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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肝寵 3388 2024-11-11 14: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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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看出去,就見鹿之綾從沙發上站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拉開門。


      “大少奶奶,我來查……”秦醫生站在門口。


      “噓。”鹿之綾輕聲打斷他的話,側目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還睡著,我們出去說。”


      門被極輕地帶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薄妄把手從枕頭下抽出來,調整了一下睡姿,仰躺著看向頭頂上方的燈。


      片刻後,他又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睡去。


      等再醒來時,病房裡已經大亮,淡淡的花香在空氣中縈繞著。


      薄妄轉過臉,就看到枕邊躺著一枝黃色玫瑰,鮮豔明媚,花枝上的刺已經被全部去除。


      “……”


      他拿著玫瑰坐起來,沒什麼表情地看著。


      鹿之綾坐在桌前包著茶葉,見他醒來淡淡一笑,“醒了?”


      “什麼意思?”


      薄妄睨向她。


      “我在醫院的花園裡摘的,希望你今天有個好心情。”鹿之綾笑著說道。


      這是家私人醫院,關懷理念很好,允許病友摘花,在病中添點好顏色。


      “一朵花就有好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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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妄冷嗤一聲,指尖轉了轉手中的玫瑰。


      “我三伯母說的,她很喜歡養花,她和我三伯也是一花定情,她說要是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一枝花,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好。”


      鹿之綾說道,忽然想到過往笑得更深,“我大哥有一陣跟中邪一樣,天天去三伯母的花園裡摘花,一個星期就把花園給薅光了,三伯母被氣到直哭。”


      一大段話,薄妄就聽到了四個字。


      一花定情。


    第79章 你身上真沒什麼莫名其妙的刀口?


      還清醒,她先把細節裡藏藏好再說。


      薄妄伸手撥了撥花瓣,餘香留在指尖,眸色變得緩和起來。


      “之綾,之綾!”


      穿著病號服的姜浮生興奮地推門進來,手裡揚著一枝黃色玫瑰,“你送我的是不是?一醒來我就看到了,好香好美啊,謝謝!”


      薄妄看過去,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你喜歡就好。”


      鹿之綾笑著說道。


      “我喜歡啊,醫院裡全是藥水的味道有,有點花香多好。”


      姜浮生說著就要進來,忽然見到病床上那麼陰沉的一個身影,嚇得直接貼到門上,“大、大、大少爺。”


      他怎麼在這裡?


      薄妄坐在床上,一手隨意地搭在屈起的膝上,狹長的眼涼涼地看著她,“把花扔了。”


      “啊?”


      姜浮生有些傻眼。


      鹿之綾也有些不解地看向薄妄,薄妄隻盯著姜浮生手裡的那枝玫瑰,隻有一個字的命令,“扔。”


      “……”


      姜浮生哭喪著臉看向鹿之綾,鹿之綾朝她點點頭,不讓她和薄妄起衝突。


      收到信號,姜浮生蹲下身把玫瑰放到地上,“我、我要掛水了,我回去了……”


      說完,她拔腿就跑,跟後面有人追一樣。


      鹿之綾看向薄妄,問道,“你不喜歡花還是不喜歡玫瑰?”


      以後兩個人相處的機會比較多,她得了解一下他的喜好。


      薄妄從床上下來,修長的手指一松,玫瑰花落在地上。


      他抬起腳踩上去,不輕不重地碾了幾下,將花瓣碾爛。


      “……”


      鹿之綾沉默地看著。


      他抬眼,眼底陰鸷,“鹿之綾你記住,給我的東西要是和別人一模一樣,我就不要了。”


      “……”


      不止不要,他還要毀掉。


      極端。


      鹿之綾的心微沉,但還是擠出一抹笑容,“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嗯。”


      薄妄沉沉地應了一聲。


      “對了,有一件事。”


      鹿之綾走到一旁,拿出一個化妝箱在他面前晃了晃,“奶奶早上給我打電話,說父親要捐母親的遺產,我覺得鬱姨和夏姨……應該回去了。”


      薄妄睨向她,眼中掠過一抹殺意。


      ……


      ……


      太陽曬過神山的林子,落下無數斑駁的光。


      薄家不少人得到消息全部趕往神山,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著。


      散出去秘密尋找的人一點好消息都沒有。


      薄崢嶸坐在書房裡,單手撐著頭,眼裡充斥著紅血絲,他將手機重重扔在桌面上。


      胖乎乎的管家聞達站在對面,默默擦了擦汗,“是我們無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鬱夫人和夏夫人失蹤的消息都封鎖住了……突然家裡那麼多人知道,不過也還好隻有家裡人知道。”


      這種消息要是灑得全國皆知,薄家就難堪了,可憑空少兩人,能瞞多久。


      薄崢嶸滿腔怒意,咬著牙問道,“薄妄在哪?不是讓你們跟著嗎?”


      大少爺是他們能隨便跟得住的嗎?還好醫院那邊還是打探得到的。


      聞達汗流得更多,避重就輕地道,“大少爺昨晚是在大少奶奶病房過的夜。”


      “他還有這闲心。”薄崢嶸氣得不行,“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去過,跟不住哇。


      聞達埋著頭不敢說話。


      他知道薄崢嶸氣什麼。


      薄家剛在楓林區搶到權勢,這個時候一點差池都不能出。


      這麼想著,薄崢嶸做出決定,“找律師,商定一下捐遺產的事宜。”


      “……我知道了。”


      聞達驚得心口一跳,低著頭往外走。


      薄崢嶸坐在書桌前,抬手揉了揉眉心,良久,他閉上眼,含恨般自言自語,“你反骨,你生的兒子也反骨,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忽然,門被用力推開,聞達撲了進來。


      薄崢嶸正要發火,聞達大聲喊道,“先、先生,鬱夫人和夏夫人回來了!”


      聞言,薄崢嶸立刻站起來,臉色鐵青,“手回來了還是腳回來了?”


      “……”


      聞達傻了兩秒才回道,“人,人回來了。”


      “死了?”


      薄崢嶸身形一晃,差點站不住。


      一下子死兩個紅顏知己,這讓他怎麼跟外界交待?


      “……”


      看著這樣的主人,聞達反而淡定下來,“都活著回來了,好端端的,手腳齊全,器官看著也都在。”


      薄崢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咳兩聲,從書桌前走出來往外去。


      兩人從電梯中走出來,大廳裡薄家人已經來得七七八八,個個震驚地望向同一個方向,薄崢嶸也跟著看過去。


      一群佣人扶著臉色慘白、衣服凌亂的鬱芸飛和夏美晴走進來,兩人腿軟得走都走不動,全靠人攙扶。


      “快,快讓她們坐下。”


      有人出聲。


      兩人被放到沙發上,夏美晴像是撞了鬼一樣,滿眼驚恐,抱著自己頻頻發抖,鬱芸飛則是雙眼發直,呆呆地看著前方,喘得不行。


      見狀,聞達連忙把哮喘噴霧劑拿過去,鬱芸飛一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頓時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


      她狂叫著跳起來,跳到沙發上抱住腦袋,“不要,不要,我不吸了,我不吸了!”


      夏美晴不斷咬著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語,“我男朋友是薄崢嶸,我男朋友是薄崢嶸,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叫秦醫生。”


      薄崢嶸吩咐完,走到兩人面前,“芸飛,美晴,你們已經回來了,不用怕。”


      聞言,兩個女人才呆呆地抬起頭看向他,像是不敢置信一樣。


      過了幾秒,兩人不約而同地撲向他,哭著喊出來,“崢嶸……”


      “好了好了,沒事了。”


      薄崢嶸拍拍兩人,讓她們重新坐下。


      鬱芸飛這才看到家裡居然這麼多人,愣過之後飛快地回過神,調整坐姿,勉強回到平日時溫婉的模樣。


      夏美晴也反應過來,哭著再次投進薄崢嶸的懷裡,“崢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在。”


      薄崢嶸抱著她,低頭看看她的臉,還是有些疑慮,“你身上真沒什麼莫名其妙的刀口?”


      以薄妄平日裡的作風,至少得少個腎。


    第80章 薄妄受的委屈太多


      夏美晴摸了摸心口,靠在他懷裡搖頭,哽咽著道,“刀口沒有,但是那幫人就是恐怖分子,把我們扔在蛇林裡,到處都是蛇,外面又全是狗叫聲……你知道我最怕蛇了,要不是想著你和小楨,我哪裡撐得到現在。”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薄崢嶸安慰地拍著她。


      鬱芸飛坐在一旁看著薄崢嶸這麼護著夏美晴,眼底掠過一抹嫉恨,可再抬起臉時一派大氣溫婉,理智地道,“崢嶸,綁架我們的人都戴著連衣帽和白色面具,不知道什麼來路。”


      連衣帽和白色面具?那不就是活死人組織嗎?


      聽到這話,二叔公狠狠杵了下手中的拐棍,“我就說是薄妄!他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薄妄他想綁芸飛和美晴做什麼?一家人為什麼搞這些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崢嶸。”


      夏美晴抽泣著,美人落淚楚楚可憐,令人心動。


      薄崢嶸的臉色沉了沉,正要發作,一個焦急的聲音忽然傳來,“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受傷了!”


      眾人錯愕地抬起頭,就見姜浮生急急忙忙地往裡跑來。


      不一會兒,鹿之綾扶著薄妄踩著一地的陽光走進來。


      薄妄短發凌亂,一張俊龐上到處都是血和瘀傷,身上的襯衫被割了數不清的口子,鮮血將襯衫染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薄崢嶸愣住。


      鬱芸飛和夏美晴愣住。


      全家人都愣住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綁架犯傷得比兩個肉票還慘?


      鹿之綾輕蹙著眉把薄妄扶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轉頭看向鬱芸飛和夏美晴,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鬱姨和夏姨沒事就好,也不枉薄妄丟的半條命。”


      “……”


      “……”


      “……”


      全場寂靜無聲,像看神仙一樣看著她。


      薄妄懶懶地往沙發上一靠,連演都懶得演,隻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的鹿之綾。


      鹿之綾穿著一件茶青色的長裙,裙子半邊都沾著血跡,手上也全是血,觸目驚心。


      “薄妄啊……”


      丁玉君和薄清林從外面匆匆進來。


      丁玉君眼一紅,就奔著薄妄過去,伸手摸上他的臉,“你怎麼傷成這樣,就算是救人也不能這麼拼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爺爺怎麼活……”


      丁玉君說到動情之處,狠狠摸了摸他的傷口。


      一抹烏紫色的顏料無聲無息地沾在她的手上。


      薄妄沒什麼情緒地看著她,“沒死,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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