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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3154 2024-11-12 10: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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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霍峤嘴角噙著絲笑,挺直後背,整理好因風沙而略顯凌亂的衣衫:“這樣看起來……我這個君主還不至於那麼狼狽吧?青衡。”


      =====


      另一邊,混戰中央。


      寧寧從識海中成功脫出,經過一番考量,已經大概捋清了目前的大致情況。


      魔族欲使裴寂入魔祭陣,如今魔氣盡散,他們的計劃也就毫無疑問打了水漂,理應再無回天之力,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乖乖投降。


      至於被安置在她腦海裡的“系統”,亦即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寧寧”……


      按理說自她找到那本記錄時空回溯的秘籍時,因果的圓環就已經合攏,形成必死之局。


      然而從那時過去了這麼久,原主都沒有選擇殺她,恐怕並非出於仁慈,而是必須先留著她的性命。


      對方想把必死的因果全部轉嫁在她身上,為的就是讓寧寧替其承擔命中注定的死劫,如今死劫未至,便不可能向她出手。


      也就是說,系統之前曾信誓旦旦地恐嚇她,倘若不完成任務就會被當場處死,其實必然不會如此。


      一旦她這個替死鬼提前死掉,“寧寧”就會在死劫來臨之前佔據這具身體,到時候沒了擋箭牌,同樣逃不開必死的命運。


      所以暫時,對方會選擇留下她的性命。


      ——可她能用如此短暫的間隙做些什麼?


      寧寧不知道,也想不出來。


      她當時之所以沒有與系統同歸於盡,全因知曉魔修計劃,欲要以她的死亡誘導裴寂入魔,為阻止這出陰謀,才火急火燎地尋來此地。


      至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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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輪回了千百次都沒打破死局,她又如何能從這樣的命運裡活下來。


      或許用自我了斷終止這場輪回,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恍然劃過,寧寧下意識握緊星痕劍。


      一陣恍惚之間,忽然察覺不遠處刀風如雷,混雜著重重爆開的轟響,徑直朝她所在的方向襲來。


      ——正是那名為“青衡”的魔族男子。


      青衡實力不弱,若非之前被她偷襲,斷然不會那樣輕易倒下。


      一把長刀被他揮砍得凌厲生威,斬斷如水月色與連綿黃沙,四下疾風大作,殺氣暴漲。


      隨著他的動作,其餘殘存的魔修也盡數出動,呈現四面八方而來的包圍之勢,將眾人團團圍住。


      不像進攻,更像是為了攔住他們向前的去路。


      寧寧躲閃不及,正要拔劍,卻見裴寂欺身而上,於瞬息之間替她接下這力拔千鈞的一擊。


      長劍與長刀碰撞的剎那,發出極其刺耳的悠長嗡鳴。


      “不對……不對勁。”


      沉寂許久的系統居然在此刻出了聲,同寧寧一樣的嗓音在劇烈顫抖,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咆哮般告訴她:“快突破圍剿!這群魔修隻是想拖住你們,霍峤他——!”


      可惜這句話沒能說完。


      魔修不要命似的來了一個又一個,裴寂將她護在身後,身上仍帶了殘餘魔氣,雙眼與敵人溢出的鮮血都是猩紅。


      耳邊是刀劍相撞的清冽聲響,紛紛揚揚,仿佛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毫無防備地,在大漠更深處的位置,突然襲來震耳欲聾的巨大爆響。


      寧寧聞見濃鬱到無法揮散的血腥氣,瞬息擴大的風聲好似尖利哀嚎,將她腦海裡的聲音全然遮蓋。


      ——旋即魔氣似井噴,不過頃刻,便形如張開巨口的深淵惡獸,將整個大漠盡數吞沒。


      飽受折磨,萬箭穿心,以身祭陣。


      有人這樣做了。


      系統停了口,再沒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天羨子擋下一擊劍訣,迅速回頭,望向沙丘之下的溫鶴眠:“師兄!這股魔氣,兩儀微塵——”


      溫鶴眠自然猜出發生何事,以傳音道:“有人試圖破開陣法,魔域裡的氣息已從裂痕中滲出……我們必須立刻前往魔氣來源。”


      除了裴寂,還有誰能有如此強烈的魔氣?按照魔族如今傾頹的態勢,莫非是族中主君?


      真是瘋了!


      天羨子暗自咬牙,擊退跟前一名魔修,高聲道:“賀知洲,助我!”


      賀知洲眼見魔氣如潮,心知情況不對,很快明白了師叔的用意,迅速邁步上前,為他擋下身側的襲擊。


      兩儀微塵陣由無數正派修士的靈力築成,單憑一人的魔氣,雖然無法全盤破開,但隻要那道縫隙足夠大,說不定會從魔域裡引出十足可怕的怪物。


      天羨子連苦笑的心思都不剩下,抿唇皺了眉。


      而他已經嗅到了那些怪物的氣息。


      ……屬於魔神的氣息。


      天羨子與溫鶴眠即刻趕往兩儀微塵,林浔護在溫鶴眠身側,亦隨之向大漠深處挺進;賀知洲則為三人斷後,不讓魔修尾隨其身側。


      餘留的魔族修士已剩下不多,然而隨著魔氣越洶,他們體內的魔氣便越發暴漲,實力較之最初,紛紛提升了將近兩個境界。


      “那二位是你們師尊?一切都晚了,就算他們如今趕去,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青衡不敵裴寂,在長劍下遍體鱗傷,被一道劍氣擊退幾步之遠。


      他對此並不在意,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再度與另外幾名魔修一並向前襲來。


      他們這群從魔域出來的人,在撞上正道修士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今夜這場鏖戰,注定隻能存活一方。


      這是為了更多族人的自由,必須做出的犧牲。


      “話雖如此……不過主君離開前,讓我給你們帶個口信。”


      青衡說著一頓,沾滿血汙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目光竟跳過裴寂,到了寧寧身上:“關於姑娘身上的惡咒,他看出了些許端倪。主君稱你們是可敬的對手,倘若你們贏下這一戰,或許能用上他提供的法子。”


      寧寧身形一頓。


      “惡咒?”


      賀知洲懵了:“什麼惡咒?”


      青衡並不理他:“這道咒術應是傳聞中失傳已久的‘替命’,惡因結出惡果,你既是承受他人的惡因,要想改變那個必死的果,就必須尋得足夠扭轉因果的福報。”


      身旁仍有魔修襲來,寧寧揮動手裡的星痕劍,認真聽他繼續講:“福禍相抵,方能逃出死局。”


      福禍相抵。


      可她死期將至,哪裡能得到如此之多的福報。寧寧頷首,手裡還擊的動作沒停:“多謝。”


      “謝我做什麼?我才不想跟你們扯上任何關系。”


      那男人不知為何笑了一聲:“你應當謝我們主君,他一個怪人,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沒經歷過戰爭的爛好人,總叫人操心。”


      他說著一頓,手中長刀對上賀知洲的劍,神色稍獰:“可你們哪能活得下去?大陣一破,魔神出世,世上隻可能是魔族的地盤。”


      賀知洲聽得快瘋了:“什麼死局?寧寧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


      越往裡走,月光就被遮掩得越黯,等臨近陣法屏障的時候,四周已經伸手不見五指,昏暗得瞧不見絲毫光亮。


      林浔聞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血腥味,憑借修道之人超乎尋常的感官與天羨子映出的瑩白劍光,於視野之中,瞥見一灘暗紅血肉。


      天羨子抬手遮住他雙眼:“別看。”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溫鶴眠的一道低呼:“屏息,當心西北方向。”


      林浔抬眼望去,在劍光之下,兩儀微塵陣法的屏障被映出盈盈白光,如同拔地而起的拱形虹橋。


      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痕恍如鏡面碎裂,正在顫抖著向四周蔓延,而從裂痕中探出來的——


      林浔屏住呼吸,一時間驚駭得睜大雙眼。


      那是一隻由熔漿與巖石聚成的巨大手掌,順著手臂向後望去,在陣法之後,能見到那巨物龐大如山的身軀。


      它僅僅伸出一隻手臂,散發出的威壓與魔氣就強烈得令人窒息,周遭的空氣皆滾燙如烈焰灼燒。


      這是遠遠超乎他想象的力量,林浔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


      “此地魔息深重,醒來的魔神恐怕不止這一個。”


      天羨子傳音入密:“我們必須趁它尚未掙脫陣法,盡快將其解決,然後重新封印兩儀微塵。否則等裂痕越來越大,另外幾個也跟著衝出來……一切就徹底沒救了。”


      林浔不敢置信地看他。


      他們現在總共三人。


      他,金丹菜雞,超沒存在感小弟子,看一眼魔神都要打哆嗦。


      溫長老,識海被毀,雖然經過調養,恢復了一些靈力,但說實話,實力恐怕還不如他這個金丹菜雞。


      更何況溫長老已多年沒碰過劍,之前雖然也加入打鬥,卻都是用的法訣。


      唯一能打的,隻有天羨子一個。


      “可您,我……”


      林浔支支吾吾,天羨子大笑一聲,拍拍他肩膀:“看見那條縫隙沒?待會兒我給你幾顆極品聚靈丹,等我打敗那個醜家伙,你就用盡所有靈力,往那條裂縫補上。”


      他整個人更呆:“師尊您、您去對付它?”


      林浔沒忘記決明長老那件事。


      那位長老的修為不比天羨子低,面對魔神卻是以命換命,被他們發現的時候,隻留下一具蒼白骨骼。


      遇上那般可怕的力量,無論是誰,都注定無法存活。


      “我誰啊?天下第一劍修,絕不是吹的。”


      眼見那怪物探出的身體越來越多,天羨子揮劍擋下一擊火攻,把聚靈丹遞到林浔手上,咧嘴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為師是如何斬殺邪魔的麼?”


      他說著一頓,眼底張揚的笑意消退些許,語氣稱得上“溫柔”。


      天羨長老向來吊兒郎當,從未展露過這樣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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