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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月光是心頭痣 3667 2025-01-08 17: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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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氏集團的股票,一路跌落下去,偏偏這時候,又傳出來財務造假的消息。


    這一下,原本觀望的人,都在拋售沈氏的股票,稅監局的人也出面調查沈氏,沈氏集團內憂外患,岌岌可危。


    但沈尋還是有幾分手段的,明明證據確鑿的事,可他卻能扭轉乾坤,保住了他嘔心瀝血創辦的沈氏。


    隻是經此一劫,沈氏集團元氣大傷,沈尋分身乏術,再無精力打壓唐景。


    我與唐景,總算過上了安生日子。


    十一


    冬天的時候,我有了孕,唐景喜得不知道怎麼辦,天天咧嘴傻笑。


    連班也不想上了,總是見縫插針地回家,隔著肚子給寶寶說話。


    又買了許多的嬰兒用品和相關的資料,天天挑燈夜讀,學習怎麼抱寶寶,怎麼給寶寶換尿布,又怎麼教寶寶遊泳。


    我簡直無語,寶寶三個月都不到,他就把十歲左右的玩具都買了。


    唐景與寶寶聊天的時候,總說想要個女孩兒,說眼睛要像媽媽呀,唇也要像媽媽喲,都像媽媽才好看喔。


    我撇了撇嘴,故意嚇他,說:「寶寶小氣得很,萬一是個男孩,你總說想要個女孩兒,他一生氣,就不來我們家了。」


    唐景嚇得不得了,急忙撫著我的肚子,對著肚子又親又摸又哄:「寶寶不要生氣啊,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爸爸都愛的。我們寶寶不小氣哦。」


    我見不得他這個樣子,連哄帶騙地支使他去上班,他一步三回頭地往回望,但總算肯去上班了。


    唐景一走,耳邊清淨了不少,松了一口氣,轉了轉,出門去扔垃圾。


    看天氣尚好,索性出了小區,四處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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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暖,我終於等到你了。」


    聽到秦歡的聲音,我轉過身去,望了過去。


    果然是秦歡,她抱著一個孩子,臉色陰鬱,很是憔悴,再不似從前的美豔動人。


    我不想與她糾纏,打算走遠一些,不和她接觸。


    哪知她幾步踏上來,抓著我的手,語氣悽厲:「宋暖,你有沒有見過沈尋?他不見了!」


    我有些不耐,又怕她發怒,磕著碰著我,傷了我的寶寶,於是耐著性子回答:「我許久沒見過他了。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麼?」


    秦歡神經質地笑了笑,她放了抓我的手,打著拍子,哄著懷裡的娃娃,又疑惑又陰鬱:「沈尋隻可能來尋你,隻可能來尋你。


    「宋暖,你小心些。沈尋如今瘋魔得很。」


    我莫名其妙,見秦歡情緒不穩定,有些怕她傷我,急忙越過她,往小區門口走去。


    進了小區,我懸著一顆心,這才放了下去,剛拿出鑰匙,打算開門,卻覺脖子一痛,人就暈了過去。


    我醒過來,發覺自己在車上,車外的風景極速地往後退,十分駭人。


    大著膽子,朝旁邊望了望,就望見沈尋。


    他頭發凌亂,眼睛發紅,緊抿著唇,看著疲累至極,卻又強撐著最後一絲精神氣兒。


    我怕得要命,下意識地流淚,又捂著肚子,生怕他發了瘋。


    我的寶寶,我與唐景的寶寶啊。


    沈尋見我醒了,轉過頭,向我笑了笑,卻狀如惡鬼,讓人發怵。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過來摸我的臉頰,摸到我的淚水,放入口中嘗了嘗:「宋暖,是苦的。」


    我顧不得許多,放下臉面,不住地求他:「沈尋,你想幹什麼?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沈尋沒聽,摸出了一支煙,熟練的點上,緩緩朝我吐了口煙圈:「那些視頻與錄像,都是你給唐景的吧?」


    我被嗆得咳嗽不止,眼淚流得更兇,卻不住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你放我走吧。」


    沈尋掐滅了煙,把煙頭扔出了車窗外,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頂,語氣十分溫柔:「沒關系的,我不怪你。那些危機都過了,沈氏集團都進了正軌了。」


    我縮成一團,雙手仍護著肚子,不知道沈尋要做什麼,腦子一片亂,隻胡言亂語:「謝謝,你放我走吧。我、我、我……想走……」


    沈尋終於看出了我的不對,見我總是捂著肚子,猜出了什麼,他眼睛一下就發了紅,青筋暴起,十分可怖:「你懷孕了?懷了唐景的孩子?」


    我渾身發抖,腦子一片空白,隻一味地求情:「沈尋,看在你也有孩子的分上,就當是給你的孩子積德行善,不要傷害我。求你了……」


    沈尋大笑起來,發紅的眼盯著我,整個人委頓下去,像沒有精神氣的行屍走肉。


    「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有孩子,孩子不是我的,賤人!賤人!」


    沈尋罵了幾句,一隻手伸過來,強抱著我,哀求著說:「宋暖,你回來吧。你是我的,是不是?」


    我掙扎起來,不願挨著他,嘴中又幹嘔起來,嘔得撕心裂肺。


    沈尋見此,更加激動,一手狂打著方向盤,一手緊摟著我,眼睛也充血腫脹:「宋暖,你竟這樣厭惡我,你竟這樣厭惡我!可就算厭惡我,你死也要與我死在一處!」


    他這麼說著,開車直直朝前撞去,對面有束強光照來,也來了輛車,我閉著眼,嚇得鼻血都流了下來,卻不得不迎接突如其來的死亡……


    唐景,對不起,沒能陪你到最後。


    寶寶,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你。


    寶寶呀,我們走了,留下爸爸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這麼想著,就沉入了黑暗,無知無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有點冷,掙扎著睜眼,燃燒的怪味直衝鼻子。


    「宋、暖……你、醒了、啊……」


    沈尋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有些害怕,想縮小身子,卻發覺一動不動。


    「宋暖,乖乖待著,不要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什麼地方疼?」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在我臉上,隨之一股血腥味撲過來,溢滿了我的鼻腔。


    「那就好,宋暖。」


    沈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有些低沉,但說實話,這個時候,就算是沈尋這個仇人,與我說說話,我也沒那麼怕了。


    越來越多的血流在我面上,可我真的沒有地方疼,就連肚子都不痛。


    我努力朝上面去看,卻發覺沈尋在我上面,直直地撐起身子,給我留出了空間,可他卻滿頭滿臉都是血。我面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見我看他,朝我笑了笑,語氣極盡溫柔,有幾分少年時的影子。


    「宋暖,我很後悔。後悔結婚那麼多年,沒有叫你一聲『老婆』。」


    他頓了頓,又笑開了來,輕輕地、珍重地說:「老婆,我愛你。」


    「老婆,對不起。下輩子,不要……遇到……我了。」


    沈尋的力氣用盡了,說完這幾句話,虛弱地笑了笑,血就又從他嘴中湧出來,嗝著他,他連氣都呼不出來。


    我哭喊起來,想讓他撐住,我盡管恨他,可也不願意他死在我面前。


    直哭喊到嗓子嘶啞,沈尋也再沒說句話,我漸漸明白,他已經走了。


    仇人沒了,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被救了起來。


    恍惚之間,見到唐景撲過來,眼睛腫得眯成一條縫,就又暈過去了。


    我成功獲救,又生下了唐景心心念念的女兒。我不見的時候,唐景求了滿天神佛,如今天天還願,忙得不亦樂乎。


    最後,唐景想了想,還是去了沈尋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


    頓了頓,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什麼。


    我側耳去聽,原來是謝沈尋在最後時刻,有反悔之心,拼命護住了我與孩子。


    墓碑上的沈尋眉目如畫,帶著冷峻,我越過他的照片,朝不遠處望去,見女兒四處跑動,在追一隻蝶,輕輕笑了。


    人死如燈滅,相忘於江湖。從前種種,就忘了吧。


    隻唯願,下一世,早日遇到我的唐景。


    番外·沈尋篇



    同宋暖結婚,我是不甘心的。


    因我心中愛的是秦歡,我異父異母的繼妹。


    十二歲那年,母親去世,我的整個人生就變得灰暗,沒有了一絲光。


    母親最後的時光,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又瘦又小,形容枯槁,我心疼至極,除了替她做些營養餐,別的都無能為力,隻能常常躲在被窩裡哭。


    人在絕望的時候,真的會情不自禁地向神明祈禱。


    所以,每天放學,我都會偷偷跑去佛寺,情不自禁地跪倒在佛前,誠心誠意地參拜,就如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對著它祈禱過無數次,祈禱一切都是夢,祈禱母親能好起來。


    但是,沒有用啊,沒有用啊,完全沒有絲毫用處啊。


    母親還是走了,那個總是笑著的母親走了,總是摸著我頭誇我的母親走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與爸爸並不親近,生疏又陌生,我甚至不願意稱他為父親,隻因為這是個尊稱,他不配。


    我隻與母親親近,所以母親一走,絕望就如毒藤,死死纏繞著我。


    因為母親的重病,我早早地就丟失了童年,母親一走,我的少年也失去了。


    母親剛過世一年,爸爸就找了新的妻子,那個女人還帶了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秦歡。


    我痛恨她們,從不與她們講話,把她們視作空氣。


    爸爸為此打了我許多次,但我從不會改,甚至他打我的時候,我哭都懶得哭,隻默默忍著。


    家裡那個女人討好了我幾次,見我總不理她,她自討沒趣,也就隨我了,對我不好不壞,權當作空氣。


    可秦歡不一樣,她年紀小,長得像個糯米團子,大大的眼睛,圓滾滾的臉蛋,隻一笑,就融化人的心。


    爸爸一打我,她小小一團,卻就地撲過來,死護著我,一直求爸爸。


    爸爸,爸爸,不要打哥哥了。哥哥疼,哥哥疼的。


    她這樣子,爸爸就再不忍心打我,隻狠狠跺了跺腳,走出去抽煙。


    秦歡就會拉著我,對著我被打的地方,輕輕地撫摸,眼淚止也止不住。


    起初,我是不領情的,平時也不理她的,可她不哭不鬧,也不計較,仍舊軟軟糯糯地喚我「哥哥」,還像個跟屁蟲似的,我走哪兒她跟哪兒。


    別人給了她什麼好吃的,她都舍不得吃,把好吃的舉得老高,再遠也帶給我。


    有一次,盛夏的時候,別人給了她一根雪糕,她舍不得吃,舉回來給我,頭上臉上都是汗,見到我,獻寶似的撕開袋子,想拿給我吃。


    結果,雪糕全化了,她一撕開,就淋了她一手,她哭得驚天動地,我以為她是嫌雪糕弄髒了她的手,又實在受不了她那種哭法,就走過去幫她擦手。


    哪知她舉著手,可憐巴巴,上氣不接下氣地哭喊:「哥哥,沒有雪糕吃了,哥哥,沒吃上雪糕,這麼熱的天呀……」


    原來,她竟是心疼我沒有雪糕吃。


    那一刻,我灰暗的心見到了一絲陽光,就連世間都有了幾分顏色。


    從那以後,我對她極好,爸爸和那個女人忙於生計,無暇照顧我們的時候,都是我照顧秦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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