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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穿進霸總文裡當男傭 3669 2024-11-12 00:3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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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多時衣衫盡褪,浴室中熱氣蒸騰,曖昧的話語聲響起,伴著滋滋的水聲。


    謝景辭背靠著冰涼的浴缸,身前壓著池非嶼,他能在水下呼吸,對方就沒了顧忌,拉著他一次次沉落。


    “我覺得還是不太行……”


    “嗯。”池非嶼要在謝景辭鎖骨處,在上邊留下緋色的印記,“在陪我一會。”


    謝景辭暈乎乎的答應了,這一答應的後果就是他又在浴室裡和池非嶼廝混了一個多小時,出來時,謝景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有種身體發軟的虛脫感。


    他被池非嶼抱著,臉頰與關節處都泛著粉色,眼底氤氲著尚未來及褪去的水色,“睡覺……”


    謝景辭摟著池非嶼的頸脖,迷迷糊糊地往對方身上蹭。


    池非嶼託住謝景辭的後腦勺,摟著人坐在床邊,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緩,嘴角掛著一抹弧度,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


    他低下頭,親吻謝景辭殷紅的眼眸,無聲道。


    晚安。


    咔噠一聲,燈被熄滅,臥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窗外黑沉沉的雲飄蕩著,月亮宛如浸在水中,顯得模糊不清,風吹動樹梢,烏雲緩緩聚集,大雨傾瀉而下,雨點密密麻麻,打湿了地面。


    池非嶼睡得並不安穩,他眉心深深皺起,額頭沁出冷汗。


    倏然他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他顧不上其他,慌忙尋找四周,直到感受到謝景辭的體溫,懸著的心才安定下來。


    他摟緊謝景辭,明知那是夢,卻仍心有餘悸。


    夢中沒有謝景辭的身影,他回到深海,過上了曾經希望的生活,糾紛不在,無人打擾,海洋包容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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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平靜的日子並沒有讓他感到安定,隻有心慌感愈演愈烈,心底像是缺了一塊,他漫無目的地四處尋找,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最後他在岸邊看到熟悉的莊園,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也想起了……他心愛的人回到了一直思念的家鄉。


    池非嶼眼底清明,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能讓謝景辭再與海落淵接觸,海落淵是衝著謝景辭來的,前面放出的白花隻是試探,海落淵的移動是為了尋找謝景辭。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所有的證據與線索都指明了一件事,謝景辭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應該是海落淵所為。


    池非嶼不想去思考原因,選擇尚未出現,便不用選擇,潘多拉魔盒從一開始就沒有打開的必要。


    至於池塘洲和姜維海,他可以另想辦法解決……


    第二天,謝景辭是被食物的香氣餓醒的。


    他揉著眼睛順著香氣走,拉開窗簾來到陽臺,看見角落的小桌子上放著好盤吃的,而池非嶼坐在吊椅上喝著咖啡。


    謝景辭撓撓脖子,動作間露出睡衣下的大片紅痕,他嘀咕著,“一大早就吃這麼豐盛嗎?”


    池非嶼說道:“這些是給喪彪的,你的在那。”


    謝景辭望過去,看見桌子角落處的一碗香菇雞絲粥,原本也是不錯的早餐,可是和桌上其他吃的一比顯得十分寒酸。


    “你不愛我了。”謝景辭捂著胸口,裝出傷心的模樣,“你現在心裡隻有喪彪。”


    池非嶼放下杯子,瞥了謝景辭一眼,“你想吃就吃,一大早吃那些你也不嫌膩歪。”


    謝景辭狐疑地打量池非嶼,對方這麼輕易答應實在很可疑,但他又猜不出池非嶼在打什麼主意,總不能在菜裡放藥,謀害喪彪一條鳥命。


    第107章


    謝景辭刷牙時還惦記著這事,時不時探出腦袋看池非嶼一眼,但池非嶼一點異常的舉動都沒有,隻是靜靜地處理工作。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謝景辭洗漱完,走到小圓桌旁,夾起一筷子肉放到嘴邊,吃之前他還特地看了池非嶼一樣,確認對方不會有動作,才將肉塞進嘴裡。


    他嚼了兩下,面色一僵,立即吐到旁邊垃圾桶裡,拿起豆漿喝了一大口,嘴裡的腥味依舊揮之不去。


    謝景辭苦著臉,說道:“食堂怎麼做菜的,都沒去腥。”


    “又不是給人吃的,哪需要那麼多步驟。”池非嶼頭也不抬地說道:“調料少點對海鷗來說更健康。”


    謝景辭忿忿不平地喝完的豆漿,找池非嶼算賬,“剛剛你怎麼不說,合著你就是故意的。”


    “嗯。”


    池非嶼直接承認,他抬眸掃了謝景辭一眼,“正好讓你吃個教訓,改改什麼都往嘴裡塞的壞毛病。”


    謝景辭語噎,他隻幹過一次……不對,二三四次吧。


    其中也就和風宇洋吃果子那次出了點小意外……


    謝景辭眼睛一閉,心想,算了,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這事怪不了池非嶼。


    倏然,他感覺唇邊一暖,睜開眼發現池非嶼的臉近在咫尺,對方舔過他的唇角,溫熱的觸感直燙心底。


    謝景辭後退一步,腦袋磕到門框,他嗷了一聲,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


    “我怎麼了?”池非嶼拉過謝景辭,揉了下對方被撞的地方,“你可真是不管在哪,都能給自己找點苦頭吃。”


    謝景辭小聲嘀咕,“誰叫你突然湊上來。”


    他瞄了眼池非嶼,對方神色平靜,似乎是完全沒把剛剛親的那一下放在眼裡,謝景辭有點不服氣,池非嶼撩人的手法進步也太快了。


    “你低頭。”謝景辭拉住池非嶼的衣領。


    池非嶼眸光微閃,他一手抵著門框,依言垂首,但壞心眼地沒彎腰,眼前人一下沒夠著,氣得勾住他的後頸貼上來。


    謝景辭踮著腳,輕咬池非嶼的唇瓣,覺得不夠,他又吧唧親了一口,調侃道:“每次都說著嗆人的話,嘴親著卻很軟嘛。”


    他抬起頭,想看池非嶼被調戲後的神情,卻撞入一灣清泉,溫柔寵溺似要將人溺死其中。


    謝景辭又不會說話了,他撒開手,撇過臉去,剛想跑,下巴就被人擒住。


    綿密的吻落下,陽光灑在交纏的兩道身影上,為他們鍍上一層暖色。


    謝景辭腳墊酸了,幹脆往池非嶼身上一趴,他舔過有些刺痛的唇瓣,揪住池非嶼的頭發,開口道:“別咬了,我感覺要破皮了。”


    池非嶼嗯了一聲,嗓音慵懶,他靠著椅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對方的後背。


    謝景辭腦袋枕著池非嶼的肩膀,砸吧了一下嘴,說道:“你那咖啡挺香的,就是苦苦的,下次能不能換個甜點的。”


    池非嶼捏了下謝景辭的後頸,“統共就從我這嘗了一點味,這也要挑?”


    “我是合理建議。”


    謝景辭扭著腦袋不讓池非嶼捏,他掰過池非嶼的臉,開口道:“我們聊聊正事,池塘洲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估計在收拾東西。”


    “那海落淵怎麼辦?”


    “我讓人去找了。”池非嶼握住謝景辭的手,話語間是運籌帷幄的沉著,“已經確定了它們大概方位,找到隻是時間問題,你不用擔心。”


    “你每次都這麼說。”


    謝景辭戳著池非嶼的喉結,心下氣餒,他好像每次都幫不上什麼忙。


    池非嶼察覺到謝景辭情緒低落,他側過臉,親吻對方的額頭,“這些事本就與你無關,是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抱歉。”


    謝景辭嘶了一聲,露出牙疼的表情,他推開池非嶼的臉,說道:“正常點,你這麼客氣,讓我有種你又要憋損招的感覺。”


    好不容易生出一點愧疚之心的池非嶼:“……”


    他掐住謝景辭的臉蛋,聽著對方痛呼,面無表情地開口,“是啊,想著怎麼把你好好收拾一頓。”


    謝景辭掙扎了好半天才從池非嶼手上逃出來,他唰地一下退出好遠,沒好氣地瞪了池非嶼一眼,“不跟你玩了,我去上班。”


    再不工作,他這個月的工資都快扣完了。


    池非嶼坐起身,說道:“不去也無所謂,我養得起你。”


    “話是這麼說。”謝景辭拉平衣服的褶皺,開口道:“但不幹點活總覺得那些錢不是我的,我有時也想給你買點東西,總不能那些也要用你的錢。”


    “隨你。”池非嶼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叮囑道:“記得晚飯前回來。”


    “好嘞。”


    謝景辭溜達到樓下,時隔多日,他終於又坐上了他的小電驢。


    莊園內風景依舊,隻是原本養慕海的那篇花園種其別的花,姹紫嫣紅的一片煞是好看。


    說起來自從種下那片慕海後他就沒去看過,以慕海的生長速度,現在應該已經長出一大片了。


    謝景辭心底生出幾分期待,想著等池非嶼有空,讓對方帶自己去看看。


    他騎過花園,走到大道上,突然瞥見姜維海站在樹蔭下,跟在對方身後的侍從一邊打傘,一邊拿著行李。


    謝景辭暗道一聲晦氣,早知道走小路了。


    他不想和姜維海撞上,準備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但對方也發現了他,抬手讓人攔在他車前。


    謝景辭立即剎車,他沉著臉,眉心緊皺,對姜維海越發厭惡,這人我行我素,完全以自己為中心,講難聽點就是喜歡倚老賣老。


    “有什麼事嗎?”


    姜維海不緊不慢地走到謝景辭跟前,眼神中帶著憐憫,“弱小的人類居然妄圖和人魚結為伴侶,真是異想天開。”


    “關你屁事。”謝景辭掃了眼旁邊,電動車勉強能衝過去,不過就算剐蹭到人也是對方自找的,他才不管。


    謝景辭握緊把手,剛準備走,姜維海抬手按住車簍。


    “看來你並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差距。”


    姜維海收緊枯槁的手指,他眼球轉動,松弛的皮膚耷拉著,褐色的斑點輟在其上,“普通人魚能活二百多年,而帶有皇族血統的人魚更是能活三百年之久,人類你與他終究是不對等的。”


    謝景辭愣在原地,他想反駁姜維海,可直覺告訴他對方說得是真的,對方沒必要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蒙騙他。


    姜維海很滿意謝景辭這幅神情,他松開手,聲音中是滿滿地惡意,“真是期待他在你墳頭痛哭流涕的那天。”


    “……等你能活到那時候再說。”


    謝景辭轉動把手,從姜維海身旁騎過去,車輪壓到對方的腳,他聽見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叫罵聲,可這會兒他完全高興不起來。


    他都穿書了,怎麼還有萬惡的壽命論冒出來。


    如果他沒記錯,池非嶼今年好像才二十九歲,也就是說對方還能再活二百七十年。


    二百多年,正常人都能繁衍七八代了,當然第一代的墳頭草也得有一人高。


    謝景辭嘆了口氣,怎麼想,他都不覺得自己還能活二百多年,池非嶼……又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對方從未跟他說過這些,是覺得說了也沒用嗎?


    原本的好心情敗個精光,謝景辭往醫院的沙發上一躺,百般無賴地盯著空蕩蕩的門口看。


    晚上回去,他是不是該和池非嶼提一下這件事,但提了又能怎麼辦。


    謝景辭抓了抓頭發,也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索性先爬起來幹活,反正這事不急,而且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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