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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心肝寵 3395 2024-11-11 14: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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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醫院裡的人少了很多,明亮的燈光照著空曠而又孤獨的大廳。


      阮蜜仍沒有來,鹿景澤一個人站在大門口,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外面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抬頭看去,然後再失望低頭。


      吃瓜四人組遠遠地靠在牆邊,鹿景瀾坐在輪椅上,毯子蓋著腿,上面全是鹿之綾買的零食。


      距離通知阮蜜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


      鹿景澤就這麼等了五個多小時。


      見二哥這般模樣,鹿之綾也不好意思吃零食,蹲下來心疼地望著他。


      難道,蜜姐姐真的已經完全放下二哥了?


      從小到大的感情也會說變就變嗎?


      “沒有合適的航線,阮蜜今晚不一定過得來。”薄棲虛靠著牆而站,低眸看向她,溫聲寬慰。


      “嗯。”


      鹿之綾點點頭。


      聽到薄棲的聲音,鹿景瀾的眼深了深,他看向鹿之綾,“要不你先喊二哥去吃晚飯?”


      他這個樣子哪裡像是願意去吃晚飯的樣子。


      尤靜站在鹿景瀾後面暗暗地想,就聽鹿之綾揚聲喊道,“二哥,我餓了,你陪我去吃飯好不好?”


      聞言,鹿景澤回頭,黯淡的臉上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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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寵妹妹。


      尤靜見識到了。


      鹿景澤轉身朝他們走來,眼底的黯越來越深,看得人不忍。


      鹿之綾上前想去擁抱他,還沒動,就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醫院大門口。


      聽到動靜,鹿景澤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身形僵硬地定在那裡,心口跳動劇烈。


      阮蜜儼然是從什麼宴會上突然離開的,這麼冷的天,她沒穿外套,棕色波浪大卷發下就一件吊帶的紅色禮服,露出的白皙皮膚看著都讓人替她冷。


      她腳上穿了一雙不太合腳的平底鞋,像是男鞋,她就那麼站在那裡,從來都明豔的人此刻跟半個瘋子似的,妝容糟糕,眼睛紅缟,淚痕斑駁。


      “鹿……鹿景澤?”


      她望著前面男人高大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地出聲,不敢喊得大聲,怕那是幻影,一下就驚走了。


      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鹿景澤緩緩轉過身來,深深地凝望向她,眼睛也紅了。


      下一秒,他注意到她的穿著,“你外套呢?”


      他的聲音內斂有力,他站得筆直。


      他身上沒有無數個槍眼,沒有就剩一口氣。


      他活著,他活得好好的……


      阮蜜陡然明白過來,眼淚頓時掉得更兇,她氣惱地擦了擦眼淚,翹起腿拿下鞋子就朝鹿景澤狠狠砸過去,“鹿景澤你有病吧!”


      兩隻鞋子都砸了過去。


      面對心上人的怒氣,鹿景澤沒有躲,任由兩隻鞋子砸到身上。


      他脫下大衣就朝阮蜜衝過去,一把將她冰冷的身體罩住。


      阮蜜氣得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不住地掙扎,哭著大罵,“鹿景澤你是不是有病?你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以為你要死了!我以為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了……我坐不上飛機……我開車還堵車……江南江北都堵車你知不知道……你有病!你真的是有病……”


      罵到最後,阮蜜都沒力氣了,哭得越來越兇。


      “對不起……”


      鹿景澤不是個多會說話的人,他用力將大衣罩到她的身上,緊緊抱住她。


      “你滾!你別抱我!我都跟你分手了!我管你死不死!”


      阮蜜還是掙扎還是罵,“我要回江南,我今天差點就得到兩個大股東的支持了,你又毀掉我,鹿景澤我恨你,我真的恨……”


      痛恨的話還沒罵完,她就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一雙光裸的腳踩上他的腳背,仰頭不顧一切地吻住他的唇。


      恨死他了。


      但還好,他隻是騙她,他還活著,他還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像從前一樣全盤承受她的怒氣。


      “……”


      突如其來的畫面令鹿之綾睜大眼,但下一秒她眼前就是一黑。


      薄棲站在她的身後,大掌覆上她的雙眼。


      哎。


      看不到精彩畫面了。


      鹿之綾無奈,沒有推開他的手。


      鹿景瀾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神色復雜。


      鹿景澤和阮蜜分開的時候,兩人的唇上全是鮮紅的血,他的唇被咬得一陣陣作痛。


      阮蜜掉著眼淚仍痛恨地瞪著他,氣息還沒緩平過來。


      鹿景澤抬起雙手捧上她的臉,指腹替她拭去眼淚,“蜜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現在想咬死你的心情。”


      阮蜜恨恨地道,聲音還是打顫。


      她知道自己這一刻狼狽得可笑。


      “好,等我說完,你再咬我。”


      鹿景澤深情地凝視她,她的出現,小七通透的開解,終於讓他有勇氣講出事實——


      “鹿景澤為阮蜜入贅,從未猶豫,從未後悔。”


      聞言,阮蜜驚呆地睜大一雙通紅的眼,清澈的眼淚再度無聲落下。


      眼前解除封印的鹿之綾看得入神,她的二哥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感動。


      太感動了。


      吃包焦糖味的瓜子吧。


      鹿之綾感動得眼睛都潮湿,轉身要去拿瓜子,卻見鹿景瀾和薄棲都不見了,隻剩下尤靜在那裡也看得入神。


      見她回頭,尤靜解釋道,“你四哥有話和你薄棲哥哥說。”


      “哦。”


      說就說吧,怎麼還把她瓜子順走了。


      鹿之綾站到尤靜身邊,同她繼續看鹿景澤和阮蜜談戀愛。


      戀愛這種東西,真有意思吖。


      ……


      病房外的露臺浸浴在月光中,夜色透著入骨的寒意。


      鹿景瀾坐在輪椅上,低眸看著手上的果汁,是鹿之綾在醫院超市裡買的,他到這一刻眼前都能浮現出隔著貨架間隙她和薄棲的親密無間。


      十四歲的少女。


      十九歲的年輕男人。


      “薄棲,你叫我一聲四哥,我便拿你當弟弟。”


      鹿景瀾不緊不慢地說道,將手上的果汁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抬眸看向旁邊坐著的薄棲,“知道我想找你聊什麼嗎?”


    第900章 薄棲,你太執拗了


      薄棲鎮定地坐在那裡,視線掠過果汁瓶身,語氣淡淡,“你怕我對之之圖謀不軌。”


      他還知道。


      一向溫潤的男人咬了咬牙,“薄棲,要不是我對你也算知根知底,我今天就直接在超市裡拿把水果刀捅死你了!”


      “……”


      薄棲坐在那裡,一雙手搭在修長的腿上,指尖撥弄著腕上的紅繩,月光掠過他的眼裡,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暗色。


      “你告訴我你是個什麼情況?”


      鹿景瀾步步緊逼著追問,“別和我說你是以兄長的心態在阻止小七早戀,我是她親哥,我都不會要求嚴苛到不能和告白過的對象做朋友。”


      “……”


      “你帶小七過來,是因為家裡這陣住了個簡騰吧?”


      鹿景瀾有些用力地道,“你想幹嘛?小七才十四歲!這個年紀最美好也最懵懂,她不該被信任的人誘導,誘導著牽手、擁抱、甚至親一下都認為是水到渠成的事。”


      聽到最後,薄棲擰了擰眉,黑眸睨向他,“四哥,你誇張了,我沒有過你說的這些。”


      “你想也是犯罪。”


      “我沒想過。”


      薄棲的聲音更冷。


      在這個世上,他最不會去傷害的就是鹿之綾。


      鹿景瀾定定地打量著他,隻見薄棲的眼一點點沉下去,隱隱慍怒,不是在撒謊……


      倒還有分寸。


      鹿景瀾的語氣不再那麼重,“那你告訴我,你對小七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聞言,薄棲的長睫動了動,眼底掠過一絲迷茫,嗓音較沉,“定義不了。”


      “什麼叫定義不了?”


      鹿景瀾問。


      “……”


      薄棲沉默,沒有訴說的欲望。


      這是他的隱秘,自小到大的隱秘。


      “我是小七的四哥,我沒有資格知道嗎?”鹿景瀾盯著他問道。


      這一句,讓薄棲繳械投降。


      薄棲有些自嘲地低笑一聲,手指緊緊捏著紅繩,半晌才開口,“我要做之之一輩子最親的人,最好,將你們鹿家人都比下去。”


      他神色平靜地講出自己滔天的野心。


      他用的不是“想”,而是“要”,一切都已經在實行中。


      “……”


      鹿景瀾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看著他,眼神有剎那驚恐,好久才道,“最親的人,是怎麼個親法?”


      既然已經說出口,薄棲也就不打算再藏著掖著。


      他直視鹿景瀾緩緩說道,“我希望她遇到想分享的事情時,隻想告訴我;我希望她遇到麻煩時,隻想讓我解決;我希望在她眼裡,我就是我,沒有人可以和我比。”


      “為什麼?”


      鹿景瀾不理解,一點都不理解。


      “不知道,已經想不起來原因了。”薄棲輕描淡寫地說道。


      鹿景瀾想到薄家那些糟心的事,竟有些理解,他擰了擰眉,“那這樣的話,你也不用阻止小七早戀。”


      “你希望她早戀?”


      薄棲挑眉。


      “我當然不希望。”


      鹿景瀾差點被他繞進去,“我是說你,你阻止的行為,你帶她來江北的行為,都有些曖昧,你必須和我說清楚,否則,我無法放心讓小七繼續和你來往。”


      “至少目前為止,我阻止的動機都是和鹿家人一樣,不希望她受到傷害。”薄棲說道。


      薄棲十歲跟著薄崢嶸進財團,鹿景瀾明白像他這樣經歷長大的人每個字都不會是多餘。


      “目前為止,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鹿景瀾追問道。


      “等她長大,等她足夠有能力去迎接一段感情的時候,她要是想選我,我不可能拒絕。”


      薄棲一字一字說道,再堅定不過。


      “那要是小七不選你呢?就算我承認你薄棲是萬中無一的存在,她就是不喜歡你,喜歡別人呢?”


      事關鹿之綾,鹿景瀾非要搞清楚薄棲所有的想法。


      照那隻貓的說法,她不會交別的男朋友。


      但周勁的事又證明,沒什麼不可被改變,蝴蝶效應本來就存在。


      薄棲的目色沉了沉,“那我還是之前的話。”


      鹿景瀾替他總結,“就是說,哪怕小七將來談戀愛,隻要她想分享的、想求助的第一人選是你,把你看得比男朋友更重,你就能接受?”


      捏著紅繩的手指愈發用力,用力到指尖泛白。


      薄棲想象著那樣的畫面,點頭,“嗯。”


      夜色迷茫。


      醫院寧靜。


      “可要是她把男朋友看得比你重呢?”鹿景瀾問。


      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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