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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釣清流 3699 2024-12-02 17: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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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溫和地打斷了她的話,然後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直接轉身離去。


    我走得匆忙。


    自然,也沒看到三公主掐進皮肉裡的指甲。


    我身邊的貼身小廝看到我從宮裡出來,連忙上前:「世子爺,眼下回府嗎?」


    我狡黠地輕眨眼: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還沒辦。」


    我從雲相府的房梁上跳下來的時候,雲徹正在寫文書。


    雲徹的反應極快,很快就拔劍「當」的一聲撞上我手裡的配刀。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看清了我的臉,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隻是在他微微疏忽之際,我懶洋洋地用刀抵住他的命門:「別動。」


    隨後,我的手探向他的白袍探去,肌膚相觸,我感覺到他的背一瞬間就繃直了。


    「你做什麼?我……」


    我輕笑著挑落他的衣帶,然後手貼著他緊實的腰腹一路向下。


    從書桌上取回了我的那枚玉佩:


    「有勞雲相替我保管了。」


    瞧著雲徹耳邊微紅的模樣,我輕笑地勾了勾唇,隨後松開了手,輕輕地吹了吹玉佩,才把它仔細地重新系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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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徹這才重新站起,矜貴整潔的白袍外翻凌亂,還染上一身俗氣的香料味。


    他的臉色又冷了回去。


    但隻蹙了蹙眉,沒有說什麼。


    得了玉佩,我自然打算打道回府。


    沒想到雲徹在我的身後突然開口:


    「既是長公主殿下和姜侯的嫡子,就不該不思進取,流連風月。既有武藝,為何藏拙,不入仕途,不報家國?」


    我的神色微怔,眉眼卻漸漸冷了下去:


    「呵,雲相當真是清流的純臣。」


    我轉過身,看向他。


    「雲徹,也隻有你這樣在仕途上順風順水的人,才會覺得世間所有的都會輕易得到。」


    在雲徹錯愕的目光下,我轉身揚長而去,隻留下個肆意灑脫的背影。


    但那背影裡有幾分苦澀幾分甘甜,隻有我自己知道。


    5


    中秋夜宴,我自是入宮赴宴。


    雖然我拒了公主的婚事,但是以三公主的脾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中秋夜宴,就是個極好的契機。


    我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正好看到坐在邊上的雲徹。他清冷地跪坐在榻上,仿佛世間風月與他無關。


    這般好的皮囊,偏偏是個不知趣的,真沒有什麼意思。


    我正走著神,就瞧見三公主走到了皇帝的跟前:「父皇在上,兒臣有一事容稟。」


    皇帝和顏悅色:「月兒請說。」


    我突然站起身,直接坐到了雲徹的身邊。


    雲徹沒有想到我會就這麼撞進他懷裡,瞳孔地震,剛想說什麼。


    我伸出兩指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地做可憐狀:「幫個忙,雲相。」


    雲徹抬起眼,就看到了公主和皇帝在臺上唱戲,大抵也猜到了緣由。


    他不置可否地輕嗤一聲,然後緩緩抬起茶水欲飲。沒想到,三公主的聲音竟然執著地再次響起,隻是這次的聲音有些局促顫抖。


    「兒臣請求父皇將……」


    三公主的話還沒有落下,我已然順勢壓倒了雲徹。


    雲徹的眼眸微頓:「你……」


    在雲徹震驚的神色下,我緩緩落下唇。


    抿在了他手上的茶杯上,胭脂唇落在杯口上留下微紅。


    我清晰地看到雲徹緊繃的鎖骨在那刻發生了輕微的滾動。


    遠遠地看著,我和雲徹就像是吻在了一起。


    無數的目光如芒在背,但是我已經顧不上了。


    身後的三公主硬是把話噎了回去,恨恨地拂袖離開。


    好幾個宮人連忙追了上去。


    「公主,公主……」


    回過神來後,雲徹清冽地瞥了我一眼。


    我肯定以雲徹的潔癖脾性,必定會當眾給我難堪。我也死皮賴臉地準備撒潑打滾坐實愛慕之名。


    果然,雲徹極度嫌棄地把杯盞放下,把我直接推開。然後出乎意料地,他隻是從我的桌上拿了剛上的茶水,飲了下去。


    呼吸交織,我和雲徹雙手相扣在一起,姿勢就像是在飲交杯酒。


    太奇怪了……不該是這樣的。


    我的心裡突然波動如鼓,有些尷尬地起身回去。


    沒有想到直接撞上了端著酒的小宮女。


    宮女頓時慌張了起來,連託盤都拿不穩了。


    「小侯爺,都是奴婢的錯,求小侯爺責罰。」


    酒水傾灑了我一身,衣袍算是毀了。


    我輕輕蹙眉:「哪裡有換衣服的地方?」


    宮女頷首為我引路:


    「宮中有華清池,可引小侯爺清理。」


    6


    華清池的水尚是溫熱,我將大半身子浸沒在溫泉之中,女兒家脂粉嬌養出來的肌膚上流淌著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晶瑩潔白。


    就在這時,我對上了一雙清冽微紅的眼睛,以及那道再熟悉不過的白影,雲徹。


    雲徹就站在池邊,身上帶著淺淺的梅子酒味,他的眸毫無避諱地落在我的肌膚上,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雲徹,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我還沒有搞明白從來不喝酒的雲徹為何會染著醉意出現在此處,我的唇就被他那冰涼的雙唇堵住,清冽的梅子香不容拒絕地沁入我的舌尖。


    反應過來後,我連忙推開他。


    「雲徹,你是不是有病?」


    他蹙了蹙眉,約莫是覺得我吵了,把手放進我的口中,喘著息:「乖一點,不聽話。」


    我「唔唔」地發不出聲音,隻能往他的胯下踹去,沒想到雲徹不由分說地直接把我雙手反剪抵在華清池的巖石上。


    力氣之大,竟讓我沒有反抗過他。


    他清冽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脖頸,就像嗅到了獵物氣息的餓狼,讓我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隱約間,我好似聽見有人在喚我。


    「小侯爺?小侯爺?」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大約是意識到在這裡會被人打擾,自己所有之物正在遭人覬覦,雲徹歪著頭,不悅地蹙眉思考了會兒,然後抬手直接把我按在溫泉水下。


    饒是我的修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爆粗:「雲徹,你特麼……唔咕嚕咕嚕……」


    等到那人走遠了後,我才被雲徹從池水裡撈出來。


    「雲徹,你……」


    就在華清池的巖石上,趁著月色,他抱上我的腰,手指拂過我的唇。


    「唇都被咬破了呢,好可憐。」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雲徹的雙眼逐漸浮現朦朧的酒霧。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不是清流君子嗎?這話,也是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我掙扎起來,溫水翻湧出浪花,但徒勞無功。


    身後的人強勢地坐上了我的雙腿,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


    「乖一點……」


    然後他的喉腔裡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模糊得根本聽不清:「阿淙。」


    7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雲徹衣袍整齊,一點褶皺都沒有。


    雲徹的脊背挺得很直,衣袍貼著腰身,嚴絲合縫,恰好遮住了我留在他脖頸上的紅痕。


    也就皮相能看看了,我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呵,衣冠禽獸,嘶——沒錯,純禽獸。


    才下朝,我就被人堵在殿裡,我剛想反抗,就看到雲徹不太好的神色。


    我默了默,有些心虛地道:「雲徹,你做什麼?」


    他看向我,話語間帶上了些小心翼翼:「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嗎?」


    「什麼人?」


    原來他不記得啊,那就好辦了……我有些輕懶地挑了挑眉。


    「雲相該不會是輕薄了哪家的姑娘,被人姑娘嫌惡,跑了吧?」


    見我裝作糊塗,雲徹不由分說地掀開我的衣領。


    上面細密的吻痕讓他的眸色漸漸幽深,但同時也松了口氣。


    雲徹拉住了我的衣領:「為何不認?」


    為何要認?這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嗎?


    我別開眼:「先說好,是你主動的,我不負責。」


    看到他的面色陰沉了下去,我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不會告訴你那個姻親的,放心好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連我自己都覺得:


    雲徹這種高嶺之花被睡了,怎麼想都感覺是他虧了,所以來我這裡找說法的。


    雲徹突然當著我的面解開外衫,我的瞳孔微凝。


    不是說好君子在人前不可解衣冠的嗎?


    雲徹該不會和我睡一覺,把腦子也爽壞了吧?


    不過,事實證明,確然是我多想了。


    雲徹隻是從自己裡衣的腰間解下唯一一枚系著的玉佩。


    金鑲玉的材質被系掛在這麼個皎白如玉的人身上,顯得俗氣非常。


    我大驚:「雲徹,你怎麼還偷我玉佩啊?」


    雲徹終於沒能夾住聲音,明顯粗重了幾分:「這是我的。」


    我仔細一看,果真和我那枚玉佩不大一樣,這枚玉佩的中央雕著月。


    但材質倒是極為相近,倒像是從同一塊玉石上取下來的。


    雲徹好不容易平靜了情緒。


    「我未出生時,娘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以玉佩為媒做配,但是沒想到……對方同我一樣是個男兒身。我們既已經假戲真做又各有所求,那就做到底,把事情挑明了,如何?」


    我沉吟了半晌,準確地抓住了重點:「所以,你還是要我負責,對嗎?」


    看到雲徹默然的神色,我忽地有些懷疑:「雲徹,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雲徹的睫毛翕動:「嗯,喜歡。」


    沒想到雲徹就這麼承認了,倒是讓我微微一驚。


    這些年我萬花叢中過,對於情事向來都是遊刃有餘,片葉不沾身。


    隻是這次,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在雲徹貼近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心跳明顯加快了幾分。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頭的軍報傳來。


    「長公主和侯爺回京,已經到京郊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推開了雲徹:「我爹娘要回來了。」


    雲徹突然拉住了我:「你很在乎長公主和侯爺嗎?」


    他這話問得頗為奇怪,我皺了皺眉。


    「當然了,我爹娘是世間對我最最好之人。」


    從雲徹那裡出來,我煩躁的心情總算好上一些。


    沒承想又看到三公主從小道上往我這邊來。


    沒處可躲,我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公主可有事?」


    「淙哥哥,昨日那杯酒……」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眼:「什麼酒?」


    三公主有些緊張地絞著帕子,不敢對上我的視線:「沒什麼……就是我親手釀的梅子酒,本來是想請淙哥哥喝的。淙哥哥,是你喝了那杯梅子酒嗎?」


    心裡已經猜到大概,我的指腹在衣袍裡心不在焉地捻過玉佩。


    「怎麼,你很希望是我喝的?」


    三公主的眼神頓時慌亂了起來。


    「沒有沒有。淙哥哥沒喝,自然是極好的。」


    我心裡輕嗤,但是面上不顯。


    「三妹妹,梅子酒雖解渴,但終歸傷身,還是不宜多飲為好。」


    8


    我偷偷地提前到城外去迎接爹娘。


    我和我爹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面了,現在他指定是認不出我了。


    要是我突然跳出來,指不定會嚇一大跳。


    遠遠地,我瞧見了南安軍的隊伍,還有為首的和顏悅色的老人。


    是爹!我忍不住招起手:「爹!」


    我剛想高聲呼喚,沒想到變故陡生。


    我清晰地看到,一支離弦的箭從身後穿透了父親的心髒。


    父親在馬上晃了晃,艱難地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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