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撿垃圾
  3. 第26章

第26章

撿垃圾 3186 2024-11-12 00:31:32
  • 字体大小 18
  • “他要是不接受,從此恨我呢?”恨這個字繞在顧延野舌尖,讓他的心髒霎時升起一種不可察覺的刺痛,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快到連他自己都輕易無法察覺。


    周京爍卡住了:“怎麼,怎麼會不接受啊?”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不接受他們的道歉,就算把人腿打斷了,隻要輕飄飄說一句對不起,他們都得上趕著賠笑,說不是他的錯。


    顧延野懶懶倚在床頭,試圖和他解釋:“就算一時接受了,這件事也是一根刺,他會時不時想起來,怎麼會對我全無保留?況且我什麼時候給別人道過歉?是承認我錯了嗎?


    這是一個大麻煩,他會時不時提起,用這個和我吵架,自以為能拿捏的了我,隻要一想,就讓人覺得無比疲憊,我找他是為了滿足自己,不是為了找罪受。


    而且我過幾年應該會結婚,沒有和他長久下去的打算,更不想哄他。”


    “那就別道歉了,直接抓起來養著得了,什麼時候膩了什麼時候放出去。”周京爍出主意。


    顧延野瞥向周京爍,發現自己想要跟他解釋的行為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愚蠢,這種單細胞的生物,恐怕很難理解你情我願這個詞。


    應該也難以理解被許小真全心愛著時候,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一切都會圍繞著自己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受。


    他抬手彈了彈床頭百合花的花瓣:“我不喜歡白色的花,下次換紅色。”


    “哥你別這麼神經病行嗎?是你以前說不喜歡紅色的花的!”


    ……


    許小真又等待了一個星期,終於再次等到上射擊課。


    他怕自己過於露骨的目光給顧延野帶來麻煩,隻能時不時低下頭偽裝坦然。


    下課後,他迫不及待想追上顧延野,卻被幾個alpha攔下。


    alpha生得都偏高壯,站在許小真面前像幾座小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Advertisement


    “死雜種,是不是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早就看到你一直直勾勾盯著顧少將,怎麼?很羨慕?”


    他們戳弄著許小真的肩膀,戳得他踉跄後退。


    “你的目光簡直令我們作嘔,像你這種人,被你注視的任何一個alpha都會感到恥辱,就憑你?難道也幻想著走入政壇,成為像顧少將一樣的人嗎?”


    許小真無意和他們糾纏,欲要繞過他們,去追上顧延野。


    三個人不肯讓開,嚴嚴實實擋在他面前,遮住了他的視線,許小真不知道顧延野是不是已經離開,威脅他們讓開。


    “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如果你們不想挨處分的話,就快一點走開!”


    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大小起來。


    “挨處分?我們嗎?許小真你該不會以為自己考進這裡,就和我們是平等的了吧?”


    “就是把你打死,也沒有人會找我們的麻煩。”


    其中一個人抓著許小真的領子,把他掼倒在地。


    班裡少數幾個omega指控道:“太殘忍了,這太殘忍了,你們alpha就會用武力,怎麼能這麼對待他呢?讓他退學不就好了?別打他了!”


    幾個alpha諂媚地笑笑:“這種臭蟲不打一頓不會老實。”說著又揪住了他的衣領。


    許小真跌坐在地上,拳頭慢慢握緊,低著頭說:“對不起。”


    或許這樣就能讓他們放過自己,他很著急,他要去找顧延野,問問清楚心裡的疑惑。


    “哈哈?道歉?道歉有用嗎?”對方蹲下來,拍拍他的臉,猛地給了他一拳。


    許小真捂住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何其諷刺,他不示弱會被打,示弱也不會被放過,既然這樣還不如反抗。


    教學用的槍支還沒被統一收回,許小真從槍包裡抽出來,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惹得他們面面相覷。


    “拜託,裡面沒有子彈好吧?”


    許小真從地上爬起來,下一秒就握著槍,把尖銳的槍口狠狠砸在對方腦袋上,狠戾的樣子嚇得幾個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他發了瘋地衝上去,不要命似的:“不是要打我嗎?打啊!有種你們就打死我!”


    那個被他用槍砸破了腦袋的alpha捂著頭,流了滿臉的血,先是震撼,接著是暴怒,沒有想到許小真會這麼大膽子打他。


    許小真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即便傷痕累累,也頑強的嚇人,好像根本不會屈服。


    一個alpha被回來的顧延野踢開的時候,許小真還頭破血流地咬在另一個alpha身上。


    顧延野看得呼吸都停滯了片刻,掐著那個alpha的脖子把他甩到一邊。


    “我不知道帝國大學裡什麼時候可以無故傷害同學了,現在收拾東西滾回家耍你們的威風去!”他伸出手,將愣在地上的許小真拉起來。


    幾個alpha被許小真咬得脖子胳膊大腿都在流血,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同是alpha,顧延野會站在許小真那邊。


    他們弱弱解釋:“少將,他可是個beta。”


    顧延野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許小真不是早就分化成omega了?怎麼會是beta?


    但這不重要:“不要和我解釋,去和你們父母解釋吧。”


    顧延野把一瘸一拐的許小真帶離去醫務室。


    許小真被打的時候沒哭,看到他的時候,反而眼眶湿了,在顧延野問他疼不疼的時候,他點點頭,嗫嚅著說:“疼。”


    校醫不在,顧延野隨便找了點藥給他消毒包扎。


    許小真盯著面前久違的俊美面龐,終於問他:“你認識我對不對?”


    “你以前來過一區?”他問。


    許小真搖頭。


    顧延野把棉籤戳在他額頭的傷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問:“清醒了嗎?那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許小真不死心,追問:“那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您和那些alpha才是一類人,為什麼要幫我?”


    顧延野似乎被他的話問的愣住了,思索片刻,垂眸:“你問我我們認不認識的時候,其實我也猶豫,我總覺得你很熟悉,或許我們是認識的,”他望進許小真的眸子裡,道,“總有個聲音告訴我,你或許和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長得很像。”


    許小真被狂喜衝昏頭腦,抓著他的胳膊:“那你還記不記得,十八歲,你是不是去了十八區?”


    顧延野拉開他緊握著自己的手,挑起他的下巴,為他上藥,他離得太近,兩個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炙熱,滾燙,有一種下一秒就會親吻上的錯覺:“不太清楚,那年我受了很重的傷,醒來忘記了很多事情。十八區?聽起來有些熟悉。”


    他的目光也的確像把刀子,從許小真的額頭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刮過,仔細打量他秀致的臉龐。


    許小真的臉巴掌那麼大,白白淨淨的,眼睛像湖水那麼清,怯怯的望著他,眼裡似乎隻有他,以前有些圓的臉蛋瘦得窄了,腮上肉都沒了,本該顯得凌厲一些,發絲凌亂掃在臉上,卻莫名有幾分溫柔的韻味。


    臉上擦破好幾塊地方,顯得可憐,像個小狗一樣。


    最後落在他有些蒼白的唇瓣,在控制不住想要吻上的前一秒後退。


    許小真往他心髒的位置探,被顧延野拍開手:“你要做什麼?”


    “你當初是不是受的的刀傷,從這裡,一直貫穿到後面。”許小真興奮到聲音都在發抖,是周延,他一定就是周延!


    顧延野壓低眉眼,直起身,警惕地上下掃視著他,撂下手中的棉籤,用紙巾擦了擦手:“我不管你從哪裡打聽到的這些,不想死就最好閉上嘴當不知道。”


    他似乎被許小真的無禮激怒,扔下藥品大步離開。


    許小真忙不迭起身,連鞋都顧不上穿,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抓住顧延野的胳膊:“周延,我是許小真,在十八區的時候,我們住在一起,說好了一起考上大學,一輩子在一起,我沒有騙你,你問什麼我都能說出,拜託你好好想一想……我沒有騙你……真的……”


    顧延野可記得他從來沒和許小真說過永遠在一起的話,是許小真總在他耳邊念叨,他們隻是接過吻,上過床,熟悉彼此的身體,這也算確定關系?


    但他隻是甩開許小真的胳膊:“夠了!我沒心情聽你胡言亂語!”


    許小真飛快解開手腕上的表,遞過去問:“那你對這個有印象嗎?你賣了這個給我換的藥。”


    周延隻打量了一眼,或許是認出來了,原本怒躁的表情變得平靜,似乎在思考許小真話中的可信性。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管好你的嘴,等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最後,他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許小真點點頭,用期待的眼神目送他。


    周延現在這麼厲害,隻要想查,一定能查到的。


    他拿著藥,回到寢室,破天荒對著鏡子照個不停,室友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許小真摸摸自己的臉,十分懊惱。擦傷破皮,淤青紅腫,眼睛下面還帶著失眠的青黑,臉色也煞白,頭發還是昨天洗的。


    這麼重要的重逢,他怎麼能這副樣子見周延?至少應該好好收拾收拾。


    都是beta,室友差不多明白許小真的處境,結合他的表情,稍微一想就能想出個大概。


    “小真,聽說今天顧少將在訓練場幫你教訓了幾個alpha,你運氣真好。”


    “回來就一直照鏡子,和那些思春的omega一樣,許小真你是不是真被少將大人看上了?將來要是結婚可千萬別忘了請我們。”


    他們笑嘻嘻地說著,把他往高處捧,也不管他到時候摔下來跌的多慘。


    明知道beta絕無可能和alpha有結果,alpha也看不上beta,可年年都有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以為遇到了真愛,能克服一切阻礙。

    作品推薦

    • 我用錢圈住白月光,他把我當替身七年,走後他發現我的好

      "我用钱圈住我的白月光。 我说只要他当我男友。 他弟弟的手术费我全包。 七年恋爱,我以为能焐热他的心。 到头来,他还是不肯娶我。 我家道中落,他事业亨通。 身边多了位美丽女秘书。 连鼻梁骨的那颗痣和我都一样。"

    • 一起失憶後,我和死對頭HE了

      失忆后,我和死对头结婚了!她也失忆了,我俩在海边小渔村当了几个月的穷 逼夫妻

    • 長伴公主如滿月

      我被困于深宫十六载,做了不经名的哑巴公主。他如满月圆 满,常伴我身侧,护我万分周全,即使因此每每受痛,却从 不言说。

    • 何以言心

      "18 岁时,我花二十万买了孙隽言的一夜,让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孙隽言被我纠缠,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说不爱了,他终于自由。 后来我 28 岁订婚那夜。 未婚夫为了他回国的初恋白月光跑了,丢给了我满堂的难堪和三十万。 而我却在这时看见了已经成为知名律师的孙隽言冷如霜雪的脸。 他依然清冽俊朗,灯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他说,苏岩心,你可真狼狈。"

    • 敵蜜.

      "十多年的闺蜜谈恋爱后突然变了。 明明是她硬拉着我和她情侣二人吃饭。 结果我和她男友都吃香菜,被她说成是我故意表现的兴趣相同勾引她男友。 于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荒山野岭。 结果到了她自己身上,天天缠着我的男友,还说我男友骚扰她。"

    • 春明景和

      "十五岁那年,我被卖为高官家的姨娘,爹被地主逼死。 走投无路之际,我去投奔了抗敌军。 后来,我不再哭,而是拿起枪杆,将枪口对准敌人。"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