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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某某 3444 2024-10-28 18: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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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衛生間裡有個帶機關的鏡子,解謎的最後需要他們打開水龍頭洗臉,鏡子會出現女鬼的臉,暗示她在哪個隔間。然後對著隔間門敲三下,頭頂的一塊天花板就會移開,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形模特會從裡面掉下來,懸在一根麻繩上。


      “失蹤女生”的故事就到此結束,然後牆上的暗門會慢慢升起來,這就是密室出口了。


      結果盛望敲開隔間門的時候,人形模特彈到了牆,假發不小心掉了下來,就剩個光頭掛在麻繩上。


      於是那道暗門升起來的時候,兩人彎腰從裡面出來,盛望直接笑趴在了櫃臺上,江添也沒忍住。


      鬼裡鬼氣的老板都看木了。


      他見過客人說“沒那麼恐怖”的,見過嚇哭了的,見過邊走邊討論機關回味劇情的,就是沒見過快笑死的。


      “你們真的是摁了機關出來的?不是拿腳開的門?”老板忍不住問道。


      盛望笑得脖子都泛了血色,軟在櫃臺上根本接不了話。江添掃碼付了錢,對老板說:“假發記得上膠。”


      說完他拍了拍盛望道:“別笑了,去吃飯。”


      直到在一家杭幫菜餐廳裡坐下,盛望才緩過來。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扇著風說:“給我笑熱了。”


      江添拿著手機點菜,然後把手機遞給他說:“看下想吃什麼。”


      盛望眼睛還彎著,在燈光下顯得極亮。他說:“晚飯我請,不許搶,其他時候都可以,今天不行。”


      “今天怎麼了?”江添問。


      “過生日。”盛望說,“江湖習俗,我請你。”


      江添愣了一下,沒顧得上反駁他胡說八道的江湖習俗。他下意識點開日歷又看了一眼,皺眉道:“你不是12月4號的生日麼?今天3號。”


      “我知道啊。”盛望掃著桌上的點菜碼,說:“理論上是明天,但我不喜歡那天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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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盛望抬起頭,發現江添有點懵,這種表情在他哥臉上出現簡直罕見,以至於他也跟著愣了一下,問道:“你幹嘛這副表情?”


      江添這才斂了神色,說:“沒什麼。”


      盛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傾身說:“哥。”


      江添眸光一動,抬眼看著他


      盛望眯起眼說:“難道你打算明天給我過生日?還是說……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沒有。”江添說。


      “哦。”盛望靠回了椅背,拿著手機點菜。


      “為什麼不喜歡當天過生日?”盛望聽見江添忽然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是爸媽給我一起過的,印象有點深。後來我媽不在了,生日總是少一個人,有點冷清。”盛望認真地選著菜,說:“過生日嘛,吃吃喝喝還是開心一點比較好。如果明天過……我可能會想我媽。”


      他勾完幾個,把手機遞給江添說:“陪我今天過了吧,行麼?”


      也許是燈光映照的緣故,江添眉心很輕地皺著,目光卻又意外溫和。他說:“好。”


      就為了這句話,江添這晚幾乎有求必應,就連噎人都克制了不少。這樣的他簡直難得一見,盛望覺得不趁機逗一下簡直白瞎了這個日子。


      這家餐廳最招牌的其實並不是菜,而是米酒,盛在特質的碗盅裡,取了藝名叫“白玉漿”,盛望要了一大扎,大馬金刀地往江添面前一擱,說:“你看我撒酒瘋都看幾回了,我還沒見過你醉了什麼樣,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他指著那一扎“白玉漿”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喝多少會醉,這麼多夠嗎?”


      江添:“……不知道。”


      盛望:“???”


      他差點兒當場讓服務員再來一扎,還好被江添攔住了。兩大扎米酒下肚,醉不醉難說,反正洗手間肯定要跑很多趟。


      最後還是服務員聽不下去了,提醒說:“我們家米酒後勁很足,剛喝下去可能沒什麼感覺,勁上來了還是很容易醉的。”


      彼時盛望剛喝完一杯,因為確實很好喝,正想再來一點。他一聽“後勁很大”,二話不說把杯子推到了對面,說:“送你,剩下的也都歸你,我不喝了。”


      為了等這個所謂的後勁,盛望故意磨磨唧唧,一頓晚飯吃了近兩個小時。結果臨到結賬,江添依然很清醒。


      這家店剛開沒多久,還在搞活動,送了盛望一個小禮物——粗麻繩拴著兩個陶制酒壺,裝了招牌“白玉漿”。


      他們從店裡出來已經快10點了。


      少年人體火本來就旺,盛望雖然隻喝了一杯米酒,身上還是蒸出了一層薄汗。秋末冬初的晚風一吹,倒是舒服不少。


      他勾著麻繩,把酒拎高到面前,比劃了一下壺身大小,問江添:“你現在沒醉吧?”


      “嗯。”江添應道。


      “那要是再加上這兩壺呢?”盛望問。


      “應該也醉不了。”江添說。


      盛望“嘖”了一聲,垂下手說:“算了,我放棄了。”


      “也不用。”江添說。


      “嗯?”盛望一愣,轉頭看向他。


      夜風吹開了他額前的頭發,眉眼鼻梁的輪廓被街邊的晚燈勾勒得異常清晰,清雋帥氣。他眼裡映著那些黃白成片的光亮,朝盛望覷了一眼,說:“可以明年生日再試。”


      “有道理。”盛望忽然高興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提前計劃了明年生日還是別的什麼。他晃了晃手裡的酒,陶壺輕輕磕碰在一起發出響聲。


      剛說完,他又立刻道:“不對!差點被你繞進去。除了生日,我還不能試你了?”


      江添說:“平時就算了吧。”


      “憑什麼?”


      “你萬一先把自己放倒了,最後倒霉的還是我。”江添說。


      “靠。”


      盛望被噎得無話反駁,伸手就要去勒他。江添讓得特別利索,還提醒說:“別亂甩,酒在你那。”


      兩人半走半鬧地回了學校,路上江添時不時掏出手機跟人發幾條微信,收到第五回 的時候,他們剛巧走到宿舍樓下。


      江添說:“你先上去。”


      “那你呢?”盛望問。


      “我去拿個東西。”


      直到回到宿舍,盛望都有點納悶。他先靠著陽臺玩了好一會兒手機,又洗了個澡,去走廊等了一會兒,始終沒見到江添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去哪裡拿什麼東西。


      那家杭幫菜餐廳的服務員沒說錯,米酒喝著沒有感覺,後勁卻很足,他在宿舍裡轉了一會兒,酒勁慢慢爬了上來。


      盛望開始困了,但他有點不甘心睡覺。


      這是他自己認定的生日,早幾天前就計劃要跟江添一起過。這一天下來他大笑過、玩鬧過、興奮中還夾雜著微妙的悸動和曖昧,明明已經做了很多事,卻好像還缺了東西。


      現在一天快要結束了,夜色深重,四周圍沉寂一片,他卻忽然有點空落落的,不知是意猶未盡還是別的什麼。


      ……


      *


      江添回來的時候已經11點半了,整座校園陷落在深濃的寂靜裡,直到繞過小山,才在秋葉林的邊緣聽到幾個男女生說笑的聲音,應該是一中那幫人,似乎有卞晨的聲音。但他沒太注意,隻是跑著經過他們,然後大步上了樓梯。


      身後隱約有女生的低呼和竊竊私語,也有人叫了他一聲。但他聽到的時候,人已經繞到樓上了。


      他在宿舍面前剎住腳步,被風撩起的頭發落下來,他拿著一個厚厚的紙袋,在門外平復著呼吸。


      走廊裡大多宿舍都黑著燈,除了樓下那幾個剛回來的人,大部分應該已經睡了。江添刷開房門,本想跟屋裡的人打聲招呼,卻發現屋內一片安靜,上鋪的被子有點凌亂,盛望已經睡著了。


      從他別扭的姿勢來看,應該是在等的過程中犯了困,不小心歪在了枕頭上。


      江添愣了一下。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垂眼看著手裡的紙包。許久之後,才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別的什麼。


      他其實準備了禮物,但是緊趕慢趕,好像還是遲到了。


      盛望睡得有點沉,臉半埋在被子裡,頭發微亂,散落在枕頭上。他似乎有點熱,額頭有輕微的汗湿。江添走到床邊,把那個紙包擱在下鋪。


      他站在床邊看了許久,拇指抹了一下盛望額角的汗,對方毫無所覺。


      他抬頭看了一眼過於明亮的冷光,走到牆邊把燈關了,宿舍瞬間陷入黑暗中。他給自己留了一個手機燈,在那團有限的熒光下把陶壺米酒擱進冰箱、拿了衣服洗了澡,然後擦著頭發回到了下鋪。


      宿舍樓的隔音很好,那群晚歸的學生回來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到處都一片安靜。


      江添靠在床頭,把毛巾搭在脖頸上,發梢的水珠滴落下來,又無聲無息地洇進毛巾裡。他拿起枕頭旁邊的紙包,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又擱下了。


      陽臺外,銀白色的光翻越欄杆流瀉進來。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遠處山影的輪廓,同樣安靜沉默,長久地站在夜色裡。


      上鋪的人似乎在深眠中翻了個身,床鋪輕輕晃了一下,盛望的手臂從床邊垂落下來,瘦白的手指微微彎著,修長幹淨。


      江添抬眼看過去。


      他依然靠在床頭欄杆上,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他帶回來的那個禮物就擱在腿上,不太起眼,像他一直以來藏在隱秘之處悶而不發的心思。


      但這一刻,也許是夜深人靜的緣故,那份心思有點蠢蠢欲動。


      之前灌下的米酒在兩個多小時後的現在終於有了反應,他有點累,但毫無睡意。


      手機屏幕上,標著時鍾的app在慢慢轉著指針,離0點越來越近。


      從十、九、八、七,不緊不慢走到了四、三、二、一。


      12月4號了,是個晴天,這一刻的月色很美,他喜歡的這個人17歲。


      這個瞬間萬籟俱寂,無人知曉,於是他牽住了盛望垂落下來的手,低聲說:“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望仔。


      他牽了很久,直到被他牽著的手忽然蜷了一下,他才倏然回神。接著盛望略帶啞意的嗓音響了起來。


      他說:“我聽見了。”


    第70章 野草


      江添的手下意識撤開一些, 體溫順著指尖往下滑了毫釐, 又被盛望反手扣住了。


      我聽見了你說的生日快樂, 也知道你在夜色裡伸出過手。盛望啞聲說:“我抓到你了。”


      我已經抓到你了,所以你不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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