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當太後這些年
  3. 第9章

第9章

我當太後這些年 2815 2024-11-07 18:05:16

這兩人都是好腦子的,一件事一事理的清清楚楚,絲毫不亂。對朝中的人事也都相當熟悉,交談起來沒有任何費力。


一會兒話的工夫,盤中的葡萄桑葚已經吃完了,剛剛好正事也說畢。李益拿濕帕子擦手。


擦著擦著,他手撐著額頭,又開始笑。


馮憑的心靜了一會,又再次被他激熱,臉又開始紅,有些害羞說:“你又在笑什麽?”


李益笑說:“我說我喝醉了,你非是不信。”


馮憑聽他說了半天話,一點也沒感覺他醉,莞爾說:“你一直在笑,我以為你沒有醉。”


李益說:“喝醉了就忍不住。”


“你看到我停不住笑就知道我肯定喝醉了。”


馮憑沒見過人喝醉了還條理這樣清楚,隻是一直笑的。不過她曉得,李益這人自制力一向非常好,這倒也像他的性格。


馮憑關心說:“你難受嗎?”


李益說:“沒事,隻是有點熱,頭暈的很。這酒太厲害了。”


他說熱,馮憑就跟著心一熱,渾身也燥熱起來。


李益也感覺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尷尬,讓人無法回答。他轉頭,面對著她。馮憑就看到他滿臉緋紅,白皙的面上遍布春。色,情。欲仿佛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仿佛要咬住她吃了她。關切的話語從嘴裏出來,帶出熱氣騰騰:“今天感覺怎麽樣,身上有沒有好點?”


馮憑已經不行了。


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廢話,她難受得很,嘆息著閉上眼,扭過頭去。


她呻。吟道:“問這幹什麽。”

Advertisement


她心想:有問這閑話的工夫,做什麽事不好。


然而她想讓他做什麽呢?她不敢想,她太膽怯,不敢主動。她大半夜把他叫來這裏已經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了。


李益又低下頭笑。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睛裏湧出來,真是見面如受罪。他用了全部意志,控制著自己的手沒有向她的身體伸去。


他不敢伸。


一伸出去就回不來了。


他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眼前的尷尬。他想找個理由,解釋一下自己這狀況,洗一洗嫌疑,隻是如論如何也找不到。


他就隻是沉默了,一邊笑,一邊想理由。


其實他知道無法掩飾,她什麽都明白。


馮憑閉著眼,任著心在腔子裏隆隆直跳,任著自己臉發燒,身體發熱,心潮起伏又定。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都是不動。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10章 人各有命


李益心中在劇烈掙紮。


他想,算了。


何必要踩這爛泥坑呢。


兩人再情投意合,也是沒有結果的。她這樣的身份,難道還能跟自己怎麽樣嗎?隻是圖個一時的快樂,解個一時的寂寞。沒法長相廝守的。


感情越深,來日隻會越痛苦,那時要如何收場呢?怎麽想都是沒有將來的。


轉念一想,在旁人眼裏,他們早就是勾搭成奸,不幹不淨的了。背了這個名,自己再強作清白又有什麽意義呢?


走不脫,他想要她。


心裏有種豁出去的決絕,好像即將行刑的犯人走上斷頭臺。他趁著酒意,轉頭看向她,手摸向她腰。


觸手那瞬間,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地緊張顫抖了一下。


她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誰都沒說話,卻分明看清楚彼此眼中的渴望。


她深情注視著他,雙手並用,交握住了他放在她腹間的那隻手,將它拾起,捧到面上,主動輕輕用臉去蹭他手心,示意他撫摸。


李益摸著她臉蛋,感覺到她柔軟的面頰,秀氣挺拔的鼻梁,嘴唇,還有雙眼微微眨動的睫毛。那種心情特別美,特別溫柔,特別繾綣,好像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全都在掌中。


馮憑閉上眼,親吻他手。


好像膜拜似的,她雙手捧著他單手,先是親吻掌心,漸漸吻滑落到手腕,一邊親,一邊用牙齒輕咬。李益被她親的骨頭癢,想抽回手,她卻舔上了他的指縫,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舔了兩下,忽然用力咬住了他的指頭,牙關不斷收緊。


她是真的用力。


李益疼的嘶了一聲,由著她咬也不躲。他寵著她,她反倒是得寸進尺了,松了一下,反而咬的更用力。


李益好像也被她這個動作逗出了意思似的,不退反進,兩根手指將她上下牙關一撬,使她張開嘴,拈住了她的舌頭,蘸取著她的唾液揉搓她唇瓣,將口水塗了她滿臉,手指在她口中攪動。


事實證明,他要技高一籌。她先主動的遊戲,然而很快就敗倒在他的手下。


馮憑滿臉都被他抹上了自己黏答答的口水。


馮憑跪了起來,迎身抱住他男人的身軀,嗅著他身上混著陽剛氣的燻香和體熱,像渴水的魚纏住他,頭無力地投靠在他懷裏。


她看到他脖頸,皮膚白皙,溫熱美好,嘴上去吻了吻,是夢寐以求的久違味道。


然後她不動了,隻是將細膩的臉蛋貼著他脖子,手撫摸他眼睛。


李益也停了下來。


兩人默默擁抱著,胸膛緊緊挨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你跟尊夫人是怎麽認識的?”寂靜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麽,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說這些。李益無奈笑了笑,心卻漸漸平靜下來了。


她口氣沒有嫉妒,也無嘲諷,非常尋常,好像她懷裏摟的,親吻的不是某人的丈夫,隻是尋常的聊天,單純的好奇似的。


“也是父母之命嗎?”


她說:“婚姻之事,大多都是父母之命。”


李益柔聲說:“算是吧,但也不全是。”


馮憑調整了姿勢,躺到他腿上,面朝上沖著他笑,手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摸著,笑說:“給我講講你的家事吧,咱們認識這麽久,都沒有講過這些呢。我想了解你。”


李益下面還硬著,卻也並沒有要繼續的意思,隻是笑了,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手撩起她額前薄薄的劉海:“家事多呢,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你想知道什麽?”


馮憑說:“一件一件來,先說說你爹娘吧。他們把你生的這樣好,又把你培養的這樣優秀,一定很了不起。你爹娘是怎麽認識的?”


李益笑說:“我母親是一名官妓,是我父親二十五歲那年在外宦遊結識,在一起一年多,我母親便生了我。李家家教嚴苛,我祖父不許我父親納妾,但是又舍不得親生骨肉,所以勉強接納了我進家門。”


馮憑說:“那你母親呢?”


李益說:“不太清楚。我沒有見過她。”


馮憑說:“你幾歲到李家的?”


李益說:“一歲多吧,反正還沒有記憶。”


馮憑說:“可憐,那你一定從小受了很多委屈。”


李益笑:“也沒有什麽委屈,養母待我不虧。”


馮憑笑說:“北方貴族之家,等級森嚴。本朝律法,隻有嫡子能繼承亡父的財産和官爵,庶子無繼承權。哪怕成年之後,戶籍、田籍也隻能掛靠在嫡子名下,無法單獨立籍。吃一口飯都要向人乞食,終生仰其鼻息,甚至生死都被人主宰。國家律法如此,環境如此,她再待你好又能好到哪裏去?隻怕是裝裝樣子,做給外人看罷了。這北方貴族家的主母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家裏家外一把手,求錢使利,買賣應酬,比男子漢也不差。丈夫敢在外勾搭結交,沖到那狐媚子家裏就敢拿亂棍子打,甚至打到官府。我可真沒聽說過幾個好脾氣的。”


“你隻是個例外,若不是名氣太大得到太武帝召見,賞識給了你官做,而今也隻不過寄在你兄長門下討口飯吃罷了。”


她這樣精明的人,沒什麽事瞞得過她。


李益笑:“貴族家的公子,有得吃有得穿,又有奴僕伺候,比尋常百姓要好得多了。縱有委屈,隻敢慶幸,哪敢抱怨。”


馮憑說:“世人都是恨人有,笑人無的。佔著不公平的好處,卻又抱怨這世道不公平。喜歡騎在別人頭上,又不滿還有更高的人騎在自己頭上。隻是貪得無厭,恨不得所有的好都是自己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利都揣到自己兜裏,把別人都踩在腳底。李令跟他們不一樣。”


李益低下頭,吻她嘴。


低道:“我沒有那麽好,我也常常恨人有,笑人無,看到別人有好的自己沒有就嫉妒,總是得不到,不知足。”


馮憑笑說:“比如呢?”


李益沒有答,隻是吮她唇瓣。

作品推薦

  • 媽媽死要面子,拉全家陪葬

    "为了一句「活菩萨」,我妈放弃了肇事司机的赔偿。 但她没钱给我做断肢再接的手术,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断腿腐烂发臭,最终含泪截肢。 后来,我要告司机索赔,我妈却赶走了警察,还骂我没骨气,像个臭要饭的,舅舅和外婆也在一边谴责我的贪婪。 我无奈告别了心爱的体校,在网上直播赚取生活费。 我妈又损我是网络乞丐,用小号疯狂造我的谣。 后来,一个情绪激动的黑粉把我推下楼梯。 再次睁眼,我必须让我妈平等地创飞每个人。"

  • 卷王永不擺爛

    "为在亲子综艺立摆烂人设,原女主用没熟的豆角,把我女儿喂成了食物中毒。 又指挥几个孩子帮她买零食奶茶。 导致我女儿出了车祸,浑身擦伤。 面对我的质问,她咬着奶茶吸管,无辜地眨眼睛: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吃那个糖山楂,又懒得动….」 我冷笑着,甩了她两耳光:「对,你又懒又馋,看见什么都想尝尝。」 「墙角还放着耗子药呢,你现在就过去舔一口试试。」 我带着女儿陆唯卿,参加了一档时下最火的亲子节目。 《和妈妈的十天旅行》。"

  • 「昭昭,你看,我还是得到你了。好舒服,心里也好舒服,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望着不断起伏的这个男人,我落下了一滴泪。 他用手指点了点,笑盈盈地望着指尖那抹水色,用舌尖舔了舔,说:「昭昭,好甜啊,像你一样甜,所以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用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 侄女用竹葉青治痘

    "侄女脸上长痘,却听信偏方。 坚信用活蛇的黏液擦脸能治痘,而且越毒的蛇效果越好,偷偷买了一条幼蛇,还对家人撒谎是无毒的宠物蛇。 我一眼看出那是竹叶青的幼蛇,非常危险,劝她不要养了。 可侄女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用蛇在脸上涂抹黏液,结果真被咬了。 去医院时,侄女坚持说自己只是被普通无毒蛇咬了,导致打的血清没有效果。 我赶到医院,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侄女,赶忙说出这是被竹叶青咬的。 侄女救回了一条命,竹叶青也被消防人员收走了。"

  • 堂姐愛吃蚊子肉餅

    "堂姐吃蚊子补气血,只为给黑人男友生儿子。 不仅生腌榨汁,还做成肉饼。"

  • 走不出的大左山

    表弟是个初级徒步冒险家,哪里危险去哪里。出发前,我妈预测要下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