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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棄她,擁有她 3694 2024-11-08 16: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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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孩子,若是你爸媽知道,你這樣的傷心難過,心該是有多疼啊!」


     


    若是尋常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吃這樣的痛苦,定是要將那男人千刀萬剮。


     


    可是,我沒有爸爸媽媽。


     


    沈肆白,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是他,給了十八歲父母雙亡的我溫暖,又在我二十一歲時,給了我一個家。


     


    這些年,他事業繁忙,愈發忽略我。


     


    我不怪他。


     


    總想著,如果我們有個孩子,他的心是不是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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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冰冷冷的家,就能有煙火氣?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我永遠忘不掉,告訴他我懷孕時,他的欣喜若狂。


     


    他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說:「阿虞,老婆,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我就要當爸爸了!」


     


    我也忘不掉,我發現他為了孩子,為了我們這個家,跟外面的女人斷了時,我內 心的喜悅。


     


    錯了,錯了。


     


    一開始,我就錯了。


     


    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從來不值得原諒。


     


    沈肆白背著我在外面養女人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未來了。


     


    我又何嘗不知,要這個孩子多艱難。


     


    打不完的針,喝不完的藥,做不完的檢查,跑不完的醫院。


     


    還有沈肆白父母數不清的白眼。


     


    可我不能為了要這個孩子,跟一個錯誤的人糾纏下半生。


     


    我首先是我,才能是任何。


     


    7


     


    我原以為,沈肆白很快就會發現我不在家。


     


     


    但我錯了。


     


    我住院三天了,他都沒打過電話。


     


    這說明,三天來,他沒有回過家,也就沒看見我留給他的紙條。


     


    夏梨回來了,他又變回了,那個冷淡的沈總。


     


    「12床,這是今天的藥。」


     


    我從護士那兒接過三片小小的白色藥片,默默吞下。


     


    這個名叫米索前列醇的藥,可以輕易要了我孩子的命。


     


    護士說,吃完藥要走動走動。


     


    我就在醫院裏散步,靜靜等待藥物起效。


     


    走到門診的時候,遠遠地,我忽然看見兩道熟悉的背影。


     


    我那三天未見的丈夫,正陪著別的女人看病。


     


    夏梨嬌俏的臉上滿是委屈。


     


    「阿肆,我也不知道這個痛,是……是因為你太厲害了。」


     


    「你別怪我了,好不好?」


     


    沈肆白手指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不耐。


     


    「阿梨,這次你有些過了。」 「你明知道,我妻子那邊 …..」


    他話還沒說完,夏梨的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 她撲進沈肆白懷中,顫聲說道:


    「阿肆,你別離開我….我隻是害怕,害怕你再離開我。」 沈肆白歎了口氣,環住她的腰。


    眉眼溫和下來,柔聲道:


     


    「隻要你不去招惹時虞,我不會離開你。」 夏梨乖巧地點頭,眼底卻滿是不甘。


    她收了收眼淚,牽起沈肆白的手甩啊甩,滿臉期待。


     


    「阿肆,我想去迪士尼。」


     


    「我們不能結婚,蜜月旅行總要安排上吧?」 「就一天,不會耽誤你下次陪她產檢的啦。」 「好不好嘛。」


     


    沈肆白刮了刮她的鼻尖,寵溺一笑。


     


    「好。」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沈肆白陪我建產檢卡的日子。


     


    我自嘲一笑。


     


    原以為我已經不在乎他了,可是看見這一幕,心口還是會痛。


     


    連肚子都隱隱痛起來。


     


    我漸漸意識到可能是藥物起效了,捂著肚子坐到了椅子上。


     


    一陣疼痛襲來,我渾身顫抖,冒起了冷汗。


     


    等熬過去,再抬起頭來。


     


    卻見夏梨笑臉盈盈地站在我跟前。


     


    8


     


    「我男朋友去開車了,我坐這兒沒事吧?」


     


    她自顧自坐到了我身邊,歪著頭,笑著跟我說,「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 叫夏梨,是沈肆白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她咬得很重。


     


    「阿肆和我在一起七年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你應該也知道,這些年的情人節,七夕,跨年,阿肆都是陪我度過的。」


     


    「你和他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他陪了我一整天。」


     


    「而你呢,哭著給他打電話,期盼他能陪陪你,真是可憐吶。」


     


    她嬌嬌笑著,一雙美目流轉,野心勃勃。


     


    「你也是真能忍啊!」


     


    「若我是你,早就讓位了。」


     


    我偏頭看她,忍著愈發疼痛的小腹,冷冷道:


     


    「說完了嗎?說完,就請你離開。」


     


    「這裏是醫院,你憑什麼讓我走?」 夏梨聲音拔高,反問我。


    聞聲,我忽地挑眉一笑。


     


    「你跟我講這麼多,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可能嫁給沈肆白罷了。」


     


    「我們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是小三。」


     


    夏梨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抬高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她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


     


     


    「你不過是仗著肚子裏那塊肉,如果你沒有懷孕,他根本不想看見你一眼!」


     


    「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在備孕。」


     


    「一旦我懷孕,阿肆肯定會和你離婚!」


     


    沈肆白和不和她生孩子,會不會跟我離婚,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的小腹開始劇痛。


     


    眼前陣陣發黑,夏梨又說了什麼,我都聽不見了。 又是一陣劇痛,伴隨著身下一大股暖流湧出。


    我終於支撐不住,身子軟綿綿的,從椅子上癱倒下去。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拉住夏梨,求她幫我叫醫生。


     


    但她早已被眼前一幕嚇暈。


     


    嘴裏喃喃著:「不是我,不是我….」


     


    竟是頭也不回跑了。


     


    9


     


    我陷入了昏迷之中。


     


    迷迷瞪瞪之間,有無數穿著白衣服和綠衣服的人圍著我。


     


     


    好多陌生又慌張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好多血!」


     


    「她怎麼會出這麼多血?」


     


    「快快!去叫周主任,就說有病人大出血,需要搶救!」


     


    很快,我就聽見了周主任的聲音。


     


    她握住我的手,一向從容不迫的她,焦急地喊我的名字:


     


    「時虞!你聽得見我講話嗎?」


     


    我很想睜開眼睛,可我的眼皮仿佛不是自己的,又沉又重。


     


    我又想舉起手,想告訴她,我聽得見,手也舉不起來。


     


    周主任的聲音又響起:「送入手術室,要快!」


     


    「好孩子,別睡!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


     


    醫護們把我挪到手術臺上時,血還在嘩啦啦地流。


     


    「準備紗布,填塞子宮!」


     


    「不行啊!主任,血止不住!」


     


    「出血多少毫升了?」


     


     


    「兩千毫升了...!


     


    「開腹!準備結紮子宮動脈,背帶式縫合……!


     


     


     


    過了很久,也許隻有幾分鐘。


     


    我聽見儀器嘀嘀嘀的報警聲,伴隨著麻醉師的驚呼:


     


    「出血三千五百毫升了!不好,病人休克了!」


     


    又是好一陣忙亂。


     


    更多的管子被接到我手上。


     


    有慌亂的聲音:「主任,止不住啊!」


     


    「她出血太多了!陪她的那個人怎麼不早點喊我們呢?」


     


    「主任,切子宮吧。」


     


    周主任怒罵:「不行!她還沒生過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切子宮!」


     


    「輸血!向血庫要血!」


     


    「主任,現在輸血要獻血證。」


     


    「家屬呢?時虞的老公在哪裡?叫他去獻血!」


     


     


    「快打電話通知家屬,來晚了病人的命都沒有了!」


     


    沈肆白啊 …


     


    應該在和夏梨去迪士尼的路上吧...


     


    「主任,打不通 ….」


     


    「再打!」


     


    「還是打不通 ..


     


    「再打!還有什麼比救自己妻子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嗎?」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打通沈肆白的電話。


     


    力氣一點一點被抽離。


     


    身體已不是自己的身體。


     


    意識完全喪失前,我好像聽見了沈肆白的慌亂的,無措的聲音。


     


    幾近聲嘶力竭,在喚我的名字:


     


    「時虞——」


     


    10


     


    無盡的黑暗包裹住我,眼皮沉重得很。


     


     


    我聽見儀器嘀嘀的聲音,還有沈肆白的聲音。 他在生氣,大聲斥責著什麼人。


    「為什麼她會流產?沒有我們的同意,誰給你們的膽子給我老婆流產?」


     


    「為什麼她會出這麼多血?明明她就在醫院!」


     


    「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一定要等大出血了才救她?」


     


    「是你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等著吧,我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我要把你們醫院告 得破產!」


     


    他一連問了多個為什麼。


     


    任誰聽了,都會道他真是個關心妻子的好丈夫。 可現場的這些醫生,都參與了搶救。


    有憤憤不平的醫生反駁道:「沈先生,請您冷靜點。」


     


    「沒有病人本人的簽字,我們絕對不會給她吃流產藥。」


     


    沈肆白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在說什麼啊?」


     


    「我老婆怎麼可能會自己來流產?」


     


    「你可知,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她吃了多少保胎藥?打了多少保胎針?」


     


    「這是我們盼了七年的孩子,她怎麼可能不要?」


     


    緊接著,我聽見醫生拿了什麼東西給他看。


     


    應該是我簽的流產同意書。


     


    沈肆白草草掃了一眼,見落款真的是我的名字,忽然惱羞成怒。


     


    猛地將那份同意書撕了個粉碎。


     


    他怒起,揪住那個醫生的領子,罵道:


     


    「這是你們偽造的,是不是?」


     


    「我老婆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去流掉我的孩子?」 「讓我想想,偽造簽名是什麼罪?」


    我聽不下去了,好想醒過來,告訴他不關醫生的事。


     


    是我不要我們的孩子了。


     


    但無論如何,都睜不開雙眼。


     


    隻能聽見,他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砸向那個醫生。


     


    直到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沈肆白,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報警了!」


     


    這個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兩滴眼淚不受控制流淌下來。


     


    是我最好的閨密,柚子啊。


     


    柚子上前拉住已經失控的沈肆白,狠狠踹向他。


     


    「沈肆白!你還有臉怪醫生?」


     


    「你不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小虞兒要流產嗎?我來告訴你!」


     


    「因為她早就知道你出軌了!你個人渣,騙得她好苦。你不喜歡她,不在意她, 就不能早早放開她?」


     


    沈肆白一個踉蹌,最後一絲僥倖,都被澆滅。 柚子猶不解恨,又踢了他一腳,冷冷道:


    「沈肆白,今天但凡我晚來一點,小虞兒就沒命了。」


     


    「我問你,小虞兒大出血急需家屬獻血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


     


    沈肆白瞳孔猛然一縮,驟然噤了聲。


     


    安靜如斯,唯有心電監護的嘀嘀聲。


     


    以及我氣若遊絲的,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在陪夏梨。」


     


     


     


    見我醒來,沈肆白和柚子都撲到我跟前。


     


    一齊開口:


     


    「老婆,你醒了?」


     


    「小虞兒,你覺得怎麼樣?」


     


    我自動忽略沈肆白,將視線轉向柚子。


     


    「你怎麼,回國了啊?」


     


    我住院前的那一晚,心中煩悶至極。


     


    思來想去,唯有柚子一人可傾訴。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好姑娘居然會因為我,從日本趕了回來。


     


    又救了我。


     


    柚子臉上還有獻血後的蒼白。


     


    她雙眼噙淚,握住我的手,臉上都是心疼。


     


    「小虞兒,我真的好後怕。」


     


    「差一點我就失去你這個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我亦緊緊握住她的手,溫聲道:


     


    「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


     


    「我們還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安慰好柚子,我將視線轉向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沈肆白。


     


    「沈肆白。」


     


    我喚他的名字。


     


    他忙擠開柚子,撲到我身旁,望向我的眼神深情又關切。


     


    「我在。」


     


    「老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保證,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也保證,再也不跟夏梨聯繫,我現在就刪掉她的聯繫方式…」


     


    我打斷他,喉頭微哽。


     


    「沈肆白,你別叫我老婆。」


     


    「噁心。」


     


    「什麼?」沈肆白怔住。


     


    「我說你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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