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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的回答 4180 2025-01-16 15:2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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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畢業後,我被騙進傳銷窩。


    傳銷頭子是我前任姐夫,他心狠手辣,卻供奉了一屋子鍍金的佛陀。


    他拜佛卻不信佛。


    這樣的一個人,有一天卻心甘情願信了愛情。


    他踩著地上的碎玻璃,走到我面前,將臉埋進我掌心。


    「別走。」


    「求你。」


    1


    大學畢業,我被騙進了傳銷窩。


    這裡的人都很友善,要教我掙大錢,讓我躺著掙上 1040 萬。


    不過,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掙錢。


    我是奔著他們老大來的。


    江浔。


    我那素昧謀面的前任姐夫。


    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不眨眼,吃肉不放鹽。


    我因為人傻錢多,成了他們眼中的大肥肉,成功被忽悠進了位於緬北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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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想要見他,似乎還是沒那麼容易。


    進組後,我一直積極被洗腦,表現得很良好——


    掏錢,拉人,洗腦的口號我背的比組長還溜。


    終於,半月後,我如願見到了江浔。


    2


    曾在照片裡見過無數次的男人,如今就真切地出現在面前。


    他比照片上還清瘦些。


    逆了光,面部輪廓更覺凌厲,沒什麼狠戾的動作,壓迫感卻依舊逼人。


    第一次見面,江浔給我的感覺就兩字:


    雅痞。


    雅過於痞。


    穿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裝,戴著無邊框的眼鏡,不像是傳銷頭頭,反倒像是漫畫書冊裡走出的清雋貴公子。


    一同被騙進來的女生紛紛驚訝於他的容貌,我也跟著喊:「啊啊啊老大好帥!」


    可實際上。


    我在心裡冷笑連連。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披了副好皮囊,心早已腐爛潰敗。


    狗都不如的東西。


    3


    清早,我正跟著喊口號時,忽然被人叫走。


    那人神秘兮兮地,看我的目光很奇怪,透著一股子略帶淫蕩的玩味。


    帶著我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他裝作不經意地在我腰上摸了一把,從腰摸到屁股,還變態地捏了捏,這才低聲說道:「我們老大要見你。」


    老大?


    江浔?


    我腳步倏地放慢了些。


    那可好,我已經等他很久了。


    男人淫笑著佔了下便宜,倒沒敢再有下一步動作,隻低聲提醒著,「老大見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把自己洗幹淨,準備獻身吧。」


    「……」


    穿過走廊,走過院落,那人將我帶進一間佛堂。


    推開門,檀香撲面而來。


    堂前供奉了很多佛像,所有佛像都鍍了金身,有人站在供桌前,正給佛像細致地擦著浮塵。


    江浔。


    他這種人,欲望滿身,竟也敢信佛。


    我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無聲冷笑著。


    江浔明明沒回頭,聲音卻忽然傳來,毫無預兆,「笑什麼?」


    是在問我。


    我佯裝紅著臉,害羞卻大膽地看向他,「開心自己被老大看上了。」


    「看上了?」


    他笑,語氣輕蔑,「誰告訴你的?」


    「他。」


    我指向剛剛帶我來的那人,「他說,老大叫我來佛堂是要睡我。」


    「隻要能爬上老大的床,1040 萬我就已經到手一半了。」


    江浔轉身看他,「是嗎?」


    那人嚇得臉色慘白,腿肚子都好似轉了筋,「沒……」


    「我沒有……她胡說!」


    江浔扯起絹帕擦了下手,漫不經心地說道,「出去吧。」


    「以後別說話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被人按著拽出了佛堂。


    門一關,幾人沒走遠,就在外面的小院裡。


    「啊——」


    慘叫聲劃破耳膜,聽得人發顫。


    而接下來,那人再沒喊過,隻有些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漸行漸遠。


    我愣了幾秒,反應過來。


    那人,應該的確是再也沒辦法說話了。


    4


    院外上演著殘忍一幕,佛堂裡卻依舊歲月靜好。


    佛像輝煌,檀香繚繞。


    江浔點了香,虔誠地彎身叩拜。


    我站在身後冷眼看著——他究竟是在拜佛,還是在拜他心底那無窮盡的欲望?


    可能隻有他自己知道。


    香爐裡,香燒得很旺。


    江浔走過來,盯著我看了兩秒,忽然伸手按在我腰上。


    我被迫與他身子貼合著,聽他在我耳邊問道,「周蕊的妹妹?」


    他的唇蹭過我耳垂,熱得發燙,「警校畢業,你們老師就教你們這樣明晃晃地進來臥底?」


    「太嫩了。」


    他笑了聲,將我按在佛臺前,手一抬就扯了我的衣服。


    肌膚觸到空氣,冷得發顫。


    他毫無顧忌,將桌上香爐碗推開,抵著我壓了上去。


    衣衫被扯,發絲也凌亂。


    我死命掙扎著,最終卻隻能看見身上最後一件貼身衣物無力地掛在腳踝,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晃著。


    好疼……


    雙手被桎梏,我的指甲死死嵌入他的肌膚,甚至掐出了血來。


    他卻渾然不覺疼,衝撞的力道絲毫不減,臺上佛像搖搖欲倒。


    這就是他虔誠的信仰。


    簡直可笑。


    荒唐結束時,他掐著我的腰,笑得漫不經心。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5


    原來,我進傳銷窩的第一天,底細就已被人扒得一幹二淨,送到了江浔面前——


    曾因他而死的前女友,周蕊的妹妹。


    周寧。


    不是親生,是周家的養女,警校畢業。


    和江浔相比,我的所謂復仇稚嫩到不堪一擊。


    我可能是傳銷窩裡唯一沒被要求做任務的人。


    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是江浔的情人。


    江浔很狂妄。


    與他儒雅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他那顆早已被金錢與欲望膨脹了的野心。


    在發現我的身份後,他沒有立馬了結了我,反倒將我留在了身邊。


    他就是要讓我,和我天上的姐姐看著——


    我這個初出茅廬的稚嫩警校生,就算每日與他零距離接觸,卻都奈何不了他。


    隻能被迫承受他的凌辱。


    這個畜生。


    我周寧用性命起誓,他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的狂妄裡。


    6


    今天又新來了一批人。


    其中有個女生給我印象最深。


    黑色齊耳的短發,瘦削,白皙,半邊側臉隱匿於暗處,輕顫的肩,惶恐的神色,滿是清冷的破碎感。


    我看著她,罕見地出了會神。


    她和周蕊很像。


    回過神,我點了根煙,朝著她的方向吹著煙霧,問著江浔。


    「那個不錯,像周蕊,你玩玩?」


    我問的隨意,漫不經心地抽著煙。


    近兩個月的調教,我從最初的痛苦,掙扎,到了如今的麻木與放縱。


    打不過就加入唄。


    身旁投來一道視線。


    江浔在看著我。


    我偏過頭,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目光,「怎麼,想讓我們一起?」


    江浔搶了我的煙,眼底浮現出幾分輕蔑。


    「沒勁。」


    他起身,走了。


    煙也沒還我,這孫子。


    我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來,沒點,捏在手裡把玩著。


    江浔這人,狂妄自大,骨子裡又帶了點惡趣味的叛逆。


    我越是主動提,他就越是沒興趣。


    臨走時,我朝旁人問了下。


    那個新來的姑娘,叫陳茉。


    茉莉的茉。


    7


    江浔昨晚喝醉了,足足折騰到天亮。


    我渾身上下,滿是扎眼的痕跡。


    這人狠起來,從不把人當人。


    洗了澡,我攏著睡袍回了自己房間,我所有通訊設備都被沒收,能在組織裡闲逛,卻出不去。


    忽然。


    有人推門進來。


    並不是江浔,而是陳茉。


    她跌跌撞撞進來,手下力道卻放得很輕,眼底滿是惶恐。


    「求你,救我……」


    她一進門便跪在地上,語氣哽咽得厲害。


    我坐在床邊,沒動。


    這個角度看去,更像周蕊了。


    回了神,我伸手去扶她,「起來說。」


    她來的目的很簡單,求我帶她逃出這裡。


    見我不說話,她死死咬唇,顫抖地脫下了衣服,「這些……都是被他們打的。」


    「我家裡還有生病的媽媽,她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


    她的淚大顆落下,又不敢哭出聲,極力壓抑下,肩頭顫得厲害。


    「我就是為了湊錢給媽媽治病,才被騙進來的……」


    她哭得很慘。


    很像周蕊。


    我也當真心軟了。


    「好。」


    我嘆了口氣,替她把被淚濡湿的碎發掖去耳後,「我幫你。」


    8


    當晚。


    我灌醉了江浔,避開有人守著的地方,帶陳茉去了後院。


    後院有一處狗洞。


    勉強能爬出人去。


    然而,當我帶著陳茉從那裡鑽出,抬頭卻看見了江浔。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輕飄飄地,像是輕蔑,像是玩味。


    他朝我身邊的陳茉招招手,「過來。」


    她便扔下我乖乖地過去。


    任他手掌落在她頭頂揉了揉,像是在愛撫一條狗。


    她臉上邀功的表情太過顯眼。


    一點都不像周蕊了。


    她乖巧地跟在江浔身邊,笑著嘲諷我,


    「傻逼,也不想想,如果這Ţų₇狗洞真這麼好鑽,又怎麼可能困住這麼多人?」


    我紅著眼罵她不要臉,罵她混蛋。


    可實際上,我也隻是在心裡笑笑。


    她這腦子,可著實不如周蕊。


    如果我真的認為那狗洞能逃出去,為什麼自己不逃?


    一米開外,江浔冷眼看著我,漫不經心地罵我蠢貨。


    他走過來。


    他比我高了那麼多,看我時要微微俯著身子,手掌在我臉上拍了拍。


    「知道在我們這裡,不乖的狗狗要怎麼辦嗎?」


    他笑,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按在地上。


    有什麼東西踏上我的頭。


    像是他的腳。


    這是一個極羞辱的姿勢,他的聲音冷冷響起在頭頂——


    「會被淹死的哦。」


    9


    我被江浔的人扔進了池裡。


    水裡被他放了很多蛇。


    水蛇。


    那些水蛇扭曲地擺動身體,從我身上蹭過,冰涼的觸感讓人後背生寒。


    我雙手被吊,大半身子淹在水裡,周遭無數水蛇遊動。


    有蛇纏住我的手臂,順勢上遊。


    爬到了我脖上。


    我甚至能夠聽見它吐著蛇信的聲音,就在我耳邊。


    好涼。


    我止不住地顫抖著,卻又因恐懼,死命克制著,不敢讓身體劇烈顫動。


    然而,全身的力量都借助雙手,時間久了,怎麼也撐不住,手上力道漸松,我的身體一點點地滑入水中……


    池水好涼。


    涼的我有些想哭。


    周蕊曾經也被泡在這麼冷的水裡吧?


    那時的她在想些什麼呢?


    她應該……很絕望吧。


    身子漸漸沉入水底,池水從四面八方湧來,我睜開眼,艱難地適應著水下的視線。


    雙手被吊,我艱難地轉動著身子。


    忽然。


    我的視線被牆壁上的刻字吸引。


    池水沒能淹死我,可是,這一刻,無邊無際的窒息感忽然將我吞沒。


    水下的牆壁刻了一字:


    寧。


    周寧的寧。


    盡管刻字粗糙,筆畫凌亂,可我還是一眼認出對方的書寫習慣。


    是周蕊的字!


    10


    盛夏的天,不知為何,池水卻刺骨。


    不斷有水蛇纏著我,遊動時激起水面陣陣漣漪,模糊著我的視線。


    我緊緊攥拳。


    努力地想要看清那個字——


    寧。


    呼吸將竭,肺部因缺氧而幾欲爆炸。


    我不得不將頭探出水面,雙手死死攀著鐵鏈,將頭仰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宛如一條落岸的魚。


    狼狽不堪。


    岸上,江浔單手抄袋,靜靜看著我。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呢?


    是淡漠,是戲謔。


    是……


    漠視世間萬物的輕薄。


    視線對上,他靜靜看我,似乎在等我求饒。


    可我死死咬著唇,一句話沒說。


    江浔的耐心隻有幾秒,幾秒後,他忽然笑了。


    「放鏈。」


    有人聽話照做。


    緊緊綁著我雙手的鐵鏈緩緩下降,池水再度湧入我的口鼻,為了活命,我隻能死命拽著鐵鏈朝上攀著。


    這一刻,我才如此真切地感受到——


    人命在江浔這種人眼中,是真的賤如草芥。


    11


    我在池水中沉沉浮浮。


    一次又一次遊離在死亡的邊緣。


    無數次。


    當池水湧入口鼻,強烈的窒息感真的讓我有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可江浔哪裡會讓我死的這麼容易。


    在我幾次撐不住時,他又會讓人將鐵鏈升上去些。


    腦中渾噩,唯一能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便是牆上那潦草凌亂的字。


    寧。


    可我不敢去想。


    當初的周蕊,是不是也經歷過這一切。


    而她當初究竟又懷著哪種心情,在水下不知用什麼來劃出這字的?


    我不敢想。


    12


    江浔又來了。


    他站在岸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蹲下身,他在地面撿了粒碎石,隨手扔在了我臉上。


    碎石砸在眼角,很疼。


    我下意識閉了眼,卻聽見了江浔的聲音。


    「想出來?」


    我睜開眼,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


    猶豫。


    再猶豫。


    我還是點了點頭。


    沒有人可以坦然地面對死亡,或許有,但我不得不承認,我不行。


    一天一夜,無數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線,無數次幾近溺斃的窒息感,徹底地摧毀了我的意志。


    他笑,「求我。」


    「求你……」


    「真想出來?」


    「想……」


    他輕聲笑著,「可以,但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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