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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畢業好多年 3270 2024-11-08 14: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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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但凡有一點點出格的,就一定會被他狠狠教訓。


      鞭笞心靈的那種。


      上一次,不過是在樓梯間衝著他下巴吹了幾口氣,就躲了她兩天。


      要不是酒吧出了那檔子事,還不知道是不是隻躲兩天呢?


      ……哎喲,等等!這一次的驚天大雷,這人不會直接將她從生命裡拉黑吧?


      徐酒歲一邊想著,一邊用餘光去掃身邊男人緊繃的下顎弧線,心裡想的是,在被他拉黑之前,老子必須要幹點驚天動地的舉動才行。


      目光看著看著,就挪到了他嚴肅微抿的唇角……


      她的嘴型合不合適接吻不知道,但是薄老師這整個人,從頭到尾都寫著“很合適接吻”。


      徐酒歲忽然決定了那個“驚天動地的舉動”到底是指什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也要,親過再死。


      “看夠了嗎?”


      薄一昭目不轉睛,目視前方地發問。


      畢竟她的視線都快在他的下巴上燒出一個洞了,還以為自己很隱蔽。


      “……”徐酒歲心虛地收回了目光,想了想乖乖地問,“老師,周末這麼早要去哪呀?”


      “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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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麼時候回來啊?”


      “下午吧,晚飯前。有事嗎?”


      “我上次除了聽力,閱讀理解也丟了很多分,想把錯題集拿給老師看一看問題出在哪……我閱讀理解總是丟分的。”


      “……”


      昨天,薄一昭隻是說“考慮一下”。


      其實今天被她問出那個有點露骨的問題時,他就意識到,這個“考慮一下”很可能需要被無限期的延長,直至她意識到她被拒絕。


      ……但是計劃好像又被打亂了。


      也許是她察覺了他想要拒絕?


      男人垂下眼,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因為人不高,她想要跟上他的步伐時,整個人的邁步要很大且很快。


      她目視前方,卻努力跟他並肩而行——


      耳邊的烏黑短發在陽光下很活潑地輕跳。


      ……故作鎮定的樣子,可惜緊繃的側臉弧線出賣了她的緊張。


      她真的察覺了。


      薄一昭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她真的很擅長觀察氣氛,敏銳捕捉到別人的一些不經意露出的小心思。


      ……怎麼,怕被拒絕?


      所以選擇耍了個小小的心思,不把“接不接受補課”作為選擇,而是讓他選“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補課”。


      ……小花招倒是挺多的。


      這種心思放在學習上多好,也不至於為了個七中的第一名天塌下來似的了。


      薄一昭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他沉吟片刻,似在思考。


      “老師?”


      徐酒歲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怕他想得越明白自己涼得越透,忍不住出聲催促一個回答,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你整理好了拿過來給我,”薄一昭微微眯起眼,在他自己來得及想明白之前,便順其自然地選擇了再次妥協,“不著急今天,不是周末麼,周麼就好好休息。”


      說這話的時候,他很注意觀察身邊的小姑娘臉上微妙的細小變化——


      比如此時,她整個人側面都放松了下來,深色的杏眸裡像是灑上了早上初生的稀碎陽光。


      她轉過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好呀,那我周一做完整理再去找老師呀!”


      “……”


      這真的是個把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


      男人瞥了她一眼,就不著痕跡地把目光挪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滿意看見她這樣的反應。


      垂下眼,一瞬間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隱藏的很好,他忽然覺得如果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想幹什麼的話……


      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裝瞎,言不由衷——


      恐怕就是實質性共犯。


      ……這結論真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


      將薄一昭一路送到小區門口,立正站好和他道別。


      徐酒歲一路亂哼著歌衝回家中,像隻快樂到失去方向感的肥啾。


      你看,如果命中注定有一個人會讓你的心情跌入谷底的話,那麼必然會有另一個人可以一手將你拖出深淵。


      下午,送走了最後一位來預約刺青設計稿的客人,大概是下午五點多,姜宵的蘭亭酒吧快要開門了,徐酒歲昨天跟他說好要去拿七中月考的英語試卷。


      姜宵還以為徐酒歲拿給徐井年做練習題,一口答應下來。


      這會兒徐酒歲到了酒吧,推門進去,裡面還沒有客人,黑漆漆的燈也沒開,所有的椅子都翻過過來放在桌子上,像小學生的教室。


      姜宵依靠在吧臺邊玩手機,手機熒光照在他的臉上,金剛小嬌嬌此時此刻一臉殺氣騰騰,望著手機,仿佛苦大仇深……聽見徐酒歲進來,他頭也不抬說了聲“等下馬上就好”,然後低頭繼續扣字。


      這可真是稀奇了。


      姜澤在吧臺後面,用幹淨的布子一個個細細地擦酒杯,見徐酒歲走進來,抬起頭乖乖叫了聲“姐姐”。


      那乖巧的語氣,傳出去,可能要把整條街的小混混都嚇死。


      徐酒歲跳上一把椅子,稍稍斜了斜身子問姜澤:“你哥幹嘛呢?網戀啊?”


      “我隻戀你。”姜宵頭也不抬地伸手拽了把徐酒歲,說,“不許你和他說話。”


      徐酒歲拍開他的爪子。


      姜澤輕笑一聲,用看搶骨頭的蠢狗的眼神嘲諷地掃了眼他親哥,後者像是感覺到了,“嚯”地抬起頭隔著酒吧點了點他:“再看抽你。”


      姜澤果然不看他了,彎腰從吧臺下面把徐酒歲想要的試卷拿出來遞給她,眼中帶著笑意掃了徐酒歲一眼:“怎麼想到要這個?”


      “學海無涯苦作舟,萬一哪天我走向國際了呢?”


      “……”


      徐酒歲打開試卷翻看了下,很多試卷都是充滿褶皺的——大概是曾經團成一團又塞進課桌深處,某一天不得已被迫掏出來,努力把它壓平的樣子。


      ……………………倒是很好地,把一個英語考試沒考好,從此之後看都不想再看試卷一眼的學渣少女心態體現得淋漓盡致。


      徐酒歲將卷子小心翼翼收起來,踢了姜宵的椅子一下:“你小學生啊,能不能給個正眼,讓我跟你正兒八經道謝?到底幹嘛呢你?”


      姜澤薄唇一勾,目光閃爍:“他在網上和人掐架。”


      徐酒歲點點頭:“我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也特別愛幹這個。”


      姜澤在旁邊捧場地輕笑了聲。


      “別吵,”姜宵說,“這些人他媽找抽呢!老子在為你而戰。”


      “……什麼?”


      為我而戰?


      徐酒歲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好奇湊過去看姜宵到底在和什麼人吵架,一眼看過去確實是一個論壇界面……再一看論壇的名字,居然是國內刺青師聚集鬼扯的那個論壇,刺青客。


      這論壇被業界稱作“新手村”,任何初次紋身,初入刺青師一行的人,都在這裡聚集。


      大佬們連看都不屑看一眼那種。


      徐酒歲初到奉城時,還借著“墨意山海之燭九陰”的圖在這論壇小火了一把,帖子也就火了兩三天,但是也將她工作室的名氣打了出去。


      “這不是刺青客論壇嗎?”徐酒歲有些驚訝,“都是菜鳥才愛看這論壇,扯點皮毛以為自己是大神,你在這上面撲騰什麼?”


      姜宵這才抬起頭。


      點了隻煙,咬咬煙屁股:“歲歲,你知道ITATAC這個比賽麼?”


      徐酒歲:“……”


      就像一旦懷孕,走在大街上會發現滿大街的人都是孕婦一樣的神奇效應,徐酒歲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撞了鬼。


      “知道的,”徐酒歲道,“怎麼了?”


      “你怎麼不去參加?”


      “我去參加那個幹嘛?”


      “喏,這個論壇好多人張羅著要去參賽,”姜宵懶洋洋地吐了個眼圈,“我就點進去看了下他們的作品,嘖嘖,圖都是用網上現成爆款爛大街的圖就不說了,有些人連割線都割不明白,也敢說自己收五百塊一個小時……”


      “……然後呢?”


      徐酒歲問,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到接下來的劇本了。


      “然後我就讓姜澤給我拍了個你給我做的紋身的高清圖發上去,告訴他們五百塊一小時的紋身該長什麼樣,希望這些人心中有點批數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姜宵咬了咬煙屁股,掀起唇角露出森白的牙,像野狼似的“哼”了聲,“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們群起而攻之,說我是來裝逼的,說這種手法和設計,不可能五百塊一個小時,整個背一萬二拿下。”


      一萬二還是因為他磨嘰太久浪費太多時間!


      否則搞不好八千都拿下了!


      “……”


      徐酒歲無語凝噎了半晌,唇角抽搐了下——


      “所以你得出什麼結論,要給我補點錢?”


      “別急,沒說完呢。”姜宵大手一揮,“他們到後面鬼扯得越來越遠,有人跳出來說自己認識這個設計風格和走針方式,是在刻意模仿某個人的,一點自己的風格都沒有,還把你八百年前發的一個帖子翻出來了,就你擺在店櫥窗那個……他們說,你是野路子裝大神,冒名頂替了一個人。”


      “……我?”徐酒歲指著自己的鼻尖,“冒名頂替誰?”


      “他們說你櫥窗裡擺著的那副肩半甲接大臂的‘燭九陰’,是現在收費已經天價的國內刺青一哥許紹洋的一個徒弟的作品——那個徒弟早就在許紹洋的千鳥堂工作室時就收一千二百塊一個小時了……”


      聽到“許紹洋的徒弟”六個字的時候,徐酒歲臉上笑意微收斂,指尖悄悄曲起。


      酒吧裡燈光昏暗,姜宵還沒察覺哪裡不對。


      “有個跟貼的煞筆說,自己就是千鳥堂的人,所以非常確定這副‘燭九陰’出自哪裡。”姜宵點了煙,微微眯起眼,“因為這副紋身設計原圖就擺在他們千鳥堂大廳正中間的作品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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