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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撿垃圾 4080 2024-11-12 00: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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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即便alpha天生有優勢,也改變不了他們冷漠自私,好戰極端的個性,是相當危險的分子,學校裡無論是beta還是omega,看到結伴的alpha時,也都會繞路。


    他看得頭皮發麻,想跑,下意識後退兩步,注意到顧延野在他們中間,頓住了腳步,緊張消退幾分,硬著頭皮進去,說:“我回來了。”


    周京爍玩味地上下打量他幾眼,但不敢像打量別人的情人一樣過於放肆,他哥那天給他的巴掌還隱隱作痛,熱情笑著打招呼:“小嫂子!你可算回來了。”


    許小真一愣,他似乎到現在,都不知道周延周圍的人際關系,更不認識這個一上來就叫他嫂子的人是誰,他幹幹巴巴應了一聲,不想顯得自己沒什麼見識,給周延丟臉,然後下意識看向周延,想讓他介紹一番。


    顧延野因為許小真讓他丟了面子,此刻也不想理會他,任憑他怎麼給自己使眼色,都當作沒看見,故意晾著他。


    許小真有些窘迫,手指抓緊挎包的肩帶,腰杆還是挺直的,說去給他們燒點茶。


    幾個alpha欣賞他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還強裝鎮定的模樣,帶著輕蔑和玩味的笑容,覺得也不過如此。


    身材幹幹巴巴的,也不會交際,更不會來事兒,連個笑都沒有,看起來一點兒情趣都沒有,虧得他顧少將能吃得下去。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讓人不太舒服,許小真皺了皺眉,換做往常大概要生氣,但想到這些都是周延的朋友,他也隻能忍耐。


    alpha都是這種惡劣的品行,他現在發表意見,保不齊會給周延丟臉,周延剛升遷,最不能得罪人,還是忍忍的好。


    周京爍看許小真的表情變了又變,從有些驚慌失措到努力壓抑厭煩,他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和一看了他們就戰戰兢兢的beta不一樣,笑著挨個介紹:“小嫂子,我叫周京爍,是顧延野的表弟,這個是蘇城,他爸是內閣的,這個是陳楉陽,他爸海軍的……還有這幾個,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你別見外。”


    他說得模稜兩可,但能和顧延野一起長大,許小真也知道他們的身份不是一句簡單的內閣的海軍的可以概括,一個個都打了招呼。


    幾個人沒起身,有的和周京爍一樣叫許小真小嫂子,有的叫他小弟妹。


    許小真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稱呼自己之前非得加個小字,他猜測可能是還沒和周延結婚的緣故。


    “哥說你做飯特好吃,我們今兒就腆著臉來了,小嫂子不介意我們嘗嘗你的手藝吧。”


    許小真看了眼顧延野,他沒什麼反應,不反對就是默認,他點點頭,說:“好。”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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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後,周京爍笑嘻嘻和顧延野道歉:“哥,那天是我喝多了,我跟你道歉,你別往心裡去。小嫂子人還挺好的,你看見了嘛,他一直看你,你不點頭,他都不敢說話呢,比那些總是自作聰明的蠢貨好多了。”


    他這話說的,其他人倒是紛紛點頭贊同,陳楉陽附和:“還是顧哥會挑,雖然看著有點沒意思,但聽話貼心比什麼都重要,說實在的,將來就算結婚了,這種養在外面也挺好。”


    提起這個,大家都有所感悟,紛紛發表意見。


    顧延野聽他們說許小真懂事聽話貼心,抬了抬下巴,冷了一晚上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倨傲得意:“貼心談不上,你們太抬舉他了,不過確實懂事聽話,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他要是能繼續懂事下去,我也不介意把他一直養在外面。”


    今天天不好,加上在圖書館學了大半天,許小真的手又腫起來了,鑽心的疼,他把手泡在冰水裡,才緩解許多。


    家裡客人多,又都很重要,他手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吭聲,忍著疼炒了六個菜一道湯端上桌。


    跟著顧延野長了不少見識,以前不認識的生鮮蔬菜,他也能炒得有模有樣,算是一種進步。


    菜上了桌,周京爍熱熱鬧鬧招呼人吃飯。


    許小真看他們也沒打算給自己留位置,上桌也插不上話,索性在廚房找了點東西墊墊肚子,自己回臥室學習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眾人開了酒,動了筷子,覺得這菜水平一般,比不上家裡養的頂級廚子,隻是挑不出什麼錯的水平。


    但人家顧延野作為正主食欲不錯,甚至這些天一問就是回家吃飯,他們總不好掃興點評,說了點客氣話,譬如做得挺不錯之類的。


    顧延野好像當真的,心情比剛才好許多,頻頻舉杯。


    就今晚上的種種,他們也確實能感覺到,這個向來暴躁不可一世的顧大少爺,對自己這個小情人,有幾分在意。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口味,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能得顧延野的心。


    但是他們經過這一晚上,倒是找到了幾個許小真為數不多的優點,懂事,溫順,聽話,有眼色,不卑不亢,長得也還行,做飯也將就,雖然大家都喜歡的會撒嬌哄人那一掛的,但許小真這種,有需要帶到大場合卻很合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丟人。


    他們見了許小真還有點心動,要不要也養個這種聽話的來玩。


    外面有點鬧,早到了許小真該睡覺的時候,但也不好現在睡,一會兒還得把人送走,否則顯得失禮。


    他撐著精神看了幾頁論文,也不知道什麼心情,像一鍋煮爛了的粥,黏糊糊黑漆漆亂糟糟的,不想喝,但還得硬著頭皮喝,難受。


    他希望周延現在能進來,跟他說兩句話,說自己今天心情不太好,說他辛苦了。


    他看著看著,外面吵鬧依舊,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沒等到顧延野和他說話。


    顧延野讓人把他們帶走後才進來,他看到許小真伏在桌面上,睡得很熟,淡黃的燈光落在他瘦削的肩膀和棕色的柔軟發絲上。


    他今天很愉快,像是小時候向別人炫耀一個獨一無二的新的小槍,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好評和豔羨,許小真很給他長面子。


    他瞥見桌子上散落的幾塊餅幹,還有剩下的半杯溫水,意識到這可能就是許小真今晚的晚飯,雀躍的心情撲通沉下,像被什麼東西重重錘了一下。


    想起他刻意冷落的時候,許小真有些無措的眼神,勾起的唇角收了回去。


    顧延野人生第一次產生反思之類的行為,意識到今天或許不該把人帶到家裡。


    他看了時間,確實不早了,彎腰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給許小真脫衣服的時候,衣服碰到了他的手,許小真猛地一陣刺痛醒了過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到顧延野的臉,眨了眨眼睛,皺著的表情舒展開,轉瞬想起睡前的事,有些驚慌,問:“他們都走了?”


    顧延野點頭。


    許小真懊惱自己待客不周,竟然提前睡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心裡議論,說顧延野找了個很不靠譜沒禮貌的男朋友。


    顧延野不知道許小真心裡怎麼想的,也不太在意,他從半脫不脫的袖子裡把他的手抓出來,才看到他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紅腫不堪。


    他那種被什麼東西砸中的心情猛地又回來了,甚至這次更兇猛地擊中了他,伴隨著不可遏制的怒火和沉悶,厲聲質問:“你就是這麼做飯的——!!”


    許小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有點委屈,訥訥說:“這個又不會傳染。”


    顧延野抓起衣服給他套上,叫了個醫生過來。


    不知道是一區的醫生有效率,還是單純顧家的醫生有效率,對方十分鍾趕到,二十分鍾就處理好了許小真的手並得出結論:“舊傷了,不是大病,但得一直好好養著,不要碰涼水,盡量減少使用頻率。”


    顧延野的表情好像要吃人,惡狠狠問許小真聽到沒有。


    許小真低著頭,抿著唇,說自己聽到了,他指尖無意識在袖口掃來掃去,因為顧延野兇巴巴的關心,亂吵吵的糟糕心情有所回轉。


    第27章


    許小真唯唯諾諾坐在沙發上, 本來低著頭,一副受氣包樣兒,顧延野看了就心煩, 他借著由頭嚷了幾句發脾氣, 許小真反倒抬起頭, 用一種飽含感情的眼神望著他, 他的脾氣就鬱鬱憋了回去, 不上不下的。


    坐下來,拉著許小真的手,放在掌心中, 翻來覆去地看, 悶聲悶氣問:“怎麼弄的?也不知道去看醫生?我又不是沒給你錢。”


    許小真沒多想, 照實說:“和陳奕松打架時候弄的, 沒什麼好看的,治不好,忍忍就過去了, ”他怕顧延野心疼, 有心安慰,笑著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沒吃虧, 也打他了, 拿棍子打的,把他脖子都打紅了,你都不知道, 我可厲害了,他被我打得可狼狽了。”


    五年裡, 他一直以為周延是陳奕松害死的;他的標記也是陳奕松做的,才導致孩子的體弱早產,所以許小真恨了陳奕松五年。這張臉,這個名字,他永生難忘,時不時就要翻出來鞭屍一陣。


    直到和周延重逢,得知真相,許小真的恨意才煙消雲散,當然他也沒感到絲毫抱歉,陳奕松打過他那麼多次,他鞭屍一輩子也是應該的。


    但人已經死了五年,他不是一個愛把討厭的人一直記在心裡的人,他心挺小的,記一些重要的事都嫌不夠,短短一個半月,陳奕松的臉都快記不清了,再過幾個月,可能還要使勁兒想想,才能不說錯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喚起了顧延野不怎麼愉快的過往經歷。


    他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剛才發到一半被憋回去的火再度燃起,打個架至於把細節都記的這麼清楚嗎?幾年了這都?


    不知道他和陳奕松那個傻逼不對付?人死了他都想重新拽出來挫骨揚灰,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照著他的臉上打,陳奕松是第一個。


    還有許小真這個傻逼明知道對方覬覦他,還跑過去白給人睡了。


    提起陳奕松還笑著說的,怎麼手上的傷是愛的記號?


    顧延野越想越覺得不快,即便人都死的透透的了,他懷疑許小真是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怎麼和這種人渣的過往都得記得這麼清楚?還是他和所有睡過的人都有感情,念念不忘?


    還真夠多情的。


    顧延野當年就對許小真和陳奕松睡過的事耿耿於懷,想方設法的把人弄死了,沒想到許小真現在還敢提這個人。


    他睨著許小真,壓著火,心有試探地問:“記的夠清楚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許小真要說忘了,顧延野覺得這事兒還能翻篇兒。


    許小真想了想,還真回憶起來了:“大概是六年前七八月份的時候,他剛轉過來。”


    他松開許小真的手,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記的還真清楚。”


    許小真想這種事情,很難不記得吧。但顧延野的表情不怎麼好,他也不想觸霉頭,就含含糊糊說:“你問我才想起來的,你不問我都快把這個人忘了。”


    “你是意思還是我的錯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質問許小真,下颌繃的緊緊的,怒目而視。


    他咄咄逼人,尖酸刻薄挑刺的樣子,許小真太熟悉了,他不知道顧延野的脾氣怎麼能像灶臺裡的火焰一樣,起起伏伏,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或許是提到陳奕松的緣故,又踩了他的雷區。


    他愣了一會兒,去拉他的手,安慰:“我的錯,人都死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延野甩開他的手:“他人死了,你不是還記得他麼?”


    醫生歪著頭,覺得形勢不好,趕緊拎著藥箱開溜了。


    他給顧家當了十幾年的家庭醫生,顧延野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脾氣略知一二,大少爺的脾氣大少爺的身子,不知道哪句話說不對就生氣了,還容易殃及池魚。


    顧延野進了臥室,“砰”一聲關上門,許小真被關在門外,敲了敲門,對方沒反應,他嘆了口氣。


    多久違的感覺,他這些天以為周延長大了,成熟了,甚至有的時候會照顧他了,但今天發現,好像周延並沒怎麼變。


    還是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鬧脾氣,他得絞盡腦汁把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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