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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當我不再愛你 3474 2025-01-07 17: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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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挑事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坦然自若地給我夾菜。


    這場火鍋我吃得心不在焉,但還算滿足,吃完後我歪在位子上看坐在旁邊的男人。


    他拿了張紙擦了擦手,瑩潤的指尖在太陽底下泛著光,我想起剛剛這雙手的觸感,悄悄紅了耳廓。


    我拿起包包起身,讓張姨把對面那一片狼藉的沙發換了,張姨送我們出門時眼裡泛著欣慰和淚光。


    我撒嬌道:「哎呀,張姨我以後常來,你可不要忘了給我們留著座哦。」


    她擦了擦眼角,忙道:「好好,以後常來,你們倆都來。」


    「?」我在心裡緩緩扣出一個問號,剛想解釋就被南哥拉走了。


    不是,張姨,我是說我和桃桃!


    這一句話消失在了喉嚨裡,因為我被他拉上了車。


    他笑問:「接下來去哪?白女俠。」


    我幹勁滿滿,興衝衝地喊:「做指甲做頭發!」哪Ŧűₜ個女孩能抗拒這些呢?


    喊完我卻覺得不妥,這些東西一搞就是一下午,我問:「要不你先回去?」


    他卻笑容寵溺,滿是縱容地說:「女俠,今日在下的時間由你來定。」


    我輕咳一聲,傲嬌道:「那算你識相。」


    ……


    等從私人美容院出來後,太陽已經西沉,天空已經染上了夜色。其間父母打了一通電話來確定我的情況,我心情甚好地哼歌給他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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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夜風清冷,我坐在車裡身上披了件南哥從後座扒出來的外套,昏昏欲睡卻還不是太想回家。


    南哥替我攏了攏衣角,詢問道:「白女俠,接下來的時間可否交予在下呢?」


    我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任他帶我去了他們家建的一片商業區,那是一座不夜城。


    等站在足以俯瞰這座不夜城的空中花園時,絢麗多彩的燈籠映入我眼簾,那些燈籠組成了一個浪漫的心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座不夜城似乎叫……似我心?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想跑,可南哥倚在我旁邊,眼裡映著那些燈籠,仿佛落滿了星辰。


    他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輕聲說:「南南,這座不夜城為你建在十年前,我把每年的盈利都投入了以你命名的基金會裡,隻希望這些功德保你一生平安喜樂,無病無災。隻是,」他頓了頓,自嘲道,「好像這些功德不是很夠。」


    我站在原地扭頭看他,莫名鼻子酸酸的。情感告訴我不該再聽下去,可我說過:心意是不該被隨便丟棄和敷衍的存在。


    他笑了笑,眼裡亮晶晶的。


    「南南,我喜歡你。」


    我心頭一顫,卻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我知道我要說什麼——我應該拒絕他,我現在根本不太敢再沾這些,一星半點都不想沾。


    他像是看出了什麼,搖了搖頭,寬大的手掌湊過來捂住我的嘴。


    「南南,我隻希望你學會愛你自己。」他眼神包容盛滿愛意,濃重而又執著。


    他擁住了我,動作依舊克制至極,下巴頂在我頭上,恍若嘆息般說:「我非你不娶。」


    剎那間,那座不夜城的電子屏幕,高樓大廈上炸開一朵一朵擬態的煙花。


    璀璨的燈光墜進眼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第一次主動回抱。擁住了這個等我到三十歲的男人。


    11


    隔天一大早,桃桃就在大學門口等我,她插著兜站那,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愣是被我看出了嚴陣以待。


    我「噗」地笑出聲,捏了捏她滿滿膠原蛋白的臉蛋,笑道:「怎麼?我們的小桃子也有不確定的事?」


    桃桃沒應聲,瞥了我一眼,又望著我身後的李南秋緩緩眯起了眼睛,她撇撇嘴,不情不願喊了聲:「南哥?」


    李南秋淡淡地點了點頭,沒在意她的態度。隻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頭,語氣ŧũ̂₈清淡道:「好好照顧自己。」


    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低著頭悶悶應聲。


    他張口報了串電話號碼,桃桃嘴上不情不願,實則麻利地掏手機輸入,存儲一通操作行雲流水。


    我哭笑不得,想說些什麼卻被桃桃拉上校車,然後無比順利地回到我住了四年、見證了我四年痛苦的大學宿舍。


    我和桃桃住的是兩人寢,一踏入寢室,我就見到了兩張同樣堆滿計算機系資料的桌子。


    不同的是,桃桃的資料復雜難懂,而我的那堆資料學了四年卻一點沒變。


    我眼神黯淡,自嘲道:「桃桃,我果然不太適合學這門。」


    桃桃可不慣著我,張口就說:「我覺得你還是拿回畫筆得好。」她拍了拍自己,打包票說,「至於傅明朗,我會在全國比賽上讓他得到教訓。」


    我眼前一亮,點頭表示同意,但還是嘴硬地說:「我也覺得我還是幹我的老本行更好,不過,什麼傅明朗,我可不認識他。」


    聞言,桃桃鼓了鼓臉頰,卻為了不刺激我憋屈把那些毒舌話憋回去。


    我笑出聲,拍拍她讓這位計算機天才陪我一起整理我那些淺顯易懂的資料。


    當初考大學選專業時,我為了追上傅明朗的腳步勉強選了我不擅長的計算機系,拋棄了我拿了十五年的畫筆。


    而現在我將這些資料分門別類,然後存放在箱子裡。就像是我ṭüₜ整理我那幾年痛苦的青春和心事,把它們放下,然後丟棄。


    桃桃陪我一起把裝滿書的箱子鎖上,欲言又止。我摩挲著箱子上的密碼鎖,說:「我在住院的時候遞交了換專業的報告。」聲線平淡,就像是我浪費的四年在我這不值一提。


    事實上,本就不值一提,不就是四年嗎?我在繪畫上的天賦足以填補,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繪畫名師給我的自信。


    「桃桃,我報名了全國繪畫大賽,那麼到時我們一起站上冠軍講臺吧!」我勾唇淺笑,挑眉宣布道。


    桃桃抬頭看我,想開口說話卻哽咽出聲,她瘋狂點頭然後猛地撲向我,抱緊我的力道都讓我覺得有點痛。


    可她嚎啕大哭的樣子讓我心更痛,幸好這宿舍隔音不錯,我苦中作樂想。白南南啊,你看看你把他們傷到什麼地步了呢?你又把你自己和他們放在那裡了?


    我把頭埋進桃桃的脖頸裡,悶悶保證:「我不會逃避的,桃桃,我會徹底放下傅明朗。」


    她拽緊我,哽咽道:「說話……嗚……算數?」


    我擁住她的力道緊了一分,嘆息道:「說話算數。」


    她沒再逼問,我們都知道——我重承諾,從不食言。


    12


    「砰砰砰!」大學籃球場上永遠不缺人,今天剛巧是大學間的友誼賽,傅明朗卻拿出了拼命的架勢。


    壓抑的氣氛蔓延在場上,雙方隊員都緊繃著臉,傅明朗身邊的隊友一臉蒙看著他滿場絕殺。


    「嗶!」勝負已定。


    和傅明朗同住一起的王然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傅哥?你這是怎麼了?」自從那天下午頂著巴掌印回來就不對勁,今天更像是要吃人一樣。


    傅明朗隻是沉默地把水往頭上澆後才問:「你說白南南換專業了?」語氣很輕,細聽居然帶了一絲惶恐。


    王然意識到時一怔,訥訥道:「對啊,聽說學美術去了。」他小心覷著傅明朗的臉色,又補了句,「還報了全國美術大賽。」


    傅明朗沉默著把瓶子捏扁,然後在下一場友誼賽打得更兇。


    一場接一場,不知疲倦。


    最後一場打完時,學校又拿了這一屆總冠軍,他卻不見開心,不顧還在慶祝的隊友想轉身就走。


    偏偏最後一場的對手攔下了他,滿臉嘲諷問:「怎麼?白大美女沒來陪?」他拋著籃球,明明是敗者,卻掛著勝者的微笑。


    誰叫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呢?彼此那點事都知道。


    他哈了聲,又問:「聽說換專業了?」他託著下巴滿眼挑釁,「既然你被放棄了,那我們就有機會了哈哈……啊!」


    誰也沒料到一向沉穩的傅明朗突然動了拳頭,等眾人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地上被動挨打了。


    「傅明朗,你不怕被開除嗎?」學校領導驚慌喊道,試圖阻止他亂來。


    「傅哥,松手啊!」


    「傅哥!」


    頓時,籃球場上一片混亂,滿場亂跳的籃球「砰砰砰」地砸在地上,就像是傅明朗紊亂的心跳。


    囝囝,你不要我了是嗎?


    明明壓著人打的是他,滿臉無措的也是他。


    13


    「哎哎,聽說了嗎?計算機系的男神被記處分了!」


    「啊?」


    「聽說是為了那個美女學姐哎!」


    「那個學姐不是追了他很多年他也沒同意也沒拒絕嗎?現在學姐轉性了,他在這裝什麼深情啊?」


    「噓噓,這位學姐在這呢。」


    美術自習室裡氣氛正好,卻在角落裡時不時傳來一些竊竊私語,我正坐在窗戶旁,暖洋洋的日光照應在畫稿上,卻不顯刺眼。


    傅明朗的事傳遍校內,即使我有意屏蔽他的一切,還是有些風言風語入了耳。


    聽說他為我打了人,我是不信的,這件事安在初中時的他身上還有可能。


    畢竟那時我們關系很好,他也有不顧一切,和全世界對立也要站在我這邊的時候。


    而現在,我捏緊手裡的炭筆,嗤笑一聲,他已經不是我喜歡的少年了不是嗎?


    「白南南!」傅明朗站在樓下朝著我喊,語氣冷傲沉鬱。


    然後畫室若有若無的視線紛紛向我投來,我一怔下筆便亂了,這畫算是毀了。


    我輕輕吸了口氣,知道已經沒有畫下去的必要。他的性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正好我也沒有在這裡被人當猴子看的愛好,便收拾東西幹脆利落下樓。


    下樓後看到站在陽光裡一身白襯衫配黑褲子的樣子,不知怎的就恍惚了一瞬,想起了李南秋。


    傅明朗瞬間就注意到了,他眼裡閃過一絲難堪和悲傷。


    我了解他,他又何嘗不了解我呢?可明明那麼了解對方的我們,也走到了這種地步。


    是他錯了嗎?我眼神一暗,是我們都有錯吧。我錯在死纏爛打的愛讓他窒息,而他錯在不表態不拒絕,用愛來馴服我。


    我們倆的結局從我在病床上醒來決定失憶時就注定好了。


    我站在他面前,心跳平穩面色坦然平靜。甚至問他的語氣冷淡到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


    「有事?」


    他呼吸一窒,面色蒼白地問:「你要丟下我了對嗎?」


    我盯著他眼底的血絲,知道他一晚沒睡,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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