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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戀選我我超甜 3816 2024-11-08 22: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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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學生神色平靜而乖巧,一口一個“嗯”、“好的竇老師”、“知道了竇老師”。他聲音很輕,這種聲音天生給人一種懂事聽話的感覺。


    實在太過無聊,又懶得聽老竇那破鑼嗓子念經,樓珹手裡玩著月考試卷,懶洋洋地上下打量著他。


    轉學生不僅臉上有傷,手上也是,手指關節上滿是血痂,烏青一片,雪白脖子上,青綠色血管和幾條暗紅傷疤交相輝映。


    他皮膚這種白,令樓珹聯想到自己一個得了白化病的遠方表妹,皮膚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看見血管的白,而且他毛發顏色偏淺,頭發是一種有些飄金的棕色,發質看著非常柔軟。


    如果不是他臉上那些傷,那他身上這股溫和無害的氣質,看起來簡直像個優等生。


    而且轉學生還非常地瘦。打眼望去,他起碼比自己矮一個頭——當然,以樓珹一米八八的身高,在六中是相當的鶴立雞群,俯視眾生。


    竇老師沒說太多,過後交待樓珹:“五點鍾的時候可以充值校園卡,樓珹你帶新同學去辦一張飯卡,帶他去熟悉一下校園。”


    樓珹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新同學轉頭來看他,說了句:“那麻煩同學了。”樓珹剛替他背了一鍋,很不屑地別過頭去:“不用謝。”


    兩人走出辦公室,同時離對方遠了幾步。


    樓珹盯著他,似笑非笑地垂頭,壓低聲音:“你還挺會裝的。”


    他是低音炮,聲音刻意壓低時像在人心上撓痒痒似的。


    樓珹湊近他的時候,能聞到一股很淡的草莓味,那是口氣清新劑的味,而且很奇怪的是,樓珹聞不到什麼煙味。


    丁雪潤面不改色,看向他道:“剛剛謝謝你。”


    樓珹嗯了一聲,臉色稍霽,但也絲毫沒有帶他逛校園的意思。他轉身想走,可卻發現,剛停滯的太陽雨,這會兒又下了起來。


    陽光依舊明媚,但雨聲淅瀝,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潮湿的青草香。


    樓珹盯著這場忽如其來的雨,皺了皺眉。注意到轉學生進了教室,半晌,他看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雖然雨不大,但他也不想弄得滿身湿透,所以隻好也跟著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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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樓珹站在門口,他看見新同學的位置,正好在自己的後面。


    他一直是一個人單獨坐一個座位,因為高,所以在最後面。他正好是班上多出的那個奇數,大概老師怕他影響其他同學,就沒給他安排同桌。


    新同學的座位,就在樓珹的後面,靠著陽臺的門。


    樓珹沒有進去,兩條長腿交疊著斜倚在教室門口。他看見轉學生摸出一把傘,背著書包朝自己走來。


    走到他旁邊時,轉學生停了一下,把傘放在了第一排的桌上。樓珹愣了一下,接著他從自己身旁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滿身清冷不近人情。


    樓珹看了眼桌上那把傘,又看了眼轉學生,他正在想轉學生要怎麼辦,便看見他從書包側袋又摸出一把輕巧的五折傘出來。


    他在雨幕前撐開了傘,沒有回頭地走下臺階。


    那把撐開的漂亮花傘冷漠地漸行漸遠,樓珹摸著下巴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想什麼人會刻意帶兩把傘出門,難道專門備著借給別人的嗎?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他把桌上那把更大的傘握在手裡,傘折得很整齊,使用痕跡很深、很舊了。


    樓珹心情好了點,他一手夾著自己的拐杖,一手打開傘走進雨中,抬頭便看見傘上有個脫色的紅色愛心標志,紅心上印著一隻白色的手,下面還有一串黑色的字。


    他好奇地定睛一看,等分辨出字的內容,樓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關愛殘障人士,傳遞城市關懷。”


    作者有話要說:  樓珹(cheng)


    第2章


    丁雪潤昨天深夜抵達,今天上午來學校報道,在校長辦公室寫了一套試卷,剛才又在學校傳達室拿了一個快遞拆了。


    快遞是一個原創文具品牌寄給他的,裡面東西種類很多,書包、書皮、筆袋、筆以及手賬本……甚至還有傘。


    傘上面印著穆夏的畫,傘柄是金屬的,質感很好。丁雪潤本來也不打算用,但正好下了雨,他不想欠著別人的人情,於是把自己的舊傘給別人用。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從老家來到這個北方城市,他有些疲憊了,去男寢取到自己的行李箱,宿管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宿舍,拿了把鑰匙給他:“你的寢室在五樓。”


    他行李真的不多,一個人就提著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大包上去了,進宿舍前,丁雪潤先敲了下門,再開門進去。


    宿舍裡有一個人在,也正在收拾行李。


    看見丁雪潤的行李箱,那人還有點意外,一邊收拾一邊道:“你是506新來的?”


    丁雪潤嗯了一聲,禮貌地說同學你好,然後推著箱子進去。


    宿舍條件比他之前的高中要好上不少,有陽臺,衛生間和洗手臺也都在陽臺上,上床下桌,一共四個床位,有中央空調。


    他掃了一眼,有兩個床鋪都是空的。


    宿舍裡的室友道:“我是高三的,剛籤了免責協議要出去租房住,”他指了指一個床位,“這個位置是我同學,他也搬走了,但還有點東西留在這裡,你住另一個吧。”


    丁雪潤點點頭,抬頭看見屬於自己的床位是靠著另一個鋪的,這個鋪應該是現在宿舍唯一住著的人。


    即將搬走的室友把一摞書放進紙箱裡,又道:“那你以後就一個人使用這間宿舍了。”


    丁雪潤打湿了毛巾,扭頭指了指那個唯一有人氣的床位道:“這個室友呢?也搬出去了?”


    “嗯,他在外面住,一周就回來住一次,我們宿管查寢不嚴,就周四晚上查,平時偶爾抽查。”


    丁雪潤把這件事記了下來,高三學長很快就收拾好走人了,宿舍空了下來。


    他上去把床鋪好,順便洗了點衣服,曬在陽臺。


    男寢和女寢在兩個地方,女生宿舍離食堂比較近,而男生宿舍在另一邊,離體育館和教學樓更近。


    從他的陽臺往外望去,能看見操場。


    他還注意到旁邊室友的桌上放著很多書,都是教科書,看起來非常新,像是沒有使用過一般,桌上還有幾條不知道穿沒穿過的襪子,丟了一件校服,還放著幾個做工非常精致摩託車模型,牆上貼著湖人隊明星球員的照片。


    六點,丁雪潤去辦了飯卡,在食堂一樓吃了一頓,六中的食堂價格比他想象中的要貴,他點了兩個素菜就要十塊錢。


    吃完飯再去教室,教室已經坐滿了人,丁雪潤沒有穿校服,他坐在最後一排靠陽臺小門的位置,一些同學竊竊私語,扭頭以一種有些怪異的眼神偷偷看他。


    大概是在猜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但或許他的傷勢過於嚴重,一時間也沒有人敢跟他說話,他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著書籍和新文具。


    課代表站在講臺上說話,讓同學們交作業,又走到了丁雪潤面前,輕聲問他:“同學,你有《星火英語》的練習冊嗎?”


    她扎著高高的馬尾,抱著剛收的練習冊:“就是這個。”


    丁雪潤說沒有:“我以前用《高考必刷卷》和《五三》。”


    “這兩個我們也用,大家刷題,會買幾套不同練習冊。星火的《巔峰訓練》是MISS狄要求買的……”課代表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桌上擺出來的文具,“你的書皮和筆袋還有你書包都是一套的吧,真漂亮。”


    “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我還有很多書皮沒有用。”丁雪潤從書包裡拿了幾張嶄新的書皮出來,直接遞給了她。


    “真的啊?”課代表臉一下有些紅,非常意外也不敢去接,拒絕道,“不用不用,這個是皮的,肯定很貴的……”


    “不要錢。”是真的不要錢,那些文具商搶著給他送文具,他家裡堆著很多。


    “怎麼可能不要錢,我不能要……”


    “拿著吧,我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你呢,”丁雪潤不由分說地給了她,“同學,能告訴我都要買哪些練習冊嗎?這附近有書店嗎?如果我要出去買,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英語課代表收了他的禮物,很不好意思地回答:“英語老師要求用的就是《星火》的一套,數學是……等下我寫個紙條給你,你去學校對面的新華文軒買——我有文軒的卡,可以借你。至於出校……你是住校生嗎?”


    “是。”


    “住校的話,平時是不能隨便出去的。”


    “九點下晚自習,你們住校的得上到十點鍾。但是九點鍾下晚自習後,其實是可以跟著通校生一起出去的,不過九點半之前你必須得回來,因為會有學生會的來點名,他們發現人數不夠,就會記上我們班名字,在年級群裡通報。”


    “還有中午,你也可以出去,學校宿管查午休查得不嚴,中午不回去都行。”


    課代表又道:“對了,同學,我們每周周末晚自習都是要小考的,今天是考物理,你做一下準備哦。”


    “好的,謝謝你了。”


    課代表心想,雖然他鼻青臉腫得有點可怕,但好像為人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她知無不言,直到打鈴了,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丁雪潤寫完一張物理試卷,前面座位上的人還沒來——這是班上唯一缺席的學生。


    九點下晚自習,丁雪潤看見了班主任竇志偉,他給竇老師請了個假,說自己出去買練習冊,竇老師對他這種學習態度很滿意,批了假。


    因為他沒有校服,還專門給他寫了一張籤了名的字條,囑咐他回校的時候拿給門衛看:“注意安全,快點回學校知道嗎,宿舍有門禁的。”


    夜晚下課,六中外面停著非常多的私家車,還有許多流動商販在賣小吃,味道飄香。


    書店還沒關門,而且這個時間人很多,他進去照著英語課代表寫給他的單子,很快就挑好了練習冊,又買了一點作業本,隻是結賬的學生太多了,他排了十分鍾的隊。


    付款後,他又接到父親丁兆文的電話:“報道了嗎?見到了周校長了嗎?”


    “嗯,下晚自習了。”丁雪潤歪著頭夾著電話,手上把買的一大堆教輔練習冊往書包裡塞,書包登時漲得像一塊發酵過度的面包。


    “學校怎麼樣?老師怎麼樣?錢夠不夠?”


    “都挺好的。”他頓了頓,“錢夠的。”


    丁雪潤第一次離家這麼遠,但父子倆的對話十分疏遠,一場通話結束,不到一分鍾。


    他和父親的關系,從小就比較淡薄。丁兆文因為丁雪潤母親在生理上的一些缺陷,從相識以來,便一直待她非常好,後來結婚了,更加對她好了。丁兆文從小教兒子也是,讓他孝順母親。


    或許因為他一個人的精力有限,花了太多的心思和時間在妻子身上,也就忽視了兒子。等他意識到時,兒子已經大了、懂事了,什麼都不需要人操心,自律得近乎可怕。


    這時候他再去彌補,卻無論如何也跟兒子親不起來。


    丁雪潤媽媽去世後,父子倆關系一度跌到冰點。


    沒多久就出了事,丁雪潤隻好轉學到D市的六中。周校長和丁兆文是大學同學,兩人都是師範專業。


    從文軒出去,他看見外面打著傘的人,就意識到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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