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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當我不再愛你 3977 2025-01-07 17: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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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唇角含笑,在後視鏡和我對視,眨了眨眼道:「剛回不久哦。」


    騙人,還賣萌,我三歲的時候他就這樣騙我糖的。


    我撇撇嘴,切了一聲沒說信不信,又問:「咱們去哪?」


    「去涮火鍋。」


    我沒意見,況且我確實是很久沒涮過火鍋了,李南秋卻方向盤一打直奔一條熟悉的街道,我看著周邊眼熟的建築,捏著包的手緊了緊,有心想拒絕卻沒吭聲。


    那是她學校外的一條美食街,她以前最喜歡和桃桃在那撸串涮火鍋,隻是有個人說不喜歡她去,她就真的再也沒去過。


    車輛緩緩停穩,南哥從駕駛位下去,我卻怔在座位上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副駕駛的車門緩緩升起,我看過去,隻見李南秋一身白襯衫配黑褲子,站在那幹淨得比她還像學生,神情卻包容而穩重。


    他向座位上的我伸出手,挑了挑眉,一臉挑釁地問:「怎麼?不敢下?」


    我登時不甘示弱,毫不猶豫地遞出手,任他一把把我拉下車。


    當高跟鞋尖點上這塊熟悉的土地,我抑制不住地想跑,全身緊繃如臨大敵。


    我想我根本沒那勇氣去面對失去,甚至忍不住質疑我的心理醫生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想到這,我抬頭看向南哥,卻望進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明明墜滿了溫柔,我卻在深處窺見了風雨欲來,黑雲壓城的壓抑與痛苦。


    為什麼他瞧著像是比我更痛苦?


    我心頭悚然一驚猛地低頭,渾身的無力感瞬間消退,隻剩下不知名的擔憂沉在心間。


    他……怎麼了嗎?我小心翼翼抬頭看他,隻見那雙眼像是把一切藏進了心底,隻剩下滿到快溢出的信重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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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隻是那笑容瞧著就假得很,無端讓人難過。


    我抬手按上了他的唇角,苦笑著說:「南哥,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吧。」


    指腹下的皮膚動了動,我放下手指低頭不看他,但在他抓著我手臂領我向前去的時候,我也沒抗拒。


    任由他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時,我隻是緊抓他的衣角盯著地面,仿佛要在那盯出一朵花來。


    直到一塊熟悉的汙漬出現了三次,我才滿懷無奈地問了句:「南哥,你在幹嘛?」


    他語氣中都是揶揄,調侃道:「我看看我的白大俠女什麼時候才Ṫű̂ₘ肯抬頭看我?」他抓著我手臂搖了搖,「南哥不認得路,白俠女肯為在下帶個路不?」


    他甚至還眨巴了下眼睛,我移開眼裝作沒眼看的樣子,卻抬頭仔細辨認了下方向,反抓著他抬步向前。


    沒辦法,誰叫我從小就吃他這一套?況且,人都在這了我還矯情些什麼呢?


    街道上行人漸漸增多,作為曾經吃遍這條街的女人,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就是到飯點了,大學生出來覓食了嗎?再晚一點火鍋店就要淪陷了!


    這樣想著,我步子漸漸加快,到最後甚至踩著高跟鞋在豔陽下奔跑。


    此時,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噠噠」聲和我的心跳奇異地合並在一起,譜出屬於我的肆意的青春。


    我隻管向前奔跑,因為我知道我緊抓著的人永遠在我身後,洶湧的暢快感在胸腔中奔騰,引得心跳聲越來越響,出院以後,我第一次真心實意、暢快地笑出聲。


    還沒進火鍋店,麻辣鮮香的味道就撲面而來,我眼睛一亮,拽著南哥就衝了進去。


    還沒正式到飯點,這家火鍋店就有不少客人,忙碌的老板娘見到我卻登時就迎上來,笑容和藹道:「原來的位置一直留著,去吧。我讓人給你上愛吃的?」


    她笑得親切熟絡,就像是她一直在這等我,就像我不再來過的幾年時間不曾離去。


    我鼻子一酸,蔫巴巴地喊了句:「張姨。」


    張姨目光柔和地看著那個肩膀都耷拉下來的女孩,像是一隻可憐巴巴落水的小狗。


    她腳步一邁,向前Ťûₘ輕輕抱了抱我,拍拍我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願意來就好。」她頓了頓,又鄭重地盯著我,叮囑道,「姑娘,你好好的。嗯?」


    我把頭搭在她瘦弱的肩膀,吸了吸鼻子說:「好好的。」


    張姨親自把我引到了大廳的一個角落,那個位置放著舒適的沙發,即可以看到大廳的全貌也能感受外界的熱鬧,甚至配了個專門的小空調。


    那是我和桃桃的專屬座位,隻是我已經很久沒來了。


    張姨說,桃桃這幾年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吃火鍋,一個人悶悶地坐這裡。問她我怎麼沒來,她也隻是不講話。有時候喝醉了就顛來倒去罵我傻。


    我把沙發上的玩偶抱在懷裡,聽著這些一聲不吭,確實挺傻的。


    李南秋坐在對面看我,可我隻垂著眼,不願看他。


    等張姨去忙了,他把我愛的橘子汽水推過來,我端起來猛灌一口,兇巴巴地問:「看我幹嘛?」


    他眼睛一眯,我頓時縮了縮脖子,忙道:「別罵了別罵了,我傻我知道。」


    他湊過來拍了拍我的頭,笑眯眯說:「那就別再幹傻事知道嗎?」


    明明人是笑著的,我卻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威脅的氣息,我撇撇嘴,不服氣地說:「明明也就比我大七歲,卻像我家長一樣教訓我。」


    「嗯?」他聲線一低,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好的知道了。」


    張姨吩咐人送了滿桌子我愛吃的菜,我忙攔住服務員,讓他拿本菜單過來。


    我把菜單推向南哥,大氣地說:「南哥愛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本女俠請!」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揚眉吐氣。


    李南秋把菜單接過去時,指尖相碰,我們倆都愣了一下,我猛地一縮,催促他:「快點快點。」


    他摩挲了下指尖,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卻隻是翻了翻菜單,隨口報出幾個菜。


    「荠菜、豆皮、娃娃菜、酥肉。」他頓了頓,看了看桌上,加了句,「小龍蝦。」


    正正好是我愛吃但桌上沒有的菜樣,小龍蝦更是最愛,隻不過我嫌麻煩沒點。可是我記得他海鮮過敏啊。難不成這治好了?


    我試探道:「南哥,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他託著下巴回:「你喜歡吃不是嗎?」聲音懶洋洋的,卻藏著不自覺的認真和對我的鄭重。


    我注視著沐浴在燦陽下的他,眉眼精致,臉上連茸毛都泛著金色,盯著我的眸子泛著光。那股認真讓我心尖一顫,移開眼不敢再看。


    我怕我會錯意,也無心再去碰那些情愛。


    我又點了幾盤菜葉子,再讓人把紅油湯底換成鴛鴦鍋,我隻記得他愛吃素和不碰辣。


    他也沒意見,隻是戴著手套在那剝蝦,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舞動,很快他那邊的盤子就堆滿了。


    我還以為他能吃海鮮了,就沒管,隻管埋頭吃肉。


    等那盤晶瑩的蝦肉放在我旁邊時,我叼著肉抬眼看他,用眼神詢問他。


    他睨我一眼,下巴抬了抬,說:「不是愛吃?」


    我「嗯」了一聲沒拒絕,很認真很認真地吃完了整盤蝦肉。


    我知道自己的心意被別人隨便對待是什麼感覺,心意是不該被辜負的。


    我垂下眼想,隻是傅明朗當我男朋友時從不肯給我剝蝦殼而已,他甚至嫌來這種火鍋店太掉價。


    瞧啊,白南南,這種敷衍你都看不出,你果然是真傻。


    李南秋探身過來敲了敲空盤,我隔著霧氣抬眼看他,他溫聲問:「小龍蝦剝完了,再上一盤?」


    我搖了搖頭,滿是得意道:「本俠女請客,你可別空著肚子回去了。」說著就拿公筷起身給他夾了被我丟進菌菇湯的娃娃菜。


    他抬頭仰視我,眼裡都是寵溺,笑著說:「好呢白俠女。聽您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回身時餘光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個嫌我來火鍋店的傅明朗陪一個女孩坐在不遠處,手邊還堆著一堆蝦殼,嘴角含笑地說著什麼。


    原來這人不是不愛來火鍋店,不是嫌蝦殼麻煩。他隻是不愛和我來,隻是嫌我麻煩而已。


    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敷衍得那麼認真,當初自己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我想裝作沒看到坐回去,他卻剛巧抬眼和我對視,那唇角的笑意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特別是看到我身邊的李南秋時,眉頭皺得像是能夾死蒼蠅。


    傅明朗當即拋下身邊的小女孩,不顧她的挽留大步朝我們走來。


    南哥自然也發現了傅明朗,他嘴角下撇,神色冰冷地起身幾近強勢地把我摁回座位,然後擋在我面前。


    傅明朗氣勢洶洶地衝上來,卻在看到我面前的男人時瞬間啞火。他張了張口,卻隻是問了句好。


    「南……南秋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圈子裡,在李南秋面前,我們這些人都不夠他看的。


    論家世,我們下面這些就算再發展十年也比不上他;論實力,他李南秋在我們這永遠都是別人的孩子。


    我坐在後面拽了拽他衣角,他卻順勢坐在我身邊,溫熱的身軀靠過來時,我僵了僵,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在張姨的店裡,我不想惹事。所以我湊到南哥耳邊,恍若陳述事實般地說:「南哥,我失憶了哦。」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沉重的情緒仿佛洞察一切,卻沒點破。隻是大力揉了揉我的頭發,把我的頭發都揉起一根呆毛。


    我無奈地眨了眨眼,討好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奈何有人卻不想息事寧人,隻見傅明朗把那女孩拽來,然後兩人一屁股坐在我倆對面。


    我眉頭微皺,沒好氣道:「這裡不拼座!」


    傅明朗卻理直氣壯,仿佛沒聽到般讓人拿了新碟子,夾了我辣鍋中最愛吃的豆泡給身邊的女孩子。


    他身邊的女孩子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滿眼得意地靠入傅明朗懷裡。


    太可笑也太惡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猛地起身,一巴掌猛地呼到傅明朗臉上!那一巴掌打得極重,他的臉立刻紅腫了半邊。大廳這個角落頓時驚得鴉雀無聲。


    我打完卻隻覺得爽快,我想我早該這麼做的。他頂著半邊紅腫的臉滿眼不可置信,仿佛我會打他是什麼不能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冷笑出聲,指著他身邊的女孩說:「傅明朗,別帶這麼惡心的玩意過來討打行嗎?」


    他身邊的女孩嚇到了,卻隻敢瞪我。我手邊的汽水一把潑過去,她尖叫一聲抖得像個鹌鹑,卻連反抗都不敢。


    傅明朗像是被驚醒一樣,立馬反擊問道:「你不是失憶了?」他神色嘲笑,像是篤定我根本忘不掉他似的。


    可我有多了解他呢?他暗自松口氣的樣子在我這裡真的很狼狽,我頓時覺得無趣,氣定神闲地坐下,仰視著這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


    「我確實是失憶了,」旁邊遞過來一杯水,我順勢接過來潤了潤嗓子才接著說,「所以,這個位置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坐的。」我睬他一眼,不屑地說,「不懂禮貌的人被打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好像在說再不走就再領一巴掌。


    然後一雙溫熱的手覆上了我那隻手,揉了揉我發紅的掌心,我不敢置信地看過去,他卻恍若未覺般用這種方式在宣誓著主權。


    我隻能機械地移開眼,在別人那,我能下他面子嗎?我不能。


    傅明朗坐在對面卻像是要撲過來把我倆的手分開,可他也不敢。李南秋誰敢惹啊,這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手段高,出了名的狠人。


    李南秋望向對面,挑了挑眉,鼻尖的紅痣熠熠生輝。


    「小傅,還不走?」他嗤笑出聲,「這裡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坐得起的。」


    聞言,傅明朗再不甘心也隻能起身,狼狽地拽上身邊的女孩離開了這家火鍋店。


    10


    我輕輕掙了掙那隻被揉得發熱的手,他也順勢放開,我想問這是什麼意思,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敢點破,隻悶頭涮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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