在這一瞬間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這些年他這樣傷害寧挽。


    其實不過是因為。


    他心知肚明。


    他問心有愧。


    寧挽一開始愛上的,是那個在廢墟裏握緊她手的人。


    而不是他顧其深。


    他不過是在沈知行被家人接走治傷後。


    趁虛而入摘了他的果子的小偷。


    但偷來的東西,總要還回去的。


    兜兜轉轉,寧挽還是回到了沈知行的身邊。


    22


    顧其深回了家。


    他從儲物室的一片雜亂中,找了很久。


    終於找到了寧挽當初送他的那個小丸子儲物罐。


    他們最後一次分手時。


    寧挽隻找過他一次,就是想要拿走這個東西。


    當時他說丟掉了,其實並沒有。


    她送他的東西,每一樣他都留著。


    他不太明白這件很普通的禮物到底有什麼意義。


    分開後,他也曾拿出來看過很多次。


    但並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獨特。


    但這一次,他在小丸子抱著的那個陶罐裏。


    一堆五顏六色的紙折星星裏,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許願瓶。


    他將瓶子打開,裏面有卷起來的一張粉色的紙。


    他拿著那小小的紙卷,呼吸都停住了。


    「原諒券


    憑此券,丸子會『無條件』原諒顧其深一次!ps:分手後三天內才有效哦。」


    「無條件」三個字,被她很認真地描了好幾次,加粗加深了筆跡。


    顧其深望著這張小小的紙條。


    望著紙條上熟悉到猶如刻在心裏的字跡。


    他的手漸漸開始發抖。


    他的眼眶刺痛的厲害,忽然有滾燙的水滴落在粉色的紙上。


    漸漸將那字跡都暈染的模糊不清了。


    22


    我和沈知行結婚那天。


    從前的很多同學朋友都來參加婚禮了。


    但顧其深沒有來。


    他的紅包和禮物,是讓宋永昭帶過來的。


    婚禮結束後,我拆禮物的時候,才看到裏面那個「小丸子」。


    隻是她抱著的託盤裏,沒有紙疊的星星。


    隻有一個很舊的玻璃瓶。


    我打開玻璃瓶的時候,沈知行也過來了。


    「在看什麼?」


    「在拆禮物。」


    「這是誰送的?」


    「顧其深。」


    沈知行臉上的神色沒有變,但卻坐在我旁邊不肯走了。


    我忍不住笑:「要不要一起看?」


    沈知行看我的一眼頗有些怨氣:「新婚夜讓現任和你一起拆前任的禮物?」


    我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不藏著掖著,才是問心無愧,心裏沒鬼呢。」


    沈知行卻還是有些吃醋:「我來拆。」


    他伸手拿過瓶子,打開。


    裏面是卷起來的一張紙。


    紙張展開,露出上面熟悉的字跡。


    「丸子,


    知道我為什麼永遠都記不住那個日子嗎?


    因為當初在廢墟裏緊緊握著你的手不曾放開的那個人,是沈知行。


    丸子,我很抱歉。


    祝你們幸福,永遠幸福。」


    我愣住了。


    淚流滿面看向身邊的男人。


    「丸子……」


    他喊了我一聲,聲音微微哽咽。


    我緊緊抱住了他。


    忽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在我家裏。


    看到高中時的那些照片,他為什麼會那樣難過。


    忽然明白,那天晚上我從醫院回去找他。


    他為什麼會喝那麼多酒,


    為什麼會說,「這一次他再也不要錯過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沈知行,你為什麼不說?」


    我哭的泣不成聲。


    「因為我不想你隻是出於感動才和我在一起。」


    「因為那時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寧挽喜歡顧其深,喜歡得不得了。」


    23


    他高三念完就直接出國讀書了。


    刻意地,和從前的人事全都疏遠。


    後來回國後,他忍不住打聽過一次寧挽的消息。


    得到的答案和七年前一樣。


    所以他一直安靜地沒有打擾。


    直到後來看到她閨蜜的朋友圈。


    然後又聽說她相親的事。


    他終於沒能忍住這麼多年一直壓抑克制的情感,


    去找了她。


    他這輩子最慶幸的事。


    就是那天晚上他沒有遲疑,沒有後退。


    他人生中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兒強勢了一次。


    乾脆利路地吻了她,乾脆俐落地提出了在一起。


    如果他早一些知道,這七年裏,顧其深沒有「好好對她」。


    他會更早一點回來她身邊。


    可終究不晚,該是他的,永遠都還是他的。


    「寧挽。」


    「如果不是顧其深說出來,也許我還不會告訴你。」


    他吻掉她不停洶湧的淚。


    回以她更熾熱的吻:「因為我要你愛我。」


    「隻是因為愛我才愛我,不是因為要愛我才愛我。」


    「沈知行,他們都說我傻,可你才是傻子!」


    「沒關系啊,傻人有傻福,傻人才有好報。」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性子。


    他貪心又自私,他想要寧挽全部的愛。


    不沾染其他任何因素。


    隻是純粹地愛他。


    就像他對她的愛一樣。


    新婚那晚,他不知疲倦地要了她很多次。


    仿佛要在她的全身各處,裏裏外外,都烙印下他的痕跡。


    直到後來,她哽咽著喊他老公,求他饒了她。


    他才抱了她去洗澡。


    頭發還沒吹幹呢,她就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將她抱回床上。


    然後,借著月色看了她很久。


    睡夢裏她還有點委屈的樣子,眉毛皺著。


    他輕輕幫她展開了。


    得到了她夢囈中呢喃的一句:「沈知行,你欺負我,我討厭你。」


    他沒什麼戀愛經驗,卻也知道的。


    女人說討厭,其實是喜歡。


    他的丸子,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雖然沒有他喜歡她那麼多。


    但沒關系,他們還有一輩子。


    他總能等到如願的那一天。


    年少時的歡喜。


    已經落在他的懷中。


    他知足無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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