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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許念 3158 2025-02-27 17: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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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望:【陸禹你個耍心眼兒的慫貨。】


    撲面而來的攻擊性。


    我:【……】


    我:【你好,我是許念。】


    空氣頓了一秒。


    【望撤回了一條消息】。


    江望:【……不好意思。】


    他的聊天框顯示輸入中,輸了半晌。


    江望才憋了一句出來:


    【剛才你暈倒之後,陸禹說他和你是鄰居,所以就讓他和他女朋友一起送你回家了。】


    啊,那陸禹應該是先讓司機把沈芊玉送回她家了。


    我重新穿好鞋子,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還塗了點店長阿姨送我的口紅。


    做完這一切,我握著門把,停下。


    給江望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男生秒接,但聽得出有點訝異:


    「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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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聲叫他的名字:「江望。」


    他的呼吸滯了一下。


    嗓音又放輕了一些,說:


    「怎麼了?」


    我默數著包裡的抑制劑,再次做了個深呼吸。


    努力不想讓自己接下來的話說得那麼突兀奇怪。


    「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是。」


    他沒有猶豫。


    我閉上眼。


    終於開口。


    「那你能……


    「喜歡我一輩子嗎?」


    15


    好愚蠢。


    一輩子,永遠,始終如初。


    隻有孤獨又缺愛的怪物,才會為這種天方夜譚般的詞語發瘋痴狂。


    得不到最純粹的愛,就死。


    真可悲。


    剛說出口,江望忽然安靜了。


    果然還是太突兀了。


    我向後,退卻兩步,蹲坐在玄關。


    「不好意思,還有點頭暈,冒昧了。」


    我默默摳著包扣,語氣輕松,故作無事發生。


    卻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笑:


    「這算什麼?


    「許念同學撤回了一條餘生申請嗎?」


    我愣了一下:


    「那,那你願意嗎?」


    話音剛落,空氣又陷入了沉默。


    江望忽然嘆了口氣。


    我心一緊。


    「許念,你了解我嗎,就要跟我一輩子?


    「和一個不喜歡不了解的人過一輩子,你會非常痛苦的。」


    少年的嗓音不急不緩,溫柔清醒。


    他說:


    「我們慢慢來。


    「第一步,你先喜歡上我。


    「然後,我們再談一輩子的事。」


    16


    江望不解風情。


    到底是誰傳的謠。


    我還記得,他是在初三突然轉到我們學校的。


    那時的江望,和現在還不太一樣。


    他蒼白冷漠又厭世,周身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死欲。


    看所有人都像在看屍體。


    但一周後,他主動跟我說了第一句話。


    在醫務室。


    江望眸中全是茫然困惑,問躺在病床上的我:


    「為什麼,你一碰到我就暈倒?」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胡扯道:


    「我有通感症,能聞到每個人所屬的味道,你的味道應該是某種酒,我可能酒精過敏就會一直暈……」


    江望聽完,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


    17


    「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暈倒是因為喜歡我。


    「你一靠近我就臉紅。


    「臉紅著紅著,啪,直接暈倒了。


    「我當時在想,一見鍾情的威力竟然這麼強大?


    「……所以知道是這個原因之後,我還挺失落的。」


    江望嘆了口氣,語氣無奈,眸色卻蘊著笑。


    「誰能想到,我一見鍾情的女孩,和我竟然天生不合。


    「太痛了。」


    夏夜濃鬱,我和江望並肩坐在京湘公園的橋邊闲聊。


    江對面就是京湘的繁華夜景,我卻隻低頭看手裡的奶茶。


    大部分都是江望在說,我偶爾輕聲附和。


    「不過怎麼現在不暈了?」


    旁邊的男生側頭看我,好整以暇地挑眉。


    「練出酒量了?」


    我笑了一下,認同朝他點了點頭:「有可能。」


    當然不可能。


    我默默地想。


    剛才從公寓跑出來見江望前,我給江醫生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事。


    「江叔叔,我有個朋友,他好像是某種酒,我總是很快就會在他身邊暈倒,該怎麼辦?」


    江醫生說,有兩個解決辦法。


    「每次見他的時候打兩針抑制劑。


    「或者,脫敏。


    「親密接觸一次,比如接吻什麼的。


    「理論來講,徹底醉一次之後,以後就很難再醉了。」


    ……


    所以我剛才一直在走神,盯著江望不斷張合的薄唇。


    親嘴。


    脫敏。


    18


    「許念。」


    我猛地回神,咽了下口水,有點心虛。


    「怎麼了?」


    江望似笑非笑,垂眼看我:


    「現在才對我見色起意嗎。」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


    江望倒愣了一下,沒想到我如此坦然。


    冷白的耳尖乍然泛了點薄紅。


    他握拳抵著嘴唇,避開我的視線,輕咳一聲:


    「你好像,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歪頭,認真想了想措辭,說,「沒有那麼內向。」


    我淺笑著仰頭看江望。


    這個今晚讓我賭上兩支抑制劑的男人。


    我問:「和你想象中不一樣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


    仲夏晚風拂過江面,掀起漣漪波瀾。


    我的鬢發被風吹亂。


    江望眸色沉沉,低頭和我對視。


    眉眼彎成了月牙。


    他說:


    「喜歡得要死了。」


    19


    做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急了的後果就是。


    江望的嘴被我親爛了,在送我回公寓的電梯裡。


    他輕喘著氣,讓我冷靜一點。


    「不是說好,慢慢來?」


    江望的嗓音悶啞,竟還有一絲無奈委屈。


    「你這樣,我很難不多想你是因為被陸禹傷了心,所以才那麼急切地想找個對象報復他。」


    我搖頭否認。


    心髒急劇跳動,想再湊近江望受傷的唇角。


    犬牙太鋒利,沒親過嘴,一時生澀傷到他了。


    「舔一下就不痛了。」


    我仰頭湊近。


    江望卻偏頭,躲過。


    他把我摁在懷裡,輕聲嘆息。


    「乖。


    「真不行。


    「再舔出事了。」


    20


    江望是一款非常好喝且令人上頭的酒。


    這晚,一醉方休。


    江醫生說得對,徹底醉過之後,就脫敏了。


    抑制劑還剩 27 支。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地找到一夜沒睡的江望。


    我說:「現在我們可以慢慢來了。」


    他笑了。


    我發現江望的笑,有時也沒那麼溫柔。


    比如現在,他笑得就挺咬牙切齒的。


    「你把我按在床上親完一睡不醒就不說了。


    「現在竟然告訴我,可以慢慢來了?


    「那我們昨晚算什麼?


    「唇友誼?」


    江望從沙發裡坐起來,一把將我撈進懷裡。


    我順勢就摟住了他的腰。


    抬眼無辜:


    「你……先聽我解釋。」


    江望垂眸,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低嗯了一聲。


    抿著唇,一臉「看你怎麼圓」的傲嬌貓咪表情。


    其實江望這酷哥 BKing 挺可愛的。


    我想,喜歡上他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隻是,我仍舊沒有勇氣向他坦白我是個怪物。


    我也不打算說了。


    這個決定糾結了很久。


    我想,人心易變,未來難測,說出口的承諾也會因為各種意外推翻。


    就算江望答應了標記,將來或許也會後悔。


    他才十八歲。


    他可以後悔。


    但我承擔不起。


    與其一直內耗擔憂未來,不如珍惜享受當下。


    所以一夜想通後,我想,和十八歲的江望談一場正常人的戀愛。


    「江望,我親了你,意思就是……


    「我們在一起。」


    為期半年。


    半年後。


    我會執行我的原計劃。


    捅死我爸,跳樓重開。


    21


    兼職工資到賬後,我立刻按照市價給陸禹先轉了一個月的租金。


    他正和沈芊玉在國外畢業旅行。


    收到轉賬消息時,瞬間給我打了個電話。


    「許念,搞什麼?」


    我剛下班,邊換員工服,邊平淡解釋:


    「陸哥,我不想欠你的。」


    聽到我這麼說,陸禹嗤笑起來,嗓音慵懶散漫:


    「給你什麼就拿著,念念,別那麼矯情。」


    一盒點心,一塊蛋糕,一間安全舒適的房間,對我來說都是很珍貴的東西。


    但對陸禹來說,這些都是他不需要,或者說,不屑一顧的闲雜物品。


    所以,他養我,就像養寵物一樣簡單。


    給點剩飯,就能得到一條永遠隻忠心於他的狗。


    多劃算。


    我垂下眼睫,輕輕笑了:「哥,你也別矯情,我真心想給你錢的,收著吧。」


    那頭的陸禹被噎了一下。


    沉默半晌,他還想再開口時,卻聽到了沈芊玉的聲音:


    「陸禹,你跟誰打電話呢?椰子打不開欸……」


    電話霎時被掛斷了。


    我聽著嘟嘟的忙音,也沒什麼反應,收拾好東西,推門而出。


    路邊停了一輛銀白色的機車。


    江望靠在那裡。


    晚九點的風很輕。


    身材修長的少年表情淡淡,隻是垂著眼睫在那兒等待,就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男朋友真好看。


    「江望。」


    我笑著跑過去,裙擺和發絲揚起來,一下撲到他懷裡。


    「抱抱。」


    牽手,擁抱,接吻,怪物們天生就貪戀依賴這些東西。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屬於這個人的溫度,胸腔中鮮活的心跳,溫暖好聞的香氣。


    江望摸了摸我的頭發,然後給我扣好專屬粉色頭盔。


    「猜猜今晚帶你去吃什麼?」


    「嗯……壽司?」


    「OK,那就吃這個咯。」


    他揚起唇角,敲了一下我的頭,笑得像貓一樣得意。


    22


    我和江望談戀愛的事,誰也不知道。


    我問他:「你追到我了,怎麼不告訴陸禹?我記得,不是還有個賭約嗎?」


    江望嘖了一聲,雙手捏著我的臉,晃啊晃。


    「誰要跟那癲公玩這種賭局遊戲啊,一點都不尊重人。


    「我當時就沒答應好嗎。


    「隻不過你暈倒了不知道。


    「而且——」


    他戳著盤子裡的壽司,忽然嘆了口氣。


    「我覺得我還沒追到。」


    我喝水的動作一頓,疑惑。


    「嘴都親了,還不算追到?」


    江望側頭看我,眸色復雜:


    「追到嘴了,但沒追到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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