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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戀愛腦女兒清醒了 3908 2025-01-20 16:4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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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莊柔雙眸掛淚:「真的嗎?」


    何辜替她拭淚:「當然是真的。」


    我忍不住長嘆一聲:「有些人表面人畜無害,實際是一片沼澤,隻會誘人越陷越深,最終無法自拔、窒息而死。」


    莊柔皺起秀眉,把何辜護在身後,語氣不善:「爹地不必指桑罵槐,何辜他不是什麼沼ƭū́ₚ澤,他是我深愛的男人。全世界都可以不信任他,但我不會。」


    我氣紅了眼睛:「你這個逆女!我莊鶴山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不是讓你幫著外人來忤逆老子的!」


    莊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拔高了音調:「我再說一遍,他不是ƭū́₆外人,他是我未來的丈夫、您未來的女婿。您若這般瞧不上他,往後我們自立門戶便是!」


    ťû⁺她說完,拉著何辜摔門就走。


    我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凌晨一點。


    我在廚房煮了一鍋川味麻辣燙。


    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嬌小身影狗狗祟祟地擠到我身邊,興奮地握住我的手:「爹地,你覺得我臺詞怎麼樣,情緒到位了嗎?」


    我反握住她的手,欣慰道:「我覺著挺到位,至少我差點被氣出乳腺結節。」


    莊柔用臉蹭蹭我的肩:「都是爹地教得好~」


    我給她盛麻辣燙:「何辜都信了吧?……魚丸吃不吃?」


    莊柔捧著碗流口水:「信了,我倆吵架可把他愁壞了……有貢丸沒有?」


    「有,三顆夠不?」我給她添湯,「他是不是勸你跟我道歉,生怕我真跟你斷絕父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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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嗎,都被您猜準了。接下來怎麼演?」莊柔把一顆貢丸挑到我碗裡,「兩顆就夠了,湯再來點兒,加辣。」


    我舀一勺辣醬擱她碗裡:「他想看什麼,你就演什麼唄。快吃吧大饞丫頭。」


    一個巴掌扇不醒戀愛腦,但接二連三的巴掌可以。


    早在遊船那夜,莊柔獨自來找我。


    那天她哭得很厲害,顫抖著握著那把袖珍手槍。


    她問我:「爹地,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曾以為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摸著她的發頂,告訴她:「當你身上有利可圖時,所遇皆是天使。而天使是否藏了獠牙,需要靠你自己去分辨。」


    她很傷心:「我傻到以為他會像您一樣無私地愛我一輩子。」


    我輕聲說:「哪怕父母之愛也並非全然無私。隻有自愛,才最無私。」


    小公主那真善美的世界終於被惡人撕裂。


    後半夜落雨,她抱著膝蓋,坐在窗邊發了好久的呆。


    從深夜坐到清晨。


    當朝陽從雲層探出第一縷金暉時,她轉過頭看著我,雙眸沉靜而堅定。


    她說:「爹地,我想打斷他的獠牙。」


    6


    何辜比莊柔更在乎我倆的父女關系,因為這關系到莊柔是否能順利繼承我的遺產。


    他斥巨資淘了一把明制紫砂壺送我,說是莊柔特意給我買的。


    我摩挲著壺身,四十五度望天,微閃淚光:「柔兒是我最寶貝的女兒,我怎麼可能真的同她置氣?無非是希望她真能獲得幸福罷了。」


    何辜半躬腰身,指天發誓:「爹地放心,我何某人此生定會拼盡全力給小柔幸福。」


    我白他一眼:「你拿什麼給?拿嘴給?」


    何辜一噎,沉默幾秒,攥緊拳頭:「隻要她要,隻要我有。」


    我冷哼一聲,嗤之以鼻:「何家已然敗落,你還有什麼能給她的?」


    他暗罵一聲「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咬牙道:「我有。」


    他當然有。


    何家抄家之前,他曾託人將部分商鋪基業秘密轉出。肉不大,但夠肥,若好生經營,也夠他翻身。


    為了證明他對莊柔的真心,他將所有商鋪的鑰匙拓印給了莊柔,並給了她一半所有權。


    莊柔傻白甜地表示自己對經商毫無興趣,但聽伙計喊自己「老板娘」的感覺不錯,於是何辜去哪都帶著她,談生意也愛帶著她充門面。


    如此一來,我對何辜的態度明顯轉好。


    心情好的時候,甚至還能偶爾拍拍他的肩,誇一聲:「好兒子。」


    何辜感動得差點哭出聲,替我按腳的力度更到位了。


    隔段時間,我對他說:「反正日後莊家的生意也是你來打理,不如就先從基層熟悉起來,以後每天去碼頭報個到。」


    何辜壓抑著興奮,小心翼翼道:「是去視察工作嗎?」


    我慈愛道:「是去卸貨。」


    何辜:「……」


    於是忙碌的何師傅白天卸完貨還要去談生意,晚上給莊柔洗完腳還要來給我精油開背,沒事還給我切個果盤送個燉品。


    不出一個月,瘦了十斤。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我開始背著手嘆氣:「好無聊,想搞個孫子玩玩。」


    莊柔開始對著手指嘆氣:「感覺手指上光禿禿的,少了點什麼。」


    何辜欣喜若狂,挑了個黃道吉日,特意準備了一桌精美的西餐,還請了西洋樂手在旁邊吹薩克斯。他單膝跪地,從懷裡掏出一枚鑽戒,深情地注視著莊柔:「小柔,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但還是沒有離開彼此。我想是時候讓我對你負責țŭ₉了。你願意嫁給我嗎?」


    莊柔又驚喜又感動,下意識想點頭,望向我又遲疑了:「可是親愛的,我爹地說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娶我,除非……」


    何辜藏起一絲不耐:「除非什麼?」


    莊柔道:「除非你去留洋。隻要有了更高的身價,底下的人才會服你,爹地才能放心把家業交給你打理呀。」


    聞言,我跟何辜都是微微一怔。


    我們制定的原計劃是先掏光何辜的家底,再斷絕他的後路。


    如今他的家底已經到手,接下來隻需要在婚禮上曝光他的惡行,讓他在全京都的清貴跟前丟臉,就能徹底毀了他。


    莊柔從沒跟我說過想讓何辜留洋的事。


    人到國外鞭長莫及,我一時猜不到莊柔的意圖。


    她想讓他在國外自生自滅?還是心軟了,念及舊情想放他一馬?


    何辜看向我,我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莊柔拉著他的手,小聲嬌嗔道:「隻要我求求爹地,他一定會資助你留洋的。等你學成歸來,我們就成婚,一起打理莊家的生意,你說好不好?」


    何辜吞咽一下,緩聲道:「那何息……」


    莊柔嘟嘴:「他是你的兒子,那也就是我的兒子。你走之後,我會照顧好他的。」


    何辜深受感動地攬住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莊柔嬌羞地環住他的脖頸,把那枚鑽戒套到自己的中指上,「吧唧」親了他一口:「以後要好好疼愛我哦。」


    何辜高興地提前給我磕個了頭,春風得意地走了。


    我沏了一壺茶,靜觀茶葉隨水流起落。


    莊柔跪在我膝頭,笑容清淺:「求爹地答應我,送他去留洋。」


    我問她:「原因?」


    莊柔笑容不變:「我不能說。」


    我挑眉:「沒有理由,我憑什麼答應你?」


    莊柔想了想說:「就憑您說過,我已經長大,有權利做決定,也有義務承擔後果。您不會阻止我,也不會說服我,但您會尊重我的選擇。」


    用對方的話來說服對方。


    她倒是聰明得很。


    我把茶盞推給她:「好,我答應你。」


    如她所言,我尊重她的選擇。


    7


    一周後,何辜登上了去英國的輪船。


    莊柔送別時滿臉淚痕,直到船駛入晨霧再也看不見。


    她轉身抹了把臉,回到車上對我說:「爹地,您不是準備去走訪商鋪嗎,我能一起去嗎?」


    我一怔,很快點頭:「當然。」


    此時的莊柔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隻追逐新款口紅和連衣裙的小公主。


    她跟著何辜那麼久,早已將他的那套生意經和他名下的商鋪全盤吃透。


    我順手把一些門店交給她打理,她也操持得很出色。


    不到半年,她成為我的二把手。


    她的珠寶店名聲大噪的那夜,她微醺,捧著臉對我說:「爹地,曾經我以為一個寵愛我的男人會給我全世界,但後來我知道錯了,隻有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才是最穩固的。」


    「而且,打江山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這半年內,她從沒提過何辜的名字。


    某天,女佣從犄角旮旯裡發現了一枚積灰的銀戒。


    彼時莊柔正在一旁挑選要上架的珠寶,瞟了一眼那枚銀戒道:「那是仿鑽,還是低仿的,拿去扔了吧。」


    那上面刻著 H 和 Z,是何辜追求她時送的戒指。


    自小富養長大的千金,怎麼可能連真鑽和仿鑽都分不出來。無非是因為愛,不想拆穿罷了。


    人有時候執著於錯誤答案,不是因為不知道那是錯的,隻是因為不願承認自己當下的愚蠢。


    一旦看開了,也就看清了。是年除夕夜,何息尋釁跟阿寶打架。


    莊柔沒有過問孰是孰非,直接讓人把何息扔出了家門。


    我辦事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福利院的人把張牙舞爪的何息塞進車裡。


    我饒有興致地問她:「就這麼把他送走,不怕他爸留洋回來找你麻煩?」


    莊柔坐在窗邊翻閱賬目,聞言輕描淡寫道:「他回不來了。」


    我怔了一瞬:「什麼意思?」


    莊柔懶洋洋地走到門邊,回頭道了句:「他留洋裡了。」


    隨後她跨門而去,留給我一個瀟灑曼妙的背影。


    我盤問了老管家才知道,半年前她把何辜送上那艘船的時候,就沒打算讓他回來。


    送他留洋是假, 送他歸西是真。


    因為怕牽連到我,她沒讓我知道,全程做得隱蔽且低調。


    而她之所以對他動了殺心,不是因為自己,是因為我。


    我找到莊柔的時候,她半躺在紫藤花下, 手中翻閱著新珠寶的圖紙。


    見到我,她揚起唇角, 終於肯告ťū₎訴我始末。


    「他在您每晚要喝的燉品裡下慢性毒, 被我發現了。」


    「他掐好了時間, 想在我們婚後立刻繼承家業。」


    「他害我沒關系, 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害您。」


    她看著我, 是笑著的, 眼眶卻因為強烈的情緒而泛紅。


    「您是我的至親,是我此生最尊敬、最愛的人。」


    「他要害你, 他就得付出代價。」


    「哪怕冒著同歸於盡的風險,我也要為您永絕後患。」


    她的話音一字一頓, 擲地有聲。


    如一顆顆石子,投在我的心口,激起陣陣震顫。


    風吹落紫藤花瓣,飄卷過我的腳邊。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期望和任何人產生羈絆。


    我隻是憑借本心, 做著我認為該做的事。


    但我沒有想到, 我順手插下的花枝,有一天會長得枝繁葉茂。它會和我同根連枝,與我同仇敵愾, 甚至將我護在身後。


    我的喉嚨有些發燙, 聲音也有點啞:「能做你的親人, 我很高興。」


    她看了我半晌,笑起來:「爹地,您想哭就哭吧。您要哭不哭的表情, 說實話有點難看。」


    我:「……咳。」


    開春的時候, 莊柔開始同江東織造家的公子交往。


    他倆相識的起因是他倆看上了同一批貨,搶著搶著對上眼了。


    那小子平時很忙,卻樂意等待四個小時隻為與莊柔一刻鍾的見面。在外叱咤雷霆的人,在莊柔面前輕聲細語,柔順得像條大狗。


    他樂意將世間最好的一切奉給莊柔, 也有能力這麼做。


    他欣賞她的能力,珍惜她的品行,尊重她的意願。


    他們是比肩戰鬥的戰友, 也是惺惺相惜的愛人。


    次年開春的時候, 莊柔接受了他的求婚。


    婚禮舉辦得盛大且聖潔。


    一身純白的莊柔站在臺上致辭,眼眶泛紅,聲線顫抖, 卻鄭重:


    「我要感謝我的父親, 沒有他的教導和保護,我無法擁有今日的幸福。」


    我站在臺下看著她,心口湧動著不可言喻的欣慰和觸動。


    沒有人能為另一個人選定航向, 哪怕是家人也不能。


    我慶幸自己成為了她的風帆,為她劈開風浪,目送她駛向開闊壯麗的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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