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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千金她逆襲了 3233 2024-11-11 13: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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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01章


      還不到九月,帝都的天氣卻已經褪去暑熱,有了一絲秋高氣爽的清涼。


      一個少年推著行李走出航站樓。


      飛機上冷氣足,他套了件黑色棒球服,黑色漁夫帽的寬大帽檐遮住了眉眼,露出半截白生生的下巴。


      少年一邊琢磨著蓋勒博士布置的作業,一邊心不在焉地打量接機的身影。


      出口外,司機張叔站在人群的第一排,旁邊還跟著好友王宇軒。


      王宇軒17歲的年紀,個子已經竄到一米九,在人群中像一根瘦長的竹竿,分外扎眼。


      此刻,這根竹竿正手舞足蹈,以蓋過廣播的分貝高喊著:“陳琛!陳少爺!這裡!”


      陳琛看到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彎:“大熱天的,你來湊什麼熱鬧?”


      他把行李交給自家司機,又把背包卸下,往好友身上一甩:“喏,最新版模型。”


      王宇軒嘿嘿嘿地接過,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揮拳輕捶了一下陳琛的肩膀,“算你有良心!”


      來不及打開看,他又緊趕慢趕地跟上陳琛的步子,“你走這段時間,可出了個大新聞!”


      不等陳琛反應,王宇軒就一臉迫不及待地說道:“恭喜陳少爺,你最討厭的人總算消失了。”


      陳琛活動著長途飛行酸麻的脖頸,百無聊賴地道:“有這號人?”


      “梁時啊,你有多煩她你忘了?”


      陳琛腳步一頓,微微抬頭,帽檐下露出一張俊逸出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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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家上演了一樁狸貓換太子……不不,換公主的大案。那個梁時,竟然不是梁秋聲的親生女兒,據說是出生的時候在醫院抱錯了!”


      王宇軒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真千金直接找上門了,聽說,梁夫人驚得當場就暈了過去,送去了醫院。嘖嘖,學校論壇都傳遍了。”


      王宇軒難得在陳琛臉上看到如此驚訝的神情。


      “什麼時候的事?”


      “你剛走的時候。”王宇軒的表情略顯浮誇:“可以啊哥們兒,美國玩太嗨了是吧?直接斷聯三個月。”


      陳琛掏出新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無信號。他連上機場wifi,登陸微信,噼裡啪啦的信息卡到差點死機。


      王宇軒一把摟上他的脖子:“上車慢慢看,重點我都講完了!”


      車子緩緩開出首都機場,陳琛抱臂坐在後座,聽王宇軒倒豆子一樣的講這三個月的流水賬。


      話題已經從梁家的抓馬,過渡到狐朋狗友們毫無新意的新鮮事,還順便擔心了一把自己空白的假期作業。


      窗外飛速掠過熟悉的街景,陳琛心不在焉地聽著,腦子裡還在消化剛剛得知的發生在梁家、梁時身上的世紀劇情。


      點開微信往下劃,梁時的信息停在他啟程前一晚。


      梁大小姐很委屈:


      【你什麼時候決定去美國的?都沒跟我說。】


      【生氣了哼!】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再往後就沒有了。


      到美國的第一天,陳琛的手機不慎掉進了姑姑家的泳池,隻能去買了個新的。


      新號碼是美國的號,也沒安裝任何社交APP。他想著,正好趁暑假清淨清淨,遠離國內烏七八糟的人和事,專心在那邊修個小學期。


      蓋勒博士連推薦信都寫好了,就等著他畢業,好去自己眼皮子底下讀書。


      誰成想,短短幾個月,他名義上的“青梅竹馬”,被大人們在各種場合調侃了好幾年“指腹為婚”的對象,竟然出了這種事。


      對梁時,陳琛的感覺是有些復雜的。


      這女孩從小就嬌氣又蠻橫,大小姐脾氣耍起來可是說一不二,還喜歡跟在他後頭,甩都甩不掉。


      小時候還勉強有一些撩貓逗狗的玩伴情,頂多就是煩了點。


      直到有一天,梁時跑來跟他說,陳琛,你長大要娶我的,我媽媽說的。


      對幼年的陳琛而言,這句話儼然成了一句詛咒。從此,梁時成了貼在他逆鱗上的狗皮膏藥——撕不得,也撕不掉。


      兩家的婚約就是梁大小姐手裡的尚方寶劍,讓她砍瓜切菜般地殺進他每一寸個人空間。


      這次要不是遠避美國,還切斷了聯系,哪有這麼清淨的暑假可過?梁大小姐勢必要每日突襲掃蕩,在陳琛的滿世界狂轟濫炸。


      說回這個所謂的“婚約”——什麼年代了,還搞指腹為婚?爺爺年輕時欠下的風流債,還真指望他這個孫子為孝獻身不成?


      但是,為了避免大小姐到處告狀,陳琛隻能消極抵抗。能躲就躲,不多糾纏半個字。


      *


      一路暢行,車子很快駛進一片雅致的高檔別墅區。


      這裡地處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周圍環翠掩映,林木蔥鬱,隨處可見精心修剪的草坪和清可見底的人工湖。


      車子在一幢獨棟大宅前停下,陳琛下車,對著闊別三個月的自家院門伸了個懶腰,耳邊王宇軒的八卦竟然還沒講完。


      管家聽到動靜來開門。狗子瘋了般撲出來,舔了陳琛滿臉。


      陳琛的媽媽許馨蘭穿著月白色針織長裙,珍珠耳釘襯得保養得宜的臉孔細致白嫩,看不出年紀。


      她站在門口笑:“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王宇軒立刻迎上前,“許姨,一夏天沒見,您怎麼更年輕了!”逗得對方哈哈大笑,連忙把人請了進去。


      晚餐自然十分熱鬧。


      陳琛的爸爸陳遠之也早早趕回家給兒子接風。王宇軒跟著蹭了一頓大餐,把陳琛的弟弟和狗都撸炸毛之後,被陳琛提著後脖領丟出了家門。


      陳嘉與今年13歲,是個初中生。他一路跟著陳琛回到房間,在行李箱裡翻出自己的那份禮物,毫不客氣地拆起來,邊拆邊道:“哥,恭喜你,不用娶梁時姐了。”被陳琛一個爆慄彈得嗷嗷叫。


      許女士端著果盤進來,打發小兒子去寫作業,然後在陳琛對面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模樣。


      “小琛,梁家的事你也聽說了。我們兩家這個關系,現在你從美國回來,還是需要去拜訪一下。”


      “嗯,他們家現在情況如何?”


      “你吳阿姨先是住了一陣子院,後來去了趟南方,幫親女兒辦了轉學手續,是要接回來住了。”


      陳琛沉默片刻,“那梁時呢?”


      “梁時……聽說是離開梁家了。”


      *


      這個時節,水寧鎮正值多雨季。


      早上下完雨,天上飄著大朵灰調的棉花雲。


      整條街道灰撲撲的,盡頭連著油綠綠的田埂,像鉛筆畫忽然上了色。田埂的邊緣是雲煙環繞的青山,這山卻像是水墨潑出來的,和天邊灰色的雲朵渾然一體。


      微風吹過,田裡的水稻掀起綠浪,空氣拂在臉上,送來潮湿的泥土味。


      這個地方還挺日本電影的,梁時心想。


      她來到這小鎮已經快一個月,初到的時候很不能適應西南潮湿的氣候。當然,在眾多不適應的事物裡,天氣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項。


      她剛從鎮中學出來,手裡拎著身份證明和轉學報道證。


      來時下了雨,她沒帶傘,雨水打湿了發尾,頭發一绺绺地披散著。


      梁時很愛惜自己的jsg一頭長發。國際學校對發型要求不嚴,她燙了一頭微卷的大波浪,還染了低調又高級的深慄色,油光水滑,精致漂亮。


      班上女生經常向她討教保養頭發的秘訣。其實哪有什麼秘訣?昂貴的洗發水,配上沙龍裡最貴的護理套餐。隻這一頭長發,便足以彰顯她殷實的家境。


      此刻,這頭昂貴的長發湿噠噠地貼在背上,再沒了往日的光輝亮澤。梁時攏了攏頭發,走進路邊小賣部買了一個發圈,想把頭發扎起來。


      結賬的時候,隔壁早餐店飄來茶葉蛋的香味,梁時想起自己一上午都沒吃東西,於是買了個茶葉蛋,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磕起來。


      這是她第二次吃茶葉蛋,味道還不賴。第一次是剛到這裡的那天,哪個人塞給她的,記不清了。


      她攥著剛買的塑料頭繩,回想起自己梳妝臺上那一堆閃亮的發飾……隨便哪個不起眼的,價格也要三位數吧。


      那麼多,根本戴不過來。


      她還是第一次用三毛錢的頭繩。


      真虧呀,怎麼沒多帶些東西走呢,梁時心想。


      她不禁想念起自己的臥室……60多平的開間,連著一個巨大的U形衣帽間,裡面擺滿了吊牌都沒拆的當季新款。


      這個衣帽間是媽媽特意請法國的設計師設計的。那時候她還小,沒那麼多衣服,可媽媽很堅持,說女孩子要有自己的衣帽間王國。


      後來她的好友徐芃芃愛死了這個設計,讓工人在自己家也打了個一模一樣的,被她爸一頓臭罵,說是砸壞了家裡一堵牆。


      想到媽媽,梁時的心又攥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指尖拂過通訊錄裡“媽媽”兩個字。


      過了很久,按滅屏幕。


      一切就像一場夢。


      上一秒她還是帝都的高二學生,生活中唯一需要煩心的就是學業——不,就她的家境來說,學業也沒有很重要。


      作為家裡的獨生女,她可以草草念完高中,出國隨便讀個不費腦的專業,畢業後繼承公司股份。再嫁一個同樣出身顯貴的公子哥,一輩子衣食無憂,做個闲來無事品茶插花的富太太。


      就像她媽媽一樣。


      在出事之前,媽媽的人生堪稱完美;那件事發生了,媽媽的人生可以用坍塌來形容。


      梁時想起那個亂成一團的下午。在得知某個爆炸性消息的瞬間,第一次感受到命運之輪的無情碾壓。


      天崩地裂,荒謬無常。


      她坐在醫院走廊上,周圍站滿了熟悉的親戚。他們面露愁緒,低聲交談,但沒人和她說話,連對視都沒有。後來媽媽醒了,人群湧向病房。


      唯有梁時,腿上好像灌了鉛,站不起來。


      後來,爸爸在她身前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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