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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畢業好多年 3431 2024-11-08 14: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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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了下來。


      當薄一昭帶著兩張登機牌回來,遠遠地就看見她站在那低頭抹眼淚,手裡抓著還亮著屏幕的手機,哭得無比傷心。


      男人手中拿著她的護照和登機牌,最下面的是剛剛收到新微信的手機,上面隻是簡單的五個字——


      【她進了初賽。】


      手指微微收力,男人在遠處人群外安靜了站了大約五分鍾,遠遠地看著她。


      最終嘆了口氣,這才抬腳走過去。


      來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小姑娘攬入自己的懷抱,摸摸她的頭,蹭亂了她的頭發,將夾著登機牌的護照放回了她的口袋。


      她死死地抱著他的腰,臉埋進他的懷裡,男人隻感覺胸前那片襯衫迅速被沾湿,她含糊地無數次重復“對不起”……


      “晚一會兒也沒關系。”


      “……”


      他彎下腰,將她的臉從自己懷裡抬起,大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


      衝她露出一個縱容的笑容。


      “我等你。”


    第97章 尾聲(上)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足夠讓薄一昭好好消化人到了安檢口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這件事——


      足夠讓他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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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回過神來,變得更加生氣。


      然而無論他怎麼想的, 他的新夫人卻很有思想覺悟, 飛機落地男人打開手機屏幕關閉飛行模式的那一秒,她的八百字小作文檢討書已經送到了他的微信裡。


      而且還像是遊戲版本BUG更新似的, 這十幾個小時裡, 她想到一段就寫一段,內容主題思想高度各不相同——


      基本上是上一段還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看著你自己一個人進安檢口時我就覺得我的心都碎了”瓊瑤模式, 下一段就變成“老公你怎麼這麼好我好愛你”晉江言情女主模式。


      但是這麼多內容的主題思想結合起來,顛過來倒過去, 想表達的內容大概就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告訴我自己我可以, 我可以放棄比賽放棄裝修到一半的店面放棄徒弟放棄親弟放棄國內的一切跟你遠走高飛, 但是臨門一腳在事實面前我卻發現我什麼都放不下,老公對不起,老公我愛你, 以及,嚶嚶嚶。


      薄一昭拿著手機哭笑不得。


      心裡的怒火或者說是怨氣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這些學術研究者總是被人稱作工作狂魔, 一天二十四小時裡有三分之二點五的時間泡在實驗室裡對著一個數據的小數點後三位數字樂此不彼反復糾結,以自己的事業為活著的人生第一準則……


      而如今他遭到了報應。


      有朝一日,他居然敗給了他媳婦兒的事業, 成了被拋棄的那個。


      男人對著手機略微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仿佛是能夠聽到他心中的怨言,飛機剛停的時候,他在手機微信就彈出的視頻請求——他挑了挑眉,大概是國內半夜一點, 她不睡覺這是在鬧騰什麼呢,慶祝自由?


      點了同意視頻請求,攝像頭那邊出現一張異常嚴肅的臉。


      這種時候她也知道嬉皮笑臉是要挨罵的。


      “到了?”她瞪大眼看了看他四周,“還在飛機上?”


      “剛落地,這邊下午一點多,”他問,“剛關飛行模式你的視頻就到了,掐著點來的?”


      徐酒歲嘿嘿一笑,半張臉躲在抱枕後面:“查了航班信息。”


      “幹什麼,監視我有沒有和別的女人聊天?”薄一昭嘲笑她,“十幾個小時,夠把一本《時間簡史》聊完了,你來遲了。”


      雖然滿臉嘲諷,說的話也有點刻薄,但是語氣是放松的。


      好的,警報解除。


      徐酒歲放下抱在懷裡的抱枕,整張臉露了出來衝他眨眨眼:“不生氣了啊?”


      男人從鼻腔裡不情願地“嗯”一聲:“沒那麼氣,就是有點想你……你那個比賽要比多久?”


      這才剛分開十二個小時,其實平時在家睡個覺吃個飯也不止這麼久見不到面,隻是飛機顛簸,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除了胡思亂想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打發,所以便格外的想念。


      這都是有硬件條件的科學依據的。


      所以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眉眼微壓,眼中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看上去不過是說一句很普通的話而已。


      然而偏偏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分外撩人。


      徐酒歲將抱枕抓回來放到曲起的膝蓋上,臉埋進柔軟的抱枕裡,要是他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整個人已經鑲進了他的懷裡。


      “大概一兩個月,”徐酒歲哼哼唧唧地,心中糾結地升起了一絲絲不理智的後悔情緒,“機票退了嗎,浪費了多少錢?”


      “起飛前幾個小時不予退票不知道啊?”他一點也沒準備安慰她,“買的商務艙,你自己上軟件查查多少錢……算了別查了,怕你睡不著。”


      徐酒歲不敢去。


      薄一昭聽她不說話了,衝她寬容一笑,稍微壓低了聲音,放小了音量:“怎麼還,肉償?”


      他說話聲音本來就不大,這會兒開起黃腔更小聲,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就響在她的耳邊……


      撓得她脖子雞皮疙瘩起了一片,耳垂痒痒的,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耳朵,弄得耳垂通紅一片,臉也是通紅一片。


      指尖糾結地握著抱枕,指節微微泛白,她的腳趾蜷縮起來無力地在床單上抓了抓,她又將半張臉藏到了枕頭後面,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眼寫滿了譴責:“你別撩我呀!”


      男人低笑一聲:“想要了?”


      她“哎呀”被問得惱了,怒喝道“薄一昭,注意公共場合素質”,然後吧唧一下掛了視頻。


      手機屏幕瞬間跳回微信聊天界面,把自家媳婦兒調戲了一遍的男人樂得不行,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包括空姐在內清一色的白種人,他心想:這人臉皮怎麼就這麼薄呢?


      【薄:怎麼這麼不經逗,周圍沒人聽得懂中文。】


      【歲歲平安:那也不行!!流氓!!!!】


      【薄:還有更流氓的。】


      【歲歲平安:?】


      【薄:回家照給你看。】


      【歲歲平安:什麼?】


      【歲歲平安:………………】


      【歲歲平安:我要拉黑你了!】


      【薄:碰也碰過了,親也親過了,用也用過了,現在看一眼還嫌棄上了是吧?】


      【薄:放心,隔著個太平洋,它還是你記憶中一樣好看。】


      徐酒歲:“……”


      好看個屁啊!


      那個東西,那麼……嚶!


      從第一天遇見薄一昭,並幻象他趴在自己的腳下,虔誠親吻她腿上的武士貓刀尖的那一刻開始,徐酒歲曾經有過很多幻象——


      但是其中的任何一種都不包括,有一天會被男人用扣字的方式臊到顫抖著手將手機關機。


      就像下一秒太陽就要爆炸,太陽系即將跟著全部坍塌。


      ……


      一周後已婚婦女徐酒歲到了近海市。


      天意弄人,上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還是是個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對薄老師的世界充滿了膽怯,害怕自己被他的緋聞對象切成碎片。


      現在,她和薄老師的紅本本遍布網絡每一個角落,每一條轉發後面都跟著一個血淋淋的:@喬欣。


      徐酒歲沒有見到許紹洋。


      其實在想開了之後徐酒歲對於見不見到他並沒有所謂,否則她之前也不會用許紹洋來和小船開玩笑。


      根據小船的說法是作為比賽的評審他已經離開快一個多月了,避嫌——畢竟這次比賽,在千鳥堂數得上臉的刺青師基本都通過了海選進入初賽,初賽題目會在比賽當天現場公布。


      很有刺青界版高考的架勢。


      後面的一個星期,徐酒歲窩在小船家裡和她一起把歷年來的比賽視頻都看了個大概,每一年初賽的比賽內容都不一樣——


      有疤痕遮蓋,有毀皮刺青本身遮蓋,當然也有傳統比賽方式,比如放一個主題直接開始設計……


      比較特殊的就是某年主辦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批四肢不健全的殘疾志願者,讓刺青師在他們殘缺的部分加以發揮。


      從藝術角度來看這行為也算無可厚非,隻是刺青這玩意在平常人眼中要和“藝術”掛鉤還是有些難度——


      這一年的爭議很大,估計以後也不會再出類似的題目。


      這麼多比賽視頻看出來,徐酒歲和小船隻得到了一條有用信息:比賽題目不可確定,唯一能確定就是,一定是比賽當天在比賽現場放出題目,然後由刺青師當下現場設計,現場開扎。


      短短十個小時,要克服題目本身的附加條件(如各種遮蓋情況下原有疤痕或刺青),要設計,還要下針扎,這對於刺青師的基本功和創造力都有極高要求。


      徐酒歲畫設計稿,客人不那麼著急的情況下她可以磨嘰一個月,東改改西改改。


      眼下自然有些揣測不安。


      自打摸透了初賽模式之後她就噩夢不斷。


      ——這天晚上,徐酒歲甚至夢見自己在比賽現場,幾百個人眾目睽睽之下急得尿褲子!


      醒來之後,徐酒歲躺在床上好半天回不過神,夾著尾巴衝進廁所,出來還給薄老師打了個越洋視頻壓驚。


      地球另一段男人正坐在學校餐廳吃午餐,聽到視頻另外一邊,黑暗之中的她焦躁得快要哭出來,可憐巴巴:“我夢見我在比賽現場毫無靈感,下面好多人看著我站在臺上發呆,許紹洋也面目表情地盯著我仿佛在罵我撈逼,然後我就尿褲子了!尿褲子了!”


      徐酒歲崩潰至極,生怕噩夢成真。


      這邊,男人卻沒有良心地笑到拿不穩手裡的餐具。


      “薄一昭!你笑什麼啊!”


      “笑你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以前不是參加過別的比賽啊?”


      “校園秋季運動會和奧林匹克運動會能比嗎?!”


      “好好好,不能不能,”他笑著說,“但是也不能緊張到尿褲子啊,多大人了,管不住自己的腦子還管不住自己的膀胱嗎?”


      “……………………我這輩子幹的最大的措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心軟嫁給你。”


      “噢,那為完全失控的你鼓掌。”


      “煩死你了。”


      “嗯,我也想你。”


      公共場合公然調情,聲音不高,但是男人臉上的笑容卻引來周圍同事紛紛圍觀——


      畢竟從來沒見過薄先生笑得那麼開心,而且聽聲音,和他視頻那邊的女人好像是在特別可憐地抱怨著什麼。


      他還笑!


      鬼·畜啊!


      男人果然都是沒有良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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