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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的回答 4198 2025-01-16 15:2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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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跪著從岸邊,爬到我腳邊。」


    一邊說,他一邊朝後退了十幾步,並揮了揮手,示意讓人將我放下。


    我被從水裡撈了出去。


    雙手早已麻木腫脹,往地上一按,都是鑽心地疼。


    我趴在地上,隻覺自己宛如死屍。


    「過來。」


    江浔站在十米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想活,就爬過來。」


    「像狗一樣爬過來。」


    「……」


    我死死咬著唇,理智與求生本能在腦中久久僵持著。


    我該跪著活下去嗎?


    活下去,還能有機會替周蕊報仇嗎?


    我不知道。


    可我最終還是做了選擇。


    跪伏在地,一點點ẗùₓ地爬了過去。


    爬到了江浔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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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響起江浔的輕笑聲,他半蹲下身,用掌心輕輕揉著我的頭發,笑著賦予了贊許:


    「真乖。」


    他像是在摸一條狗。


    13


    聽說,我是第一個被江浔帶回房間的女人。


    他身邊鶯燕不知有過多少,從未有人被善待,更沒人進過他房間。


    江浔是個極自負的人,卻也很謹慎。


    他不信佛,就更不可能信這世上任何人。


    我被囚在了他的房間。


    可是。


    我沒有睡覺的地方。ṭūₔ


    房間的角落裡打造了一個巨大的狗籠,我……被養在狗籠裡。


    他說——


    狗狗就該乖巧地待在籠裡。


    江浔最是懂得怎麼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他一點一點,打壓我那殘存的自尊。


    我兩天沒有過進食,水也沒有喝過一滴,整個人幾欲虛脫。


    他用一個小鐵盆盛了豐盛飯菜,又裝了水,盡數放在了我面前。


    「想吃嗎?」


    我死咬著唇不說ṪṬüₑú⁼話。


    因為我知道,接下來又要是無休止的羞辱。


    果然。


    見我死死盯著水,他還故意將盛水的鐵碗朝前推了推。


    掌心揉著我的頭發,動作溫柔得不得了。


    語氣溫和而又蠱惑。


    「那就喝吧。」


    「不能用手,該怎麼喝,你懂的。」


    唇幹的幾欲裂開,沒試過的人都不清楚,渴遠比飢餓更加可怕。


    再忍不住。


    我幾乎是撲過去,雙手顫抖地捧起裝水的鐵碗,然而——


    沒能喝到一滴,江浔忽然發難,鐵盆被他踢倒。


    救命的水,灑了一地。


    頭發被他拽起,撕扯著頭皮,「真是不乖。」


    他揮揮手,便又有人盛了一盆水,放在了我面前。


    「想喝,就照做。」


    「不做就等死。」


    他給的選擇很明了。


    可是,我還不能死在這裡。


    掙扎過後,我再一次在死亡面前,屈辱地選擇了妥協。


    雙手撐著地面,我艱難地,顫抖地伏下身,將下颌埋進水裡,近乎貪婪地用舌頭舔著水喝。


    如他要求的那樣。


    餘光裡,江浔似乎在給我錄像,他滿意地勾著唇角。


    他在笑。


    笑我那不堪一擊的尊嚴,笑我為求活命而忍辱偷生的狼狽……


    14


    我徹底妥協,將自己活成了江浔的附屬品。


    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


    身為傳銷頭子,給人洗腦是江浔極擅長的一件事。


    他無時無刻不在摧毀我的心理防線,打壓我,羞辱我,告訴我,我是這世上最不堪的存在。


    隻有他願收留我,讓我做他的狗。


    日復一日。


    我在絕望與掙扎中漸漸接受了一切。


    什麼人格,尊嚴,驕傲。


    都不重要。


    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活命,我漸漸學著放下尊嚴,也學會在屈辱與折磨中委曲求全,更學會了如何討好江浔。


    不知為何,江浔似乎很痴迷我的身體。


    夜裡。


    他總是將我困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周而又復始。


    他不愛開燈。


    多少次,我用力地睜大了眼,卻什麼都看不清。


    他伏在我身上,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粗暴,狠戾。


    視我如玩具,如敝履,隨意折辱。


    為了活下去,我隻能忍受著一切。


    我無數次生過一種錯覺——


    我似乎,就快要死在那些不見邊際的夜色裡。


    15


    夜裡十一點。


    房門被重重踹開,江浔緩步走了進來,隨著他的走動,空氣中都了幾分酒氣。


    他喝了酒。


    腳步也比平日裡虛浮了幾分。


    他走到籠前,彎身開籠,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拽了出去。


    扔在床上。


    燈再度關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他卻精準無誤地扯住我的衣服,撕碎。


    一口咬在了我胸口。


    疼。


    好疼。


    我死死咬著唇,試圖轉移那格外清晰的痛意。


    可我甚至都不敢推開他。


    他咬的格外用力,流了血,淡淡血腥氣和著酒氣糾纏。


    分外惡心。


    他用舌尖一點點舔去血跡,唇又順著傷口向下遊走。


    他從未有過這樣。


    我很慌,卻依舊不敢反抗。


    我忍不住顫慄。


    雙手不自覺地抵在了他身前。


    幾欲崩潰時,身下忽然響起他的聲音,「很享受?」


    我屈辱地咬緊了唇,不吭聲。


    他接著笑,漫不經心地道:「知道嗎,你姐她當初是最聽話的一個。」


    他直起身,掌心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我的發。


    「你經歷的這些,她都經歷過。」


    「她進過水牢,住過狗籠,吃狗糧,學狗喝水,她還叫我主人。」


    他語速很慢,似乎當真在回想那些細節。


    「她比你乖。」


    「知道她為什麼學乖嗎?」


    黑暗中,他捏住了我下颌。


    力道大的要命。


    「她最後愛上了我,心甘情願地受著那些屈辱。」


    我沒答話。


    黑暗中。


    我死死咬著唇,咬破,鮮血溢滿口腔。


    腥甜,發澀。


    16


    在江浔身邊久了,我與周圍人也都漸漸熟悉了起來。


    當然。


    沒人願意理我這個「玩物」。


    除了吳媽——


    江浔唯一的私人保姆,在江浔七歲那年便開始照顧他,是為數不多的與江浔親近些的人。


    吳媽說,我很像她去世的女兒。


    也正因如此,她總是偷偷照顧我,會在我因「不聽話」而受懲罰時,悄悄塞給我撕去包裝紙的巧克力。


    也會在我因絕望而生出自殺想法時,紅著眼安慰我:


    「丫頭,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別做傻事。」


    她似乎很怕,怕我這個與她女兒有些相像的女孩子,再蹈她女兒的覆轍。


    也是在吳媽口中,我第一次得知了周蕊的具體死因。


    ……


    那天,江浔不在。


    趁著沒人,我同吳媽私下聊了一會。


    我裝作無意,將話題引到了周蕊身上,「吳媽,我聽江浔提起過,說過去有個姑娘最聽話,好像是叫……什麼蕊。」


    「周蕊?」


    吳媽竟一下便叫上了她的名字。


    我心裡一喜,卻並不敢表現出來,「對,好像是叫這個。」


    「您也知道她?她很特殊嗎?」


    提起周蕊,吳媽無奈搖頭,「老實來講,這裡來來去去的姑娘很多,但隻有她我是記得的。」


    吳媽嘆氣,「那姑娘軸,認死理,別人都是為了活下去刻意討好,隻有她,是真的愛上江浔了。」


    呼吸加速幾分。


    我拼命壓抑,才能讓自己在聽見周蕊這個名字時,勉強不失態。


    「那她是怎麼死的啊?」


    我裝作好奇。


    「她啊——」


    吳媽似乎是在回憶,「這姑娘較真,打壓過後,江浔把她放了出來,開始時不時地對她好,經歷過那些,江浔一丁點的好就能讓她感恩戴德,可能就這麼愛上了吧。」


    「後來,江浔膩了,又因為一次任務她沒完成好,惹怒了大客戶,所以江浔不要她了。」


    「她就……」


    吳媽停頓的那兩秒裡,我忍不住追問,「她就怎麼了?」


    「自殺了。」


    她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在惋惜,「她主動跳進水牢,淹死了。」


    我嘴上輕聲說著可惜。


    可實際上。


    心已揪作一團。


    我的姐姐。


    那個在我孤苦無依的幼年將我撿回家,給我衣暖,給我飯飽,總是揉著我的頭發告訴我說,我與她是世上獨有的雙生花的,周蕊。


    她死在了那個四方小池中。


    17


    我恨江浔。


    可是,我更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貪生怕死,人的本能。


    我用盡渾身解數討好,隻求能平安。


    不再,步周蕊的後塵。


    ……


    江浔常待在佛堂裡。


    檀香嫋嫋,升騰著他那些無處可藏的欲望。


    而我經過特許,會一同陪他待在佛堂裡。


    他焚香我便在旁學著念經文,他拜佛,我便用幹淨絹帕擦著佛陀的金身。


    我很乖巧。


    所以我得以活命。


    有時我也在想,江浔拜佛,究竟是在為自己那滿身罪孽贖罪,究竟是他也怕天道輪回,怕報應如雷,還是……


    他隻是在拜心中的貪念與欲望?


    也許,除了他,沒有人能知道。


    正出神。


    抬眼忽然撞見了江浔的目光。


    「過來。」


    他將香插入香爐,語氣淡淡。


    我聽話走了過去。


    他似乎,忽然間來了興致,將我按倒在上香的案桌上,隨手扯開我的衣服。


    他在日日供奉的佛像面前,撕碎我最後一塊遮羞布。


    我絕望地望著頭頂。


    目光卻對上了佛像的眼。


    佛沒能救我。


    18


    近日,江浔開始對我很好。


    我不用再住狗籠,也不用再用屈辱的姿勢去喝水,我甚至可以夜夜睡在江浔的床上。


    在他的示意下,周圍人紛紛改口叫我「大嫂」。


    聽吳媽說,這是從來沒有哪個女生享受過的殊榮。


    今晚。


    江浔回來的很早。


    我小心端出提前熱好的牛奶,遞給他。


    江浔接了,卻沒喝,隻隨手放在了一邊。


    他摟著我的腰,將我抱去他腿上。


    這是一個很親昵的姿勢,對普通情侶來講可能剛好,可是,對我和江浔來講,很不尋常。


    「想吃什麼?」


    我愣了下,輕聲回應說晚上吃過飯了。


    江浔笑,「昨晚不是說夢話,說想吃烤紅薯?」


    說著。


    他扯開外套,從內兜裡掏出一個用塑料袋層層裹著的,溫熱的,烤紅薯。


    夏末秋初的天,他也不嫌熱。


    我怔怔看著,還有些回不過神,「給我的?」


    「嗯。」


    江浔低頭看我。


    他在不折磨人時,其實那雙眼看起來很深情。


    他點了根煙,煙霧升騰彌漫,模糊了他的側臉。


    「乖一些。」


    「以後日子會好過。」


    他轉頭看我,煙頭猩紅的火苗在我眼前緩緩劃過,幾乎就要燙到。


    「還想給你姐報仇?」


    我連連搖頭,死咬著唇,「不想了。」


    我試圖攀著他脖頸,輕聲討饒,「我隻想活下去。」


    江浔吻著我脖頸。


    動作很溫柔。


    他很擅長拿捏人性,對他來說,人都是可以馴養的。


    前期極盡羞辱,折磨,將我所有的尊嚴按在地上踐踏,看我在絕望裡漸漸屈服,妥協。


    又開始施以小恩小惠。


    人啊,一旦經歷過極致的惡,遇見一丁點溫暖都會不由自主地沉淪。


    我閉上眼,捏住腕上那串江浔送我的佛珠,反復揉捏。


    19


    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就是說,人會愛上囚禁她的人。


    我就是如此。


    警校畢業,我曾躊躇滿志,打著為周蕊報仇的旗號,就這麼莽撞地一頭撞進了這座人間地獄。


    在死亡的邊緣線多次掙扎過後,我的理智,我的信念,都被摧殘殆盡。


    然而,在我徹底被馴服後,江浔卻又開始對我好。


    他待我溫柔,給我旁人都沒有的特權,私下裡,所有人都說,江浔可能是真的愛上了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浔的女人。


    可實際上。


    這種溫柔,比之前的折辱更為要命。


    我忍不住沉淪。


    可是……


    今天,江浔回來時將我抱去他腿上,在我耳邊輕聲說,讓我去伺候一個大客戶。


    何為伺候,都是成年人,我當然清楚。


    我死死揪著他衣角,在他眼底看見了自己那張瞬間慘白的臉。


    「別……」


    我鼓起勇氣求他,「別讓我去和別人……好嗎……」


    「理由。」


    我死死咬唇,嘗試著,湊上前去環住他脖頸。


    「我不想和別人。」


    可江浔不說話。


    他捏著我的下颌吻我,可是,就在我快喘不上氣時,江浔卻忽然松了手。


    他將我凌亂了的衣衫,一點點斂好。


    「你沒有選擇。」


    語氣好冷漠。


    就這樣,我被他逼著換了衣服,送給了他的大客戶。


    20


    那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有錢。


    好色。


    也並不會憐香惜玉。


    我並不情願,拼命掙扎著,甚至被他強硬推倒在床,衣衫被扯開時,我緊緊閉著眼,低聲念著江浔的名字。


    他會來救我嗎。


    「江浔……」


    在我不知第多少次叫他名字時,房門被重重踹開,江浔來了。


    他輕描淡寫地救了我回去。


    出門,上車。


    車門還沒關,他便將我死死抵在身下,問我為什麼不像討好他那樣,去討好那個老男人。


    我紅著眼,指尖不自覺地卷著他衣角。


    我沒說話,卻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雙手試探性地攀著他的肩,我湊過去,顫抖地,第一次主動親了他。


    那天。


    行駛著的車裡,寬敞的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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