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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睡睡的替身生涯 3344 2024-11-08 17: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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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時此刻,她軟綿綿地倒在了太子扮演的「謝玹」懷裏……


    「好戲來了,走去看看。」


    我說話間,特別自然地就拉起了謝玹的手,起身欲走。


    謝玹低眸看著我與他牽在一起的手,語氣似是威脅,似是別扭:


    「沈睡睡,男女授受不親。」


    我怔愣了一下,隨即緩緩笑了:


    「謝玹,我不親別的男人,我隻親你。」


    「……」


    23


    聽了我不知羞恥的情話之後——


    謝玹怔怔地凝眸望著我。


    他一身紅衣沐著月色,衣擺在夜風中翻動。


    我又拽了拽他:


    「走啊,再不走要錯過好戲了。」


    他卻依然僵在原地。


    甚至,在我回頭的一瞬間,他將我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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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環著我的腰系,把我按在他懷間: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我說,再不走要錯過好戲了。」


    「上一句。」


    「上一句是,走啊。」


    謝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而後,他微微低了頭,湊近我,勾起薄唇,似笑非笑,一字一頓地喚我名字:


    「沈、睡、睡。」


    撩人的聲線擦過我的耳畔:


    「你知道,我想聽的是哪一句。」


    我歪了歪頭,展顏一笑:


    「原來謝小郎君這麼喜歡聽我說情話呀?


    「好吧,那我就再滿足你一次。


    「我說,我不親別的男人,我隻親……唔……」


    謝玹的吻落了下來。


    他漆黑的眸裏,漫上了星星點點的欲色。


    天邊的月光微涼,而他的唇溫很暖。


    他松開我時,借著月光,我看到,不知何時,他的眼圈都已經泛了紅。


    「你以為換了一副皮囊,小爺就認不出你來了嗎?嗯?小哭包。」


    他聲音微啞,間雜著幾分委屈。


    ——小哭包。


    當年在我娘親的靈堂上,他便是這麼喚我的。


    再早一些的話。


    幼時,我曾去謝府玩。


    我非要吃到他家樹頂那顆最高最紅的果子。


    謝玹一邊笑著揶揄我怎麼那麼矯情,一邊卻半分都沒猶豫,替我攀高去摘。


    結果他摔傷了腿。


    那時的少年臉色慘白,一聲沒吭。


    我卻愧疚極了,哭得震天動地。


    他把手裏那顆鮮紅如火的果子遞給我,無奈地揉我的頭:


    「果子不是給你了?怎麼還哭呢?你是個哭包嗎?」


    我嗚嗚地反問他:


    「謝玹,你腿折了那麼疼,怎麼都不哭?」


    謝玹躺在床榻上,連動一下都困難,卻還得笑著哄我:


    「不疼,用不著哭。」


    我卻更加難過了:


    「我看著心疼,謝玹,我來替你哭。」


    後來,他便總是笑話我是哭包。


    可時至今日——


    我抬指,莞爾笑著,撫過他微濕的眼眶:


    「謝小郎君還好意思罵我是哭包?」


    他那雙眼睛,現在可比我紅多了。


    24


    我問謝玹,他是怎麼認出我的。


    聽完他的解釋,我才知道。


    除了我說話時的刻意暗示,被他領會了之外。


    最主要的原因,竟是因為我那一手大破字……


    「你以前字就醜。


    「還總是把『雲想衣裳花想容』裏的『容』,寫得像『窮』。」


    我聽得無語凝噎:


    「……」


    他又說。


    初次見我時,看到那本書上的字,他還以為是巧合。


    畢竟,一個姑娘家的字能從小醜到大,沒一點進步……


    這也是很少見的。


    我:「……」


    可隨著那書上記載的一樁樁事件接連發生,他便對我越來越懷疑。


    即使暗中調查,我的身份沒有任何漏洞。


    可他卻憑直覺認為,我就是他想的那個人。


    直到方才,我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


    「謝玹,我不親別的男人,我隻親你。」


    他紅著眼睛問我:


    「你知道嗎?那是你離開之前,在我背上睡著了,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是這樣嗎?


    其實,在我魂魄被置換的那一瞬間,我的記憶很模糊了。


    我隻記得謝玹兇巴巴地問我是不是不想嫁給他了?


    當時我心裏想著——


    我要答應他。


    我會嫁給他。


    我以後隻親他一個人。


    ……


    我以為我沒來得及說。


    原來,那不是夢,我說了的。


    他便記到了現在。


    25


    其實,每一世的謝玹,都能認出我。


    隻是時機或早或晚罷了。


    這一世,拜我寫的那本破書所賜。


    竟然是謝玹最早認出我的一次。


    我有些不安。


    之所以我一直沒有主動告訴謝玹,一是怕他不信,二是因為……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


    每當謝玹認出我來,就代表著——


    清瑤郡主很快就會來殺掉我。


    我會迎來我最害怕的噩夢。


    不是死亡。


    也不是無休止的重生。


    而是……


    謝玹會忘了我。


    他隻記得蘇清瑤——那個假的蘇清瑤。


    卻不會再記得沈睡睡……


    26


    我與謝玹到達月瑤臺時——


    清瑤郡主正臉色緋紅地醉倒在太子懷裏。


    她中的藥名叫「醉生夢」。


    與酒相溶,能讓人迅速迷醉。


    算不上什麼情藥,卻能達到令人意識不清的狀態。


    做戲也是足夠了。


    此刻,郡主抓著太子的衣襟,口中呢喃著醉言醉語:


    「謝玹,你跑不掉了。


    「這次,我一定會把你攻略到手……」


    傅淵聽了這話,動作明顯一僵。


    他的表情透出幾分偏執,眼神暗藏怒意,卻還是耐下心來,壓低聲音哄她:


    「阿瑤,這裏冷,回寢宮再鬧。」


    我仿佛看到了他頭上翻湧的綠氣。


    隻不過,傅淵到底是在明槍暗箭下穩坐東宮多年的太子。


    他一貫擅長隱忍克制,謀定後動。


    這不,就連心上人在情思湧動時,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都能忍下去。


    見此情景,我不禁感嘆。


    他對這位郡主倒還真是愛得深沉。


    隻是,他正欲抱她離開,可一轉頭,卻見到了謝玹。


    傅淵:「……」


    謝玹:「……」


    兩人一抬眼。


    撞衫又撞臉。


    27


    傅淵的臉色登時黑如鐵鍋。


    謝玹卻淡定得很,他的眸光輕掃過太子這一身裝扮,不鹹不淡道:


    「見過殿下。」


    傅淵實在對謝玹擺不出什麼好態度,便轉過頭,沉聲問我:


    「沈容容,你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我低眉,看似真誠道:


    「殿下今夜若想成事,還需謝小郎君出手相助。」


    傅淵聞言,看向謝玹,冷笑一聲:


    「謝世子難道願意出手相幫?」


    不怪傅淵不信。


    畢竟,他可是在蓄謀搶奪謝玹與郡主的婚事。


    謝玹忽地輕笑了一聲:


    「要幫殿下又有何不可?隻是臣今夜,要跟殿下討一個人。」


    他說話時,雖在太子面前自稱為臣,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倨傲。


    謝玹把我輕攬入臂彎,對上傅淵,一字一句道:


    「臣要討的人——是沈容容姑娘。」


    謝玹的聲音太悅耳了。


    我聽得心頭顫動。


    卻深深埋著頭。


    唯恐一個不小心,會在傅淵面前笑出聲來……


    28


    可傅淵卻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回應。


    我等不及了。


    最後隻能收斂表情,抬頭去觀察這位太子殿下的臉色。


    卻瞧見他正目光深沉地盯著我。


    漆黑的眸底,竟然流露出了一絲……不甘?


    這太可笑了。


    我做了他好幾世的替身。


    這一世,眼看著就能替他實現夙願。


    他懷裏正抱著他的白月光——


    可他……居然卻又對我這個「替身」戀戀不舍了?


    29


    看來,還得我再添一把火:


    「殿下,時機寶貴,皇上和皇後很快就要從觀星樓回寢殿了。」


    七夕之夜,帝、後二人也會一同去觀星樓賞星。


    在今夜的計劃裏,太子與清瑤郡主這場你情我願,應懷送抱的親密畫面——


    必須要被皇上和皇後撞見,才能徹底落實。


    我是在提醒他: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必須二選一。


    傅淵這才意識到時間緊迫。


    隻是,事已至此,他自然已經猜到,我和謝玹之間的關系,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頭上的綠氣仿佛更重了。


    最終,傅淵瞧著謝玹,音色沉沉:


    「沈容容是孤的侍妾。」


    謝玹唇角呷笑:


    「是,臣知道。」


    傅淵又道:


    「她出身青樓。」


    謝玹淡淡頷首:


    「這個沈姑娘也告訴臣了。」


    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說——那又如何?


    傅淵的目光中染了譏諷:


    「想不到謝小郎君,竟會喜歡這樣卑賤的女子。」


    太子性子偏執,喜怒無常,對待我們這些替身的態度也是時好時壞。


    所以,他那些羞辱的話,我早也見怪不怪。


    倒是謝玹。


    當太子說出「卑賤女子」之時——


    我感覺到,謝玹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緊了一下。


    他的眼底,也多了幾分晦暗沉色。


    這顯然是怒了。


    下一刻。


    謝玹果真嗤笑了一聲。


    他牽起我的手,細細摩挲:


    「女子的尊卑從不以出身而論,沈姑娘自有她的可愛之處,承蒙殿下您看不出來,才讓臣如獲至寶。」


    這是在暗諷傅淵眼拙呢。


    他可真是不負外間傳言的毒舌之名。


    我故意撓了撓謝玹的手心。


    他側過頭看我,眸中陰沉盡退,隻盛著肆意卻溫柔的笑意。


    30


    傅淵被噎了一下,終於作罷。


    他畢竟是太子。


    而且,這樁事無論怎麼看,都是他先搶了謝玹的婚事,理虧在先。


    事已至此。


    他最要緊的,就是務必確保搞定懷裏的清瑤郡主。


    傅淵瞥了我一眼:


    「開始吧。」


    我便把一直蹲守在月瑤臺底下的李眉眉喚了上來。


    李眉眉來時,手裏的木託盤裏盛著一堆瓶瓶罐罐。


    我悄悄對謝玹說:


    「這是要給太子卸妝了。」


    他問:


    「這些,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主意麼?」


    「是啊。」


    謝玹了然,隨即戲謔地輕笑一聲,竟出言誇我:


    「……睡睡姑娘果然妙極了。」


    31


    經過李眉眉的一番捯飭。


    太子換下了紅衣,恢復了自己平時的樣子。


    他不再扮演謝玹。


    而是以東宮太子的身份,抱著清瑤郡主下了月瑤臺,往寢宮走。


    一路上的宮人們,都見到了清瑤郡主窩在太子懷裏的模樣。


    太子還特別「碰巧」地撞見了從觀星樓下來的皇上和皇後。


    更巧的是,謝玹也正好從對面走來!


    清瑤郡主醉得不輕。


    她像隻小貓一樣,環著太子的脖頸,迷迷糊糊地說著:


    「娶我,好不好?」


    太子做戲做全套,裝模作樣地想要搖醒清瑤郡主:


    「阿瑤,父皇和母後在呢,先別鬧。」


    哪知清瑤郡主卻醉道:


    「那你還不趕緊求旨賜婚?」


    太子:「……」


    恐怕連他都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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