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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後 3104 2024-11-08 17: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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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不再能進入演習裡的首發隊伍,不能再接受特別指導,隻能和普通學員一樣每天上那些無聊的基礎課程,背枯燥的操作指南,走在學院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越來越多的挫敗壓得盛熠喘不過氣。


      生平第一次,盛熠開始盼著時霽能盡快歸隊。


      -


      俞堂已經了解了大致劇情,退出劇情介紹,關了光屏。


      俞堂問:“我們這次需要開僚機自己飛過去嗎?”


      “不用!”系統閃著小紅燈,高高興興匯報,“因為有海豚的守護,時霽的數據一直沒有被清除,現在應當是被自動託管的狀態。”


      至於剩下有關奴隸船、海島和善良海豚的劇情,也已經修改完畢,順利融入了整條故事線裡。


      系統保證:“宿主確認接入,意識就會自動連接,導入最穩妥的劇情切入點了!”


      俞堂點點頭。


      他已經有半年時間沒回過第一本書,特意找了找感覺,按下確認接入,閉上眼睛。


      ……


      俞堂沒來得及再睜開眼睛。


      激烈的、翻天覆地的震蕩直接席卷了他。


      操作系統的警報聲,金屬高強度碰撞發出的尖銳摩擦聲,混著轟鳴的炮聲,震得他腦中一陣嗡鳴。


      某種灼燙的溫度直接炙烤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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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察覺不到疼,但強烈的脫力感和左腿的麻木已經明顯得不容忽略。


      俞堂退回意識海,問系統:“最穩妥的劇情切入點?”


      系統也被嚇了一跳:“總部是這樣說的……”


      俞堂問:“我能現在反悔,自己開僚機飛過去嗎?”


      “……來不及了,宿主。”系統緊急聯絡總部,給他傳達,“我們已經導入了這本書,自動託管已經結束了,如果——”


      俞堂在意識海裡的身形一晃,跟著外面的身體一起,在原地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大風車。


      俞堂:“……”


      系統:“……”


      “知道了。”俞堂說,“幫我買一盒暈車藥。”


      系統:“……宿主。”


      俞堂凝聚心神,飛快理了一遍已知劇情線,重新把意識導入時霽的身體。


      ……


      他已經找到了目前的劇情點。


      不是時霽被盛熠從醫院接回家,兩個人久違的、也是最後一次有機會好好說幾句話的那天晚上。


      也不是時霽獨自訓練,成績定格在89分的那十個小時裡。


      他被直接導入了這段劇情之後的小高潮。


      時霽做回了盛熠的觀察手,和盛熠一起,參加了這一次軍事學院的期末考核。


      在考核裡,時霽配合盛熠重新崛起,一路衝回了前十名。


      盛熠憋屈太久了,他終於有機會報仇,狠狠教訓這群平時趾高氣揚踩高捧低的對手,把這半年來積攢的所有惡氣都痛痛快快發泄了出來。


      進入前十名後,可以選擇直接核算積分,或者參加挑戰上屆第一名的擂臺賽。


      時霽勸盛熠停在這裡,按照名次核算積分後,盛熠就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幾場演習。


      隻要穩扎穩打,在演習中拿到足夠的積分,即使不能復現當初的榮耀,也能重新進入學院的第一梯隊。


      盛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就是衝著葉含鋒來的,葉含鋒已經站在了擂臺上。


      這半年的時間,他做夢都想親手擊敗葉含鋒和葉含鋒的搭檔,拿回屬於他的第一名。


      盛熠眼裡隻有葉含鋒,他不信時霽說的什麼“實力有一定差距”,也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霽過於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左腿。


      時霽自己也沒有發現。


      時霽隻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這樣連續的激烈戰鬥。他能察覺到力不從心,但沒有足以預警的疼痛,他無法判斷自己真實的身體狀況,也不清楚要怎麼和盛熠解釋。


      他沒來得及和盛熠解釋。


      導入劇情的時候,時霽的僚機已經被對面的機甲從正面重重擊中,撞在了擂臺的防護罩上。


      過於劇烈的撞擊波,直接摧毀了負責託管時霽身體的程序。


      “宿主!”


      系統嚇得滿屏幕雪花亂蹦,它在被震得亂晃的意識海裡來回尋找俞堂的身影,生怕宿主和託管程序一起被震碎了:“宿主!宿主——”


      “活著。”俞堂在意識裡出聲,“暈車藥。”


      系統好不容易找到俞堂的意識體,連忙抱著剛買回來的暈車藥和水飛過去。


      俞堂沒要水,幹咽了兩片暈車藥:“小紅卡留給我那張技能卡牌呢?”


      系統翻出駱燃留下的技能卡:“現在用嗎?”


      “現在用。”俞堂說,“這個局面,我怕我把僚機開到觀眾席上。”


      ……


      俞堂自己完全不擅長這些需要動手的技能。


      之前負責這本書的時候,每到需要打架的時候,用的都是時霽自己的基礎設定。


      但現在,託管程序在強烈的外界打擊下崩解,時霽這一部分數據也變成了暫時無法調用的灰色。


      “我剛才檢查了一下時霽的身體。”


      在炮火聲和劇烈的震蕩裡,俞堂的聲音也時斷時續:“有一些新的發現,等一會兒從過山車上下來,我們再研究——”


      他的話沒說完,忽然極低地悶哼了一聲。


      系統心驚膽戰:“宿主?!”


      俞堂沒再在意識海裡發出聲音。


      ……


      現實裡,時霽的那架僚機終於被徹底擊穿了動力系統,冒著黑煙墜毀在擂臺邊緣。


      擂臺邊的裁判席響起停止戰鬥的哨聲。


      積分榜瞬間變動。


      擂臺賽是賭注模式,失敗的一方在整場期末考核積累的所有積分,會被一分不留地盡數剝奪,全部歸勝利者所有。


      葉含鋒和他的搭檔積分增加的同時,盛熠的名字瞬間跌出了積分榜。


      盛熠操縱著機甲落地。


      他臉色難看得厲害,不加緩衝地跳下機甲,一把摘下頭盔:“憑什麼?!我還沒輸!”


      “主機甲和僚機任一墜毀,判定挑戰失敗。”


      負責裁判的學生和他們同級,也從沒見過這樣慘烈的戰鬥,臉色微微發白:“盛同學,你的觀察手可能受傷了……”


      盛熠的神色徹底沉下來。


      他走到僚機前,用力扯開僚機已經半廢的艙門。


      僚機的駕駛艙濃煙滾滾,裡面已經一片狼藉。


      如果不是因為盛父留下的這架僚機用了最頂尖的高分子碳復合材料,或許已經毀在了剛才遭受的劇烈攻擊裡。


      時霽一動不動,伏在駕駛面板上。


      盛熠幾乎要氣瘋了。


      接時霽回家的那天,他就已經和時霽說過了這場戰鬥的重要性,為什麼時霽還是不上心?


      為什麼時霽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拖累他?!


      盛熠幾步過去,扯著時霽的衣領,把人用力揪起來:“誰讓你輸的?”


      時霽闔著的眼睫顫了顫,慢慢睜開。


      他的神色茫然了一瞬,意識才終於漸漸回籠,看向面前的盛熠。


      盛熠厲聲問:“誰讓你輸的!”


      時霽張了張嘴,他暫時還說不出話,久違的痛楚從左膝攀上來,席卷了他的半邊身體,讓他眼前一陣接一陣地泛著黑霧。


      盛熠煩透了時霽這種茫然混沌的樣子。


      他辛辛苦苦、一場接一場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積分,全搭在了一場本該贏的擂臺賽上,都是因為時霽——時霽怎麼還敢露出這種表情?


      時霽憑什麼不覺得愧疚?


      他已經忍得夠久了,他明明已經去學了該怎麼和觀察手配合,怎麼跟僚機協同作戰……這些課他都補了。


      那些人說他的症結出在沒有搭檔意識,他跟著普通班的進度,也一樣樣都去學了。


      在這次的期末考核前,他甚至已經盡力和時霽好好相處了一個星期,一次都沒有再為難過時霽。


      為什麼還是贏不了?!


      盛熠雙目通紅,他死死咬著牙關,已經被挫敗的憤怒衝得徹底失去了理智。


      ——如果這次的期末考核,還是和之前的半年一樣,反反復復失敗受挫,他還不會這樣憤怒。


      人最無法承受的,就是先有了縹緲的希望,甚至已經靠近了成功的終點,又被現實把這些希望狠狠摔在地上。


      時霽搞砸了的,不隻是他要打敗葉含鋒、重新奪回積分榜榜首這件事。


      這場期末考核過後,會有一次為期半個月的機甲特訓,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軍方最頂尖的精英特戰隊。這種機會,對這些軍事學院的學生來說,幾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隻有積分榜的第一名,才能得到軍方的特訓名額。


      盛熠毫無懸念地錯過了這次機會。


      盛熠不顧身旁人的阻攔,用力把時霽摔回座位上,死死鉗住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這次擂臺賽有多重要……你怎麼敢輸的?!”


    第五十四章


      對戰結束,防護罩自動打開。


      裁判宣判了對戰結果,才一靠近,就被機甲掀起的陣風推出了近半米遠。


      “盛同學!”


      裁判被盛熠身上的怒火嚇了一跳,握緊手裡的紅牌:“擂臺賽已經結束了,積分結算階段,禁止對戰雙方有任何形式的肢體衝突……”


      盛熠冷笑:“我跟我自己的觀察手總結失敗經驗,算什麼衝突?”


      裁判被他問住,一時語塞。


      這種擂臺賽從來點到即止,即使有打紅了眼的,也是對戰的雙方誰也不服誰,索性扔了威力難以控制的沉重機甲,直接撸袖子打成一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擂臺上直接對自己的觀察手發難。


      裁判不敢和他正面起衝突,定了定神,舉起紅牌:“安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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