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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戒愛 4429 2024-10-21 10: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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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手三個月,前男友突然打電話來:「酒吧人都散了,茜茜,你怎麼還不接我回家?」

    我暫態濕了眼眶,強忍哽咽細聲問他在哪。

    話筒裏忽地爆出狂放的笑,他上氣不接下氣:「你虎吧,我他媽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我哽咽出聲:「你罵我什麼都可以,顧野,隻要你跟我回家。」

    話筒那頭頓時安靜……

    「媽的,顧野是誰?」

    1

    分手三個月,我的病又復發了。

    很久不做的那個夢又來折磨我。

    夢裏陰鬱俊美的男人吻著我做最親密的事,卻拿槍抵在我的腰間。

    他痛苦地說著愛我,然後紅著眼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槍裏並沒有子彈。

    而我的匕首卻毫不猶豫地劃開了他的脖頸。

    夢裏,男人死掉了,死之前臉上掛著得逞的笑,笑著讓我帶他回家。

    心口漫過巨大的悲傷,我窒息般驚醒。

    說來荒謬,這個夢折磨了我三年之久,夢裏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在夢醒後仍折磨著我,讓我久久陷入失去愛人的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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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此我去看過心理醫生,我說我愛上了自己夢中的人。

    那個人叫顧野。

    催眠術和安眠藥都無濟於事之後,醫生建議我談場戀愛,看看能不能「移情別戀」,如果不能,以此「戒斷」也是好的。

    江東就是那時出現的。

    他和我夢裏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2

    我也曾以為,他就是夢中的顧野。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聲音,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同樣地漫不經心。

    酒吧裏,他醉眼蒙眬地倚在角落裏,拉住我的衣角,問我能不能帶他回家。

    那一眼,恍如隔世。

    我以為我的顧野,終於從夢中走出來了。

    我將他帶回了家,在沙發上守了他整整一夜。

     

    可他睜開眼對上我哀傷的目光時,卻樂不可支。

    他笑得肩膀聳動:「這是什麼都沒發生,有些失望了?」

    說著他瞄了眼我的領口:「下次領口拉低,我可能不會那麼快睡著!」

    縱使他無理,宿命感仍讓我放下尊嚴和他走到了一起。

    起初我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我會在夕陽血紅的傍晚,患得患失地問他是不是不會離開我。

    會在某個驚醒的午夜,抬手撫摸他的脖頸,確認沒有傷口才能安然入睡。

    我將夢裏對顧野的虧欠統統回報在他身上,對他無限縱容。

    毫無怨言地為他惹下的禍收拾爛攤子。

     

    在他住院時衣不解帶地照顧,生怕一個眨眼人就像夢裏一樣消失。

    他也會時常望著我出神,喃喃地說為什麼沒早一些遇到我。

    那時我不知他話裏的深意,直到那次情人節的約會。

    3

    向來低調的江東忽然一反常態高調地與我約會。

    高檔餐廳,他手拿花束款款而來。

    懶散的步調、灼灼的目光,吸引了很多女生側目,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偷拍。

    他睨了眼偷拍的人,勾唇一笑:「拍好看一點!」

    說著俯身在我的唇上印下輾轉綿長的一吻。

     

    我聽見胸腔裏有什麼東西「怦怦、怦怦」地要溢出來。

    起哄聲中他問那人要了照片,高調地發到朋友圈裏。

    我想,他終於要認真對待這一段開始得很荒謬的感情了嗎?

    然而做完這一切,他卻有些心不在焉,面對我的欣喜和忐忑,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我,時不時地打開手機看一眼。

    直到接到備註為「A」的電話,他才忽地挺直了腰板,若有若無地向窗外望了一眼。

    我讓他有事先去忙,他卻掛掉了電話,沖我寵溺地笑。

    「今天陪你最重要。」

    他說著,夾了口菜親昵地喂我。

     

    他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給我夾的是擺盤用的生菜。

    喂完又拿起餐巾給我擦嘴,而我的嘴角並沒有髒。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一系列親密的舉動之後,電話瘋狂地轟炸起來。

    一遍又一遍。

    江東露出為難的笑,然後裝作勉為其難地說公司有事要先走。

    我笑著讓他快去快回,他神色複雜地看我一眼,猶豫了幾秒還是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

    我鬼使神差地跟過去,看見不遠處的樓下,站著一個漂亮姑娘。

    那個角度,正好將我和江東在餐廳的舉動盡收眼底。

     

    一個念頭刺激得我打了個寒戰:

    江東這場高調的約會,該不是做給這個姑娘看的吧。

    ……

    江東是跑著離開的,卻在接近那個叫林歌的姑娘時慢下來,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說他在約會,讓林歌有什麼話快說。

    林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問他為什麼糟蹋自己。

    她說:「就算我不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糟蹋自己,你這樣對得起在乎你的人嗎?」

    江東沉默了兩秒。

    他的沉默像是對我的宣判,宣判著我確實是那個隨便找的人。

     

    半晌,隻聽他惱羞成怒地說: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真的愛上她?」

    林歌苦笑了一下:「愛是什麼滋味你不清楚嗎?」

    說著,一把扯過江東的衣領,踮起腳吻了上去。

    深情霸道的一個吻,江東愣在原地。

    僅一瞬,林歌便抽了身:「兵荒馬亂,這才是心動。

    「所以,江東,就算我沒答應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糟蹋自己。」

    4

    那一刻,我躲在柱子後面,無聲痛哭。

    那時我才知道,我不是冥冥之中的註定,我隻是他隨意找來刺激林歌的人。

    他恨林歌左右搖擺,於是隨機找上了我。

    他在酒吧裏選中了我,說我這樣外表越冷的私下玩得越花。

    他賭我一定會在酒吧撿屍,而我真的將他撿了回來……

    我在柱子後面,像個偷窺者一樣,看著他們從激烈地爭吵,到擁抱在一起熱烈地親吻。

    他們像極了虐文男女主,而我隻是個炮灰而已。

    心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決定分手。

    可不知是不是錯覺,三年來因顧野而壓在胸口的窒息感竟然少了許多。

    那或許便是醫生說的「戒斷」吧。

    那天江東很晚都沒有回來,我翻看他朋友圈,那條秀恩愛的照片已經不見了。

    再次見面是幾天後。

    江東風塵僕僕而來,像久別重逢一樣抱住我便低頭吻了下來。

    他閉著眼,像細細體味。

    我想他應該在體味這個吻裏有沒有林歌說的「兵荒馬亂」。

    我推開了他,他慌亂地別開眼,眼裏有心虛和茫然。

    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這一次我確定,心口的窒息感確實在消失。

    既是他利用我在先,我將他當成戒斷藥似乎也不為過。

    5

    接下來的那段時間裏,在我的縱容下江東越發有恃無恐。

    他對我忽冷忽熱,需要我時瘋狂與我秀恩愛,一旦達到刺激林歌的目的,便又對我冷落起來。

    直到林歌再一次疏遠他,他才會又想起我這個工具人。

    而這一切,我隻裝作不知情,卑微小心地做著他忠實的追隨者。

    而他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個主動送上門來的替身,陰陽怪氣地說我是舔狗,甚至有時都忘了避諱我。

    那時江東也隻是象徵性地讓他們少說兩句。

    他在不斷地試探我的底線,發現我的縱容無底線時便對我少了很多尊重。

    而我生生忍受著那些被背叛和戲耍的心痛,在這個過程中一點一點完成著戒斷。

    我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次江東頂著顧野的臉對我頤指氣使時,我對顧野的眷戀便少上一分。

    那個夢很少做了。

    胸口的窒息感也所剩無幾。

    我在用這種犯賤的方式,不斷地和江東、和顧野,告別。

    6

    我想,我馬上要成功了。

    那晚我再一次夢到顧野,顧野似有所覺一樣跟我告別。

    他說:「好久不見啊南茜,你是不是快忘掉我了?

    「如果忘掉能讓你快樂些,我沒問題的。」

    夢裏他的影子漸行漸遠,脖頸上仍帶著我用匕首劃出的血痕。

    我淚流滿面地醒來,心痛到無法呼吸,於是我自救般撥通了江東的電話。

    他說好巧,正好要找我。

    他說他的車在鄉村公路上拋了錨,讓我接他一下。

    我毫不猶豫地出門。

    到那裏才知道,他是去老家接生病的林歌。

    我還沒開口,他便先發制人,讓我不要曲解他們發小之間的互相關心。

    不知是為了在我面前避嫌還是為了繼續刺激林歌,他選擇坐在了我的副駕駛,把林歌一人扔在了後座上。

    不巧的是,車剛駛上鄉村公路,便和對向而來的失控拖拉機撞到了一起。

    我想到了夢中顧野離去的背影,心慌到不受控制地拼了命打轉方向盤。

    江東安然無恙。

    我被安全氣囊彈得滿眼血紅,困在駕駛室裏動彈不得。

    恍惚中我聽見江東撕心裂肺的喊聲。

    他喊的是林歌。

    那一刻,我明顯感受到,壓在胸口的窒息感即將徹底消失,戒斷馬上成功。

    可當我在醫院醒來時,江東卻雙眼通紅地和我提出了分手。

    他看著我額頭滲出血的繃帶,抖著手說:「本就是玩玩兒的,你怎麼當了真?」

    我怕極了,我哭著求他:「分手可以,但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戒斷成功就好啊。

    我狼狽又卑微,引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江東眼裏有不忍,卻終究握緊了拳,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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